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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可磕疼了?”
因为那一推,容天音也撞上了身后的木柱子。
强吻了她还以这副无辜的嘴脸问她有没有事,果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容天音气得将脚底的脸盆一踹,当啷的一声响,脸盆被踹得老远。
“见鬼的疼。”
容天音踹完,咬牙切齿地放下一句,抹着嘴唇就跑出去。
看着容天音恼羞成怒的逃跑背影,秦执好心情地发出低低地轻笑。
方拓等人纳闷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爷,您没事吧?”方拓有些不放心地再部一遍。
“无碍,收拾下去吧,父皇那边也该等急了,”秦执温声吩咐了声,随后走出。
方拓丈二摸不着脑袋,也就没再想下去,反正这主子的事,也不该是他们操心的。
容天音气得咬牙咯咯响!
她的初吻啊!就这么飞了!
两世人加起来,也就被秦执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啃了,太可恨了!
容天音抓狂不已。
*
大家都已经收拾妥当,也该准备离开猎场了。
容天音这次绝对是不可能再和秦执同坐一辆马车了,只是他们寿王府来时就那么一辆马车,现在上哪儿给她找一辆来?
所以,容天音很厚脸皮的就要去爬范大祀司的马车。
原因是这样的。
容天音从秦执的帐里愤愤跑出来,刚巧撞上了范峈正整装而出,巧撞上了容天音。
前面范祀司就觉得身边不对劲了,这下和容天音碰了一个正着,不由得一愣。
“范祀司好,”容天音神情恹恹地无力朝他一揖。
在范峈身边的人自动退开三步,以古怪的眼神瞅着容天音。
没发现在这一点的容天音没精打彩地垂头就要偏过范峈身边,不想范峈在犯哪门子的抽。突然将容天音叫住,“等等。”
容天音无神地回头,现在她的心很乱,没心理会身边的人,“范大神有什么吩咐?”
范峈挑挑眉。
“出了何事?”
“啊?”容天音轻轻地一啊,无力地道:“哦,谢谢范大神的关心,没事。”
范峈眼角一跳,谁关心她来着?
“瞧你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范峈这话又将容天音给说愣了,心说,你怎么知道有人欺负我了?
范峈身边的众人:“……”
只有她容天音欺人,谁敢欺她?祀司大人,您老没睡好还是中邪了?
容天音愣愣地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落峈皱眉犯了恶心,能有人这么形容的吗?范峈觉得自己吃错了药才会发神经叫住她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
于是,祀司大人广袖一甩,从她的身边大步离去。
现在人家不粘着你了,怎么还上赶着粘上去了?范峈觉得自己真该回祭祀台吃斋念佛了!
很快的,范峈就报应到了!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容天音弃了寿王府的车队,大摇大摆的朝他的方向跑来。
“范大神!你的马车真不错!”一掀帘子,“哇!范大神,你马车的坐垫看上去很柔软很舒服的样子,不如我们一起坐吧!咱王爷那马车有点挤,你这马车正好宽着!”
不等范峈呆愣反应过来,容天音已经在自顾自说间利落的爬上了范峈的马车。
周围投过来的皆是呆滞的光线。
饮天监的诸众皆给范祀司投来同情的目光,祀司大人,您好自为之吧!
看着马车上冲自己招手的丽影,范峈额头又突突地跳着。
“范大神,你这是等谁呢?你还想再多挤一个人啊?”容天音有些苦恼,“这马车两个人就够了,再多挤一个人,可就真的坐不下去了。”
范峈捏拳,咬牙,黑脸,“既然寿王妃这么嫌挤,那本祀司便不随着寿王妃挤一块了,正好本祀司想要骑马,寿王妃请便。”
“哎?”容天音伸手要叫住他。
范峈觉得自己就不该招惹这女人,一旦她发起疯来,那可就是没完没了,翻天覆地的可怕!
惹不起总该是躲得起的,祀司大人只能委屈自己坐在马匹上颠着了。
旁人看向范峈的同情目光更浓重了。
队伍末尾。
方拓附在马车边说了几句话,便听里边传来清冷笑意的声音。
“哦?本王的小音到是出息了,直接傍了两大人物做后备,本王也真该学习学习了。”
方拓身子狠狠地一抖,王爷,您,您怎么了?
“王爷,王妃并未与祀司大人一块挤马车,祀司大人坐了马匹随行,”方拓觉得自己该说明这点情况。
“如此便让王妃好好享受着吧,”秦执的声音有所缓和。
方拓纳闷地道了句是。
容天音后边的情况早就传到了前的队伍中去了,皇帝听了到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柴公公有些拿捏不准秦闻的心思。
到是容侯听了,那英眉挑得老高,明显的黑了脸。
容天音刚刚消停,这会儿突然又跑去粘着姓范的儿子,实在是给他丢人!
