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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寻常百姓来说,多是赞誉他们有幸得了这样一个惩恶扬善的好皇帝!
何党垮台后,以容泗为龙头的容党并未趁此做大,却选择了偃旗息鼓。这一举动,却更似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第35章 去买马
“哎哟!这不是容大人!当差累了吧?快来小店喝口水!”热情的酒坊大娘端起身后桌子上一半凉的一杯茶,迎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青年已经走远,“容大人你怎么走了,奴家给您备下的茶,您还没喝呢?”
大娘不顾炎热穿了一件长袖薄稠袄,这一嗓子叫唤,惊得好几个路过此处的人往这边看。容逢笙右手按在刀柄上,被这热情的第二声呼唤的,觉得十分的尴尬,他脖子梗着,双脚也好像被胶着在地面不得动弹。
“冯大姐,何事?”他皱眉转身问道。
“奴家还不是看天气炎热,容大人办差辛苦,早早给容大人备下了碗凉茶喝!”冯氏又把自己的意思重复表达了一遍。
“额……”他眼睛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多的人,接过水杯凑到唇边飞速地喝了一口,又飞速地把碗交到冯氏手中,蹿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娘娘,是上次咱们遇到的容大人。”
“次次想要好好玩玩,准遇上这厮!”龚颜抱怨了一句,扯着涛碧进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
“娘娘好刺激!好像奴婢年幼时玩过的躲猫猫!”涛碧语言中含着一丝兴奋。
龚颜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自己也释怀了,“看来你很喜欢宫外?”
“当然咯!娘娘难道不知道大部分的宫中姐妹都在盼着出宫!”
“碧儿,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可以提早出宫。但是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可愿意?”
涛碧怔怔,“娘娘,涛碧不懂您的意思。”
龚颜看她的样子,也没再继续问。只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了。
。
今次她来见过穆铁王子,出门后称自己头疼难耐,便寻了家客栈,开房换衣,从客栈后门遛了。与那日的情形相反,是龚颜扮成主子,涛碧则扮成小厮。
出来的次数多,跟随督查的御前太监也松懈了。龚颜观察了几次,确定无虞,才决定这样做。
时间短,任务重。
她此行的目的地是茶马纺。
几经询问,走了很远的路。虽然中途几次想回去,她都咬牙忍住了。这次特意带了涛霜出来,她相信凭她的能力,应该能周旋上一阵。
日头高悬,蓝天无云。
几经周折,当龚颜她们看到那高高的牌坊上书:茶马坊。二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茶马坊,顾名思义,是由茶叶换马的交易市场。时至今日,其又发展出了其他的运营项目。茶叶、农具、二手衣物、廉价的装饰品等等,都成为了易马的等价物。
除了龚颜以外,大多来到茶马坊的人皆不是空手而至。不过也能瞅见几个衣着华丽什么也不带的人,只是少之又少罢了。
“娘娘,我们拿什么换?”
龚颜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自己的袖子,里面塞满了金银之物,别说购买一匹马,购买十匹想必都够了。
只是茶马坊本是小商人和穷人的市场,大多都是以物换物,很少有人出钱。据说在这市景之地,小偷多得很,阔绰的人往往很会容易被盯上。不过,只要找个媒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龚颜她们时间紧急,来不及找这个媒人。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涛碧是紧张和害怕,龚颜是紧张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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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你说图修仪她来茶马坊可是要买马?这小的就不懂了,难道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语带推敲,却满脸的“看好戏”的神态。
“右!”另一与之前人并列的清瘦男子,突然出声阻拦这煽风点火的说辞,“你是正经在春腾宫待过的,图修仪人怎样你不会不晓得!”
一经提醒,右也想起那日随她潜入觅欢宫,龚颜亮晶晶的看着他的眼神。他的心禁不住微微一颤。不错,她人或许是不错,但不代表她没有别的心思。不过他明白就算自己不说,站在他们前面的那人,也不会想不通他想的这一层。
着墨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二人前方的男子,似为察觉身后二人的争论。待他看着青衣女子渐渐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扬了扬手里的折扇,示意身后二人跟上。
。
龚颜与涛碧进了好几家马舍,也相了不少品种的吗,可龚颜实在没有遇到什么合心意的。她想要个膘肥体健的不假,但满足这样条件的同时,她还希望这匹马能够不显眼,最好是朴素又实用的那一种!
