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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俏明白的点点头,她为她铺好床榻,不待菱俏为陆姮更衣,她竟然和衣而卧,她拉过被子蒙在头上,虽然不一会便大汗淋漓,但她依然觉得冷,她蜷缩在棉被里,竟昏昏沉沉的睡去。
“你是谁?”梦里,陆姮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看起来那么遥远,却又感觉那么熟悉。
“我是陆姮,我马上要去转世投胎了,所以特地来跟你道别,谢谢你让皇上再次有了生气。你不要怪他,我知道他废后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可不可以让我回去?这里太可怕了,也许两天,不,一天我就会死翘翘了。”
“我们不能有违天命,你到这里来是天意为之,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看到身影越飘越远,陆姮拼了命的追,可是却总也追不上,慢慢的她终于成了一个点,再也找不到了。
陆姮睁开双眼,汗液早已湿透了衣襟,不过出了一身的汗,她似乎舒服多了,她抬头望望檀木雕花的床顶,金丝溜边的床檐,以及周围的环境,这样的古色古香,这样的繁华,这样的真实,这就是她的生活。既然天命不可违,那便接受吧,只要老天不收,生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娘娘,你醒了。”书莲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没想到她出去接水这一会,陆姮竟然醒了。
“你回来了,夏太医怎么样了?”陆姮坐起来,伸手接过书莲手里的热毛巾。
“他已经好多了,谢娘娘挂念。”现在提起夏文石,书莲已经不再脸红了,因为他们二人,已情定三生,只待五年后她出宫嫁他。
“书莲,我出了一身汗,你帮我打点水,我洗个澡。”陆姮动动发粘的身体,她也该活动活动了,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全都放马过来吧。
☆、恩威并施
洗去一身汗臭,同样也洗去了一身的疲惫,陆姮穿上书莲为她准备的宫装,虽然它看起来相当的复杂,但不得不说那是相当的舒服,这宫里用的衣料果然好的没的说。
“娘娘,梁妃娘娘来了。”菱俏进来通报,不过看她的表情,陆姮便可以断定这梁妃应该跟她的关系不错,因为菱俏每次提起宋宛凝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书莲,这个梁妃怎么样?”陆姮转头问问伺候在侧的书莲。
“梁妃娘娘的父亲当年与老爷同朝为官,而且关系颇好,你们自幼便相识了,而且她对娘娘很是关心。”书莲如实的回答。
还没等书莲再说下去,梁沛儿已经在婢女水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陆姮,她加快脚步来到陆姮身边,她一把握住陆姮的手,眼眶竟然湿润了,“好妹妹,回来就好。”
“梁姐姐挂念了。”陆姮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拉她一同坐到一旁。
沛儿手一抖,她抓紧陆姮的手,担忧的看着她,“姮儿,你失忆的病症还没好吗?”
