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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他又用腰带紧紧束着,看起来甚是滑稽。
老夫人这会儿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二儿子了,忙起身想要靠近些看二老爷,深怕他瘦了,出门在外吃了苦。
叶蓁眼眸闪过一丝讥讽,果真是二叔一来,祖母就方寸大乱,不知何为理性了。
到底是二叔才是老夫人的软肋,自己可要好好把捏这个,越是狠狠的让二叔变得不若祖母想的那般孝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祖母才会对这个疼爱的儿子死心。
她要的就是二房破败,二叔,二婶,叶容皆不得祖母宠。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先对不起她们大房的。
“蓁丫头,你都长这么水灵了啊?”二老爷发现侄女也在这里,夸奖之词毫不犹豫的出口。
叶蓁只觉着恶心,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娇羞的装傻充愣:“二叔,你不过是去了几日光景,蓁儿哪里能长这么快啊。”
她不愿卖叶照这个人情,却也巧妙的利用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女身份说了这话,想来就算二叔有气也不得发,毕竟,他作为长辈,岂能与小辈置气,况且又是无心之言。
“哦,对,也是。二叔逗你玩呢。”二老爷尴尬的一笑,又转开话题与老夫人交谈。
叶蓁实在不愿听这母子俩人作情深模样,想了个法子,索性就直接道:“祖母,你许久未见二叔了,你们慢慢聊,蓁儿回去看书去。”
老夫人哪里顾上她走不走,随意点点头,又与二老爷交谈,叶蓁脸上浮现几丝冷意,却又很快敛下,扫了一眼正惺惺作态作孝子的二老爷,快步离开了百寿院。
…………
雅思院
叶蓁刚回院子,妙蓝就凑过来,小声的在她耳边念叨:“小姐,您吩咐奴婢查的事情,奴婢……。”
叶蓁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眸子幽黑深邃不见底,稍显稚嫩的面容却是冷淡至极,她轻启红唇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这次,看你怎的逃掉。”
又附到妙蓝耳边低语:“明日,你这样……”
妙蓝听后,面色也极为激动,暗自想四小姐真是长大了,晓得分辩好坏,终于要出手了。
叶蓁走进内室,自顾的坐在梳妆台前,打开匣子,各式各样的首饰多的不胜枚举,可惜并无真正值钱的,不过是些平常珠钗。
真正有些价值的东西乃是她母亲临死前留给她的一支镶嵌着东珠的银簪,她从衣柜的暗格中取了出来,状似无意的放在桌子上,便又转身去逗鹦鹉去。
现在,可就等愿者上钩了。
那鹦鹉在绯红的挑逗下,吃不到坚果,便气愤的在笼子里上飞下跳的,偏生还颇有傲骨似的伸长着鸟脖子,似是表明自己的志气。
绯红便取笑道:“小姐,你看这小东西,真是有趣儿。”
叶蓁也拿了几个坚果,想要喂它,哪知那鹦鹉却突然张口就道:“谋事……人……皇位……”
叶蓁眉头一皱,这鹦鹉怎会说这般的话?还提及皇位?难不成是达官贵族养的鸟,不小心逃了出来被人抓到,又碰巧让哥哥买到了。
绯红也有些纳闷,这鹦鹉怎的会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要是给将军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轻声道:“小姐,奴婢看这鹦鹉留不得。”
叶蓁面色深沉,盯着鹦鹉看了许久,淡淡道:“无事,应是鹦鹉乱言的,再说这是哥哥送来的礼物,我舍不得。”
这边,又有百寿院的丫鬟松月来院子里与叶蓁道老夫人请全府小姐夫人到百寿院吃晚膳,说是人多吃饭热闹。
叶蓁哪能不知祖母的意思,分明是要让其余几房人也来吃晚膳,来遮掩自己偏爱二房的行为,手法虽一看既破,却也不失为是个法子,至少明眼上三房四房不敢有什么抱怨。
第十二章 智除李嬷嬷(上)
百寿院的晚膳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老夫人偏心向来不顾人的,席间皆对着二老爷嘘寒问暖,为他布菜。
一旁的三老爷见着了冷着张脸,按耐住心头的怒气,心下却也恨自己母亲偏心,恨自己不若老二般在母亲面前油嘴滑舌,在官场上左右逢源。
叶蓁倒是安心的吃自己的饭菜,时不时的忽略掉来自叶容的怨恨目光,一顿饭吃完倒是每人都吃出了许多心思。
翌日,叶蓁静坐在梳妆台前等着绯红为她梳头,绯红问要戴哪根簪子,叶蓁淡淡道:“就那个镶嵌南珠的簪子罢,挺配我今儿的衣裳。”
绯红在首饰匣里倒腾了会,还是没有找到簪子,额前也冒了些许冷汗,自言自语道:“不会没有啊,怎的会呢?”