不过,最丢人的还是寿王吧,想到这个,容侯压着气恼的心绪,将人交给了后边的秦执。
如果连丈夫都不管,他这个做爹的也就先放一放。
对容天音心心念念着姓范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在朝中,和他唱反调的也就只有姓范的,容侯对姓范的不爽也是情理之中。
容天音放下帘后,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敛尽,换上一副恼怒的脸。
等回了寿王府,她绝对不能再靠近秦执这个大混蛋了,别看他人温柔得紧,她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肚子里的坏水没比别人少。
容天音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
“该死的,”容天音抱着脑袋使劲的晃,脑海里频繁飘着的全是刚刚那画面。
靠着马车,脑袋里不时晃悠着那个不对劲的画面,折磨得容天音精神消沉不已。
马车在夜里扎营里,容天音还是坐在马车里一头的混乱。
外边的人叫她吃饭都粗声粗气的打发走了,徒留她一人在马车里恹恹想着那一吻。
“靠,不就是一个吻吗?我这至于吗?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呸!”
容天音瞬间硬气了!
吼一嗓子后,容天音精神倍儿好地下了马车。
对旁边人投来的异光,完全当作是没看到。
想通的容天音心情极致的好,在心里觉得,秦执根本就是拿这个来吓她的,她容天音是吓大的,他这作为还吓不到她。
站在夜下的秦执,远远地瞅着好心情寻食的容天音,嘴角轻轻弯着一个好看的弧度。
“王爷,夜深了,风凉。”身后有披风披在他的肩头,秦执伸手拢了拢,却没有打算要回帐的意思。
因为他们在落夜前没有找到投奔的客栈,停留在这荒山野外扎营住晚。
虽然选了一块避风的地方,可山风呜呜吹来仍旧觉得冰寒异常。
容天音吃饱了走到旁边陡坡边消食,这一顿吃得可真饱啊!
今夜的风吹得有些猛,容天音缩了缩脖子正要退开,肩上忽然一暖,一块带着药香味的披风落下来,温柔地替她拢了拢边角。
她愣愕地抬头,只见秦执半张绝世的脸,眼睛正悠远注视着前方一片黑暗。
容天音皱皱鼻子,拉着肩上的披风,闷闷地道:“你干嘛来了。”
秦执微微瞥眼瞅着她,眼底全是温暖的笑意。
容天音赶紧缩回视线,有些慌乱地看向别的方向,末了又在心里暗呸了一声,她慌个毛线啊。
“为夫可是惹恼了小音?”秦执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容天音暗松了一口气,声音仍旧是气闷的,“下次别动不动就给我开这种玩笑。”
秦执脸间的笑微微一敛,“玩笑?原来小音当为夫是个玩笑。”
容天音黑脸,欲哭无泪,不要曲折她话里的意思。
容天音陪着笑道:“哪能啊,我是说我是个玩笑,绝对没有说王爷的意思……”
忽地,她的身子被猛地拉到他怀里,容天音慌张道:“干,干什么?”
“为夫冷,小音分点暖气给为夫才行!”
容天音:“……”
容天音静静的由他揽紧在怀里,这次乖乖的没有反抗。
因为——
她也觉得冷啊!顶着风口吹冷风,不冷才怪!
就在他们斜对的不远处,一抹素色的衣袍随风吹得猎猎作响,如仙神顶立!
无波无澜的黑眸正往那对紧紧相挨的一对壁影注视着,那画面隽永极是美好令人心生向往。
素袖轻轻曲起,一只手轻轻按上心脏的位置,有些异样……似乎,有一丝丝的酸涩,然后很快流动散去,恢复平静!
☆、90。【090】三人的尴尬世界
容天音缩了缩身子,实在受不住了,“王爷,夜风寒凉,咱们还是回去吧!”
秦执幽黑如墨的眼低低地一瞄着下来,曜亮的眼底闪烁着星星光芒,容天音忍不住眯了眯眼,太耀眼了蠹。
“是为夫疏忽了,”言罢,他轻轻揽过她,朝着身后不远处的帐营。
“我,我自己来就行,多谢王爷引路了……”容天音皮笑肉不笑地推了推。
“夜深了,该回了。髹”
不容容天音拒绝,秦执用暗力带着她回走,容天音无法只得跟着走。
只是容天音却没看到,秦执朝着那边投了眼,沉渊如墨的眼与遥遥风中的淡清眼瞳对了个正着。
神策知道,秦执一直知道他站在这块地方。
看着他们相携而回的侧影,神策眼中有些东西轻闪而过,心底里有些怪异的东西在涌动着,不管他怎么去压制都没有办法再停止。
白发飘忽间划着轻巧的弧度,如果有旁人在,必会为他这番捂心口的动作骇然。
“哧!”
三人皆处于神色飘忽之际,没有人发现在山风口处的黑暗有银光闪烁。
来势极快,不过是一个眨眼间。
“小心,”神策神色温淡地低喊了句,人已然飘向他们,白发飞扬,似九仙降临。
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注意这些外面的美妙,因为危险只在倾刻之间袭来。
容天音在身后人喊出之前也与他同时动作,将秦执推向后,自己挡在前面,而神策则是挡在她的身前。
三人的动作本能的,疾快的形成。
顾不得惊讶神策是从什么地方飘出来的,那如驽架射出来的钢铁银针破开虚空如雨洒来。
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的帐营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尖叫与打抖声。
所有人都是在倾刻间被这样的危险惊到了。
容天音不由大骇,竟然有人在此埋伏了也不知,直到危险的一刻在反应过来,如果再慢一步,只怕是被这些东西刺死不可。
“钢针上有毒,小心。”
又是毒!
