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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前的清雪姑娘呢?”他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问道。
那眼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好似我是砧板上任他评价的猪肉一般。
“清雪?我们任君逍遥没有公子要找的姑娘。”没想到清雪竟然还有FANS,不过看这男人大白天的戴个什么面具,肯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沉了沉气,提醒道:“就是以前醉仙楼的花魁清雪姑娘。”
“醉仙楼?什么地方?百合不清楚。还有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清雪,但还有小雪,梦雪,公子要哪一位啊。”我跟他装傻。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既然嬷嬷不知道。在下就告辞了。”
“一共五千两,请公子到掌柜那里付账。”我笑的如花灿烂。
“五千两?”他显然被我开出的数字吓了一大跳。
“对啊,我们任君逍遥就是这个价,难道公子来之前都没有打听打听吗?”敢蔑视我,那我不砍他砍谁啊?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笑的越发灿烂,对着挥门而去的他道:“公子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送走了那个讨人厌的男子,我吩咐了一下,然后朝后院走去,这段时间黑白倒置,我都快忘了太阳长啥样了。
刚想回房睡个好觉,一道清越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练姑娘。”
练姑娘,叫我这的,除了莫离笑还会有谁。
我转身,慵懒的说道:“哦,笑啊,找我什么事?”敢情他是个夜猫子,怎么晚上老不睡觉。
他见到我的那刻,怔了怔,随后却无波的说道:“离笑明日就走了,今日来和姑娘道个别。”
耶,明日就离开了,本来还想逗弄他一番的。看看这个如仙的男子失措的表情,看来现在似乎没机会了。
“可惜,我都还没和笑讨教呢?”我淡淡一笑,随意的敷衍。
哪知他却当了真,温柔的笑道:“如果姑娘有空的话,离笑愿赠姑娘一曲。”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好吧。”
今夜,无月,只有那昏黄的灯火在晚风中摇曳。
依旧是那日遇见的院落,依旧是那梦思亭,依旧是那个如仙一般清然而雅致的男子,依旧是那略带飘渺的琴音,百转千回的响彻在夜幕之下。
那琴音似一股清澈的泉水,淡淡的注入我心底,拨动了我内心深处的那根琴弦。
幸福,那甜蜜的味道,好似那飘渺如风的云烟在我的生命里飞逝而过,好似那镜花水月的虚幻,可以看见却终不能触碰。
眼底似有种喷发而出的泪意,多年来心底的禁锢竟然因他的琴音而被动摇,我极力的微笑,然后在眼泪即将落下的那刻,回身而舞。躲过了可能被他看到的尴尬。
泪在风中瞬间风干,我忙慌乱的收拾心底的那份失措,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昏黄的灯火下,晚风和煦的春夜,淡而飘渺的琴音,红衣妖娆的我,舞尽娇娆,舞尽魅惑,似要把心中那纷繁的思绪借舞而彻底的淡忘。
我不停的舞着,忘记了一切,只是和着琴音不断的舞着。
没有恩怨,没有爱恨,没有任何东西,只是无欲无求的舞动。
琴音止,余音绕耳,我亦停了下来,抬首对上了那双清澈无波的眸子。
他凝着我,眼底似有某种东西将倾泄而出,但一转首,终是泄向了那苍茫的夜色。
他心底终有一道束缚,即便表面再如何无欲无求,但心底却是万分挣扎,这一点我们很像,饶是我表面再怎么风轻云淡,心底总归有一份触碰不到的伤痛。多年来一直纠缠着我的痛。
他再回首的时候,眸子早恢复了当初那份淡然,没有任何的起伏,清雅的有如九天之上的仙人。
“筱夕的舞,舞尽落华。”此刻,他温柔的唤我为筱夕。
“笑的琴音,拨动苍茫。”我回以柔柔的一笑。
我们对视,然后错开,望向彼此身后的那一方身影。
“我们可以是朋友吗?”他淡淡的问道。
“当然。”
然后是更长久的沉默,我承认,面对那飘渺的曲,面对那如仙的男子,我有那么一点心动。但这样的我们却只能是朋友。
他,我或许会一直记得,或许转身就忘。但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我真心的把他当朋友。
“笑,后会有期。”我打破了那份沉默,笑的如斯灿烂。
或许我自私的想让他记住我,不管我会不会忘记他,我都要他记住我,即便我们相处不过短短几天。
哪怕我们以后不会再相逢,我都要让他记得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我这样一个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存在。
我可以忘记任何人,但却极力的要别人记住我,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自己终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而是我抛弃了天下人。
“后会有期。”依旧是淡如三月春风般的微笑,他温润的轻语。
转身,我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彼此之间渐渐的远离,这个如仙一般的男子终究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1章 墨面鬼盗]
我慵懒的躺在海棠树下,任片片落花飘在我身上,仰首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春日里温暖的阳光。
“拓。”那是舞落的声音,甜美而清细。
“嫣儿。”司徒申拓温柔的唤道。
舞落竟然和司徒申拓认识,而且似乎很熟。从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她绝非一般人,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司徒申拓的有心安排吧。
我没有要偷听的意思,但我也无心离开。
“离笑来找你什么事?”看来舞落似乎对什么都很清楚。
司徒申拓沉默了会,开口道:“家里有些事情,过段时间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呆在这里。”
“拓,你喜欢她吗?”
