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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臣却不以为然。”又有一个大臣出列说道:“在整个京都,要说年轻臣子中建立功业最多的,自然要数镇南大将军步征,这几年来,南疆一直被他国侵扰,战事连连,如果没有步征将军,又何来我们享这安康太平。皇上应该也知道,步将军因为军务缠身,几年都没回京探亲,终身大事已被耽搁,皇上何不趁这难得之机,将赵国公主赐与步将军,既能扬我国威,又能安抚军心呢?”
他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大殿上一时间竟也没有敢出反对之声。步守城两目余光楸到,心里暗自得意万分,早就说了,赵国驸马,非他步家男儿不可。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人举荐,现在不妨说出来,我们君臣一起讨论。”
凤炫打破冷场开口,通过这件事,下面的人说得越多,他越能辨清谁是谁的君,谁的谁的臣。
终于,还是有不怕死的又上前两步禀道:“启奏皇上,前面两位说得虽然有道理,但臣以为,最适合不过的人选,莫过于晋王。”
朝堂上的一惊,晋王刚被赐婚没几个月,已经有了正妃,他又凭什么来插一脚?
那位大臣顶住众人愤怒的目光,继续说道:“晋王虽然被赐婚不久,但此事并非传遍各国。在整个苍和大陆,自从王爷以少胜多,大败北部游牧铁骑后,声威在各国已如日中天,如果将赵国公主赐婚与晋王,更能彰显我们大夏皇朝要与赵国强强联姻的决心,如此一来,又有哪个国家再在近期内敢挑起战端?相信当雪域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此也会打消北伐的念头,是以,赵国皇帝算是因这桩婚事直接的受益者,到时更能使我们两国关系更上一层楼。”
他一番为晋王自吹自擂的话,顿时令殿上人目瞪口呆,要说官场中人无耻,但也没无耻到如此地步。
此时不仅步守城气歪了鼻子,就连风炫也不由皱眉问道:“晋王已纳正妃,若把赵国公主赐与他,难道让一个公主之尊去当侧室?不仅于理不合,而且赵国会以为我们要贬低他们,又何来强强联姻之说?”
那位官员却不慌不忙道:“禀皇上,此事并不是难解决,当年太祖因两位女子就他有功,有同立两位王后的先例,我们何不妨效太祖,同立赵国公主与步相千金为平妃呢?”
凤炫实在没料到他会提出如此建议,就算他再沉稳内敛,这时也忍不住有站起来想骂那大臣的冲动。他把目光看向一身冷冽的凤远兮,“王弟呢?是否也认同这种说法?”
凤远兮抬头,与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对视了一眼,自小,他就看不透这位皇兄,他的眼眸里似乎从来都是装满忧思,所以父皇只看他的气质,便认同了他为王位继承人。虽然中间因为母妃的原因提议过让他来当太子,那也只不过是哄母妃开心的一句戏言。而且母妃当时也拒绝了,如果她不拒绝,父皇真的舍得把皇兄从太子宝座上拉下来而让自己上位?他冷笑道,那决无可能,只凭皇兄那副忧国忧民的眼神,就让父皇打心底里认同了他。
尽管他现在又扶持他的意思,又何尝不是利用?如果是利用,他又何不干脆顺着这只橄榄枝往上爬?
凤远兮脸色凝重,沉声道:“若能因此而为皇上分得一些忧,臣弟对这种说法不持反对意见。”
不顾下面的议论纷纷,凤炫点了点,“原来王弟也有如此心意,朕明白了。”
他一挥手,下面大臣皆静下来,“朕知道,各位爱卿都想为朕分得一分忧,可是与赵国联姻如此重大的事,我们决不能草率为之,被赐婚之人,既要身家清白,又要人品端正,所以,近几日朕已对大家提议的几个人进行过暗地调查,却发现有些不尽如人意之处。”
所有大臣不知皇上葫芦里卖什么药,支着耳朵,静听他的下文。
“首先说到你们提议的柳太尉长子柳荞,最近大家都应该听说过武阳街收人头税并关押商家的事,朕让暗卫调查过,表面上这件事是柳劲松所为,实际上却是柳荞默许,此其一,其二便是,柳荞不仅在此处横征暴敛,在其他的地方,商家照样每月要向他上交国家不曾设立的税费。”说到这里,凤炫不由叹了口气,“大家想想,这样一个欺上瞒下屡犯国法的人,朕又怎能将赵国皇帝视若珍宝的公主嫁给他?”
