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沧月斜躺太师椅上,笑起“说说看。”
索融沉默了下“回禀国主,这玉王炘炎与英王炘辰、景王炘允,凌王炘卓的血拼,这明明是玉王最有理的事儿,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不了了之,索融感觉玉王果然是如传说中的不受宠。”
沧月点点头“只有这些吗?”
索融冷静的想了想继续说道“这岚王炘扬和贤王炘烙都是皇后的亲子,而这玉王又是皇后的过继养子,三个一手拉拔大的皇子跟三个嫔妃养大的皇子抗争。仿佛是天元内部两大势力的角逐。”
沧月轻叹“三个皇子对三个皇子,的确势均力敌,这算是最好的平衡,也算是最佳的权衡之术。”
索融有些纳闷道“只是为什么会让苏大小姐的弟弟苏烙萌一起参与此事呢?显然这不符合常理,一个世家的未来家主,断没有这个能力决断皇家的事情。”
沧月歪头敲着扶手“也是,苏家大少不该搅和这个事情。”
索融想了想“莫不是这关键在苏家大少?”
沧月笑起“袁家皆是女子甚少男子,这袁家最大的支柱便是苏家;而这英王的母妃则是姚启宇,姚家可是世代卿大夫。这有意思了,莫不是这苏家和姚家对弈?文官的姚家,武官的姚家?”
索融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自家主子小声问道“莫不是这次庆雪国主想要试探苏家的意思?”
沧月不答反问“若你是庆雪老儿,你蓄意立了储君,又当如何磨砺你的储君,又当如何保护你这个储君?”
索融想也不想的回答“忠臣死谏,重臣压戏,众臣拥护,便使储君稳坐不倒,而若要保护非要世家信服。”
沧月冷哼“可是当前两大世家正在胶着。”
索融迟疑了起来。
冷月闭上眼笑起“听说前段时间洛儿尽力笼络南丰曾家和眉山苏家,怕是打算壮大苏家的实力吧。既然如此那这姚家可会坐定不动?”
索融还是没想明白,有些纳闷“索融还是不明白。”
冷月轻叹一口气“你呀,就是脑袋一根筋。”
索融挠了挠后脑勺问道“索融一向直心眼,您是知道的。”
冷月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次玉王炘炎最有道理但是庆雪国主并没有帮助炘炎,但是也没有打压炘炎,反而是不了了之。可是这不了了之里面却有着苏家大少苏烙萌的站队表态,这就意味着庆雪国主默许苏家正式与英王炘辰的势力较劲。也就是允许炘炎与炘辰来一场权力角逐的游戏罢了。”
索融傻乎乎的问道“哦,就默许而已嘛?”
冷月国主嘴角阴笑而起“只怕给了炘辰储君的信号了,也给炘炎奋力一搏的意思了。”
索融有些搞不灵清的问道“庆雪国主究竟想帮谁?”
冷月国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气“还没想明白?”
索融摇头“微臣就是想不明白。”
冷月无奈的再度叹气“索融,你作为我沧浪第一猛将,只有勇猛没有智谋怎么行?”
索融红了红脸,不敢答话。
沧月看向一旁矗立一向沉默不语的墨易,问道“墨易,你可明白?”
墨易躬身说道“定是玉王炘炎无疑。”
索融傻兮兮的问道“为什么?那庆雪国主没有帮助炘炎啊。”
墨易看向沧月,见沧月点点头,便继续说道“苏家大少,岚王,贤王,四个助力同在的情况下,庆雪国主也不点破而是平息此次宴席之事,便是想借着此事告诉英王炘辰,竞争者便是炘炎。”
墨易顿了顿继续说道“理由很明确,一方势力大于另一方,庆雪国主不加以干涉,而是顺从了势力大的一方,虽然顺从的很淡。”
索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是说庆雪国主中意他小儿子炘炎了?可是不对啊,炘炎少年失母后,庆雪国主一直不怎么关怀这个儿子啊。”
墨易白了索融一眼,无奈他这个榆木脑袋“如若玉王炘炎真是个被轻视的儿子,何必过继给当朝皇后袁氏?”
索融傻傻的说道“不是苏大小姐非要嫁给炘炎的原因吗?”刚说完立马捂住了嘴巴,有些恐惧的看向沧月。
沧月瞪视索融,低沉的声线压抑着怒气“索融,你倒是个胆大的,洛儿的闲事你也敢打听?”
索融立刻跪下“国主,索融错了。”
沧月无奈叹气“罢了罢了,再跟你认真个几年,孤倒要被你活活气死,你这呆子说的话当不得真。”
墨易见索融如此憨傻无知,无奈的回答道“庆雪国主把易罗冠的玉绮罗故意给炘炎,这心意不明显吗?”
索融恍然大悟“玉绮罗给炘炎那小子了?那可是天元国储君才有的东西啊,只是其他皇子可知?”
墨易点点头“怕是已不是秘密了。”
索融有些好奇的问道“国主,不知这玉王可知庆雪国主属意他?”
沧月睁开眼笑起“当局者迷,若是知道何须拉拢南丰曾家这个刺头?”