见陆姮点点头,梁沛儿豆大泪水连了线一般的流了下来,在一旁的水卉见状,赶忙走近伺候,“娘娘,太医说了,您再哭就要伤身了。”
“没事,我是看到姮儿高兴的。”沛儿拿锦帕擦干泪痕,她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姮儿,经历这么多事,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不要怨恨皇上,皇上把你安排在关雎宫,足以见到他对你的情意。”
陆姮点点头,她突然很感动,从小没有亲人的她,觉得梁妃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她反手拉住梁妃的手,“姐姐的手好凉啊。”
“多年的老毛病了,不打紧。”沛儿不在意的说,她看着陆姮,由心的感到高兴,“倒是你,看着比先前活气多了。”
“看你这样我便放心了,只是你一回来便又要开始那些不安生的日子了。”沛儿面色有些发愁,陆姮也不是愚蠢之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姐姐放心,经过这次生病,我也看透了,从今往后那些不好的东西我不招惹便是了。”陆姮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自小她做一点坏事,都会脸红,所以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之类的她更不敢招惹了,省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沛儿微微叹气,她意味深长的看着陆姮,“身处宫门,身不由己。妹妹从前贵为皇后尚不能躲过别人的算计,今后的路怕是更险了。”
沛儿说的不错,虽然不是长在深宫,也是经过各个宫斗剧的洗礼,这其中的利害,她还是见识过的。两姐妹又寒暄了一会,沛儿念在陆姮大病初愈,便早早的离开了。
这时陆姮才有机会好好欣赏她所在的地方,以及认识这里的其他人。
关雎宫很大,很宽敞,她刚才所在的地方只是关雎宫里她休息的暖阁,跨过紫檀木雕花刺绣屏风,便是正殿情绵殿,陆姮只能用富丽堂皇这个词来形容了,出了情绵殿,东面看到一片竹海,那片竹林她记忆尤深,那是她与莫兰绍许下山盟海誓的地方,他让她移居在此,果然别有用心,他并没有忘记他们间的山盟海誓。竹海中间有一座略小的宫殿听竹轩,这里凉意沁人,是避暑的好地方,再看西面,是一栋比较高的楼阁望仙阁,看名字便可知道,在这里连神仙都可以看到,足以证明它的高度,据说站在望仙阁顶端足以俯瞰整个皇宫。
情绵殿里有八名宫女在伺候,殿外也有十几个宫人在忙碌,书莲手一挥,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对陆姮行礼问安,陆姮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却不得不挺直腰板,保持自己的威严,“书莲让他们都介绍一下自己吧。”
“奴婢影儿,请娘娘安。”“奴婢银霜,请娘娘安。”“奴婢平儿,请娘娘安。”
“奴才六顺,请娘娘安,您能回来奴才真是太开心了。”……
书莲站在陆姮身旁小声的提醒,“他们原来都是伺候娘娘的。”
陆姮明白的点点头,她突然面色严肃,直视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既然都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些规矩本宫也不便多说,从今往后定要安分守己,倘若让我知道你们私下有什么小动作,我定严惩不舍。”
众人面面相觑,从前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哪有过这么大的架势,如今成了废后,竟然嚣张起来了。
陆姮看着他们的反应,随即微微一笑,“当然本宫离宫已久,从今往后有些事做的不到位的,还希望各位提醒才是,菱俏稍后每人赏银二两。”
听到陆姮的赏赐,众人立刻领旨谢恩,说实话陆姮的恩威并施倒是有效,至少那些废后的闲言碎语她暂时是听不到了。
菱俏带着众宫人去库房领赏银,情绵殿里只剩下陆姮跟书莲她们二人,见众人离开,陆姮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雕花木椅上,书莲微微一笑,“娘娘刚才真是威风的很。”
“有吗?”陆姮挑眉看看她,“我刚才可是紧张的要命,你都不知道我那些话练了多久。”
“娘娘您就该这样,以前就是因为您太软弱了,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书莲突然变得义愤填膺,陆姮发笑地看着她,怎么感觉她的口气就像菱俏上了身一样。
发完赏银,菱俏蹦蹦跳跳的返回情绵殿,一入殿门,她便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娘娘,你不知道那些人收了您的赏银那叫一个感恩涕零啊。”
书莲轻拍菱俏额头,她假愠的看着她,“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还当这里是静思庵啊?”
菱俏吐吐舌头,安静的站到陆姮身旁,陆姮微微一笑,她侧头看着在殿外伺候的六顺,“我看这六顺公公倒是个伶俐人。”
书莲点点头,赞许了陆姮的看法,“六顺是咱们这里的掌势公公,他跟六喜从小跟着皇上,后来您进了宫,皇上便让他来伺候您了,的确是个伶俐的人。”
“你们觉得这些宫女有没有出类拔萃的?”陆姮突然想到什么,她回头问问伺候在侧的两个人。
菱俏嘟嘟嘴,“娘娘是觉得我跟书莲姐姐伺候的不好吗?”
