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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纠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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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说:「我们在关雎宫才跟她见过面,裕王妃傅文秀。」
  傅文秀?裴惠兰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床上的女子白净的脸上紫青之色渐渐退去,开始微微发红,眉目间确是有点熟悉。「好好的她怎会落水呢?她身边连一个跟着的人也没有。」她当然知道裕王妃,裕王沈思是先太后的娘家侄子,当今皇上的表弟,颇得皇上重用,但傅文秀的姐姐跟皇上有一段孽缘,沈家似乎也对皇上不甚亲近。
  长安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就不晓得了。」
  裴惠兰思索片刻,问道:「难道是别人害她吗?傅文秀跟别人有仇吗?」若是钟大被害的话,裴惠兰真的数不出有多少仇家想谋害他,但傅文秀只是一个闺阁女流,照道理应该与人无怨无仇,难道是裕王在朝中惹了甚麽不得了的人吗?
  「二嫂,我就想不出谁敢害裕王妃了。」长安说。沈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是皇上母族,不是一般人敢惹的名门望族。
  裴惠兰望向还在昏睡中的傅文秀,心中只有一个打算,「那我们惟有等裕王妃醒了再作打算。」
  长安先派人往裕王府送信,说裕王妃与她在宫中详谈,稍後才出宫回府。裴惠兰坐在床边,仔细照料傅文秀,心想幸好是她们发现了傅文秀,若是有其他人经过该处,见到衣衫凌乱的傅文秀,也不晓得会做出甚麽不轨之事。
  待傅文秀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见到床边坐了一个皮肤白皙,容貌端丽的少妇,身穿一袭玉白色衣裙,领口处绣着简单的绿色波纹,靠着床边闭目养神,打量了一会儿,就认出她是端王裴惠兰,便挣扎地掀开锦被,撑起身子。
  裴惠兰浅眠,一下子就惊醒了,见到傅文秀已经清醒过来,大喜道:「你没事就好了。」
  傅文秀有点不安地问:「是你救了我吗?」她低头见到自己已经换上乾净的衣服。
  裴惠兰详细解释道:「还有长安公主,这里是公主的静漪堂,没有外人,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往裕王府送信了,你的身子好了才回去。」
  傅文秀如坐针毡,「没有人经过那里吧?我当时……」实在是狼狈不堪。
  裴惠兰知道傅文秀的担忧,便说:「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经过,没有人看到你,裕王妃即管放心。」长安也只是让一个心腹煮了姜汤送过来和往裕王府送信,除此之外没人知道傅文秀落水的事情,更别说她在假山的情状。
  傅文秀说:「那真的谢谢公主和端王妃了,这个恩德我一定会还给你们。」
  「别这样说,我们都是举手之劳,只是……裕王妃好好的怎会落水呢?莫非是……」
  「端王妃,你刚才没去游湖,不晓得後宫人心险恶,居然有妃嫔要毁我清白!」想起刚才险遭毒手,傅文秀不由得愤恨地拉扯着手下的锦被,可恶刁奴,竟然敢撕开她的衣服,欲行侮辱之事!
  裴惠兰怔怔片刻,缓缓道:「是谁有豹子胆敢陷害王妃?」今天敢害裕王妃,明天又要害谁?
