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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帝乐无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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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就会适时发作。这后一件事情,虽然棘手。可只要短期内因对得当,就不会对她构成威胁。眼下,她真正要做的就是在这深宫之中存活下去。
  在现代,龚颜不想成为人上人,也没什么太大的理想。但这并不代表她是委曲求全的人。她决定以后在宫中深入贯彻“三不原则”:不吃亏、不受辱、不争宠。任何一种危险因素,都不能给龚颜安全感。
  而皇帝无疑是这宫中最不安全的因素。呵呵,所以,宫斗一下,有益身心,可争宠嘛,她还是算了吧……
  宫廷中的早餐,很是精致。龚颜粗略的数了下,总有二十来小盘了。她大约每样都尝了一口,也就饱了。
  饭毕。龚颜闲步婷婷地走来了殿前。
  这里已经站了大约有三十来个宫女和太监。现代生活中,很难出现这样的场景。是以,她看见这一幕,想起了一则关于孔子和他儿子孔鲤的美谈。
  这故事大概就是说,孔子在自家的庭中站着,孔鲤迈着小步低头快速走过。孔子叫住儿子问:学诗了吗?孔鲤摇摇头,说:没有学。孔子说:不学诗,你哪会说话呢?于是,孔鲤退下学诗。又一天,孔子在庭中叫住孔鲤问他:学礼了吗?孔子儿子又摇摇头,坦言道:没有学。孔子与他道,不学礼,你怎么做人呢?所以,孔鲤又退下学礼数……后世称这为“庭训”,比喻家中长辈对后人的教化。
  龚颜觉得像孔子的这种“庭训”,其实很有必要。她要的不是一个两个心腹,而是一群心腹。她决定定期把人都集中起来,在春腾宫里办办这“庭训”。师夷长技以自强。只要这些下人能提升自己的水平,她做主子的才不必操那么多心。
  宫女太监们在殿前候了有一会儿,不少心中都发起了牢骚。这番邦修仪这样做,肯定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好让以后啊,他们在她跟前都服服帖帖的……
  当他们看见一穿着嫣红襦裙,斜插步摇,慵懒地翩然走近的女子之时,又马上改了想法。这图修仪怎么看也不像他们想的那般母老虎!虽她个子高了点,但胜在整个人有种脱俗的温婉气质。好像塞外月夜的风,清澈没有杂质。这样的人,倒是不像个苛刻奴才的主儿。
  龚颜扫视了众人,其中有五名正是陪她“嫁”来的扮成丫鬟的同门杀手。她想:“这就不好办了!以后自己做什么,时时刻刻都被人监视,必定束手束脚!”
  她微蹙秀眉,转眼却散开,嘴边淡淡挂了一缕笑,道:“想必我的身份和来历,各位都已经深知了。但你们的名字和来历,我却一概不知。”龚颜指了指站在头里的一个细长眼的太监道“喏,不如就从你开始。先说名字,再说都在哪宫服侍过。”无论哪个朝代,都肯定会设置记录宫人情况的机构。所以也不担心他们会说谎。
  细长眼太监的眼睛,眯缝成了一道弧,对着龚颜礼了礼,“回修仪。奴才名叫宁顺。以前在孙太妃宫中服侍过。”
  接着,细长眼左边的一瘦削太监出列,“奴才,宁奉。曾效命太医院。”与宁顺相比,这宁奉回答的很是言简意赅。
  龚颜微微打量了着宁奉。一样是不长胡子,一样是白的过分的太监面孔。可宁奉特别的是,身上还残余了那么一点点男性的傲气。龚颜思忖:“太医院吗?太好了,但愿他是个懂医理的。”
  ……
  “回图修仪,奴婢涛霜,之前是……是侍奉……何昭仪的”一个显得几分老成的宫女略有迟疑地说。想来,她也没料到这位新主上来就打听这些……
  “哦?”龚颜踱步到这位宫女前,“我才来,就听闻晟宫有位何昭仪,不仅得到皇上宠爱,还为人宽和,体恤下人,有一颗善良、悲悯的热心肠……那这位宫女姐姐,从何昭仪那里过来,一定是很遗憾吧?”