殿下柳氏党羽和柳从山闻言皆脸色一变,皇上平日里不露声色,竟然在暗地里吧这些事差得如此清楚,那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而照此一说,柳家想争得赐婚的机会岂非已渺茫?
如果此事泡汤,不由让人想起当时将此事捅出来的步守城,而据步守城自己透露,向他报告武阳街收人头税事的人,就是步守城的丑女儿步惊艳,那个女人,破坏一事还好,竟因此而坏了如此大事,真是可恨!
龙椅上,凤炫这个时候将这些点出来,并不是要惩罚他们,目的是借此警告他们,他们暗地里所做的事,他都是一目了然的,接着,他又对凤远兮道:“王弟,你应该还记得飞扬镖局被劫镖的事吧,那一次,为了镖银,王弟准备对飞扬镖局的大下杀手,并且对顾主要赶尽杀绝,结果却被他们逃脱了。在我们大夏国,你身为一个堂堂的王爷,又怎能去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与土匪又有何异,最近一段时间整个京都都在谈论这件事,朕本想等臣弟自己吧这个言论用实际行动消灭了,哪里知道,朕左等右等,臣弟不仅没有行动,听说提了个死囚,准备让他顶罪,难道你就是这样应对朕对你的宽容?唉,你近期传言如此不佳,朕又怎敢把赵国公主赐与你?”
凤远兮听完凤炫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没有感到,脸色反而更加冷凝了。他眼角紧绷,眼前却蓦然浮起步惊艳那可恶的笑脸,他暗握紧拳,那个女人,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事,如果她现在站在面前,他可能会一拳把她碎了。
最后,凤炫将目光投向昂首挺胸的步守城,他以为皇上会马上宣布将赵国公主赐予步征的旨意,哪里知道,凤炫只是淡淡道:“要说这里被提起来的,最合适的人选应该就是步相长子步将军,可惜的人,朕却听说步相家教不严,府里常常会发生莫名其妙死人的事件,如果朕把公主赐了,若她哪日传出暴病而亡的消息,岂不是咬引得夏赵两国开战?”
步守城一听此言,慌忙跪倒在地,大呼冤枉,“皇上,微臣家里长幼有序,家教严明,何来莫名其妙有人冤死之说?请皇上明查。”
凤炫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他痛哭流涕,过了一会,忽然对外面的人下令道:“给朕带一个证人上来,既然步相不承认,就让他家的老下人亲自说明步夫人害死他的二夫人,继而差点害死步二小姐和她丫环的事实。看他家里的家规和如何严明法,竟然纵容一个善妒的女人犯下如此恶行?”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殿外已有两个侍卫挟着一个穿着朴素整齐的妇人进来,真是那日将韩素的死因告诉步惊艳的菊姑,几天前的大火,就是步惊艳故意让人放的。其目的,就是让步夫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她出来,并且在写给皇上的那封信上,让皇上妥善安排她上殿做证词。
步守城看到菊婶先是有些惊讶,不是应该烧死了么,怎么会来皇宫?后来听着她声泪俱下的说起当年步夫人害死韩素的过程,脑门不禁青筋暴跳,这些事,他完全不知情。当菊婶又说起步夫人让人烧死步惊艳,最近又让人准备淹死她,并且连知情的丫头小翠一并打死,整个人如腌了般,颓废地做倒在地。
菊婶的哭诉让大殿上的人无不动容,没料到在外面呼风唤雨的步守城家里会有如此一个狠毒的恶妇,谁家有女儿,也不敢嫁过去,不然到时候在,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凤炫看着面如死灰的步守城,“步卿家,你还有何话好说?”
