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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妖孽将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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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姑娘多想了。」
  「多谢丞相的开解,请丞相直说传民女前来的用意吧,民女不敢耽搁丞相宝贵的时间。」
  白萱并不贪恋这陌生男子的柔情,平定思绪便开口步入正题。她没有忘记自己是被眼前这个翩然若仙的男人强行押来的。
  既然必须要面对,她不想再拖延时间。薛贞山他们定然是着急了一夜,而她的宝贝女儿……不知那个凤曦会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第028章 四年之前

  望着出奇平静的白萱,龙梓彦不禁苦笑。
  他的用意……难道要他告诉她,就因为她对着他唱了那首《不了情》撼动了他僵冷的心,才会在读懂凤曦眼里的占有欲时,一时冲动设计将她请了过来?
  或者他该告诉她,在他眼里,她便是当初的白璇,这里,原本就是她的家。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想听听四年前丧魂坡的故事。」
  龙梓彦终是选择面对现实,他必须知道,那个孩子是否是当初消失的胎儿。正是因为心中有愧,这几年他才会缠绵病榻,旧疾无法痊愈。
  若是不曾嫉妒凤曦而忽视了白璇对他的情,如今,他该是为人父了……
  「丞相是她哥哥?」
  经过一夜的揣测,白萱早已料到会面对这个问题。那次在西城门,这个丞相将她认错时便注定逃不过这一关。
  白萱这一句提问让龙梓彦心头霎时断了一根弦,胸口闷得发痛。他知道,她这样一问就意味着丧魂坡的事已如他所料。
  「不是,她是我的……侍女。」
  龙梓彦苦涩地勾了勾唇,手中还端着白萱没有接过的水杯,他索性凑到自己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她是因为凤曦才到我身边来,如果你想听她的故事,我可以说给你听。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先吃点东西,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如果那是引起这四年心疾的心结,或许倾吐之後能够缓解。
  白萱却没胃口吃东西,她所有的心思都围绕在棺材中那具尸体的身份之上。她没有料到,那个在棺材中生下夜儿的女子,只是眼前这人的侍女,连妾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会对她露出一副深情模样?
  「我知道丞相您本事通天,想要知道的事不会查不出来,您猜的没错,夜儿不是我女儿。四年前,我无意间去了丧魂坡,她是我在一口棺木里抱来的,而棺木里的女子,应该就是您的侍女。」也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
  白萱语气怅然地坦白。
  通过昨晚,一个掳孩子,一个强大人,她已经彻底屈服在权势之下。有这样两个身份的男人介入,她没办法跟他们斗。
  何况,她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多久,莫名其妙地来了,也许也会莫名其妙地离开。如果能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她多少可以安心一些。
  啪地一个声响,龙梓彦掌中的杯子已经碎了。
  白萱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往後缩了几公分。
  这看似温润如玉的男人居然也有这麽暴力的一面?这好好的陶瓷杯子,怎麽能说捏碎就捏碎了……他该不会是想捏死她吧?
  「如果我没抱走孩子,哪里还会有夜儿的存在?你知道当初她有多可怜?躺在没有下半身的尸体旁,泡在血水里,那麽冷的秋夜,她就这麽赤身挨冻,周围还有一群饥饿的野狼……如果你真的这麽在意这个侍女,为什麽让她惨死荒郊野外?如果你是孩子的父亲,为什麽做到一国的丞相,连自己的骨肉都保护不住?何况这四年,你有没有找过孩子?我在京城住了四年,孩子都养到那麽大了,你又在哪里?」惊恐中,白萱已不知不觉地激动,甚至开始对着沉默的龙梓彦大声斥责。
  脑中还清晰地记着梦中那个女鬼的凄冷绝望,她只觉得心口酸得发痛,彷佛自己就是那个惨死的女子般。