二人眼看时间不多,终于走到一家挂绿招牌的马舍里选马。这间马舍不像其他一样整洁,反而是内里昏暗异常,未经清理的马粪味道一阵阵的向龚颜飘来。五六皮马儿在没有阳光的屋子里,也不怎么欢悦,就睁着一双双动物的无暇大眼,溜溜得瞅着龚颜看。
涛碧捂着鼻子,闷闷地喊了一声,“店家何在?”
土堆里有一个人,闻声后,缓缓地站起来,他戴着一张草编凉帽,脸被草帽遮住一小半。龚颜只能看见他的美人沟下巴,及睫毛投射在鼻翼两侧的阴影。半张脸已是惊为天人,他一张口发出的声音,更是让人心尖打颤,“在下便是店主。”他嘴角漾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的样子带着一种蛊惑。
短短的几个字,却如同一段天籁。
“店家,我们想买马。”龚颜也是被那声音震撼了一下的,不过好在现代她爱听广播节目,男主播各式各款的好声音都有,是以她也不至于像涛碧一样被这把嗓子震撼那么久。
“公子慧眼,我这几匹都是顶级的。只是价格也贵了那么一些。”他拇指与食指上下摩挲了一下,示意出这贵的程度。接着下巴挑了挑,他打量着龚颜,淡淡道:“不知公子带了何物来换?”
龚颜注意到,这人在她们进来前,一直坐在土堆上,衣服却纤尘不染,仪态万千,毫无市井之徒的流气。直觉告诉龚颜:此人并非凡人,他定有好东西!
“请您先带我们看看您的宝马,马好,价钱自是好说。”
那人微微点头,走过龚颜身边时,他身上散发出一阵白兰之气。不过眨眼功夫,龚颜和涛碧皆被这气息所沾染上一丝潮湿的时候,这人又回过头来道:“在下须再向两位确认一下,马好的话,我开什么条件,公子都须接受。你们现在反悔还得及。”
龚颜轻轻笑了两声,心道,这人可能只是长相气质出挑,但归根结底也就一卖马的,这点小商贩的气息却还是无法摆脱,“店家放心,本公子说到做到。”
男子满意地轻轻走出去,最后从马厩里牵出一片通体全黑的马走到龚颜面前。她借着破房子顶上露下来的几缕光线,仅仅能够打量马头,不过单单是这样,龚颜就看出了问题。
她看马,马也看她。但马儿的左边眼睛才跟着她的手移动视线,右边眼始终无动于衷。
涛碧也看出了问题,抢在龚颜头里气愤道:“店家还说给我们挑好马,这马瞎了一只眼睛,算哪门子的好马?”
“涛碧。”龚颜正牵着马原地转圈,闻言斥住了涛碧的埋怨,才继续温言道:“店家开个价吧!这匹马我要了!”
男子带着帽子靠在土墙上,“好。这里的规矩是以物以物。是以,在下的价钱就是……公子拜在下……”
清癯出凡男子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破败的马舍里突然闯进一个人。
闯进来的男子对龚颜她们并不陌生,剑眉星目,样貌磊磊,不是那容泗那人的儿子容逢笙又是谁?
“你这妖道又在此行骗!还不快跟我回去衙门伏法!”容大公子声如洪钟,威慑力十足,只不过……
男子面色不悦,随即洁白衣袖一挥,整个人凭空消失在房子里……
龚颜眼尖,看见那人神奇消失的同时,地上还落了一张白色东西,她飞速跑过去捡起揣在袖子里。
容逢笙没有发现她举动的用意,只当她是没站稳才跌倒的。龚颜的外表不仅仅是出众,并且还特别,她几乎是刚一直起身子,容逢笙就认出她来!