  傅文秀勃然大怒,说道:「别让我认出是哪个宫的奴才,我肯定要他死无全尸!端王妃……能否麻烦长安公主替我调查此事?」
  裴惠兰不敢替长安把此事应下来,毕竟事关重大,只好把长安请进来从长计议,果然长安听到此事的详情,火冒三丈,比当事人更要生气,说:「裕王妃稍息雷霆之怒,此事既是在皇宫发生,自然要找出主谋之人严加处罚,以免再有其他命妇受害,不若我先行禀报皇后,就说裕王妃在宫中丢了金饰,她记得犯人的容貌,让各宫把太监带过来,让裕王妃认清楚,若是莫名其妙有人死了,那就是畏罪自杀,或者是幕後的主便人怕东窗事发。这件事关乎王妃清白,我还年轻,也想不到甚麽好法子,也许王妃可以回去跟裕王表哥商量一二,再进宫求太皇太后主持公道。」
  一听到太皇太后,傅文秀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说道:「有劳长安公主了,我觉得这法子也不错,要不我画下那几个人的模样,就说他们抢了我的首饰之馀,还把我推下水,意图杀人灭口……」
  裴惠兰接过了话,「幸好我和公主正好路过,奋不顾身救起了裕王妃,为免裕王担心,我们就藉口与王妃聊天,把王妃留在宫中,王妃清醒过来,知道宫中出了这种狂徒,惟恐对皇上不利,便央求长安公主出面寻找恶奴。」
  傅文秀笑了笑,「端王妃这个谎说得真圆满。」她和端王府的交情不深,只知道端王妃是个豪爽大方的女子,今天看来还是一个挺冷静的女子,居然敢和她你一言我一语扯了一篇鬼话。
  长安点了点头说:「嗯,这也说得通,但要不要请太医来把脉?毕竟天凉水冷,恐怕裕王妃身体有损。」
  太医过来为傅文秀请过脉之後,毕恭毕敬道:「恭喜王妃,王妃的脉象是喜脉,已经有两个月了。只是刚刚受凉了,要保重身体,待会臣开一个驱寒邪的方子,王妃安心休养就行了。」
  长安笑道:「有劳太医了。」
  太医退下之後,裴惠兰才说:「还好没有伤及胎儿。」
  傅文秀小心翼翼抚上小腹,说:「孩儿平安,我不忘两位救命之恩,落水之事还要托付给长安公主了,望公主惩治刁奴,还我公道。」
  

  ☆、第二十三章

  裕王妃的事情没有影响端王府的日常生活,端王府一家子照样生活。是日早上,子衡醒来梳洗之後,就去子由的房间找他上课。
  服侍子由的大丫头翠儿出来回话说:「大少爷稍等一会,二少爷很快就出来。」
  子衡说:「里面是谁在服侍?」
  翠儿回答道:「奶娘和玉儿服侍二少爷穿衣,珍儿和珠儿在收拾床铺。」
  子衡笑说:「他都这麽大了,换件衣服也要别人帮忙吗?」
  翠儿笑说:「服侍主子是奴婢的福气。」
  子衡便在小院前踱步,走到角门处,不经意听到两个女孩说话,一时好奇,便留心细听。
  「你说甚麽?这件事是真的吗?」
  「我当然没有骗你。」
  「可是……府中没有半点风声,你是从何处听来?」
  「我见到宝蝉姐姐从王爷的房中出来,还……总之府中要多一位姨娘了。」
  「莺儿,这话你别对别人说,要不然王妃得打死你了。」
  子衡跟在裴惠兰身边,常听她说些後宅之事,此时听到这个名叫莺儿的丫头的话,便留了心眼。他知道宝蝉,是父亲身边的丫头。
  待子由出来,子衡又像没事一般带着弟弟去上学了,路上随口问了一句:「子由,你的院里有多少个丫头?怎麽又有几个脸生的?」