  叫做涛霜的宫女“噗通”一声就双腿跪在了地上,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恐惧不易被察觉,“奴婢,奴婢……一切听凭上头的安排。既然奴婢被派来伺候图修仪,就是奴婢的福分。涛霜哪敢心存半点怨气?还……请……修仪娘娘明察。”说完,涛霜的秀额又往地上狠狠一砸。
  她初来乍到,面前的宫女,曾侍奉过高位妃子,她自然会警觉一些。而话里的确暗含几分刻意警告没错,但并没想到这涛霜会这么大反映。
  龚颜搀扶起了涛霜,暗含歉意,“姐姐,这又是何必。我是外邦人,有时候说话会失分寸。还请涛霜姐姐,莫要见怪。”
  涛霜又跪下了,“大晟尊卑分明。图修仪尊,奴婢贱。以后,还请图修仪莫要折杀奴婢,叫奴婢姐姐了。”
  泱泱中华,龚颜从小就被教育要讲礼貌。在某宝之上做生意后,她更是深深贯彻这一点。以至于跟陌生人,习惯用“您”,见到比自己岁数大的,她该叫啥叫啥,礼数是不丢的。如今猛地穿到这封建王朝,她还有些不习惯。但昨天的赵才人和今天的涛霜,无不都提醒了她这一点。以后,不管她是兆隆还是龚颜,都不能再忘记尊卑身份。
  庭中的这次“接见仪式”很快就结束了。日子还长,这些人中,她该重用的,该摆脱的,她都约略有了想法。命令了涛碧与涛霜二人扶她到偏厅休息。她刚掀开莹白的茶盏,想要呷一口碧茶的时候——
  宁顺利索地从门口走到龚颜身前,跪下,“修仪,各宫娘娘给您的新婚贺礼都送到了……”
  龚颜搁下茶杯,不以为意,淡淡吩咐,“都抬到后阁里去吧。”她身份不一般,那些妃子来巴结她,龚颜其实也不会觉得奇怪。
  宁顺退下后,龚颜想起一茬事,她没有继续喝茶。而是站起身来,对涛碧和滔霜道“帮我寻一套,郑重些的衣服来。”
  “娘娘可是要出门?”涛碧问。
  “昨天大殿上,我出了那样大的丑。赵才人对我‘照顾有加’,我怎能不特地前去感谢一番?”龚颜面上如常,眉目间却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暗晦之色。
  涛碧闻言,天真讷讷地点了点头。
  涛霜在一旁闻言,身上打了一个冷颤。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
  晟国正逢秋季。龚颜坐在软骄上,正想事情想的出神。有一片枫叶从树上打着旋儿,落在了她的衣服上。龚颜拾起这片秋叶,欣赏起来。
  她想起刚才,涛霜和她说起的赵才人的家世。赵才人,也就是赵香鸾,她父亲赵文献官拜从二品吏部右扑设射,尊当今太师何远穆为恩师。龚颜从涛霜的言外之意听出来,这赵文献应该是何氏一党中人。是以,龚颜也并奇怪,何苏颦,明明很受宠,却为何连四妃都不是。
  龚颜来访,让赵才人大惊过望。她慌里慌张地迎到门外,拜在龚颜脚下,“妾身,参见图修仪。”
  “赵才人,快快请起。”龚颜上前热络地将赵才人从地上搀起来。然后她对涛碧、涛霜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到后边搬来一小口木箱。
  赵才人宫里的宫人上前接了,打开盒子。满满一箱的金银、翡翠、珍珠等物,在阳光下,珍光闪闪。
  赵才人脑门突突地跳了几下,一张樱口张得老大,“这……这,妾身怎么敢当。”
  “这是姐姐应得的。”龚颜上前搀起赵才人的胳膊,就往赵才人的居住走。然龚颜比赵才人长得高,这样一来,更像她架起了赵才人。
  被如此对待,赵才人整个人更是战战兢兢,满脸惶恐。
  珠宝是皇上的赏赐龚颜的。所以,她这次送礼,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她在赵才人的宫室里,蹭完午饭,蹭晚饭。一会儿说,赵才人宫室装扮的精致,她要学习学习。一会儿说,她和赵才人,太谈的来了,要说结尾金兰姐妹……
  总之龚颜拿出以前和网上卖货,那种不要脸的精神,足足在赵才人这儿磨到了酉时,都还没有走的意思。
  这偌大的皇宫,其实到处都是眼睛。图修仪与赵才人姐妹情深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各位有心人的耳朵里。
  是以,酉时二科,赵才人这座小庙又迎来了第二位大神。
