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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换了语气:“你说明南风三日后被斩,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紫凌如此关心明南风,拓拔心中自然有些不快,他挑了一下眉头:“问斩就是问斩啊,触犯了刑法就是要问斩的,谁让他犯到人家的手上了哦。”
说完,拓拔扭身,故意不理睬她,望向凤夜绝。
“绝,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侍卫,整个皇帝里全都有人盯着,对了,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是说老皇帝病重,已经不省人事吗?可是我们的人看到,那老皇帝是装病。”
“哦,这就奇怪了。”凤夜绝挑眉,微微拧眉:“看来此事的背后隐藏着阴谋,到底是什么阴谋哪?”
“对,我也这么判断的,现在整个辉日的后宫都蠢蠢欲动,老皇帝一派,大太子一派,三皇子一派,似乎除了徐林稳稳不动,其他人都很诡异,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哦,明南风在牢狱中表现如何?”
一旁急得快跳起来的紫凌终于听到了明南风的名字,她连忙随声附和:“对呀,明南风在牢狱中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折磨?是否危险?”
凤夜绝脸色一沉,眸光里充满寒意。
拓拔把身体转向一边,更远的离开紫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决,你来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们该怎么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是静观其变,抓到机会立刻出手。”
“哦,趁机灭了辉日吧,那样的话,我们的对手只剩下灼日和晴日了,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拓拔兴奋起来:“这算是老天给的机会,如果不是明南风回去偷盗红发,不会有这样好的时机的。”
凤夜绝拧眉思索着,没有接话。
紫凌听得心惊胆战,从他们的话中,根本听不到要解救明南风的计划,难道他们这是缓兵之计,把自己控制在这里,对辉日下手!
如此一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她大意了,居然相信了凤夜绝,如果真的如此,那明南风不是很危险了吗?
望向沉思的凤夜绝,紫凌浑身发冷,她不再问什么,站起身来向床边走去。
凤夜绝和拓拔纤尘同时望向紫凌。
紫凌坐在梳妆台前,冷静的梳理着头发,简单的把头发辩成两个发辫,这是她最拿手的发式,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黑色的骑马装,一套狐狸皮的披风,躲在幔帐后换上衣服。
披上披风,紫凌四处望望,她的宝剑和匕首都在床头,把匕首***靴子里,手握宝剑走了出来。
目光掠过凤夜绝和拓拔纤尘,两个人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望着她。
一瞬之间,恍然没有看到两个人存在,紫凌快步向帐篷门走去。
她要去救明南风!
不要对别人抱过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多,她对凤夜绝实在太失望了。
口口声声的说他救明南风,却原来还是为了完成他的野心计划,借此机会一统天下。
心中居然很酸痛,为什么会信任他?
刚刚还多他动了恻隐之心,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好心?
大步走到帐篷门口,剧烈的运动牵扯得身上的伤口疼,但是她不在意,经历过通彻心扉的心碎后,什么伤痛都不算痛了。
凤夜绝和拓拔纤尘终于明白过来,知道紫凌要做什么了,两个人同时跳起身,同时纵到紫凌的身边,一个人抓住了她一只胳膊。
“紫凌,你要做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胳膊被大力的握住,她有些动弹不得,但是拼力的挣扎:“你们放开我!”
“胡闹,你要做什么?”凤夜绝一个转身,站到了紫凌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她。
紫凌抬头,目光冷冷的看着凤夜绝。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居然还有脸说她胡闹!
欺骗她的是他!
现在不是和他吵架的时候,况且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吵架,明南风还在牢狱中,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危险时刻都在,她要去救他。
“我去救明南风,请你让开。”紫凌说得冷情而果断。
互相伤害
“你自己去救他?送命?”凤夜绝危险的眯起眼睛,眼里燃着火焰,这个女人,他步步退让,已经把自己的尊严拱手捧在她的眼前,答应去救她的情人,她还在任性闹腾。
明南风就如此重要呀,值得让她如此的牵心挂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去救他。
醋意流涌,但是他不敢发作,爱恨如此强烈的女人,只要触动她的恨意,倾尽所有都无法弥补。
紫凌抬头,用一种讥讽的目光看着他:“对,即使有危险,我也不会做缩头乌龟,你可以为了你霸业置他于不顾,我不能!为了他我可以送命。”
绢凤夜绝终于愤怒了,怒火如岩浆一般爆发,一把抓住紫凌的胳膊:“紫凌,你这个无心的女人,对,我不想救他,看着他死去,我开心。”
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什么?却落得她如此口舌。
“哼,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可笑我还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颊“对,我就是想让你看着他死!”
“凤夜绝,你不会得逞的,没有你,我一样救他,有了你出现,他更危险。”
“哈哈,是的,我是卑鄙小人,我是无耻之徒,我时刻想着害你的情人。”
“你就是卑鄙小人,在我的身上下了什么腐肉毒素,让我动弹不得,还欺骗明南风,说什么真龙红发可以解毒,不然明南风怎么能回去偷盗红发,如若不偷盗红发,又怎么可能被打入监狱,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只会利用人,只会使用阴谋诡计,只会用别人的姓名换取你需要的一切。”
紫凌越说越气愤,把所有的坏事都加到凤夜绝的头上。
怒发须张,银丝红颜,凤夜绝俊美的容颜因为气愤变化了颜色。
嘴唇抖动着,大手高高的举起,对着紫凌的脸上扇去。
紫凌一愣:“凤夜绝,你要打我?”