  子由年纪尚小,也记不住几个名字,便扳着指头说:「我房里的翠儿、玉儿、珍儿和珠儿,我自记事就跟着我,外面还有两个丫头,我记不住名字,啊,负责扫地的是前几天才来的莺儿和鹊儿,都是管事的孙女。」
  「哦,难怪院子这麽乾净了。」可惜嘴巴不乾净。
  。
  端王府一向人品简单,除了端王和端王妃之外,就是嫡长子子衡和庶子子由,以及四个女儿永纯、永善、永茂和永宜,甘姨娘和彭姨娘只管生孩子,繁衍子孙,合起来生了四女一子,幸好裴惠兰不是善妒之人,反正她是嫡母,又生了子衡,才不管两个姨娘有甚麽想法。
  此日,裴惠兰在家中看书消遣,端王房中的侍女月蝉却过来求见她。
  裴惠兰平日与宝蝉及月蝉并无交集,她们都是自小就跟着钟大的宫女,钟大出宫之後依然忠心服侍,裴惠兰也没听钟大特别提起二人有何不妥之处,倒是她的婢女彩霞说了几次宝蝉与钟大非常亲近,要裴惠兰多加提防。
  月蝉是先皇后手下的人,礼仪规矩错不了,连相貌也是不俗,别有一番清丽滋味,只听她缓缓地说:「奴婢有一事要禀告王妃。」
  「月蝉,有甚麽事情要你特地跑一趟?」裴惠兰笑问,她平日也很少见到月蝉过来,月蝉只会低头做事,安静无言。这种人真的很适合放在後宅。
  月蝉跪下来说:「奴婢的妹子宝蝉贪图富贵,昨夜居然勾引王爷,幸好王爷坐怀不乱,奴婢不敢包庇宝蝉,所以先来向王妃请罪。」
  裴惠兰挑了挑眉,满怀疑心地打量着月蝉,月蝉低着头,看不到裴惠兰的神情,心下一紧,继续说:「奴婢不敢有一丝隐瞒。」
  裴惠兰说:「那,等王爷回来,再作打算吧。」虽然这算是家事,但宝蝉毕竟不是她身边的人,没必要为了月蝉三言两语就得罪王爷,她家王爷又不是甚麽好脾气的人,一言不合闹起来的话,吃亏的还是裴惠兰。再者,府中有了甘姨娘和彭姨娘,也不差一个宝姨娘,只是帐上多花几两银子。
  月蝉听到裴惠兰这样说,只好讪讪退下。
  彩霞见月蝉离开,赶紧问:「夫人为甚麽不把宝蝉抓来查问?」
  裴惠兰笑说:「问甚麽?要是王爷想收了宝蝉做姨娘,我便是吊死在府门口,他也会照做不误,还嫌我死得不够快。」
  彩霞也了解王爷的性情,笑说:「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哪有周不周到?这月蝉来告发她的妹妹,可是手上又没有真凭实据,况且我就不相信她没有私心,若是宝蝉被我赶走了,她就是王爷身边惟一一起长大的丫头,若是王爷收了宝蝉,月蝉也有好处,彩霞,我这样想是不是太坏心眼了?」
  彩霞回答道:「夫人,你说得不错,想着想着这个月蝉真的很有心机,夫人要小心防范。」
  裴惠兰心想,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的打蛇随棍上,但彩霞一直陪着她,又忠心耿耿,便由得她。
  裴惠兰吩咐道:「彩霞,你去问一问昨天在王爷屋子的人,看他们有没有察觉到异样。」
  「奴婢晓得了。」
  过了一会儿,子衡和子由下学回来,陪着裴惠兰聊天说话,告诉她老师教了甚麽。钟大坚持不让子衡和子由进宫读书,只是和荣王家的子阳一起读书,闲来就去找朴灿烈学武。
  子衡说:「今天子阳又被老师夸奖了,说他的文章写得好。」
  「文章?你们在写文章了吗?」裴惠兰记得之前子衡才说在背书。
  「子阳回家写的,老师说他起码能考上举人,不是,是进士。」
  裴惠兰笑了笑,子阳又何须去考一个进士,他将来便是……罢罢罢,这麽努力上进的孩子怎会没有一番成就呢?