没有任何慌乱,容逢笙脸上仅是严肃了几分,“娘娘为何在此处?茶马坊这样混乱的地方,岂是娘娘这样矜贵之人来的?”
他这话虽简单,但不妨碍龚颜听出来其中暗含的警告。她定期出来与京城中的亲人团聚,想必容逢笙也是知道的。她出现在外边不奇怪,但她出现在这龙蛇混杂的茶马坊,明眼人好如容逢笙这样的,绝对不难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儿。
“放肆!容大人似管得太宽了些!”
“皇上可知道娘娘去了四方邸以外的地方?”容逢笙被她骂也不恼,反倒是像审犯人一样审问起龚颜来。
“知……,皇上自然是知道的!”龚颜有些心虚,不过她决定撒谎。其实这事那人真知道又怎样,who怕who!
“那好。请允许微臣陪伴娘娘,以保证娘娘的人身安全。”
“你……”龚颜皱眉,回头看看那只瞎了一只眼的小黑马,才忍下去一口气,“好。但我……兆隆有个请求。”
第36章 盗骊驹
夏季昇都的郊外,太阳不小,但凉风习习,吹得龚颜很是惬意。涛碧站在二十米外的胡杨林树荫下,看着龚颜骑在马上遛弯,她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不过,再看看牵马的容逢笙的脸,似乎,也没一丝为难,反倒也很开心的样子。
涛碧不禁有些艳羡,这小容大人,比起皇上来更亲切,更阳光,和她家娘娘在一起,当真一对璧人。想到这儿,她自己倒是不禁一哆嗦,娘娘是皇上的人,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涛碧摇摇头,目光才再次投递去远方。
“唉……”开始骑马的新鲜劲儿过了,龚颜叹了口气。
容逢笙看出她的心思,一手关切地顺着马脖颈上的鬃毛,道:“虽是盲了一只眼的,但到底是匹盗骊。没想到那妖道,还真有点好货!”
龚颜手中的缰绳紧了紧,她只知道这马体格不错,没想到……“你说的是通体墨黑,耐力极佳的宝马盗骊?”她会知道这种马,不过是在掖庭局里看资料的那段日子的收获。曾有小族为当时的昇帝进献盗骊墨驹。当时的皇帝大喜,还一下子免了这个小族三年的进贡。
容逢笙点点头,眼角眉梢流露出赞赏之情,“据传此马,价值万金。今日得见,确实惊艳!”
“没想到误打误撞,让我得了这样一匹好马。不过还多亏容大人,没让明珠蒙尘。”龚颜爱惜地抚了抚马身。
“娘娘真的舍得让臣照顾盗骊?”容逢笙眉宇间藏着一丝耿直,他想盗骊换一座城池都是不在话下,如此不带回宫向皇上讨喜几乎是不可能的吧?
“为什么不?如果没有大人,它不过是匹盲马。我入宫后,还请大人代我保管。”
“卑臣想不通娘娘为何想要马?莫不会……”容逢笙脸上一副云淡风轻,回过神时,看着渐行渐远的男装女子越骑越远。他止住了后话。
龚颜骑在盗骊身上。它开始只是听话得慢慢小跑,后来不知道盗骊是被她的喜悦感染,还是在这野外天性萌发,竟越跑越快。
龚颜意识到危险性,想要刹住马,却发现刚才一直都是容逢笙在签马。他稍微指导了她起码的姿势,但却没有告诉她止住马的手法。
她尝试了好几次凭借缰绳勒住马头,但不知者墨马怎么个回事,就停不下来,反而越跑越快。她头上汗珠滚落,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手心已经因为拉粗粝的缰绳而磨破皮。偏偏盗骊除了嘶吼喷跑,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容逢笙本不相信龚颜不会骑马。木腾格的女子,还有不会骑马的?但直到远处,那道青色身影在马上有些跌跌撞撞,几次差些被马摔下来,他看出了不对劲儿来。
盗骊奔跑如飞。它是马中翘楚,就算是被轻功极好的人追赶,脚力也是无法超越的快!容逢笙就是着了这一点的道,始终和盗骊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越过一片农田,是一片湿沼。
失却方向的盗骊,四蹄陷入沼泽地后,终被拖住跑的速度,几乎是举步维艰。
容逢笙大喜,站在湿沼外延,刚想翻身跃起,就见他身旁有一个人,先他一步腾跃起来。
盗骊在沼泽中央哭泣般的嘶吼,上半身具体抖动,似想要摆脱束缚,全力冲击。
龚颜手上已经鲜血直流,她仓皇中,看了看地上的黑泥只没了盗骊的半只腿,她下了决心,咬牙闭目在盗骊的新一轮挣扎时松开了手劲儿——
淤泥不浅,跌倒黑泥里不会太疼。
但龚颜没想到跌下来的感觉,竟一点都不疼?
