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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那也猜到如此了。虽然萧非翰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侍者不说话,但是从她踏进这个皇宫开始,她就知道,这里的侍者都是哑巴!
角王只信任自己,害怕这里的一言一语被居心叵测的侍者给传了出去,一个相当谨慎的人。
只是竟然为了自身的安全,不惜将自己的侍者毒哑。做得出这样的事的,依那本以为只有商皇一人,没想到连角王也是如此残忍的人。心中对角王的鄙夷又多了一分。
“还要本王逼你说话不成?”
角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充满了压迫感。
依那见事情已无回转之地,站起身,“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本王本想看看你潜入宫中有什么企图的?”角王无奈耸肩,“可羽惜的出现,让你听了不少不该听的话,等下被你逃了,可就于事无补了。”
依那拉扯着嘴角,她有听了很多不该听的吗?不就是稍微了解了一下古羽惜的身世。最主要想要听的,都没有听到。
“说!”角王语气中夹杂威逼,“潜入宫中,有何目的?!”
依那往后一退,看来角王是动真格了。
“本想暗地里调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依那站定,做好了决定,“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看着角王,问道,“我想知道你对商皇请求结盟的事情,考虑得如何?”
“是商皇的人?”角王双眼锁定着依那,“既然是商皇的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依那伸手一挥,否定道,“我不是商皇的人!我只是好奇你的答应而已。”
依那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轻笑一声,“你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为何我要露出我的真实样子?如果真要看我的真面目,至少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样子,这样才叫公平!”
“哈哈……”角王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正面要求本王脱下面具的。不过……”
☆、亲身经历,算不算证据
“不过怕是不能从命了。”
角王冷冷一声,是绝对的拒绝。
“你不能从命,同样,我也不会表露自己的身份。”依那继续往后退步,“我只想提醒你,商皇不可信!他派来的黄泽逸更不可信!你跟他结盟,小心反被吞噬!”
“为何你如此肯定?”角王上前一步,“你说得这么振振有词,总得有个说服我的理由,不然让本王如何相信?”
“是否与商皇结盟,相信你也做了不少的调查。商皇生性暴戾残忍,不把人当人看,这点你是知道的,不是吗?”依那扭头,瞟了门口远处的侍者,冷嘲一笑,“不过你跟商皇倒是有得一拼,有相似的嗜好,说不定你欣赏商皇的做法,也不足为奇。”
角王顺着依那的视线看了过去,自然知道依那说的是什么。他的侍者都是哑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命令他们自行毒哑。这样的行径确实与商皇无异。如果他真是如此做了,他也不怕承认。只是……
角王淡淡一笑,“你真是如此看待本王的?”
“我如何看待你,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依那冷哼一声,“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过来谏言的无名小卒,角王不用介意我的看法。”
角王仰头一笑,她说得对,他不必介意她的看法。
“商皇是会出尔反尔的人,你选择跟他结盟,一定会出事的。商皇的本性如何,会采取什么做法,我都知道。他的人性早已泯灭,跟他合作,受害的,会是你!”
“有证据吗?”
“亲身经历,算不算证据?!”
“亲身经历?”角王目光一扫依那,“你不说你是何人,本王如何相信?要是每一个人都来本王面前说,这是他的亲身经历,本王岂不是很头痛?”
依那低下头,眉心一拧,她不知她该表明身份,还是一走了之。表明身份,也就直接证明了她所言非虚。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做了,角王就真的会相信她所说的吗?他可是跟商皇是一类人,极有可能会赞同商皇的做法。
念于此,依那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
“忠言逆耳。如果你怀疑我所说的,你大可调查一下当初商皇王国金一家族的灭门惨案。如果知道了实情,你还是想要与商皇结盟,我阻止不了你。”依那转身,“说到底,你和商皇是同类。”
说完,一个瞬步,不见踪迹。
角王一愣,他低估了来人了。本以为只是一个探子,却未料她的功力如此深厚,竟在他眼前消失了。如果早点防范,她定不能从他眼皮底下逃走。
双手一挥,从两旁闪现出两个白影。
“调查一下金一家族的灭门惨案。”看向右边,同样是一道命令,“查一下刚才那个人的底细。”
“是!”
夜幕降临,依那到了萧非翰说好的地方等他。他们说好,不管找到角王与否,都必须在他们约好的时间和地点会合。
时辰一到,依那便在那里等候了,可是却迟迟等不到萧非翰的踪迹。
☆、你在这里等谁
依那心中雷鸣,萧非翰不似那种不守承诺的人,不可能爽约,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到此处,依那愈加不安了。
萧非翰是因为她才来雀都的,潜入皇宫也是她要求的。如果他真有什么不测的话,她真不知该怎么办!
