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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找我有事么?”
晨光中,沈拓手里提着 一个纸包,一脸沉色,眼底明显有一圈黑印,显然一夜没睡。他朝前面指了指,“到那边去,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见他一脸严肃,就猜到可能与双生绝杀蛊有关,步惊艳敛了敛心神,一刻也不敢耽误,跟在他后面急步而行。
依然是上次那间客栈那间房,沈拓把她带进去,并且关上门。
沈拓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昨天你讲到你娘临死前只说了一个引字就死了,根据这个线索,我总算找到了能破解双生绝杀的办法。”
他边说,边把手里的纸包在桌上摊开,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步惊艳闻言大喜,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叫道:“怎么样破解?你快告诉我。”
沈拓没急着回答,只是把包子推到她面前,“吃吧,边吃我边告诉你。”
步惊艳摇头,“我吃不下,你先告诉我。”
“你知道你的脸色有多难看,我的师侄怎么可养成这样子?”沈拓很坚定,非要看着她把东西吃下去。步惊艳拗不过他,勉强拿了一个慢慢啃。
沈拓道:“破解的方法,就是要找到引蛊坛。”
“引蛊坛?”
“是的,据我所查,双生绝生蛊不同于一般蛊毒可以随时随地地收蛊,如要收蛊,必须要通过引蛊坛,把里面中蛊人的血混在一起,母蛊算是得到指令,才会发出招唤子蛊的力量。”
步惊艳似乎觉得完全不可思议,“还有这么一层?好像很复杂的样子,可是引蛊坛是什么模样,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又如何知道它在哪里?岂非就跟我们找他同母的兄弟一般,也很难?”
沈拓皱眉不语,似乎在考虑某件事该不该说。
步惊艳察颜观色,忙为他倒了杯水,殷勤地双手奉上:“师叔是不是有办法找到引蛊坛?不防说出来让我听听。”
沈拓手里端着茶杯,忽然半真半假地笑道:“如果你以后每天都对我这样恭恭敬敬,我这小师叔还真没白当。”
步惊艳干笑,有些不自然。可是又能怎样,他们之间就这样了,他永远是她的长辈,她也永远只当他的师侄。
室内气氛有些凝滞。
沈拓的声音清晰而低哑,看着她,“往后,你都会这样对我么?”
步惊艳绞着手指,有些无措起来,真的只能这样了,之前他不是就明白了么?今天怎么又说这种话?
沈拓眸色温柔,低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舍。。。。。。”
他很认真的喝了口茶,似在慢慢品味,又似什么也没想,怔了会神,忽然笑了,好像拨云见日般,终于决定摒弃掉装在心里很久很重要的一个东西,抬头看着眼巴巴盯着他的女子,隔着桌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确实想到了能勾出引蛊坛的法子,不过,可能需要你配合。”
“怎么配合?”
*
从上午辰时末到到午时末,整整两个时辰后,步惊艳才从沈拓的客房里走出来。外面明媚的阳光,这一刻,她真的觉得有一种是柳暗花明之心境。。
沈拓所想出的这一计只要配合得好,定能收到奇效。那么凤九,是不是就有救了呢?
积聚在心头好久的抑郁一下子缓解了不少,沈拓开门送她出来,两人却同时愣在了那里。
凤九在门外。
他静静地站在耀眼的日光中,一袭单薄春衫,阳光照着他清俊的容颜,苍白胜雪。
“凤九?”沈拓微微一愣。
凤九没有理他,一双暗沉的眼睛看定步惊艳,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出来!”
步惊艳乖乖地走过去。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不可以与男人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两个多时辰,这很危险。”凤九淡淡吐出一句话,转身就走。
沈拓在后面道:“我只是她的小师叔。”
凤九顿身,蓦然回头,深邃的目光变得寒光大盛。
步惊艳感觉心惊肉跳,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赔笑道:“我们只是商议事情,别误会。”
凤九根本不看她,冷笑以对,“小师叔难道就不是男人?”