  第029章 亲生父亲

  「娘亲……」
  在白萱激动的话音落後,一个稚嫩清甜的嗓音自门外响起,龙梓彦从震惊中回神,率先起身迎上那个冲入房间的小身影。
  尾随其後的凤曦却比他更早一步抱起了前方小跑的孩子。
  「表兄真是好客,一个陌生女子都能请到相府的主居室来,看来我是快有表嫂了?」凤曦扬着唇角笑得邪魅,一身鲜亮的橘红长衫更衬得他惑力十足,凤眸微扬,媚眼如丝,血色凤头簪松松垮垮地挽住几缕青丝,浑身散发着不可抵挡的致命吸引力。
  白萱不觉地皱了皱眉,似乎很看不惯一个美艳超过女子的男人。
  这哪里有一个大将军的样子?柔中带钢,钢中显柔,不过分粗犷,不过分柔美,活脱脱一个小倌馆的头牌!
  若是放在现代,韩国那李什麽基算个什麽货色?
  「多谢表弟关心,看来这四年里表弟并没因征战北蛮而『疏远』亲友,这相府内院倒是跟自家花园这般轻车熟路。」龙梓彦不气不恼,淡然的神色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有那深不可测的眼眸不受控制地瞟向白寒夜。
  那孩子被稳稳地抱着,不挣扎不哭闹,乖巧安静。不过一晚时间,他们居然能如此亲厚,他似乎又晚了凤曦一步。
  「是表兄这府里的侍卫太不敬业,表兄是堂堂正一品丞相大人,身边怎能没几个影卫跟着?所幸这次进来的是我,若进了别有用心的刺客,凭表兄这副体弱多病的样子可算是待宰羔羊了。」凤曦举步朝着白萱走去,字里行间冷嘲热讽,言简意深,耐人寻味。
  以他的身手要无声无息侵入相府倒也不难,不过,凭着大将军身份与这层亲属关系要走大门自然也无人敢拦。所以,赶在通报下人之前出现并不困难,何况龙梓彦正处於屏退左右的情况。
  「如果我记得没错,此时你该出现在院子里铺晒果脯了。你可知这间房是谁住的?那是表哥为未来的龙夫人准备的,难道你一个卖零嘴的寡妇也觊觎那个地位?」凤曦不等龙梓彦回答,将怀中的孩子塞给了白萱,凤眸微眯,态度熟络地说道,「一国丞相很忙的,你这个小妇人怎麽这般不知趣,打扰一晚还不够吗?」
  「我……我哪有?」
  面对凤曦振振有词的诬蔑,白萱突然觉得有些百口莫辩。虽然她对丞相口中那个故事很感兴趣,不过以她这个平民身份想要堂堂一品高官浪费宝贵时间给她讲故事,的确有些不自量力。
  白萱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逼视她离开的凤曦,再看看一言不发看不出内心情绪的龙梓彦,俯身放下怀中的孩子,「大人们谈事小孩子不可以听,夜儿去门外做做早操,娘亲很快就带你回家。」
  虽然已经解释了女儿的来历,可她至少要确保孩子的安全。
  这两个称兄道弟的男人,明着客气实则暗自较量,句句透着尖锐的敌对气息,她不能让孩子就这样沦为他们相斗的战利品。