妙蓝也凑过来假意找了一番,也是无功而返,便又等着叶蓁下一步指示。
“小姐,若不然换个簪子戴罢。”绯红斟酌着语气商量道,她见自家小姐神色漠然,也不知是何想法,她擅长看人脸色行事,但她却弄不懂这个这个主子内心想法,也只得试探问着。
“不必,你们都给我找出簪子。”绯红妙蓝领命立即带着丫鬟围着房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当然没有,叶蓁一脸淡定的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看着丫鬟们折腾的累的满头大汗,嘴角微微勾起。
不一会儿,丫鬟们仍回报没有找到。
“难不成院子里有家贼不成?给我搜,每个丫鬟房里都搜,我绝不姑息这般行为。”叶蓁语若寒冰般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眼眸幽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妙蓝领命,带着一众丫鬟一个一个的搜屋子,一直搜到李嬷嬷屋子里,在李嬷嬷的枕头下发现了那簪子。
随着去的丫鬟皆屏气凝神不敢多言,她们常年受李嬷嬷的淫威逼压下,早就对李嬷嬷心生害怕,又见四小姐的簪子在李嬷嬷房内找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嬷嬷不在房内,不知去哪了,故而妙蓝大着胆子拿着簪子就回复了叶蓁。
叶蓁见到簪子,接过来,脸色更是冷然,簪子把玩在手中,眸子里的光芒变幻几许,终于尘埃落定。
“把李嬷嬷带过来,我要好好问问她。”叶蓁淡淡道,并无众人所想般大发雷霆。
领命的是碧儿,她机灵的跑出院子,正巧看见一脸心满意足刚从二房院子回来的李嬷嬷。
李嬷嬷见碧儿这般冒失的行为出口呵斥道:“你这小蹄子,这般匆忙是去哪儿?一点样子都没有。”
碧儿一见可不是李嬷嬷吗,忙附在她耳边把簪子一事从头到尾说清楚了。
李嬷嬷一惊,老脸难得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暗自咬牙,自己偷簪子一事没做好后事。
不过也无妨,自己还有对策呢,索性死不承认便是,想来四小姐也拿她没办法。
她忙狠下心用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意涌上心头,泪水便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忙跑向雅思院边走还偏生边哭嚎着,生怕人不知她的委屈。
叶蓁隔着老远便听见李嬷嬷杀猪般的哭嚎声,脸上的轻蔑之意便更深了,手里紧紧握住簪子,恨不得把那肮脏龌龊的老货立即处理掉。
妙蓝有些焦急:“小姐,您做什么让碧儿去找李嬷嬷,她定是什么都与嬷嬷说了,现在,那李嬷嬷定然是死不认账。”
“莫急,我要的就是这效果。”李嬷嬷不演戏的话,自己又怎能拆她的台呢?
李嬷嬷一进内室便嚎啕大哭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喊冤枉:“小姐,老奴是冤枉的啊,定是有人陷害奴婢,是见不得奴婢好啊,小姐,你要为老奴做主啊。”
她哭的好不伤心,一张老脸上都是泪水。
叶蓁却不搭话,冷冷看她一眼,便道:“嬷嬷直喊冤枉,到像是本小姐诬陷了你似的!”
