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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珑儿把手中簪子给了清凌,放下手,说道:“对了,清凌你说,密室里面有一副画?”
“对。”
“那画像的人和我很像吗?”珑儿好奇的问。
清凌放下手中的簪子,抬起头,看着珑儿,很肯定的说:“是呀,小姐,不过公主说那个是芩姨,是以前太后的丫头,也是公主和皇上的奶娘来着。不过后来死了。”
“谁画的呀?”珑儿心里琢磨着。
“印章是德安元印。”
“德安元印?那不是前朝皇上吗?”珑儿一怔,手上的簪子差点掉到了地上。
第六十六章 芩 姨
“德安元印?”珑儿一怔,栀子花簪一松,差点掉在了地上,满心的疑惑:“那不是前朝皇上吗?”
“恩。”清凌理了理八九分干的头发:“是呀,后来去了文锦阁,看到了另外一副画,才知道那个就是前皇上。”
说到此,清凌偏着头,手一边梳起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着:“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个画上的芩姨这么像你呢?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呀?”珑儿接过清凌的发簪子,帮着拢起来,扎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不能够确定我是不是认识那个芩姨,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不是吗?”
弄好以后,珑儿转过清凌的身子,双手握在清凌的肘上,尽管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也想知道这个密室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清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只能带着温和,让自己的脸上带着微笑,肯切的告诉清凌:“你,好好休息,一天经历这么多事情,肯定也吓到了,要是记得,明天等公主走了,再带我去那个密室看看。”
听到珑儿这么说,清凌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点了点头说:“恩。”
看清凌转身回去,珑儿放下心去,转头看了看那红罗帐,心里涌起了一丝的感叹。佛说,无就是有,有就是无。那么我现在也是如此吗?
夜渐渐的深了,春天的夜里总是有些悉悉碎碎的虫子声,不知道躲在那一小块地方聒噪的叫着。伴着人的呼吸,一起一伏,似乎很些规律,可是却听不出来。朦胧的月色,似水般的泛起白雾的温柔,摇曳着旁边的树林,露出点点的光,淡月笼纱,娉娉婷婷。
第二天,珑儿醒来,用过早膳,便和这些日子一样,打坐了一会儿,才看到奕珏起床。她洗漱好后,吃了点东西,珑儿便让兰欣送回莞林苑去。
等了半个时辰,兰欣回来。珑儿便吩咐兰欣,叫清凌一起,也没让起他宫女们跟着,三人往恋云居走去。
穿过台阶前嫩绿色的兰花地,清凌领着珑儿和兰欣直接走进了小屋子,因为怕芯昭仪和涓素或者其他人再来,珑儿也没有让人守在外面,反正是密室,别人也不一定找的到,所以三人挪开了床,清凌摸索着机关,开启后三人进了密室。
柔和的蓝光印入珑儿的眼睛里,环绕着四周,珑儿看了起来,竹床,琵琶,书桌,书架,最后落在了桌面上那幅画上,果然和清凌说的一样,怎么会这么像,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感觉上面薄薄的有着一层灰尘,不摸肯定是看不出来的,想必偶尔还是有人打扫的。
过了半晌,珑儿转头看着书架上的书,从上到下看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清凌和兰欣站在旁边,不自觉的有些担心起来,都猜不透珑儿的想法,但是,她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也不敢吭声,只能默默的陪着。
珑儿抬手在高过头的地方拿下一本册子,轻轻的摸了摸灰,露出了一个字《芩》,苍劲的笔锋完全不是女子所写。这个芩姨到底什么什么人?珑儿越来越觉得有些好奇。闭了闭眼,珑儿翻开了这本册子。
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娟秀的正楷小字整齐的写在第一页上。
“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珑儿手摸了摸那字,轻轻的念着。这在皇宫里恐怕是一种期盼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子的事情。
继续翻开手里的册子,才发现这册子,全是诗词册子。珑儿合起册子,抬手准备放回去,可是从册子里突然飘下了一张纸,掉在了珑儿的脚下。珑儿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印着蓝色的光,看了起来。
半倚楼前半烛光,戏拨豆火戏剪窗。
支手起眼映纤影,缘起缘落亦断肠。
到底先皇和芩姨之间发生了什么?