沈拓一脸淡然,淡淡道:“你总爱这样,所以你们之间老产生误会。男人要学会心胸宽广,一个男人和女子 在一起,除了情爱,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谈。”
说完,他也不再管他,兀自关了门,飘然进屋,
凤九脸色青一会,红一会,看着那扇门,憋了好半天,才忽然蹦出一句,“小师叔以后最好就这么倚老卖老下去,还可以在脸上留下两撇胡子以示沉稳,你那张脸实在太让人不放心。”
步惊艳想笑,他一脸酸意地瞪她,没好气道:“以后和他谈事情,不可以带上我么?你们单独在一起,我心里真的酸溜溜点难受得很。”
步惊艳握住他的手,感觉燕窝发热,低声道:“傻瓜。”
凤九哼道:“我就是傻瓜。”
*
自从步惊艳设计派五千兵力烧了夏军粮草后,夏军元气大伤,唐报快马加鞭送进京,凤远夕仍是采取了其他战略方针,派出大量的江湖上的武林高手,真的是那种能高来高去的高手,不断地刺杀逍遥王和他的儿子步征步宗,搅得他日夜不得安宁,只盼时间一长,受不住折磨,就一命呜呼了事。
而两方面对于裴州城的攻击 ,却因为他们各自的摩擦而不得不缓了下来,但是凤远夕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步守城抓不到
凤陵歌,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熬,这种想法本是不错,最好却出现了大的纰漏。
为了能续上看住步守城抓凤陵歌的出兵任务,他仍是派人重新押送了大批粮草前往边境,五月二十八日这天,这批粮草还在夏国境内,却被突然出现的五千铁骑劫走,据活下来的小兵讲,那旗的标志,分明就是离越国所有。
他那个气呀,想不到离越这时候也出来趁火打劫,太可恶了。
而这样一来,凤远夕算是连受创伤,再也无力维系裴州这边的战事,只得完完全全的撤兵,他的爪子终于缩回了他的壳,再也不敢出来露面。
由于夏军的撤退,逍遥王自是松了口长气,正要全力对付裴州之际,前方却传来消息,雪域王允许裴州军进入雪域国领土再回赵国,同时由雪域王亲自压阵,带了十万兵马迎接裴州军过境。他刚长出的一口气又赶紧吸了回去,雪域王接手裴州军,他要抓凤陵歌已彻底成为泡影。
*
六月初二这天,裴州军已经启程。
天气有些炎热,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路上烟尘滚滚,无端让人感觉到烦躁。
步惊艳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回头望,裴州城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在地平线,她眼前不由浮现那些天真的少女挤在花桥上盼望自己成为神女的一幕,这城里的人,都是渴望着平静的生活,可是每一次战争,他们都要遭受一次磨难,谁能将他们的命运改变?
“怎么了?看得那么入神,还舍不得那个地方?”
凤九伸长臂搂住她的腰,带着慵懒的声线把她的脸扳正,然后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
“裴州城里的百姓很可怜,他们几乎隔不了两年就要遭受一次战乱,永远都没有一个安定的日子可过,阿九,你能不能帮帮他们。”步惊艳顺势靠在他肩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觉得身体无力,坐在哪里,都软绵绵地,只想躺着,或者干脆睡觉。
凤九摩挲着她的头发,“你让我怎么帮他们?”
“把裴州收归成你的版土吧,让他们在你的庇护下过过舒泰的日子。”
凤九戏谑道:“别人都说我是杀人恶魔,在我的手底下哪能有什么舒泰日子?”
“既然说你是恶魔,为什么又有那么多国家愿意自动投靠于你?自然是你有让人敬佩的地方,什么杀人恶魔,我相信是以讹传讹而已。”
“你就这么相信我?”
步惊艳抬头,双眼直望进他灵魂深处,“我相信你,以前我们浪费了很多时间,以后,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相信你。”
凤九的眸子里湛然有光,“一点都不怀疑吗?”
步惊艳摇头,“一点都不。”
凤九握着她手,静默一会,才道:“有你这句话,这一生,我才觉得没有白过,所以阿步,无论何时何地,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互相信任,不可以再胡乱猜疑,这一点,我能做到,你可不可以?”
步惊艳点头,眼泪忽然就没有预兆的掉了下来,“我可以做到,我还要和你约定,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好不好?”
凤九盯着她的眼,柔声道:“好。”
她顿时被他柔情似水的眼神给腻住了,痴痴地看着,半响没有回神。
凤九为她拭去泪水,满眼是笑,把她拉下来,让她重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不久后,她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知不知道,要我收归裴州,我要耗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裴州位置偏僻,土地贫脊,没有任何经济作物,而且距雪域国的一段距离也不短,要真正让它不被其他武装力量侵扰,除非我长年驻兵在那里。”
“为什么不可以呢?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他们为了过更好的日子,自然会想出使自己的家园富裕起来办法,百纳成川,你不要忽视小人物人的力量。”
“好吧,在你的劝说之下,我决定答应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的这愿望我一定帮你实现。”
“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早给你说了,什么双生绝杀,我一定会帮了解了,以后你要长命百岁,当个老掉牙的老皇帝。”
车厢里传来一阵舒畅的轻笑声。
马车行了二十多里,天空忽然乌云密集,转眼就狂风大作,大有暴风雨来袭之像。正好前面住了几户人家,虽然屋子破旧,但遮风蔽雨总比马车要强,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了下来,就地休息。
有人先到前面几户人家打理好,几辆马车就行了过去,还未下车,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凤九支开石梅,亲自撑了油纸伞,往最中间的一户人家跑去。上了屋檐下的台阶,步惊艳身上倒没湿什么,凤九几乎是整个被淋了一遍,衣服几乎都可以拧出明水来。
“王上衣服全湿了,马上进去脱下来再换一件干爽的。”北叔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抱了一叠衣服递进来。
凤九接过,随口问了句,“其他人都安排好了?”
