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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听罢脸上露出了微笑之意,这小妮子的确是顾全大局考虑周到。也难怪她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提这事,一是顾全他的颜面,二是不愿让他去为这种事情生怒心烦。
“李德全,接着说,她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宫女啊?”
“回皇上的话,姑姑说领她去见年妃娘娘。姑姑的意思是年妃娘娘面慈心善,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要安排一个宫女出去,除了皇后,后宫之中也就只有皇贵妃能办得到了。”
雍正点点头,甚是满意若子羚的这种做法:“依她。李德全,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懂吗?”
“奴才明白。那,皇上,姑姑那边……”
“你接着去跟着,如果事情出现变化失去控制了,你要立即来回报。”
“嗻。”
“若儿,你这么做要是皇上知道了你该怎么说?”年妃拗不过若子羚的劝谕,也不忍心看到一个宫女受到无辜迫害,所以在当天凌晨时分就把秋梅给送出宫去了。
若子羚却只是小心地与年妃一路同行回到寝宫,笑着简答:“娘娘,皇上那边,没问题的。”
一碟香喷喷的燕子红糕点再配上一碗可口的羹汤,怎能叫人不食指大动?雍正看着放在他眼前的食物,举眼望着若子羚:“现在还是大白天,没到夜宵的时间吧。”
她却嘻地笑出声来:“皇上,这是奴婢的谢礼,请皇上笑纳。”
“谢礼?谢什么?朕做了什么吗?”雍正一边笑说着一边品味着美味的食物。
若子羚知道,如果不是宫门的守卫得到了旨意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们蒙混过关把秋梅给送出宫去呢?虽说年妃是皇贵妃的身份,可是这出宫是大事,哪有那么“顺利”的呢。
背后帮他们的人肯定是皇上,至于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一点若子羚倒不想去猜。反正他是皇上,他想要知道事情自会是他的办法。
就如当初她不愿意将此事告诉给皇上知道,雍正也没有追问下去,现在雍正说他没有做过什么,那若子羚也就当他什么也没有做过。
这件事情就在两人的默契中就此完结,只是还有另外一个人洞悉了这件事情,叫那人心中好生不忿与妒忌。
这一天,八王爷和十三王爷一同进宫面圣商议追讨国库欠款的事情。
“这件事情大家一直都说难办难办,朕也知道难办,但是难办也要办。从皇阿玛那是到现在,朕觉得给的时间也已经够宽裕的了。现在朕再给最后两年的时间,务必要把全国各官员欠国库的款项全数追回。”
“皇上说的是,不过这事叫谁办好呢?”“依臣不见,不如每省各设一个……”
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若子羚进来奉茶。她先给雍正递上一部清香的奶茶,而后各给八王爷和十三王爷奉上一杯香茶。在她的倩体走到八王爷身边的时候,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她看,只是她并未察觉。不过,雍正却注意到了。
随后,张中廷和隆科多也陆续赶到,大家定下了各省追讨国库欠款的人选之后便也散会了。其中隆科多推荐的诺敏负责欠款最多的山西省,以后此人也让雍正知道了他的实力所在。
散会时,八王爷和十三王爷最后才离开,而雍正竟走到八王爷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八弟啊,朕听说你的侧福晋最近又替你新添了一名格格是吗?”
八王爷显然是有些错愕,不太明白雍正此话用意何在。
“一个正福晋加上两个侧福晋,有够你废功夫的。这女人一多了,事非就多喽。你说是不是啊?呵呵,朕选了一个玉佩送给你的小格格,你看喜不喜欢啊?”
八王爷接过由李德全呈上来的玉佩,虽是收下了,然而在他的心目中不禁还是有些纳闷起来——雍正怎么突然对他的家事感起兴趣来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皇帝叫大起,乃是因为诺敏清理亏空一事办得又快又好,雍正除在朝鲜中对他口头上嘉许有加之外,还赐给了他一块“天下第一巡抚”的牌匾。
“皇上,今天心情很好呢。”
“是啊,诺敏给朕开了一个好头啊,这个名号他当之无愧。”眼看雍正如此称赞此人,若子羚并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在这件事情上,她另有自己的看法。只是,那个人是皇上,而且旨也已经颁下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所以到了后来,雍正发火也是她意料中的事情。
那天清晨,早朝的时间还没到,雍正便已经气压压地拿着一张折子往大殿走去。一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名小太监在唱着山西家乡的小曲,雍正一脚踢开门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丢下一句气话:“把他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这诺敏欺上瞒下的事情震动朝纲,为了急于邀功,在追讨国库欠款一事中做了手脚——先向当地富商借银子填数,再想方设法变相地从老百姓手中收钱还钱。
若子羚捧着热气腾腾的茶点进殿时,却看见张中廷等官员跪了一地,那些被雍正丢落的奏折散了一地都是。而此时雍正不在殿的龙椅之上,貌似应该是在内堂里发火呢。
“李公公,这……”
“姑姑,先别进去打扰皇上了,皇上这会儿心情……”
“啪啦!”一声,从内堂传来雍正摔杯子的声音。若子羚知道——那是他叫她进去的声音。当下不顾李德全的劝阻,若子羚往内堂处走去。
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把手中的盘子放下在一边,轻轻地走到雍正的身边拿出手帕轻轻地为他抹去那手上沾着的茶水。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雍正也一句话也没有说。
内堂的地上也有一些被雍正扔落的奏折,在为雍正擦罢手之后,若子羚不动声响地轻轻地把它们都给拾起来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你把它们拾起来做什么?事前怎么就没有人说话,出了事就一窝蜂地上折子,个个都是事后诸葛亮。表面上看都是冲诺敏的,暗地里还不都是冲着朕来的?!”