  第3章 小冤家
  “赵才人与图修仪,果真是姐妹情深啊。”一个酸溜溜的女声从门口走来。
  这厢赵才人还费神应付龚颜的赵才人,看见来人,一屁股从位子上站起来。上来就是
  一个大礼。
  龚颜觉得所来女子,周身都流淌着一种华贵之气,与赵才人这种小家碧玉的姿态有天壤之别。她头上戴了一顶荷花碧玉冠,顶发从中穿过,再流淌而下。耳朵上一对银丝坠白玉耳环。女子身上穿一件清白的长裙。这裙子没有多余图案,仅凭借布料的层叠,便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淡雅无华。
  结合涛霜的讲述,依据这女子一身“道姑”装扮,龚颜已差不多猜到来人身份。她暗暗吁出一口气,心道:“功夫没白费,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她面上却装作极为惶恐的样子,来到来人面前微微俯身礼了礼。
  一旁赵才人见状,有些诧异地看着龚颜,心道:“这图修仪,怎和刚才判若两人?按理说,她和何昭仪分位一样,不应该怕成这样……”
  “妹妹,这是做什么?”何昭仪笑笑地扶起了龚颜,“我可当不起呢。”
  龚颜直起身子,头却没抬起,旋即,她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了眼旁边的赵才人,才以微的颤抖语气道:“这位姐姐,可……就……是何昭仪?适才……适才,妾身没及时看见昭……昭仪进来,所以我未来得及向姐姐请安。”
  何昭仪妖孽妩媚地笑了几声,“修仪妹妹见了我怎么跟猫见了老鼠似的?莫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嚼舌头,说我凶吧?”她这话明明是对龚颜说的,眼睛却一瞬不眨地盯着一旁的赵才人。
  龚颜头低地极低,嘴角得意的弯了弯。可当她再抬起头,只余满脸的无辜,无比愧疚道,“昭仪姐姐。莫要怪罪……赵,赵……是……妾身,妾身胆子小。”
  一旁的赵才人急了,眼睛瞪得圆圆瞪龚颜,“图修仪,可莫要抹黑妾身……”
  “修仪妹妹,从小生长在草原上,心思单纯,胆子小点也正常。只怕……有些人自仗着是宫里的老人,胆大妄为,背后嚼舌根,这才最是可恶。”何昭仪一番话暗有所指,说的一旁赵才人暗暗发抖。
  然,赵才人抖,龚颜却比她抖的还厉害,顶着惨白的一张脸,道:“时辰……时辰也不早了。妾身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向姐姐请安吧。”
  。
  龚颜一回到自己的春滕宫,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好像刚才在何昭仪面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她,只是另外人一个人。因在赵才人那已吃过饭,龚颜直接命人去备浴汤沐浴。
  早晨时候试过一次,她发现自己并不习惯有人服侍着洗澡。所以这次待来到房中,龚颜便挥退了众人。
  木桶中的水是来自皇宫东面的翰山的山泉水,污染指数零。水中还放的蔷薇花瓣是,宫人夏天收集的,以纯天然方法保存,供宫中妃嫔沐浴。而浴盆旁边的的木藤架上有胰子,棉巾等物。
  看到这一切,龚颜十分心满意足地把衣服全部脱掉,钻进了澡桶之中。她泡了一小会儿觉得无聊,开始欢快地往身上撩水。古代人洗浴的感觉,特像泡温泉,龚颜简直受用无比。
  就在她沉醉之时,她寝殿的门,被一道力量推开了。
  一个明黄身影,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身前,长腿一迈,整个人便已在门内。
  来人听到从东边传出的水声,脸上旋即绽开一道浅笑颜,转身向那里走了几步,刚想掀开纱幔进去。
  听到里面龚颜开始唱歌,不知为何止住了脚步。
  龚颜在现代极爱好K歌。她不爱摇滚和RNB,偏爱一些父母辈喜欢的老歌。所以,只要她在同事跟前唱,人家当她这些是紧箍咒、催命符。
  她在古代自己的房中,没人敢对她输送怨气。于是,肆无忌惮就开唱咯——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