依那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原处等着。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依那一脸欣喜,迎了上去,却见到一张黑色的面具立在她眼前,依那猛地一退步,正欲逃走,身后出现了两个白染影,一人一手将依那擒住了!
依那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怎么回事?!
“本王劝你最好不要乱用真气!”角王缓步走来,停在依那的面前,“他们下的毒,可是会死的。”
依那听言,不敢乱运气,她的命,她还要的。
愤怒的双眼瞪向角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在这里等谁?”
依那一怔!角王的意思是,萧非翰出卖了她,将他们的会合地点告诉了角王?!
不可能!
可是为什么角王会知道她在这里,而萧非翰确实一直都没有出现。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如同角王暗示的那样,她被萧非翰出卖了?
依那眼神中闪烁着不确定,她怀疑了。
角王伸手将依那脸上的那层假面容一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拨开依那遮挡右脸的头发,发现了她红色的眼睛。
轻轻覆上依那的右眼,“你中了蛊毒?”
依那用力一甩,将角王的手甩开了,“这不就是你们角金王国的待客之道吗?一见面就下蛊,也只有你们才做得到!”
“蛊毒,只有本国有,确实只有我们才做得到。”角王大方承认了,“不过你中的蛊毒非浅,随时可能毙命。”
毙命?!
依那从中蛊毒以来一直安然无恙,根本没考虑到这种蛊毒会要了她的命。
“此话怎讲?”
“你的蛊毒是红殇蛊。”角王解释道,“你可以试着运气,你就知道后果了。”
依那一脸狐疑地看着角王,刚刚还让她不要运气,现在又让她运气,难道是想她死?
“不用担心。轻微的运气,并不会致死。本王只是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蛊毒发作的痛苦。”
依那才想起这一路上都没有使用过真气,因为和君羽惜在一起,她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只为让她更安心地给他们带路。
角王这么说了,她想试试到底会带来什么恶果。
闭眼,气运丹田,慢慢运出真气。
“啊……”
依那轻呼出声。
依那只觉得右眼如同火烧,灼热疼痛,仿佛在蒸烤。
依那立马收住真气,不敢再多做尝试。而右眼有液体流出,凉凉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就是蛊毒发作?”
依那无视右眼流出的血,抬头看向角王。
“正是!”角王诮笑一声,“给你的下蛊的人竟然什么都没告诉你,要是你真的运气过多,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依那明白要是她像往常一样,一下子将真气全部提起,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如何处置我
角王伸手擦着依那的右眼流下的血,轻声说道,“不过你还是很幸运,中了蛊毒这么多,还安然无恙。”
依那同样甩开了角王的手,她的血,她自己会擦!
“说!抓我有何意图?!”
“这句话应该是本王问你,你为何要阻止本王和商皇结盟?!”
角王从自己的衣裳上撕出一块布,擦着带血的手,等待答案。
“我是出于好意!”依那依旧面不改色,“和商皇结盟,角金王国之后再无安宁之日!”
“这可不一定!”角王扔掉手中的血布,讥嘲一声,“谁不安宁,还不一定!”
依那双目微闭,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依那收住了。即使她明白染,她也不能说出来,要是角王的目的被她知道了,角王恐怕不会放过她了。
角王挑眉看向依那,“为何不往下说?”
依那垂下眼帘,避免与他正视,以防自己的内心被看透。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这么说的背后含义。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你当真不知?”
背后含义,依那当然知道,只是假装不知。如果角王和商皇性情相同,商皇借联盟之意击溃了天誉王国之后,一定会违反盟约,将矛头对准角王王国;同样,角王也可以如此。因为他们本是同类人,打的心思自然也是一样。
最后的胜败,就要看商皇和角王,谁更胜一筹了!
“你很聪明!”角王双眼定定地看着依那,“要是能为我所用,定会让本王如虎添翼!”
依那抬头看向角王,嗜血的右眼仿佛要把角王吞了一般,“我不聪明!这只是你自己的单方面想法而已。”
“是吗?”角王伸手抓住依那的下巴,轻轻往上抬,端详片刻之后,补上一句,“金一家族的那依小姐,商皇王国的依妃娘娘,因痛失亲子之痛,与商皇反目成仇,改名‘依那’。”
依那全身轻轻一颤,他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要本王查一下金一家族的灭门惨案吗?”角王看着依那脸上的表情,心中一阵得意,“那么闻名的大事,本王要查,半日都不用!”
握着依那下巴的手一紧,轻笑一阵,“没想到商皇的依妃娘娘竟然会亲自来角金王国劝本王不要与商皇结盟。这对于商皇而言,一定是耻辱和打击!”
依那想要甩开角王的手,下巴却被他握得紧紧的。依那见挣扎未果,瞪着角王,就是一声“呸”!