“怎么会呢?”陆姮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拉住她们的手,“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
“菱俏,你又胡说了。”书莲瞪了菱俏一眼,她转头面向陆姮,“娘娘,菱俏不懂事,您别生气。”
陆姮摇摇头,书莲明白她的心思,身在皇宫,总要有几个心腹的人,即便不去害人,防人也是必要的,“娘娘,说起咱们宫里的宫女,不乏人才,你也看到了,影儿貌美,平儿干活麻利,银霜心思缜密,各有各的长处。”
“心思缜密。”陆姮轻轻地重复书莲说的这四个字,后宫之中貌美不是永远的保障,手脚麻利也只能是一名优秀的宫女,但心思缜密却是保命的良策。
☆、谣言四起
陆姮用过晚宴已是月上梢头,真不知道她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可以吃到那样精致的餐点,可是书莲却说那才是冰山一角,真没想到古代的人那么奢侈,那么浪费,每道菜式只让吃两口便撤掉,真应了那句老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本来陆姮还有些紧张,晚上莫兰绍若让她侍寝该怎么办,幸好刚才六喜来传旨说他今晚有国事相商,她这才放下心来,不是自己讨厌他,只是自己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更何况关于废后的事他还欠她一个解释。
俗话说酒足饭饱,她也该活动活动了,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日子还真是难熬,她信步走在庭院里,难道她今后的日子就要在散步中度过吗?
跨进听竹轩,一阵寒气逼人,没想到即便在酷暑时节,这听竹轩简直比空调间都要给力,菱俏见状赶忙回暖阁为陆姮取来一件云丝绣花的披风披上。
前面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陆姮探头一看,竟然有个娇小的身影在地上忙碌的,天色较暗,有些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能大体看到她蹲在地上像是在铲些什么东西。
“什么人在哪里?”菱俏大喊一声,那人似乎没想到会有让人来这里,她抬起头,脸上沾满泥泞。
那一人看是陆姮,赶忙跪在地上想她请安,“奴婢银霜参见娘娘。”
“你是银霜?”陆姮有点不相信这人便是白日里看到的宫女,白天见她时,她还一副清秀的摸样,如今怎么会一身狼狈,“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银霜拂袖擦擦脸上的污泥,“前两天雨水较大,奴婢见这竹林有些积水,便想着趁现在没事做,挖条排水沟排水。”
“你喜欢竹子吗?”陆姮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银霜肯定的点点头,陆姮微微一笑,“翠叶拂云戏笑,亮节穿木直腰。凌霜傲雪玉身姣,竿竿清新俊俏。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叫银霜了,凌霜更配你。”
“奴婢谢娘娘赐名。”凌霜对陆姮不住的叩首谢恩,毕竟在古代奴才能得到主子的赐名是一件相当荣耀的事情。
好像是因为白天睡了一觉的缘由,陆姮竟然没有一点睡意,但是逛了一会终是无聊,她返回情绵殿,眼前的情景却吓了她一跳,莫兰绍正身穿朝服坐在殿中,他面色疲惫,看样子是一谈完国事,便到了她这里,看到他疲惫不堪的摸样,她竟然有些心痛。
见陆姮回来,莫兰绍立刻来了精神,他迎上去,双手紧握她的手,把她拉到蟠龙宝座上,“迫不及待的想见你,可是又不忍打扰你赏月的雅致,所以只能坐在这里等你。”
说实话陆姮被他的话感动,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却可以放下身段,等她爱她,他爱她如珍宝,他爱她爱到不知所措,她不自觉的轻靠在他的胸前,“以后不许再负我。”
陆姮的话很轻,但却不差一字的全部落入莫兰绍耳中,他伸手抱紧她,亲吻她的额头,他在心里发誓,如若负卿,不得善终。
陆姮的心结终于在那一夜解开了,因为她发现她已经深深爱上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他是她的夫,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陆姮不知道莫兰绍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知道天还没亮,宫里便又传开了,皇上留宿关雎宫,废后荣宠不衰等一系列传言,在经过宫女太监添油加醋后,竟成了废后逆袭成功,不日重返后位等等。
这样的谣言,以火箭升天的速度,转眼便到了坤宁宫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听了自然暴跳如雷,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后位,岂能拱手相让?