她睁开眼一瞧,直接愣住了,那灰月光石般的眸色里,不愠不喜。手臂将她牢牢裹在怀里,几个翻身,中间双脚点地,借了一回力,踩入泥中却不曾下陷。
岸上。
容逢笙跪着,脸深埋,不易看到表情。
不远处,两个衣服相似的男子微垂着头,想必是晟少渊的近身侍卫之类的人。
“皇上——”她带着哭音,仍是心有余悸。
“嗯儿。”他鼻子闷哼了声,便不再说话。
“容大人,当真英伟!”他冷嗤着,双臂依旧横抱龚颜,未曾有放下来的意思,“……罚俸禄百石!”
龚颜挣了下 ,见他不松手,只得以这样尴尬的姿势道:“不关容大人的事,臣妾想要出来玩,还是容大人说要看着臣妾,保护臣妾的。”
“哦?”他笑眯眯的样子,目中却是迸出锋刃般的寒光,“那阿颜的意思,容大人不该罚反倒该赏了?”他捏住龚颜的胳膊的手愈加使力。
“卑臣甘愿受罚!”
“图修仪都说你无罪,若朕再判你有罪。回宫了她若是再闹起来……”晟少渊冲龚颜挤挤眼睛,这样子真好像一个怕妻子在家给自己找不太平的男人。
龚颜一脸错愕的瞧他,这样子哪是她平时认识的那个皇帝。
豁免罪责,容逢笙抬起深埋的头,面色严峻,视线统一,也不再推脱请罪,像晟少渊行了个礼,“多谢皇上。”
。
“娘娘,让一让!”涛碧头上沁着汗珠,端着一盘糕点越过龚颜去。
跟着他身后进来的是宁德,他个子不高,比涛碧还要紧张一些,端着是一盘七色糕点。
龚颜挡在宁德前面,又回头看看紧张兮兮的涛碧,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娘娘不上心,我们这些奴才们啊,要是再不上点信心,哪能帮娘娘从陈修媛那儿夺回圣宠?”
她一怔,是了,晟少渊说过今晚会来。
。
迟暮时分。
龚颜着绛紫的对襟裙,束朱砂色的丝绦,头上是普通的高髻,嘴唇上点了些胭脂,不过仍旧素白着一张鹅蛋脸。
她跪在宫门口,泱泱地迎了圣驾。
厅内。
只有皇帝莅临,才可吃到如此丰盛的珍馐美味。龚颜吃得不亦乐乎,与对面的人优雅的吃相,截然相反。
“看来阿颜进来食量很好?”他试探地问,派来的人说她日日茶饭失常,不会不是真的。
龚颜鼓着一张嘴巴,抬头看他,“唔……这与皇上何干?”
他指着她的脸,“腮骨都凸出了。看来阿颜只有在朕的陪伴,才能吃得这样多……”
“唔噜噜……”她被呛住了,想要反对,但嘴巴里喉咙里都是实物,什么也说不出。
站在身后的涛碧心中大喜,皇上承诺了要多多来春腾宫,她家娘娘就有希望了!
涛霜则是惊出一身汗,幸好龚颜是被食物阻止了后话,不然皇上的这番好意,她家娘娘肯定会推却的。
。
寝殿内。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