墨易解释道“玉王炘炎自然是不知的。”
索融若有所思的问道“国主,索融要去通知偈语处多帮衬些英王炘辰吗?”
沧月点点头“既然势力失衡了,孤便帮上那庆雪老儿又何妨?”
索融领旨便匆匆忙忙的走出珍洛小聚,只留下墨易和沧月。
夕阳西下,柳莺皇后带着婢女走进珍洛小聚,脸上带着笑意“国主,好是清闲。”
沧月睁开眼,懒散的斜了一眼柳莺,神色淡淡“怎么有空来孤的别院?”
柳莺皇后笑意盈盈的说道“国主近几日不在宫内,柳莺甚是想念,特地来此看上一看,好了却这女子的思念。”
沧月双腿交叉,翘起二郎腿,一副闲适自得的做派“如今可是了却?”
柳莺皇后摇摇头“未曾,只怕更入木三分了。”
沧月嘴角翘起“哦?这倒有趣的紧了,说来听听。”
柳莺皇后优雅的接过婢女递来的糕点,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笑起“沧浪内,子嗣少,当雨露,均担之。”
沧月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眉眼带着一丝笑意“要给孤选秀女?”
柳莺皇后淡淡笑了“国主果然是个睿智的人儿,一点就透。”
沧月笑起“这个沧浪国的国后都没膝下有子,这秀女进宫略显早了点吧?”
柳莺皇后笑起“臣妾好得是后宫之首,这子嗣还是国主说了算,今日臣妾前来可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臣妾的事情不着急。”
沧月瞥了一眼地上玩泥巴的小悠扬,笑道“洛儿的孩子都和泥玩了,咱们的孩子可还没有呢。”
柳莺皇后脸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一退。
沧月翻身而起,搂住柳莺皇后的腰,邪魅一笑“怎么,孤的柳莺竟然不愿与孤生一个健康的皇儿?”
柳莺讷讷道“可是,可是,臣妾是来征求您意见选秀女的。”
沧月单手挑起柳莺的下巴,挑起眉“秀女的事情年年岁岁都有,但帝后相和的日子可不是天天都有,孤的柳莺,当真不愿?”
墨易见状赶紧抱起悠扬,飞奔出院落,顺带赶走了一票不识相的。
柳莺红着脸说道“臣妾只怕国主不愿意。”
沧月桃花眼似是带着无限的青丝,丝丝缕缕缠绕着柳莺,搅得她六神不安,七魄难静。
沧月见柳莺越来越不安,笑了起来“看来是孤冷落了柳莺了,竟然如此的敏感又如此的敏锐,连孤的气息都能让你发抖吗?”
柳莺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国主,自大婚以后,柳莺与国主甚少见面,自是不太习惯。”
沧月轻笑一声“现在不习惯,以后终究会习惯的。”
沧月话落,手滑至柳莺的腰际,轻轻弹了一下她的翘臀,痞痞的笑道“孤的柳莺,你可知这翘臀肥乳易生子呢?”
这一句荤话说的柳莺耳根通红,微微颤栗。
沧月很满意的看着柳莺的表现,覆下唇瓣压在了柳莺的唇上,轻轻吸允,霸道索取。
柳莺不自觉的倒向沧月,由着沧月带着自己奔向幸福的向往。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司马之光
一夜缠绵,君恩妾意浓;一晌贪欢,君心妾情深;一曲悱恻,辗转不知愁;愿与君悦,女子绾发丝。
柳莺皇后斜倚在贵妃椅上,托腮看着外面的风景,脸上带着淡淡的幸福,嘴角含着丝丝的得意,风吹过窗台带动了春夏之交的暖意,带起了沧浪国后的女子柔情。
沧月位于案桌之后,执笔写着批文,朱红笔墨,苍劲有力。他刚毅的脸上带着自信也带着霸气,骨节分明的大手似是手握乾坤,紧抿的唇瓣透露出主人的认真。
柳莺心中是喜悦的,感叹女子初为人妇的痛处,回味女子嫁做人妇的快乐。
本来这是一幅很美很宁静的画面,偏偏被不识趣的人生生打破。
索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正在凝神思索的沧月,沧月抬起头看下索融,有些纳闷的问道“何时我们沧浪的大将军也是如此轻浮不知轻重稳重的人了?”
索融大老粗的性格被沧月国主激的脸色煞红“国主,我,我,我,我实在是有急事啊。”
沧月国主轻哼“行了,真的让你斯文,孤还以为谁把你怎么着了。说吧,何事。”
索融止住了嘴巴,看下柳莺皇后,一幅不敢言语的样子。
沧月国主轻笑出声“沧浪的国后也是你能忌讳的?说吧。”
索融点点头呆呆的说道“国主,这天元国的二王爷英王炘辰问您可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沧月嘴角溢出笑声“哟呵,这二王爷直接找的偈语处吗?他要是想合作,也得有些合作的筹码不是?”
索融看下沧月,有些纳闷的问道“国主,咱啥也不缺要啥筹码,有啥能吸引咱的吗?”
沧月扶额叹道“索融,这将军再粗狂也不至于无知,你这算是无知呢还是不学无术呢?”