话音刚落,手掌转向,凤夜绝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去,双眼微微眯起,他对天大笑:“好,说的好,说的好。”
目光直直的落在紫凌的脸上,他的笑意更浓,却冷得令人发慌。
一旁的拓拔纤尘用力的抓住紫凌的手,急得直跺脚:“哎呀,紫凌,你误会了,都怪我,是我做的不好,但是你不要把一切都加在绝的身上。”
紫凌用力去退拓拔的手:“放开我,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去救他。”
“紫凌,难道你就不能信任绝一次吗?”
拓拔纤尘的一句问话,不但他想得到答案,凤夜绝的目光也落在了紫凌的脸上,他很想听到紫凌的回答。
能相信吗?现在是人命关天,一个不慎就会失去。
她怎么能拿明南风的性命去做赌注?
她相信凤夜绝对她的感情与忏悔,但是她知道,她不是凤夜绝的唯一,雨露均沾才是他对女人的态度,既然不是唯一,就有可能抛弃。
关键时刻,连她都能牺牲,何况明南风。
紫凌摇头:“不,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我知道自己的心,永远不会知道别人的心,我只想让明南风平安无事。”
“哈哈哈。。。。”凤夜绝大笑:“好,既然不信我,我就杀了明南风。”
“紫凌,绝,你们两个能不能冷静下来,这样彼此伤害,很好吗?很享受吗?那好,你们就互相伤害好了。”
拓拔气愤的吼叫:“失去了才想到珍惜,你们真的希望这样吗?为什么不能平和的面对,不能坦然的相信,不能畅快的沟通,气死我了。也是怪我,刚才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一切都办好了,徐。。。”
他的话没有说完,门被推开,呼啸的冷风扑面而来,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战。
“皇上,辉日国的丞相到了。”
侍卫恭身禀告。
凤夜绝冷冷的看了紫凌一眼,紫凌瞪大眼睛呆在原地,徐林来了吗?她明白,徐林是明南风的人,难道他是为了解救明南风而来。
凤夜绝脸色铁青,不再理睬紫凌,转身走回龙椅旁,忿忿的坐了下去。
紫凌望向拓拔,拓拔点头:“紫凌,你怨望绝了,我联系了辉日丞相,他此次来,就是让我们帮助解救明南风。”
接着他有补充一句:“其实这是绝的想法,我看着很生气,为什么要帮助明南风?还不是为了你,所以我刚才故意气你的,和绝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回忆一下,绝有说不救明南风吗?绝有说要夺取辉日的天下吗?绝有说要不顾一切吗?那些话都是我自己说的,你的态度对绝不公平。”
刚才的镜头在脑海回放,是啊,从始至终,凤夜绝没有说过一句话,确实是拓拔在自说自话。
看来她真的怪罪他了。。
脸上出现赧色,偷偷的扫向凤夜绝,凤夜绝面沉如水,脸色阴沉,目光如穿越真空一样越过紫凌,向着帐篷外望去。
“拓拔,你出去迎接一下,有请辉日丞相。”凤夜绝一身冷厉之气,王者风范尽显出来。
“哼!不知好歹。”拓拔冲着紫凌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发现秘密
紫凌一直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凤夜绝仿佛看不到她一样,目光深邃幽怨,一直望着帐篷门口,目光似乎从她的脸上扫过,又似乎根本没有看任何东西。
紫凌默默的望着他,心中涌动着特殊的情绪,几分愧疚,几分羞赧,几分焦急,几分懊恼。
她有些奇怪自己,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杀手生涯,造就了她淡看生命的豪气,付出,无尽的风险,从不似那些小女人一样计较得失,关键时刻可以毫不迟疑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是,每次面对凤夜绝,她都会变得狭隘,变得小气,变得患得患失。
绢只要面对一些必须面对的事情时,两个人就能如孩子一样吵得面红耳赤。
哎,这也许就是孽缘,前生亏欠了的东西,这世来补偿,不对,不是前生,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前生的前生了。
一命两生,她该亏欠了多少恩怨情仇。
颊拓拔带着徐林走了进来,拓拔看到她,脖子故意一扭,好象气愤无比的样子,这让紫凌更加尴尬。
倒是徐林,见到紫凌的一刹那,显出兴奋无比的样子:“紫凌姑娘,你的身体大好了?风王爷一直牵念着,这下好了,他可以放下心来。”
看到徐林,就如久别的人见到亲人一样,紫凌鼻子酸了一酸,连忙问道:“丞相,明南风可好?”