清凌凑了上去,好奇的看着纸片,问:“小姐,写的什么呀?”
“只是些诗词而已。”珑儿把纸片放进册子,然后放回了书架上。拍了拍手上的灰:“清凌,你昨天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看吗?”
清凌摇了摇头:“昨天吓死了,而且还是摔下来的,头晕晕的,看的不仔细。”
“那后来你们是从这边出去的?”珑儿转过身子,看着另外一旁的竹藤椅方向的出口。心里似是坑定却又询问着。
看到清凌点头,珑儿和兰欣走了过去,拿起了火折子,三人从地道里走了出去。
和昨日一样,从树丛里钻了出来,谁知刚踏出第一步,便听见一个落地的声音:“谁?”
三人一惊,兰欣和清凌便跪了下去。
“皇上吉祥。”
珑儿福了福身:“见过皇上。”
看着三人,也看着三人身后的密道。皇上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忍着火,问道:“你们刚从里面出来?”
珑儿低眉,见皇上已然发现,不可能说词推脱,便不卑不吭的答道:“是,皇上。”
“怎么进去的?”
“昨夜珏儿顽皮,领着清凌在恋云居躲猫子,在床底下发现的。”珑儿心底平静的说了出来,可是却没有说出两人被吓之事。可是眼睛却看见皇上紧握着的拳头,似乎那手指死死的掐在肉里。
“是吗?”
“句句属实。”
“来人,把皇后带下去。”皇上松开握着的手,肉里深深的印着那指甲印子。
“不用,臣妾自己回宫。”珑儿似乎感觉到皇上有些不正常。难道这密室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难道芩姨是……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让珑儿大吃一惊。不会不会,不应该,不可能的事情。心里一晃,脚顿时软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兰欣立马扶着,轻轻的唤了声:“娘娘。”
侧眼看到兰欣担心又询问的眼神,珑儿安慰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三人离开了乾坤殿。
身后,皇上回身望着,眼里已经不再是当初大婚时的情意,莫名其妙的,心里起了一阵寒颤,让已然是春天的日子突然变得有些寒冷。
到底皇上和密室怎么了?
第六十七章 母 妃
拨开挡在洞口的林子,皇上一脚踏进地道,微黄色的烛火映在地道里有些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有些无奈。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来的平静,让沉静着的地道变得有些诡异。到了地道的末端,隐隐的看见了那张竹藤椅。绕过竹藤椅,皇上径直的走到那幅画前,用一种近乎迷离的眼光看着画中的女子,恍惚间伸出手,覆上了画上人的脸,喃喃的说道:“母后,我该怎么办?”
过了许久,皇上叹了口气,离开书桌,坐到了竹藤椅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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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去找母妃问个明白。”奕祯摇晃着手臂,试图挣开被萱妃拉住的手,脸上的满是愤愤,却又很肯定眼神告诉萱妃,方才听到的不是真的。
“祯儿,你不能去,你去了,你的命就保不住了。”萱妃死死的拉住他,虽然奕祯才刚十几岁,但是这样子死命的挣扎,完全让萱妃拉不住。顾不得什么,萱妃狼狈的抱住奕祯。
慢慢的,奕祯在萱妃怀里静了下来,慢慢的吸气声,抽泣着。半晌,抬起头来,两眼已经通红,脸上泪水的痕迹,被蹭到了萱妃的衣服上:“姨妃,你说母妃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她孩子?是芩姨娘的孩子?”