索融脸上微微带上红晕“我觉得咱们物产富饶,啥也不缺啊。”
柳莺嬉笑出声“倒是缺乏有勇有谋的智者。”
索融脸上带上尴尬之色“国主和国后就知道戏弄索融。”
柳莺摇了摇头“索融,看来你缺个知书达理的贤内助来帮上你了。这筹码,你想不到吗?”
索融摇头“索融不知。”
柳莺看下沧月叹口气“国主,不如让臣妾来教化一下?”
沧月国主点头笑道“也好。”
柳莺捂住嘴偷笑道“索融啊,这两国之间,什么是邦交,如何邦交,可知?”
索融敲了敲脑袋“邦交不就是言官大夫被委任为节使,前往他国宣讲一下母国意图,然后带着他国国主意思回国复命嘛。”
柳莺点点头“还算你有一点文化底蕴,只是你可知道他国节使来国所带之物?”
索融傻眼了“会带礼物?”
柳莺坐直看下索融,雍容中有着端庄,华贵中透着沉静“或名,或利,或势,或局,或物,或人。”
索融不解的问道“国后请赐教。”
柳莺笑起“这名,可以是出师有名的由头用以发兵横扫天下;这名,可以是扬名万里的机会用以取得民心;这名,可以是与君共锦的江山用以瓜分权势。”
柳莺抚了抚发簪,轻轻一笑“这利,可以是万千雄狮的军粮用以壮阔边疆;这利,可以是良田万亩的民梁可以安国定邦;这利,可以是个人荣辱的官宦浮沉;这利,可以是直上云霄的九五之尊。”
索融想了想,有些了然“这势,也可能是局势,也可能是势力,也可能是形势吗?”
柳莺笑起“孺子可教也。”
索融问道“这局,就是局面,陷阱设局了吗?”
柳莺点点头“很好,触类旁通嘛。”
索融想了想答道“这英王炘辰倒是给了我一首词,说是您看了一定会接见他推荐来的人。”
沧月放下笔,笑道“拿来我看看。”
索融笑起递给沧月国主书信,沧月打开一看,里面写到:《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沧月嘴边扬起笑意“道一声故友安好?这是与君共锦,知音难觅的意思还是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的含意?这节使是谁?”
索融想了想“说是夏县司马光。”
沧月挑眉“名噪天下的司马光?司马光砸缸?”
索融甚为崇拜“国主连这都知道?果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汗牛充栋。”
沧月国主摆了摆手“行了,莫要恭维我。”
索融闭上嘴,乖乖矗立一旁。
沧月国主笑起“司马光,字君实,号迂叟,汉族,陕州夏县水乡人 ,世称涑水先生。”
沧月国主放下毛笔,负手于后边走边说“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足跌墨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喜宴独不戴花。”
沧月国主看了索融一眼,继续闭上眼喃喃自语“灵台无事日休休,安乐由来不外求。细雨寒风宜独坐,暖天佳景即间游。松篁亦足开青眼,桃李何妨插白头。我以著书为职业,为君偷暇上高楼。”
沧月国主笑起“著书为职业,才得了《资治通鉴》吗?这个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一般的夫妻,似乎正是洛儿维护的王安石的政敌呢。”
柳莺走近沧月笑道“可要见上一见?”
沧月点头“这司马光当是要见的,只是不能在这,起驾回宫。”
墨易一个劲身奔至沧月面前,一个点头,即刻奔出准备马车。
沧浪皇宫内,沧月国主端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受礼重节的司马光捧着玉牌而来,一番礼节之后,司马光开始宣讲着英王炘辰的意思。
沧月虽是端坐一处,确是细细观察这位司马光,心中微微震撼。毕竟是历史的名人,即便换了时空依旧才华横溢,即便换了时光依旧人雄地杰。
司马光长得并不像自己那个时代的模样,更俊俏一些,年龄更小一些,虽然谈吐不凡但是固执守旧似乎轻了许多,维持祖宗理念也似乎少了不少。这历史上司马光和王安石可是死敌啊,又是同年去世,不知他俩再次碰面以后又会是怎么一样有趣的局面呢?
沧月嘴角扬起笑意,这青苗法虽然被苏烙萌在军队试点成功,但是这民间,这官宦之间,怕是无从安放了吧?在思想上王安石主张开源,司马光主张节流。不知这主张节流的司马光,这个时空里可还是坚持己见?
司马光一番才说完,沧月不自觉的说道“公忠信孝友,恭俭正直,出于天性。自少及老,语未尝妄,其好学如饥之嗜食,于财利纷华,如恶恶臭,诚心自然,天下信之。退居于洛,往来陕郊,陕洛间皆化其德,师其学,法其俭,有不善,博学无所不通,音乐、律历、天文、书数,皆极其妙。”
司马光愣愣的看向沧月,眉头皱起“沧月国主何意?”
沧月国主笑出声“司马光,你可见过眉山苏家的苏子瞻?”
司马光摇摇头。
沧月国主再度笑出声“孔子上圣,子路犹谓之迂。孟轲大贤,时人亦谓之迂阔。况光岂免此名。大抵虑事深远,则近于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