关雎宫里也没闲着,一大早各宫妃嫔,纷纷送礼,恭贺陆姮重得圣恩,就连伺候陆姮的宫人也对她恭敬多了,其实陆姮并不看重这些,她只是想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这个给他心的男人,注定不属于她一个人。
“梁妃娘娘驾到。”六顺大喊一声,打断了陆姮的思绪,她起身迎到门口,只见沛儿在水卉的搀扶下走进殿来。
陆姮赶紧把她迎进大殿,她担心的看着面色发白的她,“姐姐,今天气色看起来不佳,找太医看了吗?”
沛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抓紧陆姮的手,“姮儿,如今你太过招摇,我担心皇后会找你麻烦。”
这一大早,沛儿不顾自己的安慰,一心担心陆姮的处境,这让陆姮忍不住的感动,她鼻头一酸,反握住沛儿的手,“姐姐好意,妹妹怎会不知,那些话都是宫人谣传而已,倒是辛苦姐姐来这么一趟。”
“我这是老毛病了,不打紧,只是你该想想如何应对皇后了。”说话间,坤宁宫的六福公公已到殿前传旨,看来该来的终归要来。
“姮儿,我陪你一同前往,到时候也有个帮衬。”沛儿面色苍白,却一心挂念这陆姮。
陆姮扶住她,“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皇后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可以,死过一次的人,便什么都不怕了,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菱俏,去备轿撵,送梁妃娘娘回延禧宫。”陆姮吩咐到,她总感觉梁妃的身子真的是太弱了,“你再去太医院把夏太医叫去为梁妃娘娘诊治。”
沛儿摆摆手,示意她不要为她张罗了,“我这一身的毛病啊,宫里的老太医都看了一个遍了,也没看出什么,就别为我破费了。”
“夏太医医术精湛,就连我那样的瘟疫都治得好,姐姐尽管放心去治,一定可以治好的。”陆姮肯定的说,其实对于治病,最重要的是心情,自己总觉得自己没救了,那便肯定没救了,心情舒畅了,一些病也就不治自愈了。
沛儿点点头,临行前还是一再交代陆姮与书莲,到了皇后那里,切不可多言,皇后心高气傲,只要顺了她的心意,想必就可以了。
送走梁妃,陆姮换上一身浅色宫装,让书莲为她随便挽了一个普通的发髻,便朝坤宁宫而去,她本无意与人为敌,更不想只是因为几句莫须有的谣言,可是她并不晓得很多事并不是因为的意愿而变得,很多时候她不想与人为敌,但别人却总是缠上她,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无奈。
☆、下马威
坤宁宫与关雎宫相隔不远,分别坐落在乾清宫左右,这里果然气派巍峨,只是还未进门,陆姮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凄厉的求饶声,这声音与庄严的坤宁宫极为不符,声声入耳,句句惊心。
陆姮提裙便往里冲,书莲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别冲动,陆姮这才放缓脚步,只听的随行的六顺大喊一声‘姮妃驾到’,她才由书莲搀扶的进了坤宁宫。
陆姮大老远的便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子,跪在殿门前,陆姮加快脚步走到她的身边,只见她跪在链条之上,毫不留情的掌着自己的嘴,她双颊又肿又红,一看便是用足了劲,嘴里还不住的念着‘奴婢多嘴,请皇后娘娘开恩’之类的话语,听着让人好不心痛。而且今日艳阳当空,那女子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看起来更是极其凄惨。
书莲一把拉住想要弯身扶那女子的陆姮,她食指放在唇前,摇头不让陆姮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