李嬷嬷心里咯噔一声,却依旧硬撑着继续哭闹:“小姐,明明不是老奴做的,你这要是冤枉老奴啊,小姐好狠的心,老奴不活了。”
便又跪在地上,不停的骂骂咧咧,眼光来回穿梭在众人身上,指着妙蓝便龇牙咧嘴,怒目圆睁,骂道:“定是你这个小蹄子,在小姐面前挑拨是非,你好毒的心思啊。”
妙蓝是个直脾气的,一听李嬷嬷诬陷自己,气极失了理智,张口便道:“好啊,嬷嬷以为是本姑娘做的,本姑娘就以死证明清白。”说罢,便要撞向一旁的墙壁。
绯红手快的拦住了她,阻止了妙蓝犯傻的举止,绯红吓白了一张俏脸,妙蓝也是红了眼眶偏生还口中叫喊不止:“放手,让我去证明清白。”
这下,丫鬟们便是信了妙蓝绝对是清白的了,毕竟谁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叶蓁眼神若刀扫向跪在地上的李嬷嬷,又转向看着妙蓝,眼神柔和安慰她:“妙蓝,小姐我定不让你白受委屈。”
这话,虽是对着妙蓝说,实则是说给李嬷嬷听得,表示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嬷嬷,你当真不说?非得本小姐亲自查出来,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叶蓁冷着面容,一字一句的又问了李嬷嬷一遍,心下却早就料到李嬷嬷会怎的回答,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老奴冤枉,老奴为何要背着黑锅?老奴何错之有啊,我真可怜啊,哎呦喂……”李嬷嬷仍旧执迷不悟,改为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宛若泼妇般,不顾形象。
她咬定了牙绝不松口,不能承认了,反正小姐也奈何不了她,自己这般看她如何。
叶蓁也不急,就这样看着她坐在地上哭闹,没错,她在等一个人来,这场戏中一个关键的角色,没了她,这戏也唱不好。
果真没让她失望,林氏带着一众奴仆簇拥着而来,见到李嬷嬷跪在地上,神色有些犹豫有些欲言又止。
终究不忍心似的柔声开口:“方才,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四小姐,我相信李嬷嬷不是那般的偷盗之人,定是有人陷害她。”
说完,又想贤惠大方的让李嬷嬷起身。
叶蓁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林氏果真是不出所料来了,她可没忽略林氏来的时候李嬷嬷那瞬间的得意之色,以为自己的救星来了,当真如此吗?只怕她要失望了。
“二婶,您这是做什么?插手我院子里的事?这是我的事,我能处理好。”叶蓁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不容侵犯的意味。
李嬷嬷将起的身子又是一顿,暗自骂道这四小姐真是毒,自己好歹跟着她伺候她这些年,她对自己却这般心狠手辣,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是她自己也不想想,到底是谁狼心狗肺。
林氏也是有些尴尬的一笑,讪讪的收回伸出的手,又紧绷着一张脸,自以为是叶蓁的长辈。
便又带着几分强硬:“四小姐,虽说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也好歹是你的二婶,如今你这里出了这般大事,我哪能不操心。”
“也罢,二婶若是要来看我处置那龌龊之人也可,本小姐并不在意多一人看好戏。”叶蓁拉长声音,带着淡淡的几分讥讽之意。
“四小姐口口声声说是李嬷嬷偷的簪子,可有证据?”林氏半带着盛气凌人的意味逼问道,她是吃定了叶蓁才发觉李嬷嬷的偷盗行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任何证据,只得作罢。
叶蓁低垂下头颅,一脸羞涩,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心虚的表现。
实则不然,她是在遮掩住眸中的算计之色,先卖个假意的表象与林氏看,她先是越是嚣张得意的表现,自己最后收获越大,所谓沉住气,方为上策。