“谁?”
“练筱夕。”陡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我不由的一怔。
司徒申拓没有回答,舞落却轻笑起来,“但她好像对离笑比较有兴趣呢?所以你这么快的让离笑离开吧。”
司徒申拓低沉的斥道:“嫣儿,你别胡闹,我又岂会被儿女情长给牵绊住了脚步。”
“知道就好。”舞落曼声而语,“我只是在提醒你。”
“嫣儿,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下墨面鬼盗的事情。”沉默了良久,司徒申拓换了个话题道。
墨面鬼盗?我猛然忆起前几天来的那个戴墨色面具的男子,他们说的不会是他吧?
可惜,我怎么看都觉得那男子讨厌的不行。
“嗯。”舞落收起了玩笑,淡淡的说道:“前几天似乎有一个墨面男子来找清雪,但依我看这绝非是真正的墨面鬼盗,应该是有人冒充而已。”
“说起清雪,拓,你也够无情的,好歹她也曾经和你好过一段时间,你怎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沦为丫鬟。”说到这里舞落又打趣起来。
“嫣儿。”司徒申拓不满的轻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计划,女人充其量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
玩物?好个沙猪男,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拓,我也是女人啊。”似乎某人也有些不满。
“你不一样。”司徒申拓回话道。
“那她呢?”舞落不甘心的问道:“她也是你的玩物吗?”
我当然知道舞落口中的她指谁。
“嫣儿,我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司徒申拓没有回话,却怒斥起舞落来。
“知道了,我不问就是了。”
“你先下去吧。”
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知道舞落已经离开。
司徒申拓突然轻笑起来,“喜欢吗?或许吧。”
微风拂过,扬起他红色的衣衫,乌黑的墨发,他仰首而望苍穹。此刻的他少了平时面对我时的嬉笑和戏谑,却多了份傲视天下的气势。
我透过花缝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一个有着极大野心的狂妄男子。
*
从司徒申拓和舞落谈话中知道墨面鬼盗一事之后,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他就好似以前的我一般神秘。
当晚,我就找到了清雪。
此刻的清雪完全没了当初那份傲气,见到我心甘情愿的唤了声,“嬷嬷。”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她说道:“以后你就叫凝霜。重新当你的花魁吧,代号菊,加入萱妍她们吧。”凝霜我取自“阶兰凝暑霜,岸菊照晨光。”
她不敢置信的凝着我,“真的吗?”
“你以为我没事找你开玩笑啊。”我淡淡的说道:“今晚你就出场吧。”
那晚,我郑重的介绍了她,对于以前醉仙楼的熟客,该是知道她的,而且她相貌亦属上乘,所以她很快重新红了起来。
而以后她却是凝霜,再也不是清雪。
几日之后,司徒申拓离开了柒舞城,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家在哪里,他不会说,我也不会问,我只是说我会照看着任君逍遥,因为维系我们的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另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让凝霜出场后的第10天,那个墨面男子果然又找了上来。让凝霜出场,目的也就是引他再现。
他一见我,就不满的喊道:“你不是说没有清雪吗?”
我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郑重的重复,“这位是凝霜姑娘。”
我把凝霜轻轻推向了他怀里,笑道:“凝霜,你就好好照顾墨面鬼盗吧。”
墨面男子似乎怔了一下,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却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尴尬。
这让我更加确信,他绝非真正的墨面鬼盗。
离去的时候,我叫过凝霜对她耳语了几句。
凝霜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萱妍,梦歌,静影,舞落,她们四人本是我选中的,我并没有让她们接客,全凭她们自由,只要她们交给我银子就行。
凝霜以前是醉仙楼的头牌,虽然已并非完璧之身,但当初也是只接待一些权贵之人,而现在她却不得不接一般的人。我对她说,只要她能让这个男子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我就准她得回以前的待遇。
从那男子的表情,我知道他似乎很喜欢凝霜,与其对他逼供,还不如让凝霜用美人计来的快捷。
我猜的并没错,翌日,凝霜就告诉我,那男子承认了自己并非是真正的墨面鬼盗,只是借了他的名号来方便行事。
从旁人的口中了解,墨面鬼盗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墨面男子,他总是一身墨衣,来去无影,专盗一些权贵富假之家,然后救济百姓,是为官府痛恨,百姓称颂的侠客。
但没人知道他到底几岁,也没有见过他真正的面貌,只知道他始终戴着墨色面具,穿着墨色衣服,于是这冒充墨面鬼盗的人也越来越多。
墨面鬼盗,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道怎的,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2章 邪魅男子]
任君逍遥的夜,流转着魅,参合着惑,淡淡的融成那一夜的奢靡。
我冷眼旁观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极尽百态。
交谊舞似乎真的很受欢迎,来学的人络绎不绝,于是这似乎成了任君逍遥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越来越多的人期盼着这个时刻,斑驳黯然的灯光下,他们可以尽情的拥着怀里的女子,边舞边调戏,别有一凡风味。
那种若即若离的身体相贴,那中若有若无的气息相触,都可以极度的撩拨一个男子的欲望,让他们甘之如饴。
一只白净剔透的手出现在我眼底,伴随着一道低沉的魅语,“可伴我舞一曲?”