这话明显是说给外面那群跪着的大臣们听的,那些人也因此把头压得更低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回去!统统都给朕回去!谁都不许在这里候着!”
那声势已经流露出了雍正已经气到顶头上了。外面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还是一个个散去,就连李德全和其它侍卫们也一一退去。
若子羚再度把折子拾起来,这一次,她连在殿里的折子也一并拾了来放在雍正的桌子上,放在他的面前。
雍正一挥手又想把那些折子拔落在地,却无意之中碰到了那烛火,若子羚花容失色地赶紧护着那被烛火灼到的手。
“皇上……”一滴的泪珠滴落在雍正的手背上,她的一声皇上,她的一滴眼泪,让雍正的心揪住了。只见她拿出烫伤膏来为雍正抹着,眼中含着泪极力地忍着:“皇上,您要发火,打我骂我都可以,您为什么要拿自己来出气呢?这会儿伤着自己了,奴婢……”
看着她的泪,感受着她哽咽的语气,雍正的心里立即软了下来,他反握着若子羚的手:“朕没事了,别哭了。”他用另外一只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线,却还看到那一颗晶莹的珠子从她的眼框掉落,让雍正此刻竟感到了心痛的感觉。当下更是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地为她拭泪:“别哭了别哭了,朕不发火了就是,别哭了喔。”
终于,她破涕为笑,站起来为雍正倒了一杯热茶:“皇上,茶点怕是都凉了,奴婢去把它热一热吧。”
“罢了,就这么着吧,也没凉多少。把它拿来。”
“嗻。”雍正吃着她做的茶点,喝着她斟的茶,嘴边开始出现了一点笑意:“还是你在身边的好啊。”
“皇上,张大人他们在皇上也是好的。”
看着她,雍正思考了一下:“朕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们。怪只怪朕赐了那一块匾给诺敏。”
“皇上,知错能改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你这么说,意思就是朕做错事了?”听得出雍正话里的玩笑意思,若子羚机灵地回答:“奴婢没说,是皇上您自己说的。”
“你这小丫头……”雍正呵呵地笑着:“如果刚才朕继续丢折子,你打算怎么着?”
“那我就继续捡啊,捡到你不丢为止。”
“那如果朕丢不停呢?”
“您不会的。”若正羚迎上雍正眼中的疑问继续说:“因为您是皇上,您不会欺负奴婢这个弱女子的,不是?”
“哈哈……”雍正是彻底地被眼前这名女子逗乐了,她就是有这本事,即使面对愤怒如此的他,她也毫不惧色。说她该说的话,做她该做的事情,她就是这么一个聪慧的女子。
“李德全,宣旨,让上书房众大臣来见朕。”
“嗻。”
诺敏最后还是被处斩了,这让那些想拖欠国库款项的官员们再也不敢怠慢,让那些当初保他的朋党也再也不敢造次。的
仿佛就像是一循环的定律,国事稳顿好了,家事倒混乱起来了。隆科多的大儿子隆可阿与十四王爷的二儿子弘扬在妓院为一妓女争风吃醋,还出手相打,混乱中失手打翻台烛引起火灾使得妓院起火,死伤数人。
这件事情不但只在朝中引起震动,甚至于整个北京城都就此事议论纷纷。
“荒唐,真荒唐!居然会出这种事?”雍正得到了消息之后,气得连早朝也不上了。
“皇上,隆科多大人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您看……”
“叫他滚!今天朕谁也不见,肯定又都是些求情来的!”