“哦?四小姐无十足证据也来指责李嬷嬷,可怜那李嬷嬷对四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啊,四小姐心真是狠了。”
林氏便越发得理似的说,她只当是叶蓁没辙了,恨不得多给她扣几个罪名。
这时,有个丫鬟穿着浅青色的褂子匆匆忙忙跑进来,张口便道:“四小姐,奴婢看见李嬷嬷的儿子富贵鬼鬼祟祟的望咱们院子里张望。”
林氏见一个丫鬟竟敢视熟视无睹自己,她不敢骂叶蓁,难道还治不了一个丫鬟。
“你这没规没矩的贱婢,竟敢在此放肆。”林氏怒斥一声,面色不虞,同时也怪着叶蓁教导无方,把手下奴婢**的如此不知礼。
“不劳二婶费心,夏草,你去把那富贵带来,就说本小姐有事要问他。”叶蓁倒是毫不在乎的挥手让夏草带富贵来,惹来了林氏恼火的眼神。
富贵被夏草带来内室,他先是看见自家老母也一脸哭丧的跪在地上,哭的好不凄惨,心下一惊。
果真是,母亲真认罪了吗?又大着胆儿瞧着四小姐冷脸,林氏的不虞,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便连忙求饶:“求四小姐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的要四小姐的簪子的啊,都是母亲自己做的好事,与我无关啊。”
第十三章 智除李嬷嬷(下)
李嬷嬷面色一白,暗自骂自己儿子愚蠢,竟然傻到先主动承认罪过,还把事全都推到自己身上,真是没脑子的蠢货。
她也忙颤抖着声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小畜生,可是在乱说什么啊,你也敢来诬陷自己的亲生母亲?我当真是不要活了啊!”
富贵这会也愣了,不是说母亲都认罪了吗?难道没有?他呆呆的跪在地上,瞬间像被抽了全身力气似的,仅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林氏忙为李嬷嬷遮掩:“你这不孝子,却是听风得雨,竟也油生出害自己母亲的念头,说,是不是有人收买了你?”这就是要给富贵一个台阶下。
富贵似是反应过来,眼珠子一转,伸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我不对啊,我不是东西啊,不是人啊,娘,我对不住你。”
说完又和李嬷嬷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上演母子情深。
叶蓁却冷眼看着这对母子俩,心里滋生出无限的恶心感,一对狗母子。
老夫人不知怎的也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见此情况,有些烦心:“这是怎的回事?蓁丫头解释一下罢?”
林氏忙邀功似的抢先说了,又暗自添油加醋的说了些叶蓁不明事理,不讲证据便诬陷自己的嬷嬷一事。
老夫人本来慈祥和蔼的面色便阴沉下来,她直接便道:“蓁丫头,你也不解释一下?果真如此?”
“祖母,何人惊动您来了?孙女自是有证据证明的。”
叶蓁淡淡吩咐绯红,绯红迟疑一下,还是出了内室,不一会儿又带了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男子进来了。
“ 这是?”老夫人疑惑不解的出口询问,这男子不像是将军府的下人,莫不是外来的人?
“回祖母,今儿孙女房里的丫鬟偶然见着这男子在将军府后 门处,便起了怀疑,以为是歹人,结果一问,发觉他是赌坊里的人。”叶蓁谨慎的回答道,皱着眉头又对着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男子冷声道:“还不说来将军府的目的?”
暗自施威,那男子立即看向富贵,手颤抖着指着他,又怒骂不止:“好你个富贵,你欠我们吉祥赌坊五白两白银,你说今日还钱,俺才来的,结果俺还落得如此下场。”
富贵身子一抖,哆嗦着嘴唇,面色更是惨无血色:“你莫乱说,我,我没有欠银子。”下意识的反驳道。
“没有?好啊!今儿俺可是带了白纸黑字的欠据来了,你看,还有你的指印呢。”
男子愤怒的从胸口处掏出一张白纸,扔在了地上。
绯红捡起来递给老夫人一看,老夫人便更是沉着脸,不语。
富贵没想到还有这招儿,一时语塞,只用眼瞅着李嬷嬷,身子哆嗦的更严重。
“还有啊,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