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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书莲欲言又止,没想到陆姮会公然谈论男人,而且那人还在马车外。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喜欢他了。”陆姮见她半天不回答,真替她着急。
菱俏凑过来笑嘻嘻的挽住书莲的胳膊,“娘娘。姐姐害羞,我来替她说,夏太医英俊潇洒,博学多才,为人细腻……”
书莲一把堵住她的嘴,她脸涨得通红,“就你多嘴,也不怕外面的人听到。”
还不待这个话题继续,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紧接着传来夏文石紧张的声音,“有刺客,你们保护娘娘,别出来。”
马车里的她们立刻紧张了起来,夏文石一个太医,怎么是那些恶人的对手,马车外传来他的一声大叫,他受伤了,书莲转身看看一脸害怕的菱俏,“娘娘交给你了,你驾着马车快跑,尽量到人多的地方去。”
书莲说完,不顾她们的反对,径直跳下马车,她跑到夏文石身边,只见他手臂被刺了一剑,夏文石一把推开她,“你下来做什么?还不快走。”
那些刺客很有目的的朝疾奔的马车追去,菱俏似乎有点控制不了发狂的骏马,马车东倒西歪,不出所料没一会她们便被凶神恶煞的黑衣刺客紧紧包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从天而降数十名侍卫,与黑衣刺客搏斗起来,没一会刺客们便处于下风,菱俏与陆姮长舒一口气,看来她们得救了。
不得不说,这次的遭遇对陆姮来说,是巨大的创伤,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那多人成为刀下魂,这是真实的,不是游戏,不是电视,死了便是死了。
这些人决不是简单的山贼,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杀她,这样的想法让陆姮忍不住浑身发毛,究竟是什么人要置她于死地?
“娘娘,奴才救驾来迟,让娘娘受惊了。”侍卫的话打断了陆姮的思绪,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满地鲜血,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
陆姮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是?”
“奴才等人是皇上派来暗中保护娘娘的,奴才一直隐匿在山中。”是他,幸好有他,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她。
陆姮惊魂初定,她强壮镇静,“有没有留下活口?”
侍卫无奈的摇摇头,“最后一个刺客咬舌自尽了。”
陆姮面无表情的看向远方,看来他们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死士,如此说来这件事并不简单,背后一定有庞大的组织,这同样说明她时时刻刻都存在危险,只是为什么?
☆、首届废后
侍卫把陆姮遇刺的消息传回莫兰绍的耳朵里,还好他当日早做打算,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马上把她接回来,否则他怎么能放心。
“来人。”乾清宫伺候的太监名叫六喜,别看他年纪不大,却在这宫里呆了近二十年了,他从小便跟在莫兰绍身边,所以相对而言还是相当可靠的。
“传朕旨意,即刻前往静思庵,接皇后娘娘回宫。”莫兰绍洋洋洒洒写下手谕,交到六喜手里,六喜一看便是脑袋灵光的主,他接过手谕,一溜烟出了乾清宫。
可不曾想太后似乎早有先知,六喜还未出宫便被太后截了下来,太后面无表情的直奔乾清宫,她倒要看看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究竟要她还是要那个女人。
对于太后的出现,倒是出乎莫兰绍的意料,还好六喜已经离宫了,否则太后定要阻止了,他上前行礼,“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白他一眼,径直坐到一旁,她把手喻往桌上一扔,“皇上,你什么意思?哀家的话你不听了吗?”
莫兰绍眼眸一紧,没想到太后的眼线这么广,他才下了旨,她便已知道了。
太后见他不说话,她走到他的面前,“皇儿啊,哀家抓了六喜你知道吗?哀家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你知道吗?”