步守城以头抢地,颤声道:“臣……无话可说。”
就这样,一场为争夺赵国公主的早期惨淡散场,看着渐散的人群,凤炫拿起手中那封龙飞凤舞字迹的书信,眼里不禁有了笑意,为凤九挑地媳妇,果然没挑眉。
于是就在当天,大夏皇帝告示天下,与赵国联姻,必将顺利进行,而赵国公主和亲的对象,由各方大臣商议,最后定为最高掌权者——大夏皇帝,并且宣布,在赵国公主临到京都之日,立即进宫,正式封为大夏的皇贵妃。
这个消息如炸了锅般在京都上空传开,同时得到这个消息的各家高位者无不咬牙切齿,他们全都被皇帝玩了!
当初明明说是在大臣中选出一个人,到最后,却是皇帝自己受了美人恩,这不是在消遣他们么?
步守城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步夫人吼了出来,然后质问着她菊婶所说出得每一件事,步夫人却一再淡定的抵赖,一副打死都不承认的样子,步守城大怒,坏了他烧三辈子高香都求不到的好事,他要剥了她的皮。
就在他一怒之下,狠狠地一脚踢在步夫人肚腹上,只听骨头折裂声,步夫人惨叫,估计肋骨已断。威怒中的步守城哪念多年的夫妻情义,当即下令将步夫人只身赶出相府,谁也不准接纳。自然,这个时候,步夫人凄凉的躺在雪地里,是她当年暗害韩素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步惊艳听到这些个消息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希望韩素在天有灵,能看到步夫人此时的凄惨下场。
自古都说恶人有恶报,都是骗人的话。步夫人做下的事,如果不是她在这个灵魂穿越而来,又有谁为那冤死的母女报仇?又有谁会知道她们是死在了别人手里,而非正常死亡?
“我们今天不是去给小王爷抓药的么,怎么跑到六安堂来了?”
石梅站在六安堂门口,有些不解的问正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步惊艳。太妃娘娘交待,过几天就要到台山大音寺去为小王爷祈福,可能要有几日,让她们先把小王爷的药备齐了,再准备上路。
此时,步惊艳穿了一身雪白的貂翎小袄,外披雪青大裘,一双靴子也是白色的,整个人在雪光的映照下,竟显得超然出群,卓然如风。
她看着这间门脸不大里面甚为安静的药堂,微笑道:“你没听王妈妈说过吗,这间药堂的大夫医术高明,我以前是想找这位大夫问一下极乌草的事情,现在虽然不用了,但是还有其他人需要更好的药。”
石梅不解道:“谁要药?”
“我姐。”
“她需要什么药?”
步惊艳朝六安堂里走去,“自然是补精气神的药。”
石梅还是一头雾水,跟在后面,“大小姐为什么要补精气神的药?”