  第030章 旗鼓相当

  见白寒夜已经走到门外蹦蹦跳跳地做动物操了,白萱这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理了理思绪,又做了个深呼吸壮胆,对着凤曦开了口。
  「凤将军想必也听到了吧,我是夜儿的养母,她的生母是一个长得与我极为相似的女子,四年前的丧魂坡上,她被弃尸荒野。我没有霸占孩子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夜儿能找到真心疼爱她的亲生父亲。」
  既然凤曦带着孩子在那个时候出现,她的那番斥责定然已经被听个彻底。
  室内一片沉寂,白萱的话让两个男人无言以对。
  四年前的丧魂坡,他们二人都曾经出现并亲眼目睹过白璇的惨状,而她的被害却至今没能查出真相,对此,龙梓彦与凤曦,皆有愧疚。
  「从二位的言行举止来看,应与夜儿的母亲是熟识,那就请你们能告诉我,夜儿的父亲是谁?」白萱不耐烦地再度出声,打破这死沉的氛围。
  孩子可以给,但她必须亲自交到孩子的父亲手里,否则又如何对得起棺材里的女人?
  「我是孩子的父亲。」
  「夜儿是我女儿!」
  龙梓彦与凤曦同时出声,一个淡然镇定,一个霸气十足,只不过,两人都是一副笃定口气,这倒是把白萱给雷到了。
  这是告诉她,棺材里的女人其实是一女侍二夫?
  「呃……」
  白萱拉了个长音拖延时间,绞尽脑汁想弄出一套说辞来,结果,她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应付这样两个男人的经验,於是,刚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泄漏,耷拉着眉目小声嘟囔道,「一个娃怎麽可能有两个爹?」
  这不是为难她吗?
  「表弟真爱开玩笑,小璇是我的侍妾,腹中有孕自然是我的。况且,表弟应当知道,她自幼便是白将军定给我的未婚妻。」龙梓彦的嘴角淡淡地勾起,深邃的眼眸带了一层笑意,明明是如沐春风般地和煦,却似乎又透着一股嘲讽。
  显然,这眸光里的异样只有凤曦能够看透。
  「那表兄可能忘了,阿璇自幼与我青梅竹马,婚约之事她从不知晓,即便後来知道来了相府,表兄你不只是收她做侍女吗?何况,若孩子是表兄的,为何怀有身孕的阿萱会出相府住进了我凤家的康庄别院?」凤曦的笑容狂妄,那气势就足以压过龙梓彦的淡定。
  就算孩子是龙家的,他有足够的能力去「证明」孩子姓凤。
  「表弟或许不了解小璇,後院的争宠斗艳不是她所喜欢,为了确保孩子与她的安全,我才命人护送她出府,并告知她,待孩子落地我便会向圣上请旨赐婚。表弟虽风流多情,侍妾无数,应该知道小璇不是其中之一。」
  龙梓彦依旧是那副出尘脱俗模样,眉眼带笑,清俊得虚幻。
  「表兄说得及是,她不是那些侍妾之一,可表兄怎会不知事实真相?当年我与阿璇两情相悦私定终身,若不是白将军与姨夫的口头婚约拆散了我们,又岂会造成今日的父女相见不相识的悲剧?」凤曦凌厉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上翘的嘴角渗出一丝冷意。
  这个男人似乎动怒了。
  白萱看着两个明争暗斗的男人有些惊慌了,在还未殃及池鱼之前,她得脚底抹油逃出鱼池才行!於是,她蹭地一声站起,语速极快地说道,「龙丞相丶凤将军,这博大精深的问题还是等你们探讨完了再通知民女,民女惦记家中生意,先带孩子回家了……」话一说完,人已经快速地溜了。
  既然这两人的实力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那就让这两个男人掐个够,好让她跟夜儿能再过上几日温暖的母女生活。