萱妃一脸惨白的听着奕祯的话,差点没站住,抬头看看周边,似乎这周边没有其他人了,便蹲下身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奕祯,摸摸奕祯的后脑勺,郑重的说:“祯儿,不管是真是假,你都是父皇的孩子,只是母妃不一样罢了。现在你在你母妃身边,就是你母妃的孩子。你要记住,这皇宫里,容不得你拿这话去问你的母妃,会给你惹祸上身的。知道吗?”
奕祯看着萱妃凝重的脸,似乎自己所说的这些话,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想了一会儿,奕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用手背抹去脸上滴下的眼泪,微微带点鼻音说:“恩。”
自从这件事情之后,奕祯开始变得有些沉默,不会像以前一样,跑到母妃面前,大叫:“母妃,母妃,这是皇儿做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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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外,一场微微的细雨悄悄的落下来,没有声音,静静的湿了地上的泥土。打着那一树园中的桃花。
皇宫还是不同于民间,光是花种,就多得多,而且都有人精心的打理,就如同这桃花,和瓶中那一束杏花,似乎让人觉得有些诧异,可是却又感觉温馨。
缓缓的敲着软椅,珑儿细细的感受着这雨的湿润。平静的心犹如一片湖,静静的享受着一切。
皇上进了地道,对吧?珑儿轻轻的问着自己的心。果然,自己走出洞口,皇上心里的那一阵慌张,那紧握着的手,还有那掐进肉里的指甲印,似乎都在告诉自己,洞里的芩姨和他不寻常的关系?难道真的应了自己的猜测,所以他在看到自己时,似乎超越了什么?怎么自己以前没有注意过呢?这似乎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太后看到自己,时而亲近,时而冷漠。这也可以解释出来,为什么皇上对太后的感情没有深厚的母子情意。只是这还需要去验证的,或许自己错了也不一定。
半倚楼前半烛光,戏拨豆火戏剪窗。
支手起眼映纤影,缘起缘落亦断肠。
珑儿轻轻的念着,芩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如此才情?
风吹着,有一丝的凉,才猛然发现,究竟是何时,自己有些向佛的心,又被牵起?果然萱太妃说自己纵有佛性,可是要抛下这过往,还是很难的。总有些小女儿心态,做不了皇后的大气,希望和那诗里一样: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自己却嫁给了一个不可能一辈子守着自己的人。想自私一回,真的想自私一回……
想着想着,珑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兰欣过来添灯油,才发现,珑儿的被子已经落了一小半在地上,珑儿卷在软椅上,不由得心疼起来。唤了两声,珑儿皱皱眉头,转身又睡去,兰欣只好守在旁边。
过了许久,兰欣忍不住打起来瞌睡,头枕在软椅边睡了起来。
再醒来已经天亮,东方的天空已经是鱼白色。兰欣醒来,却发现珑儿不在软椅上,一件披风盖在自己身上,心下慌了,站起身来,任披风掉在了地上,快步走到门口,正想开口叫来宫女们问清楚珑儿去了哪儿。便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外面石栏边。
一身粉紫色紧身宫装,,圆领口上,隐隐的缠着些金线,微微露出雪白的脖子。深紫色的裙角上,绣着两只起舞的蝴蝶,淡蓝色,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纤弱的身影,让兰欣顿时将自己的话咽进可肚子里。
娘娘何时变得如此纤弱了?