看到莫兰绍眼里的不可置信,太后无奈一笑,“哀家就知道你不知道,作为皇上,这样是很危险的,姮儿也是哀家看的长大的,哀家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是跟你的皇位比起来,哀家只能忍痛了。”
“可是母后,你知不知道姮儿遇刺了,儿子必须马上接她回来。”莫兰绍略带恳求的说,他真想告诉太后,在他心里这皇位远远比不上陆姮。
“哀家当然知道。”太后淡淡的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保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只有手握重权,才能真正保护好你心爱的女人。”
手握重权?莫兰绍往后退了两步,他年纪轻轻便荣登大宝,朝中那些老臣早就对他不服,虽然他身处权利的顶端,但手头上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权利,他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好重,他不想辜负父王的嘱托,与母后的期待,可是他也不想有负她的情意。
“皇儿,改立宛贵妃为后,握住宋三贵手里那十万兵马。”太后苦口婆心,“只要你立了宛贵妃,哀家亲自去静思庵接姮儿,哀家替你向她赔罪。”
莫兰绍看到太后瞬间似乎老了一些,心里不免有些心痛,他当即写下废后诏书,以及立后诏书,看到太后满意的离开,莫兰绍瘫坐在雕花龙椅上,他闭上双眼,一滴眼泪划过脸庞,陆姮,对不起。
宛贵妃宋氏,毓秀名门,贤良淑德,秉德温恭,遵皇太后命,以册宝立为皇后。新后的立后诏书怕是有史以来最为简单的,就连立后的仪式也比立陆姮为后时,差了好几节。宛贵妃虽然很在意,可是毕竟从今往后她便是这中宫之主了,有些事她必须忍,而且她要做的比陆姮更好。
由于上次遇刺的事,陆姮现在只能呆在静思庵里,呆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好漫长,她已经逛便了整个静思庵,她觉得她要闷死了,自从与莫兰绍见过一次之后,他竟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后宫佳丽三千的他,早已忘记了她,刚开始她会想他,可是慢慢地期望变成了失望,她对他的情意最终变成了一种要陪在他身边的责任,这种责任不是爱情。
莫兰轩也已经好久没来看她了,时间长到,陆姮基本忘记了他的样子,有时她会想,她当时昏迷时,他对她的关心与柔情难道都是骗人的吗?她明明感动了,脸红了,心跳加速了,到头来却只是路人而已。
破天荒的,莫兰轩在消失了半个月后,终于又来看她了,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陆姮转头面向他,“我已经够无聊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决定,却还是犹犹豫豫,陆姮见状无趣的想要离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吧。”
“什么?”他的声音很小,陆姮根本没听清。
莫兰轩与她直视,他的眼里满是真诚,“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流泪,不想你有任何不快乐,所以我带你离开京城,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陆姮突然感动的想要掉眼泪,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出这样浪漫的话,她应该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她却哽咽了,似乎有东西卡在喉咙里,让她发不出声,她知道卡在喉咙里的东西是莫兰绍。
“娘娘,太后来了,你赶快到大殿去吧。”书莲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打断了她与莫兰轩的对话,她此刻才意识到她是陆姮,她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陪在莫兰绍的身边,这是她的责任,仅此而已。
莫兰轩拉住转身离开的陆姮,他诚挚的看着她,“记住我的话,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许难过,不许流泪,不许不开心,我永远在你身后,陪着你。”
陆姮对他点点头,她心里暖暖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那是陆姮第一次见太后,大殿之中,她站在佛祖之下,却也依然金光闪闪,只是她不似佛祖那般慈善,她脸上的威严不容任何人侵犯。
看到陆姮并不向太后行礼,太后眉尾一挑,语气略有不善,“怎么,姮儿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吗?”
“不是,我……”跪在陆姮旁边的书莲赶忙拉拉她的裙角,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想想电视剧里的情节,她立刻跪在地上,“不是的太后,只是我在这里看到您,实在是太激动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面色一缓,没想到陆姮大病了一场,这嘴倒是甜了,只是少了一些平日里的庄重。
太后挥挥手,又恢复那满脸严肃,“六喜,宣旨吧。”
六喜从衣袖里抽出明黄色的圣旨,陆姮突然紧张了起来,难道他是要接她回去吗?后宫妃嫔勾心斗角,她这个冒牌皇后哪管的了?六喜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姮一眼,那眼里的同情,她却没有看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废后陆氏,因感恶疾,久不能愈,特许出宫静养,今身体康健,念及情深,特封姮妃,命即刻回宫。”
后面的话,陆姮早就听不清了,她只听到废后两字,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竟要废后,他不是很爱她吗?她想要哭,耳边荡起莫兰轩的话,不许难过,不许流泪,不许不开心,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姮妃,你跟哀家来,哀家有话跟你说。”陆姮被太后带到一间很僻静的禅房,这里只有她们二人,褪去那一脸的严肃,太后一脸和善。
“太后,你有什么吩咐?”陆姮强压自己内心的失落,她这是第一次相信男女之间的真爱,没想到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姮儿,不要怪皇上,都是哀家的错。”她拉住陆姮的手,就像一个替儿子说话的母亲,“跟哀家回宫吧。”
陆姮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更何况一入宫门深似海,原本她认为他足够爱她,所以她信他,如今看来事实并不尽如此,她还要把自己交到那未知的人手里吗?
“哀家求你了,跟哀家回宫吧。”看到陆姮并不答话,太后苦苦哀求,她并不是多么在意她,她是知道莫兰绍对她的情,只有她在他身边,她的儿子才能专心做好皇帝,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太后,您严重了。”陆姮本想拒绝的,可是看到如此尊贵的女人,竟然屈膝求她,即便她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了,反正她本来就是莫兰绍的女人,回到他的身边是应该的,“好,我答应你。”
☆、回宫
来接陆姮回宫的队伍很壮大,领头的是莫兰轩,陆姮一出静思庵,便与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来了一个对视,她懂他的眼神,他说,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支持她,他会永远在她身边保护她,陆姮感激的点点头,朝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从现在开始,她便是莫兰绍的女人,是大莫王朝唯一一位废后——姮妃!