  第031章 神秘小姐

  这天清晨,白萱睁眼时还未回神,彷佛沉溺在那个梦中不愿醒来。
  梦里似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梅树,挂着一个个翠绿饱实的梅子,她穿着一袭雪白罗裙拖地旋转,绕着一个少年欢声笑语。
  那少年一副绝美容颜,橘红的长衫墨黑的长发,望着她的凤眸情意浓重。他摘下一颗梅子托在掌心,听不清他说了什麽,只记得她窃喜地捏起清香的梅子小小的咬了一口,那种酸到令人牙颤的滋味仿若前刻才刚经历过,她甚至清楚地记得那少年的倾城笑容……
  怎麽会做这样的梦?白萱只觉得背脊一片冰凉。
  那个橘红长衫的少年,分明就长了一张凤曦的脸,她不过见了人家两次,居然就做起这麽「猥琐」的梦!真真是太可怕了。
  「阿萱,起来了吗?」
  花雨浓的声音从後院传入房内,白萱给熟睡的孩子掖好被子下了床。
  那日从相府逃回来以後,白萱才知道凤曦与龙梓彦皆是有派人跟薛家打过招呼,虽然是以被请去请教弹曲技巧,却也令薛家担忧了一整晚,深怕她和孩子被恶人强行掳走。
  幸好,次日一早回家的白萱做了令他们能够接受的解释,那晚是被一个富家千金重金礼聘去切磋音律,指点琴艺。
  「雨浓,是贞山找我吗?是不是昨晚做的杏仁有问题?」
  白萱漱洗乾净就急忙走向院中的花雨浓,神情微带紧张。把自己关在厨房鼓捣了几天,终於研制出类似自己曾经吃过的蒜香壳杏仁,今早应该在铺上摆货贩卖了。
  「好像是一个买零嘴的丫鬟坚持要见你,磨了很久不肯走。」
  花雨浓一边逗孩子一边给松子分等级,并没有将那丫头当成回事,权当是哪个小姐爱吃薛家的零嘴才想见一见白萱。
  「丫鬟?我去看看。」
  白萱蹙了蹙眉只觉得有些蹊跷,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匆忙地走向院子前方的铺面。平时要见她的都是些大妈大婶,想学些制作蜜饯的技巧,可一个有丫鬟伺候的小姐应该不会买不起零嘴要自己制作吧?
  「阿萱,这位姑娘是代她家小姐来谈铺子的事。」
  薛贞山见白萱一出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见她眉间满是疑问便凑近她耳廓压低音量说道,「说是要注资我们的店,要把薛氏零嘴铺扩大,我本是不同意的,但这姑娘十分执拗,我只好让雨浓去喊你,到底怎麽样你做决定吧。」
  他本就是老实本分的山里人,虽在京城多年,也未曾学得多圆滑,而花雨浓虽较懂世俗却因妇人身份而不抛头露面。遇上此类之事,便都是由白萱做主。
  见白萱已经点头,那丫鬟就笑着迎了上来。
  「白姑娘,我家小姐尚未出阁不易随便出门,但她对薛家的零嘴很是喜爱,便想着括大薛家铺子,可否请白姑娘去红方酒楼与我家小姐亲自谈谈?小姐一早就订下包间等候了。」
  「呃……行,那就走吧。」
  白萱迟疑片刻,终是应允。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可对方已经表现呈现出这麽浓郁的诚意,她也不好摆架子不去见什麽神秘小姐吧!

  第032章 咬牙切齿

  红方酒楼位於京城东门,距离薛家的铺子有一段路程,以至於白萱一踏出店铺就被请上了一顶轿子,而那个丫鬟却恭敬地跟在轿旁步行。
  这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白萱在摇晃的轿中始终觉得诡异,那位神秘小姐难道不可以坐轿子到薛家後院谈吗?那个红方酒楼据说贵得很,也都是官宦子弟与富豪商人才消费得起,既然这麽有钱,还会在意这麽个小小零嘴铺?
  更重要的是,王家铺子卖的东西与他们薛家一样,怎麽就独独盯上了薛家铺子?
  白萱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开始忐忑,她掀开窗帘偷瞄了一眼那个丫鬟,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清秀,肤质较好,嘴角还洋溢着亲和力极强的微笑,怎麽看都不是坏人。
  莫非是她多想了?
  可那种不安却始终盘旋在心底,让她不得不提防即将见面的那位小姐。
  「白姑娘,请下轿吧,已经到了。」
  丫鬟温软的嗓音将白萱拉回神来,轿帘已被人掀开,她只好带着防备意识下了轿。在丫鬟的带领下,白萱朝着三楼的包间走去。
  忽然间,她发现一个严重问题,於是拽着那丫鬟的手不敢再往前走。
  「姑娘今日不是第一次到我家买零嘴吧,你家小姐都喜欢我铺子里什麽东西?」她故作镇定,僵硬地笑笑,开始警觉周围的环境。
  「我是第一次去薛家铺子,上回小姐庆生,府里采买的人带回了薛家铺子的东西,小姐每样都尝过,实在很喜欢,就差我前来请白姑娘。」丫鬟脸上没有一丝惊慌,笑容也算自然,白萱却听得发汗。
  有钱人哪里会去薛家买零嘴?东西两条商业街道多的是名家铺子,她们薛家铺子位置偏而且小,通常都是做普通百姓与街坊邻居的买卖……况且,这个丫鬟怎麽知道她姓白?
  「姑娘,刚才出来得急忘记带上女儿,这会儿她醒了定然是要找我的,你看,不如你留个地址给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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