“烟花三月了,奕珏是不是也要走了?”珑儿回身望着兰欣。
第六十八章 莞林苑
雾蒙蒙,水蒙蒙,烟花如月北风愁,柔情,似水,百花齐放莲并头。
飞沙起,阔云天,驼铃奔过阴山斜,仰天,长啸,白山远眺杏花前。
如沐春风,杨柳树上芽儿已经成了叶,透明的嫩绿色,折着光,射在有些稀落的地面上。柳树下,开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地上那一片嫩绿色。旁边的河水潺潺的流着,清澈见底的河水,在人们的保护下,没有什么改变,只有那稍微矮一些的柳树,长长的柳条飘在水面上,随河水轻轻的荡着,水下,一些不知名的小鱼儿围着那飘荡的柳条,像是玩耍着迷藏。
阿史那幕贺遣使,如今已是阳春三月,百花待开的日子,草原上渐渐的暖和起来,牧草绿了,河水涨了,天蓝了,所以北隅国希望大奕朝公主能够在草原上最美丽的季节远嫁过去,这样既可以领略到美丽的风光,又能够达成两家的心愿。
皇上见到北隅国的使者,当即答应让人选好吉日。就这样,公主和亲的日子定了下来,三月二十九日,正值一年里的黄道吉日。
莞林苑内。
“咳……咳……咳……”正在吃着糕点的奕珏突然喉咙一紧,糕点卡住了,猛地咳了几声,脸涨的红红的,等不急芳莞倒水,奕珏已经扔掉手里的半块糕点,抓起茶水壶对着茶嘴猛喝了几口。芳莞摇头,用手揉着奕珏的后背,相帮着顺顺气。谁知道刚咽了下去,奕珏猛喝的茶水又冲鼻,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刚吃的糕点随着茶水吐了一地。
“咳……咳……”奕珏干脆蹲了下来,也不喝水。随着胸口慢慢的起伏,奕珏的脸已经是被憋的满脸绯红,如同喝了酒一样。大口的喘着气,渐渐的,感觉缓了过来。
一下子,芳莞完全不知道怎么能够帮奕珏,只能一脸担忧而又紧张的站在那里,无措将手中的丝帕的绞在一起。看到奕珏一直咳着,然后变得脸色通红,大口喘着气,慢慢的恢复,才颤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公主?”
抬起右手晃了晃,然后又放在了地上,低着头。半晌,奕珏才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泪水,奕珏扶着桌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芳莞,无奈的扬了扬嘴角,轻哼了一下。
“没事,没事了。”奕珏又缓缓的喝了一口水。看了看身上弄得乱七八糟的,奕珏皱了皱眉头,裙角也被沾上了些吐出来的污物。单手提了提裙子,瘪着嘴说:“芳莞,我要换件衣服。”
芳莞见状,赶紧招了宫女端来水,进到里间,帮着奕珏把衣服换了下来。
一件白粉色的上紧身,下宽摆,宽袖口的褶皱裙,随着奕珏的一个转身,漂亮的划出了一道弧线,配上头上闪着光的头饰,这才让奕珏的脸变得开心起来,双眼明亮,眉目间没有刚才的不适。
再出来,宫女们已经将桌上和地上的污物打扫的一干二净。
“那个,芳莞,皇上说……”
还没有问完,便听见外面高声道:“圣旨到……”
等奕珏反应过来,便已经跪在地上,脑子里轰轰轰的,完全不知道公公念了些什么,但是没过多久,公公似乎停了下来,说了声:“皇奕公主,请接旨吧。”
双手高过头,捧了圣旨,奕珏恍惚间,公公已经离开。
坐在桌边,放下圣旨,奕珏手撑着下巴,宽宽的袖口落了下去,露出了雪白的手腕,一对碧绿色的玉镯子也露了出来。
“芳莞,你说,北隅国到底怎样呀?”虽然知道芳莞也没有去过北隅,但是依旧有些不知名的担忧,或者更加可以说是空白。心底里,总是一次次的压抑着,不去想,不去看,甚至当无意中听到北隅国三个字的时候,自己都自然而然的去忽视它,可是这确是个不争的事实,自己要去和亲,而且就在三月二十九。
“阿史那幕贺,阿史那幕贺,芳莞,你说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比琦哥哥好吗?比皇兄好吗?”奕珏喃喃自语。
看着有些无神的奕珏,脸因为手的原因,双颊的肉似乎被挤在了一起,芳莞顿时觉得,她眼里的奕珏似乎从心底里燃起一股惆怅,已经远远的逃避不了。
伸出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