步惊艳对她太多的问题实在不耐回答,回身叹口气道:“你应该也听说了,大娘被我爹赶出家门,我姐若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就虚的身子能受得住么?当然要先来个有备无患。”
六安堂柜台里,一个背有点驼的妇人正在各个药柜里有抓药,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回过头来,一张脸上已被一块黑巾蒙住了,看不真切容貌。
步惊艳正要和她打招呼,忽然感觉有尖锐的利器向后脑急速射来,慌忙回身,挥起雪青大裘向后扫去,只听“扑”一声,一支铁箭穿透大裘,仍余力强劲的射向她面门。
第六十五章 春药
世间最快乐的事就是每天还能睁开眼睛大笑,最可悲的就是瞬间看着别人死而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眼见一支利箭强劲的穿透表裘射向上步惊艳面门,石梅探出手臂想为她挡掉那一箭,却因为手臂不够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步惊艳“砰”然倒在了地上,然后,青裘随着劲风在空中旋出一束浪花,徐徐在她脸上落下。
“我这一箭力道极大,这次她不死都应该去了半条命。”
在一声欢呼声中,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向这边大笑着走来。其中一个身着湖蓝色衣袍手里提着把大弓的公子哥最为是意,石梅自然认得他,正是那位柳大公子柳劲松。他旁边的这些,定然是他的狐朋狗友。
柳劲松眉飞色舞地走近,石梅悲呼着狠命挥掌向他攻去,带起的劲风旋起一道有形的气流将来人的长发向后飞郑。柳劲松也不示弱,双臂一探,手掌像深海游鱼般,在她掌缝中堪堪揉合进去,两指瞬息就将石梅的手腕抓住,然后一个反剪,女子已经被他轻佻地揽入怀中。
他故意将她身体压低,气息与她上下相对,勾着唇角嘴里啧啧有声,“我说小泼妇,你也太凶悍了吧,动不动就想要人的命,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石梅被他剪住动弹不得,看他可恶的笑脸就在眼前,嘴里一吸,一口浓痰“扑”地声吐在他鼻尖上,由于距离太近,她又用了暗劲,速度迅疾,柳劲松只觉鼻子上一热,一坨粘乎乎的东西已经与他亲密接触。
“哈哈……柳二公子……你居然会被那么恶心的东西喷中,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没防守住阵地啊……哈哈……”
旁边的一些华服公子们可都看得真切,顿时都在那里拍手跳脚笑得前仰后合。
本来也在嬉皮笑脸展现他第一公子风流风范的柳劲松脸一黑,赶紧将鼻子上的东西往石梅前襟上蹭,再抬眼一看,竟然是口浓痰,顿时勃然大怒,“好你个泼辣货,竟敢吐我,好啊,你今天越怕你家小姐死,本公子越是叫她死得干净。”
他边说边将石梅扔向那几个笑得不可开交的公子,脸色难看至极,吼道:“给我把她看好,看本公子今天怎么把她的心肝宝贝一刀刀地玩死。”
那几个公子知道石梅身怀武功,不敢大意,一人一边,将她死死押住。石梅眼里噙着泪水,哭叫道:“柳劲松,你不是人,你禽兽不如,我家小姐死了,你也别想好过……畜牲……”
“让你先骂,等下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柳劲松冷笑,把大弓狠狠地丢在地上,然后袍摆一掀,从腰后抽出把长剑,径直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步惊艳走去,一箭射向面门,估计已经快死透了,如果再在她丑脸上划几个大字,方能解他爹臭骂之恨。
他蹲下身子,一把将盖在她面上的青裘掀开,就在这时,一股冷风自青裘下面蓦然奇袭而至,肘击、掌拍、腿顶、肩撞,一连串快捷狠厉的近身攻击,闲电般不容人有喘息的机会。
虽然柳劲松向来以武功轻快身姿巧妙着称,但是在毫无防备下,对方短时间内那种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还是让他连连中招,来不及反应做更多的反应,条件反射式的后你仰躲避,来自对方的缕缕冷风却如影随形,直直暴起向他喉管切去,柳劲松吓白了脸,慌忙狼狈侧滚,就在他翻滚那瞬间,一只脚已狠狠踏上他胸口。
就此,打斗结束。
所有人都揉着眼睛,简直不敢椎威名在外武功高强的柳劲松会被人踩在脚底下,难堪至极。
此时,在柳劲松心目中应该快死透的女子已弯下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指尖滴溜溜潇洒地转了个圈,直直指向他喉头。
“怎么样,柳公子,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好不好受?”
步惊艳眯起明亮的眼,嘴角挂着轻蔑的笑,这家伙一再惹上她,真的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她忍耐,并不代表她会永远忍耐!
柳劲松憋着气瞪着一脸不屑的女子,咬牙切齿道:“你卑鄙,竟然装死引我上当!如果不耍诡计,被踩在下面的就是你。”
“呸!”步惊艳也学了石梅那一招,一口口水吐在他衣襟上,“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想你家姑奶奶跟你明枪仗火单打独斗,那才叫没水准。”
她匕首轻轻往他喉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