北叔回道:“赵国公主由石梅服侍着,已经进了最西边那一户,太子殿下和其他人等都进了最东边的两户,这间就给王上留下了。”
“人都清理干净了?”
“都清理干净额。”
这户人家屋子格局很简单,中间堂屋,两边是东西厢房,通过堂屋,就可以走到最后面的是厨房。几个进了堂屋正待进西厢房,忽然从后门处走进一个女子,一见到他们,她低了头,转身要走,凤九脸色一沉,喝道:“站住!”
那女子停住了步子,由于她站在背光处,一时竟瞧不出她模样,只觉身体均匀,凹凸有致,身材非常好。
北叔脸吓得都白了,忙跪下道:“王上,属下把这间屋子的人都清理过的,只是这家主人说,后面厨房住了前些日子捡回来的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病了几天都没起床,眼下外面下大雨,才没把她赶出去,交代她不可到前面来,谁知她却。。。。。”
凤九冷哼一声,“哪来那么多废话,查清楚身份,不管可不可信,都把她赶出去!”
说完就要进房,谁知那女子忽然抬起头,不冷不淡地说道:“楚蓝羽,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待我?”
第一百三十三章 突变1
居然有人敢直接叫他的名字?
凤九侧目看过去,眼前一脸苍白,却仍清丽淡雅的女子正是多日不见的韩雅暄。
他嘴角微哂,“你怎么在这里?”
韩雅暄秀目如水。直直地盯着他,“我怎么又不能在这里?我是你的王后,当该我的夫君在哪,我就该在哪。”
步惊艳脸色微变。
韩雅暄视线移向她,目光流转,微带着欠意,“不好意思,吓到妹妹了吧?前些日子为了配合大王清理朝中叛臣,一直没有时间亲自过去接妹妹,好在大王心细,如今要将妹妹接回去,姐姐心里甚喜,便肚子先行出来迎接,只望妹妹不要见怪。”
北叔闻听此言,就知不妙,果然,凤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韩雅暄冰冷地说道:“是不是嫌朕的话太轻听不进去?如果不想自取其辱,请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他拉了步惊艳便是进了西厢房,韩雅暄的声音再后面幽幽响起,“为了天临国与雪域国的前途,我可以承受大王的羞辱,就好比大王利用我威吓叛臣一样,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再有,大王可能不知,那此叛臣回去后,仍与定远侯走得很近,如果大王再一次被传出身有重疾还有证据的话,这次可能就不会太好收拾,韩雅暄只是想站在大王身边当一个花瓶,摆在那里,对大王无损,反而还有助益,大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凤九握住步惊艳冰冷的手,微顿,“韩雅暄,你这是叫什么?威逼利诱?可能在我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韩雅暄慢慢道:“我只知道大完那个是一个冷静的人,为了你心爱的女人,退让一点并不失你任何尊严,别人都只道大王有情有义,美名传遍天下岂不更好?其实大王完全可以把我当透明人,相信这一点并不难做到。”
站在一旁的北叔急得直转,却惊于前车之鉴,半句言也不敢插。
步惊艳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睨着一脸轻淡的女子,“你以为花瓶就那么好当?很容易摔碎的,我劝你最好别那么想,把自己的尊严不当回事。”
韩雅暄笑了笑,“我不在乎,只要是为了天临国好的事,怎样待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如百合般淡雅的女子脸皮还真是厚,步惊艳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把厢房门关上,“不可理喻。”世界上哪有女人不把自己当女人当工具使的?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帮凤九换了衣,步惊艳心里仍是郁闷得不行,把他的衣服随手丢到门外衣盆里,坐在窗边,默然望着外面下个不停的大雨。
凤九擦了头上的水,亦过来帮她擦发梢上湿了一点点的地方,“怎么呢?生气了?”
步惊艳没有出声。
凤九握着她的发,小心翼翼,极为眷恋地放在指间梳理,低声道:“为了她气自己不划算,我们过我们的,别理她。”
虽说不理,但心里总不能当无事人。步惊艳又习惯性地绞手指,“可是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天临国圣女医术世人称道,如果她要找出你中了双生绝杀的证据,必然会引起朝中大乱,上次煽动群臣的定远侯若是又在此事上做文章,怕是会很麻烦。”
她的担忧,使凤九笑得更愉悦,“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如果我怕你回国后没有安宁日子过,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答应你,一定可以干干净净把定远侯的事处理好,然后还你一个太平天下。”
“傻瓜。”步惊艳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转过头望定他,柔声道:“我要个太平天下干什么?我只要你平安,你平安,才能让我心安。”
凤九笑眯了眼,刮刮她的鼻子,“放心吧,你相公很厉害,那些事你完全不用操心。”
“就知道说大话,”她白他一眼,嗔怪道:“都怪你,如果你不招惹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凤九大呼冤枉,“还不是因为你,怎么反过来怪我?”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任意妄为调戏她,还为了个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