  子衡仰起脸说:「姑丈说,子阳的性格不像三叔,三叔才没有这麽用功。」
  裴惠兰笑着摸了摸子衡的头,说:「你不能这样说话,要是三叔听到该罚你了。」
  子由说:「娘,三叔的四书五经背得还没有子阳熟,老师随便抽一句,子阳都能顺着背和倒着背。」
  裴惠兰知道世上有人天生聪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原来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裴惠兰问:「那你们背熟了吗?」
  子衡苦着脸,摇了摇头说:「老师说,我记得不牢固,总是遗漏了一两个字。」
  其实出生王府,子衡和子由绝对有条件做一个纨絝子弟,生活无忧,但裴惠兰时刻紧记端王府的下场,若是子孙後代没出息的话,那这个家就完了。端王府比不上徽王府有长安公主,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如履薄冰地活着,不能招惹任何麻烦。
  裴惠兰说:「那你慢慢学就好了,也不需与子阳比较。」
  子衡笑说:「姑丈也说,读书这种事急不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然後子阳就说,姑丈小时候肯定很聪明,结果被三叔追着打了一顿。」
  「你三叔居然舍得下手?」
  「三叔说,换作姑丈下手的话,子阳肯定没了半条命。」
  裴惠兰笑说:「估计得卧床几天了。」
  子衡好奇问:「母亲,府中又要添姨娘了吗?」
  裴惠兰挑了挑眉,问:「哦?怎麽我不晓得呢?你听何人说?」
  子衡笑说:「今天早上,我和弟弟出门时听到服侍弟弟房里的莺儿说的。我还在想,母亲是否已经知道呢?」
  裴惠兰皱了皱眉,「莺儿?我怎麽没有印象?」
  子衡笑着解释:「莺儿是个三等丫头,听说是管事的孙女,娘不记得也不足为奇,我也是去子由那边才记得。」
  裴惠兰不怒反笑,「府中没有胡说八道的丫头,你找个因由把她赶出去吧。」又对子由说:「府中人多嘴杂,你只需好好读书便是。」
  子由似懂非懂,便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儿子会认真读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想不出东西了,一直忙着找工作;找了一份;爸妈嫌远;找另一份;父母嫌薪水低

  ☆、第二十四章

  过了不久,裴惠兰去徽王府找长安说话,却听她说:「早两天,宫中没了几个人。」
  长安正抱着她的儿子朴慕林,耐心地逗他睡觉。
  「重要的吗?」
  长安回答道:「就是不怎麽重要,一个没有封号的才人怎能见着裕王妃,还偷了她的财物呢?况且根本没有财物失窃这回事。」
  裴惠兰问:「是皇后下旨处置的吗?」
  长安摇了摇头,「是冯皇贵妃,那个才人就住在她的宫中,她说这个才人最近家道中落,宫中又没赏赐,见到裕王妃的首饰便心生贪念,指使自己的太监去抢走裕王妃的财物,因东窗事发,太监已上吊自尽,那个才人也服毒自杀,死前留了遗书,服侍过她的宫女全都死了。皇后已经召了裕王妃入宫,还教训了皇贵妃管束宫人不力。」
  「既然皇后已经发话了,那我们还查这件事吗?」
  「二嫂,此事没这麽简单,一个才人去害裕王妃,就是为了一点银钱?说出来也奇怪了,若是她真的没钱,为甚麽不去求皇贵妃或皇后呢?为甚麽她要畏罪自杀?我查了这麽久,都没有人说裕王妃当天跟这个才人见过面。」
  裴惠兰压低声音问:「那你看是谁?」
  「王爷说可能是皇后。」
  裴惠兰差点把茶杯打翻了,「皇后?她跟裕王妃无仇无怨吧?」
  「皇后跟裕王妃没仇,但跟傅文月誓不两立,要是她害裕王妃身败名裂的话,倒也说得通。」
  「但她已经是皇后了,还怕甚麽?」
  「男人想要很多女人,但女人只能守着一个男人,而且皇后守的是皇上,要母仪天下,贤良淑德,如果表现一丝妒嫉,就是不守妇德。」长安从小就看惯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还好母后对父皇的宠爱也不怎麽上心,只是一心一意照顾二皇兄的身体,由得他宠爱其他妃子。
  裴惠兰倏地想起皇后曾对她说的话───有些王妃自身不正,脑里总想些龌龊事。莫非皇后觉得裕王妃对她有威胁吗?
  长安又说:「若是一个女人看得开的话,便平平静静过一辈子。」
  裴惠兰问:「你能看得开吗?」
  长安笑说:「二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求也不行,况且我也不需要装贤惠。」
  「你说的也有道理,之前我就在想着要不要替你二哥再纳一个妾侍。」
  「谁家姑娘?」
  「服侍他的宝蝉。」
  长安说:「不怎麽见过,人品如何?」
  「对你二哥尚算忠心。」
  「二嫂,忠心二哥和忠心於你是两回事,不过像甘姨娘和彭姨娘那样,只负责生孩子也不错。」
  裴惠兰笑而不语。她对长安的想法有时不敢苟合,但时代不同,只能配合这里的做事方式。
  最後,钟大没有纳宝蝉,只是让她嫁出去,做了一个七品官的续弦,月蝉也嫁了一个小官,过上平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端王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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