陆姮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豪华的马车,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估计从马车上刮点灰都是价值连城的,这样的马车是看着舒服,坐着更舒服。
马车有条不紊的前行,刚开始陆姮还能大家闺秀般的安稳坐在车里,可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按耐不住寂寞,开始掀轿帘四处观望。
菱俏手疾眼快的一把拉回她,“娘娘,书莲姐姐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现在不比在静思庵,您的一举一动别人都看着呢。”
“我记得。”陆姮随口一说。
“你看你看,还说记得。”菱俏伸手指着陆姮的鼻头笑嘻嘻的看着她,“以后不能说我,要说本宫记得!”
陆姮脑袋大了半圈,没想到书莲虽然不在身边,但是这个小丫头竟然像个管事婆一样看着她,她凑近菱俏,“也不知道夏太医伤好点了吗?你去他马车上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菱俏斜眼看着她,“娘娘您放心好了,夏太医那里有书莲姐姐照顾,再说了人家正甜蜜的呢,我去干什么啊?”
陆姮嘿嘿一笑,“你羡慕了,等以后,我看看有没有好的小伙子,我介绍给你啊!”
菱俏被陆姮说的脸庞发烫,她害羞的把头扭到一边,“娘娘,您说什么呢?不理你了。”
在陆姮与菱俏的调侃中,马车已经稳稳的停了下来,莫兰轩走到马车旁边,他掀开车帘,“娘娘,乾清门到了,下车吧。”
一声‘娘娘’告诉所有人,从此他们便是叔嫂情意,再无其他。
陆姮站在马车上,只见一片巍峨气派的建筑群落入眼底,只是这庞大的她根本看不到边际。
“这就是皇宫吗?”陆姮目不转睛,她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真是太庄严,太华丽了,她跳下马车,径直走到乾清门下,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乾清门’。一对铜鎏金狮子栩栩如生光彩熠熠,怎一个奢侈了得。踏过青砖门槛,便直通乾清宫,这里就应该是莫兰绍呆的地方了吧。
“姮儿!”身后传来一声充满喜悦的大喊声,陆姮应声回头,只见莫兰绍龙袍加身,火急火燎的朝她跑来,看样子应该是刚早朝结束。
莫兰绍不顾众人的眼神,一把把陆姮抱在怀里,他欣喜的抱着她,“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
陆姮挣扎的从他怀里出来,她还没有原谅他呢,她冷眼看着他,“我累了,我想回宫。”
对于陆姮的举动,莫兰绍一愣,但随即又恢复一脸关心,“好,我送你回去。”
六喜跑到莫兰绍面前,他有些为难,可是又不得不说,“皇上,尚书大人有事要奏。”
“刚才上朝为何不奏?让他明天再奏!”莫兰绍面露不悦,现在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不管了,他只想陪在她身边。
“尚书大人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你还是去见他吧,有菱俏陪着我,你放心好了。”陆姮劝解的说,她还想好好逛逛呢,有他在岂不是会误了她的事吗。
莫兰绍无奈,只好随六喜离开,他也知道自己伤了陆姮的心,但是他有信心,他一定会让她原谅自己!
其他人也在陆姮的劝说下离开了,书莲也送夏文石去了太医院,就这样在菱俏这个‘导游’的带领下,陆姮再也不用按耐自己的情绪,她摸摸玲珑剔透的琉璃墙壁,若不是碍于光天化日之下,她恨不得趴在地上摸摸碧绿凿花的砖石。
对于她的奇状,菱俏倒也没有在意,毕竟在宫外的时候他们已经领会到了,虽然陆姮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但菱俏知道这样的她才是快乐的她。
陆姮的兴趣突然被前面过来的几个人吸引,那总共有三个人,领头那人的装扮跟六喜有些相似,他看起来很不耐烦,指手画脚的批评那两个年幼的小太监。
那两个小太监加快脚步,靠近了一些,陆姮才发现,他们抬着一个大东西,那东西用白布裹着,情景看起来有些诡异,他们还没走到陆姮跟前,便转进一条小道消失了。
“菱俏,那些人是什么人?”陆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那是宛贵妃,不是,是皇后宫里的六福公公。”菱俏说的略带一些不服气,毕竟是宛贵妃取代了陆姮的地位,“定是宫里的小宫女,做了错事,又被打死了。”
菱俏说的云淡风轻,看来这种事是常发生的,一条人命就这样被活活打死,如果说上次那些刺客是死有余辜,那现在呢?她只能说命如草芥,这真是太可怕了。
看到陆姮面色发白,浑身打颤,菱俏也感到不对,她扶住陆姮,“娘娘,那些污秽的东西咱别看了,回宫吧。”
陆姮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她只是觉得好冷,巍峨的宫闱里似乎到处都是血腥味,“菱俏,我好累,我想睡一会。”
菱俏明白的点点头,她为她铺好床榻,不待菱俏为陆姮更衣,她竟然和衣而卧,她拉过被子蒙在头上,虽然不一会便大汗淋漓,但她依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