  我问话 为什么你不回答
  你说过 爱着我是真是假说清楚讲明白不许装傻
  小冤家听了话 哎呀哎呀
  大大的眼看着我眨巴眨巴气得我掉转头 不如回家
  小冤家拉着了我这才说话
  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想着你盼着你
  心乱如麻千句话 万句话 喉头打架
  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
  她又唱《小冤家》,又泼水,高高兴兴地洗好,便跳出木桶。从旁边木架上取了一条长巾,准备擦身。
  古代细细长长的巾子,很像龚颜小时候在少年宫学民族舞的道具。于是她荡开了巾子,极有节奏地开始擦拭身体。
  先是及腰的浓密乌发,然后是前胸及腰身,接着,到了两腿间,脚踝,和那一对纤巧的玉足……
  待她把巾子从新搭在木架上,还未转身,就感觉自己肩上被披上了一件外衣。
  她奇怪是哪个宫女不听命令,又进来服侍了。可转身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少渊帝桃花眼微眯,正打量着她长衣未遮住的前胸口。那两只浑圆,欲露还藏。那薄衣,欲透不透。倒比直接袒露更来得诱惑。
  龚颜大囧,双手急急忙忙地去掩衣服。却因为衣服薄浅,箍在身上时,却更好地描摹出那一对的……形状。
  “图修仪,这是做什么。故意诱惑朕,难道是觉得昨晚没尽兴?”少渊帝凑过头来,目光移到了她胸前的两点上。
  龚颜跟随他目光下移,立刻意识到了怎么回事。她苦恼起来,松也不是,紧上还不是。到底该如何才好?她咬咬牙,决定破罐破摔。
  这具身体的原主,木腾格族的——素十,在女人之间本就已经算得上高。不过,龚颜目测少渊帝至少也有一米八多,这就恰恰比她高半头多!是以,当龚颜抱上他时,头顶到她鼻子,嘴巴低着他的喉结,显得更暧昧!
  龚颜心中喊冤:“天啊,尼玛,我只是不想被他视线接触好不好。”
  他凤眸中才闪过一丝慧黠的光,右侧嘴角勾起,单手将龚颜按到了自己心口,“既然,图修仪,执意如此。那朕就成全你。”他长臂一捞,把刚才伏在心口的人打横抱起,朝着寝殿里那张宽大无垠的床走去。
  龚颜要是不明白对方现在想干嘛,那她就是傻子!
  她一千一万个不想演变成那样,“皇上哥哥,别这样好嘛。我……不,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啊!”
  少渊帝把龚颜抛到了床上。脸上晦涩不明,额头青筋隐现,似有些生气,“图修仪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叫朕哥哥吗?
  龚颜在床上滚了一圈,人到了里间的一处,抄起身下的杯子裹住身体,“皇上,你不懂?叫哥哥,是表示对自己年纪大的男人的尊敬。”她解释着,看对方面色不悦,只好改口,“既然皇上不喜欢,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你还知道朕是男人?”少渊帝也上了床,把龚颜逼到了床角,“我听说,木腾格有不少贫穷人家,可以兄弟几个人,共同享用一个女人。图修仪,可听说过这种事?”
  龚颜不明白,她作为女子害羞躲躲很正常,可皇帝为这个生气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再说木腾格族贫穷家的事,问她这个“公主”干嘛?“皇上,我从小被父王管教极严。穷人家的事,臣妾不知呵呵。”
  少渊帝把龚颜从被子里拽出来,狠狠按在锦被中,不冷不热讽刺,“据闻,客居木腾格的沁特王子和图修仪的叔叔,对修仪从小可都是照拂有加!”
  龚颜怒了!这皇帝什么意思,怀疑她有两个奸夫吗?好吧,他其实怀疑的是兆隆公主。可此刻她不是素十,她是兆隆公主啊!她替别人承担了未来丈夫的怀疑,这让她情何以堪?她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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