徐林点了点头:“大家正在设法营救,我今天来就是和陛下商量营救之策,紫凌姑娘请放宽心,把你身上的伤养好最重要,王爷说过,战争不属于女人,他要是看到姑娘如此牵挂,会于心不忍的,那里自有我们。”
徐林说完,不再多罗嗦,快步走到凤夜绝的面前,施礼参拜。
参拜完毕,三个人开始商量事情,紫凌成了被遗忘之人,她只好悄悄的退坐在炉子边,默默的听着三个人商议决策。
许久之后,一切商量停当,徐林告辞而去,临走之前,百般叮嘱紫凌,让她养少身体,徐林一直称呼紫凌为姑娘,话语言辞间拿捏得很得体,既无比关心,又让人看不出彼此之间的关系,一旁的凤夜绝还好,没有流露出醋意和不满。
徐林告辞,立刻有侍卫送上晚膳。
拓拔留下来一起用膳,席间,两个人都拿紫凌当空气一样,忽略了她的存在,一边吃饭一边分析战事形势,从始至终,没有人看她一眼。
紫凌悻悻,匆匆吃了一点东西,放下碗筷跑回床上,拓拔用完晚膳,也告别离去。
凤夜绝坐回到桌子前,凝神批阅着一些信件和奏折。
军营里的夜晚寂静而安宁,没有更鼓之声,紫凌躺在床上,把手炉抱在怀中,躯赶着夜里的寒气。
一直难以入眠,在床上反复折腾着。
似乎是听到了床铺的咯吱声,凤夜绝放下毛笔站了起来,双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大步走到床边。
掀开幔帐,两个人的目光凝到一起。
凤夜绝也不说话,伸手拉开被子,紫凌身体僵了一下,双手不自觉的拉上被角。
凤夜绝一愣,面现痛苦之色,沉声轻语:“你终是不能信我,我只是给你上药。”
那痛很鲜明,挂在这样一张脸上,看得人生生心痛。
鼻翼酸楚,紫凌不敢再对视他的目光,悄悄的闭上眼睛。
说完,她把紫凌的身体翻了过去,也没有脱去她的衣服,只是把后背的衣服掀开,一直掀到脖颈处。
修长的手指握着布巾擦拭着药膏,他的动作笨拙,却格外小心。
新肌基本长成,和周围雪白的肌肤相比,略带一点粉色,看上去更加娇嫩。
帐篷门被推开,拓拔纤尘悄悄的走了进来,一身红衣依旧,只是头发全部披散下来,看上去更添了无限的妖魅。快步走到床边,轻瞄了一眼凤夜绝:“我已经躺下了,忽然想起没有查看她的伤势,就匆忙过来了。”
“恩,看上去好了很多。”
拓拔伸手探了一下紫凌的脉搏,又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低声对凤夜绝说:“绝,怎么样?我的方法不错吧。”
“恩。”
“若不是使用这个毒素腐了肌肉,她那满身的伤痕,浸完盐水之后,即使恢复,必定丑陋无比,反倒是用这个腐肌毒药,把旧肌烂掉剜去,重新生长的肌肤更加娇嫩了。”
“看上去不错。”
凤夜绝话语很少,只是偶尔插上一句。
“一个女孩子弄得满身伤痕,丑陋无比,实在惊人眼眸,关键时刻还要看我神医的手段,不然,还有哪个男人敢碰她。。。。。”拓拔信口而言,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连忙讪讪住口,微微叹息一声:“女孩子把自己伤到如此,实在是难以理解,爱恨浓情,舍生忘死,为爱可以献命,为恨可以入地狱,哎,这样的女子,注定是蛊毒。。。”
两个人不再说话,紫凌早已把一字一句听在耳里。
毒药一事,他们之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原来他们也不是自私妄为,却是为了她好,她真的错怪他们了。
刚刚压抑的酸楚再次涌了上来,眼角开始湿润。
灯火阑珊之处的人
强自吞咽下充盈眼眶的泪水,紫凌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这份情意,她记在心中了。
放开探向紫凌脉搏的大手,拓拔站立起来:“恢复得不错,这几天的疗养,好象养好了她所有的伤痛,终于还回一个完整无损的紫凌,也算是对得起她的付出了。”
凤夜绝眸光更加复杂,默默的打来一盆热水,用布巾轻柔的擦洗紫凌的身体,然后和拓拔纤尘一起把药膏涂抹好,包绕上纱布,又喂紫凌吃下内服药,看着紫凌安静的躺下,两个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绢退回到桌子边,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睡意,坐在桌前对酌起来,低声商议着战事。
从他们的对话中,紫凌了解到,耀日已经成功的收复了十郡,这些小郡甘愿伏臣,做耀眼日的附属封地,只要再收复三国,统一大陆天下的霸业就成功了。
朝堂那边更是匪夷所思,现在耀日朝堂的局势仍处于动荡之中,三个妃子的父亲各成一派,明争暗斗非常激烈。
颊不过,他们的争斗却没有影响朝政民生,因为每一派都在拼命表现自己,互相牵制,互相制约,得利的倒是朝廷。
凤夜绝批阅这些信件就是来自于朝廷里的亲信,凤夜绝随时掌握那边的情况,感觉出现了偏颇,立刻设计一些计谋牵制三方,使得局势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