“嗻。”
慈宁宫。
“太后,若儿姑姑来了。”
“太后吉祥,十四王爷吉祥。”若子羚端着一盘小菜走了进来,按太后的意思放在桌子上以供食用。
“这是若儿,在皇上身边当差,她可煮得一手好菜,今个儿难得你进宫陪同额娘一起吃饭,额娘特意命若儿煮了个拿手小菜来给你尝尝的。”
十四王爷没有想到眼前就是现在盛传在雍正身边最吃香的奴婢若子羚,看她的外貌,他心中自以为这是她得宠的原因。
“太后见笑了。请太后和十四爷慢用,皇上那边还有事儿呢,奴婢先告退了。”
“好,你跪安吧。”
“嗻。”
在若子羚走后,十四王爷向太后坦承了今天进宫的真正目的。
而当若子羚在走回养心殿的途中却遇上了那脚步沉重的隆科多,这隆科多一见着若子羚便像见了救星一般,眼中闪烁着光芒:“姑姑,姑姑,老臣求你了。”
眼看隆科多要向自己行作揖之礼,若子羚赶紧拉起他:“隆大人,这可使不得,隆大人,使不得,您快别这样。”
“姑姑啊,老臣那个孽障实在是不争气啊,老臣自是知道他该杀千刀,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妓院烧坏了我赔,烧伤烧死的人家属那边我赔。但求皇上饶了我那孽障一条狗命啊。”
“隆大人,您快别这样。我帮不了你什么的。”
“能,能,能,只要姑姑您愿意就一定能帮到老臣的。姑姑您说一句胜过老臣一万句啊。姑姑,老臣我求您了。”说罢,隆科多又要给若子羚跪下,可是却仍被她坚持扶起:“隆大人,您别这样。您先别急,皇上这会儿估计还没有定夺此事呢。要不,您先回家等等吧。”面有难色地,若子羚说轻就快快脚地走了。隆科多看着那离去的倩影,为她的不识抬举而生气:“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不是婊子一个,哼!我就不信你不帮忙我就救不了我儿子。”
下午,少有的——太后亲临养心殿,为她的二儿子十四王爷说情来了。
“皇上,你看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么惩罚一下算了?毕竟那可是你的亲侄子啊?而且他那是无意的嘛。”
“皇额娘,您就不要再帮他说话了。无意?那他干嘛要去妓院那种烂地方和别人争女人?光是这一点就把皇室的颜面丢清光了!”雍正一想到这里就不禁勃然大怒,太后一时也无法反驳。但她始终是一个女人,雍正是她的儿子,十四王爷也是她的儿子,正所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
“皇上啊,这都是哀家做的孽啊,你们两个都是我掉下来的一块肉,但是却偏偏……”
老母泪脸纵横的样子,雍正看了实在是于心不忍,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实在是不想作出让步。对于十四王爷,作为皇上的他忍得够多了,他这个弟弟一向固执,对着他这个皇上又充满了戾气。这一切雍正一直都忍着他让着他,现在居然还出现了这档子事情,胤禔明知太后身体不适,还要去打扰太后,希望太后来给他求情——其实还不是变相地在给他雍正施压。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错,还是这个样子,若是有情为什么不自己来这里求情呢?也罢,就算他亲自来了也是徒劳无功。
“额娘,您的苦心朕明白,可是朕的苦心,又有谁明白呢?”
长长的柳枝垂在湖边,垂在路旁,她纤瘦的身体走在柳荫之下,显得是那么地和谐。
“若儿。”弘历在拐角处拉住若子羚:“跟我来。”
“不行,我这碗汤赶着给皇上送去呢。”
“哎哟,就一会儿,快跟我来吧。”
弘历硬是拉啊扯的把若子羚带到了一边。
“好了好了,我依你就是。”若子羚不再跟他执拗:“说吧,什么事这么急?非要这么不可。”
“你知道最近出了件大事吧?”弘历明白地问,若子羚也明白地回答:“朝廷天天都有大事。”弘历听她此言,歪着头看着她,她却不觉奇怪:“别这么看着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
“太后来找我了,我额娘也对我说了,要我一定来向皇阿玛求个情。我这会儿来找你,就是想探听一下情况,如今有多少人来求情了?”
若子羚明白弘历的难处,他是不想来。但是他身为人子,身为人孙,长辈的要求他又不可违背,况且这事情又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开口求情的结果他也不是不知道。早就做好了被雍正开骂一顿的准备了。
“你啊,想钻空子是吧?”叹了一口气,若子羚直言:“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求情的人多着呢,至于那些人是谁,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太后前天也来过了,三贝勒他们昨天也是一大早就来了,我就猜想今天也应该轮到你来了,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没办法,母命难违啊,而且说到底,那也是我的堂哥,我也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啊。”
说罢,弘历抬腿就想要走,却被若子羚拉住了他的手:“哎,弘历,你听我说。”这是她第一次直唤他的名字,弘历乖乖地就站直了身子听她说话:“你不要去了,不要再给皇上压力了。皇上,他……他其实心里很苦,这件事情,最难的就是皇上了。”
天已经三更了,雍正还未入睡,批阅完最后一张奏折的他却未有想把眼镜摘下来的意思。若子羚一声不吭地给他倒茶,捶背,捶脚,按摩手背。却——突然地,雍正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你坐下来,陪朕说说话。”
“嗻。“她脸带微笑地顺从坐下,就坐在雍正的身边,因她的手依然被握在他的掌心里。
“在这些天里,朕,烦哪。”
“他们都来向朕求情,十四弟是八弟那边的人,八弟的朋党门生们都来求情,光是折子就上了一大堆。刑部对于这件案子也不敢放肆,都不敢定案,就等着朕给他们一个答案。衡臣和十三弟呢,他们也明白这件事情的难办,纵然他们支持朕的决定,却也不敢妄自给出意见。”若子羚只是宁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