还好角王戴着面具,不然肯定被喷得满脸。
角王平静地在自己的衣服上又撕下一块布,抹着自己脸上的面具,缓缓说道,“本王的调查结果是,那依是商皇王国的第一才女,举止优雅端庄,尽显才气。可在你身上却看不出来,也体会不到。你刚刚的举动,更是将本王仅存的期待都掠夺了。”
废话!她本来就不是那依,她是依那,怎么可能跟那依一样?!
“想要如何处置我?!”
☆、高级待遇
依那低吼问出,“把我当人质去威胁商皇,抑或是杀了我?”依那双眉轻挑,“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后者。因为我对商皇而言,毫无价值!”
角王轻轻摇头,否定道,“把你当人质才是明智的。”
手松开,逼近依那,“不过本王更想你为我所用。你可是王尊一手调教出来的军事人才,对你的事迹,本王早有耳闻。如今能见上一面,本王倍感高兴。要不要背叛王尊,过来帮本王?本王同样可以帮你把商皇王国给灭了,把商皇抓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我不稀罕!”
依那从齿间挤出了几个字,没有一刻迟疑。
“你倒是很忠心!”角王抓起依那的下颚,用力一捏,“你现在身上有两种毒,一种是蛊毒,一种是刚才中的粉毒。如果你不答应,本王可以保证无人能解这两种毒!”
依那冷笑几声,眼中毫无畏惧之意,“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卖主求荣的地方!”
角王松开手,轻蔑一笑,“王尊听到这些话,是该开心,还是该遗憾?”
“不关你的事!”依那低声喝道。
角王背过身,单手一挥,命令道,“给她配备最好的寝宫和最好的服务,本王要她活得好好的,直到来求本王!”
“是!”
两个白染衣侍卫收令,将依那带了下去。
临行,依那狠狠地瞪了角王一眼,被拖走了。
角王回头,看着依那的背影,面具之下,一抹诡异的笑容划过。
夜深人静,依那被安置在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奢华宫殿之中,光侍者都有十名,更别提其他一流的服务了。
依那被那群侍者带来推去的,一会儿沐浴更衣,一会儿穿衣化妆,一会儿用膳按摩……依那在这里享受到了嫔妃的高级待遇。
待依那躺到□□,所有的侍者屏退,终于有了片刻安宁。
怀中的白染确认周围没人的情况下,跑了出来,皱眉抱怨道,“这是什么国君?竟然对阶下囚给予最高的待遇,他脑袋是不是坏了?!一群侍者给你沐浴更衣,我白染大人差点穿帮了,还好我闪得快!”
依那揉着眉心,有点赞同白染的说法。角王是不是真的脑袋坏掉了,竟然对她这个刺客这么好?!
“依那,他这样做,有什么意图?”
“我也不知道。”依那摇摇头,“要是真的要我为他所用,用酷刑,或者等我毒发的时候,强迫我答应,不就得了,干吗搞这么大的阵仗?”
白染跳到依那的身旁,来回走动着,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突然,依那伸手一把把白染抓住了,塞到自己的面前,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要问,是不是萧非翰出卖你的?”
依那点头,侧过身子,把白染往自己的手臂上一放,烦恼不已。
“如果不是他的话,为什么角王会知道我在那里?他还说,我在等谁。这样是不是代表着泄密者是萧非翰?”
白染趴在依那的手臂上,也是想不通。
☆、我能解,但是我不是人
“而且他到现在都没出现。如果不是他告的密,他应该发现我失踪了,然后来找我的,可是他没有……”
依那眉宇之间的失望多了几分。
“该不会他说要和王尊结盟,是骗我的?实际上,他早与角王成为盟军,接近我,只是为了探听天誉王国的内幕?”
依那越往下深想,越觉得可能性很高。
眼见就要深陷一去,深信不疑了,额头突然被用力一戳,依那一下子从漩涡中跳了出来。
“你真是的!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什么?”白染无奈叹气,“如果事实不是如此,你自己又这么认为,你一定会后悔的!”
依那猛然回神。凡是讲证据,萧非翰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她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使他是那样的人,她也要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能将他定罪!
现在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依那坐了起来,抱起白染,用力在脸上蹭了蹭,“谢谢白染!多亏你,不然我又乱想了!”
白染伸手推着依那,再这里蹭下去,它会呼吸困难的。
“好了!”白染明令禁止依那再继续蹭下去,转移话题,“你不应该关心一下你身上的毒吗?一躺下就只想着萧非翰的事了,不应该以自己为先吗?”
依那这才想起她身上还中了两种毒,朝着白染抱歉一笑,“角王不是说过,这两种毒,除了他无人能解吗?我就是担心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