我抬首,只见一个墨色衣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凝着我,满脸淡淡的邪魅,却俊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我收回了眼神,淡淡的轻笑:“公子请错人了,百合是这里的嬷嬷,不陪客,公子可去请另外的人。”
他没有收回手,却径自握住了我的手道:“可否伴我舞一曲?”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公子难道理解不了我的话吗?我说我不陪客。”我极力的惹住甩他一巴掌的冲动,语气也变得不善。
他俯首在我耳边轻语,“嬷嬷似乎对墨面鬼盗很有兴趣?”
我的身体猛得一怔,他似乎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在我耳畔轻笑起来,“如果嬷嬷陪我舞一曲,我或许可以提供些消息。”
我推开了他,收敛起那份震惊,妖娆而笑,“墨面鬼盗,百合听都没听过,怎么会有兴趣呢?公子开玩笑了。”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我真的想知道,也不会如了他的意。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放开我的手,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嬷嬷如果改变主意了,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刖。”凝霜一见那男子,就亲密的迎了上来,“你好久都不来看人家了。”
男子笑着把凝霜揉进了怀里,轻挑的说道:“想我了。”
凝霜娇羞的偎进他怀里,“嗯。”
“那么嬷嬷,我们告辞了。”他拥着凝霜转身离去。
看着他和凝霜的熟悉劲,我知道他该是以前醉仙楼的老客了,如此英俊的男子是不多见,也难怪凝霜如此带劲。
我扯开一抹淡淡的嘲讽,目送着他们离去。
半夜时分,我回到了我的房间,换上墨色的夜行衣,带上了墨色的面具,从任君逍遥的后门溜了出去。
自从知道墨面鬼盗这个人以来,我就以他的身份盗窃柒舞一些富豪家里的宝贝,那些富豪差不多是任君逍遥的常客,我透过那些姑娘打听消息,掌握一些重要情报之后就行动。
盗对于以前专门盗取机密文件,举世宝物的我来说,实属易事,现代那么机密的机关下我都可以盗的神不知鬼不觉,更何况古代那些简陋的防护。
我的手腕上是坚韧的银丝,是我以前的武器和工具,借助着银丝勾住院内的树杈,我轻松的跃入柒舞首富陆员外的院子里。
柒舞的人都知道陆员外家里有一件名为金蝉丝的背心,刀枪不入,是为极品,而今夜我的目标就是这件金蝉丝。
我早已熟悉了他家里的的布局,轻松的避开了那些护卫,进到了陆员外的书房,简单的查看的一番,我移动的右手边的一个花瓶,一扇暗门应声而开。
我倏然入内,门在我身后又合了起来。
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金库,难怪陆员外可以称的上柒舞首富。
我沿着暗道走了下去,路的尽头有一扇小门,我轻轻一推,门竟然已经被撬开,连忙入内,才发现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墨色的衣服,墨色的面具,那人是墨面鬼盗。
我进去的时候,他也转过了头,上下打量着我的装扮,突然轻笑起来,“阁下似乎来迟了。”
我却大方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
是的,最近我借他的名义连续盗了柒舞的几家富豪,就是为了传到他耳里,引他出现,因为我对他有极高的兴趣。
“是啊,我因你而来。”他坦然的承认,眼却直直的勾住了我。
虽然现在冒充墨面鬼盗的人极多,但我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是真身。
我淡笑起来,“那我真是深感荣幸,可以让墨面鬼盗因我而来。”
他突地近身,在我耳边暧昧轻语,“可惜百合嬷嬷你拒绝了我。”
“你……”我诧异的抬首,却见他拿掉了脸上的面具,竟是刚才那个邪魅的男子。
他又转而伸手为我摘下脸上的面具,支起我的下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因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没想到人们口中传诵的侠客竟然是如此邪魅的一个男子,还是一个会在妓院中流连的风流种。
我不知道我是失望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