敢和她这个毒祖宗作对,简直是找死。
神策见她有意要冲到前面来,拉过她的手,扯着秦执的衣将二人拽进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叮叮叮……”
暴雨般的钢针几乎是要穿石而过,两者相撞,擦出了丝丝的火花。
“母妃……”秦执欲要起身。
“你干什么?”容天音看着这些黑衣人来势过猛,不像是临时准备的,到像是早就埋伏在此地候了许多。
因为他们回京的路上,这段路是最陡的,在不远处还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岸。
但凡有这样的地方,总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她就该想到的,怎么就这么笨没防着。
由此可见,刚刚秦执对她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容天音此刻靠着冰冷的石头,脑子里一时混乱。在秦执动作间,焦急的将人拉了回来。
容天音这么一动作,才发现她的手与神策的还紧紧交握着。
容天音一惊赶紧甩开,神策不动声色地松开,仿佛不曾有过这等逾越的动作。
“你这个时候过去,只会让母妃担心,”容天音意有所指地看着他苍白无色的脸。
“不行……咳咳……”
“怎么这么倔啊,你想死就冲出去,”容天音撒开手,有些气恼地道。
佘妃的身边有方拓他们在,他一个病人,跑出去不是要让佘妃为他担心死吗?
秦执突地猛咳了起来。
容天音皱眉抚着他的后背,眼里闪过忧色,“你现在急也没有用,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那边。”
因为——
就在容天音话落的同时,钢针雨就停歇了,紧接着便是数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落在他们的身后。
白发一动,强悍之势伏冲向敌方。
黑衣人四散奔出,就着神策从容淡定负手而立的位置团团围了起来。
容天音扶着秦执从石后出来,观着场中的趋势。
“小心他们身上的毒,”容天音眸光微闪,出声提醒神策。
衣袖一拂,地上碎石陡然翻起,一颗颗如附了灵魂般由他周身力量浮起,在众黑衣人还未有机会反应之下,石头们如同时生了风疾射而出,带着强劲的内力催动。
“好强的内力!”
暗处,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对神隐者,他们向来忌惮的。
这次突然当着神隐者的面出手,必然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容天音见势,赶紧拊着秦执离开这里,有神策顶着完全没有不妥的。
神策武功盖世,又怎么可能会被这些人轻易击倒,虽然她没有真正的见识过神策的能力,却觉得对付这些高手,足矣。
孤夜沉暗,白发舞动,素袍轻扬,如同一副仙图。
那些黑衣人的攻击在神隐者的手中如同三岁孩儿,不过是一截袖子便可打发。
看着神隐者应对自若,随着招数越来越杂,黑衣人们已经开始觉得猜测是错误的,神隐者的武功已经超呼了所有人的想像。
“在下无意伤你等,请回。”
一道悠远却又无情绪的声传送出去,待见他掌向地,轻轻一击掌。
内力冲击着地面,打出一波尘光,四面黑衣人被他霸劲之气给强行震飞出去。
容天音看神策有放过这些黑衣人的打算,暗道一声愚蠢,你不杀,他们可就要将你杀了。
“笨蛋,”容天音扶着秦执坐了下来,抽出一瓶药来倒在手心,脚下一动,借着力道朝阒暗处猛地一拍。
劲风炸起,翻飞了神策与她的衣袍。
“闭气,”容天音见毒粉被震了回来,黑暗角落一道黑影倒飞出去。
这才是真正的主。
黑衣人黑袖一拂甩,衣上当即就震出一层层粉末。
容天音咧牙一笑,“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回身拍了拍神策,“这里就交给你了。”
神策面上没有波动,神色淡如莲。
“请回,”他淡淡地道。
容天音真想吐血,你神隐者是好人,她可不是,敢放毒钢针,简直是可恶之极。
这批人不知是何方神圣,敢在这样的地方伏击皇帝,可真是有胆色!
但是胆色过头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比如现在,只见有人看准了那边面色苍白的秦执,有黑衣人企图去击杀他。
“秦执!”
容天音徒然一瞪眼,人已不知掩藏了,脚下如生了风奔出,手中握着钢针对准那人疾射而去,他们自己打造的钢针,自然是要用在他们自己的身上。
“唔。”
钢针上涂有余毒,一沾即中毒,更何况是穿肉而过呢。
钢针直接穿过黑衣人的手腕位置,在夜光下可隐隐见到一小血洞。
容天音出手之狠,准,让后方的黑衣首领眯了眯眼,看向容天音的目光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王爷,没事吧。”
容天音蹲在秦执的面前,焦急地上下观察着。
秦执只微微抬着头看她满脸的焦急,秦执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撞击了下,隐隐的纠紧着,他不知道被一个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