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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也很男生气。”
“几年前杀手组织被除掉了,她成为自由杀手。”
“没斩草除根。”
“武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杀人的功夫。论杀人,三个达鄂都不是她的对手。”
“伤口已经包扎过了,给她点银两送走吧。”
“我想留下她。”猪丧父如是说。
“作什么?杀我吗?”
他呵呵笑着:“杀鸡焉用宰牛刀。她杀了很多人,有很多仇家。而你救了她,在她的仇家看来你是她的同党,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你的存在。把敌人放在身边要比隐藏在暗处好。”
“你的意思她是敌人?”
摇头:“只是比喻。也许会有用到她的一天。”说得很淡很淡,却令听的人不寒而栗。
“好吧,那就照你所说留下她,好歹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怎样也不至于杀了我吧——万一手又痒了就把你给他杀好了——刚好用得上宰牛刀!”
猪丧父同志严格遵守他的承诺不与我当面相争。看似灰溜溜的走掉了。
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某女开始上窜下跳:
“我的娘啊——杀手咧——排名第三的杀手咧——从没见过啊——好可怕啊——啊——”疯儿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害我差点被噎到。
“小姐今天唱的是猴戏?”面无表情。
摇头:“不是,呵呵,不是。”
“杀手很可怕?”面无表情。
你更可怕。——是我很想说的话。
“您的样子很害怕!”面无表情。
你的出现令我更害怕!
“公子会安排好,小姐可以不必害怕。”面无表情。
感动——“好疯儿,谢谢你的关心!”
面对我的感激,面无表情:“我只是想提醒小姐:您现在脚下是价值三十两白银的牡丹,今年只有这一株存活,还没有开花。”
呜——是我辣手,不,辣脚催花了。
在疯儿说出更震撼的言语之前,我脚底抹油溜走了。
遗言在风中飘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姐我最不喜欢就是牡丹!”
牡丹算什么,哼!有玫瑰吗你们?见过玫瑰吗你们?老娘我曾经把一大束玫瑰丢到垃圾桶里,有这种经历吗你们?拽什么拽?
坐到花厅中喝茶,一面愤愤不平的想。
沉稳脚步声。
“小姐——”面无表情。
我像见了鬼似的:“别,别过来,别开口!”
“公子——”面无表情。
“啪!”一拍桌子,奋而起身:
“你家公子是缩头乌龟!”
她看我一眼,不说公子:“又一个茶杯被打破。”
顺她的目光看下,厄,果然。
“公子排名第三号的茶杯,价值三百两纹银……”后面省略描述五百字。
最后面无表情的总结:“公子命人打造的木碗已经送到府中了,明天开始小姐用木碗品茶。”
我倒——个小气猪丧父——赌气道:“我不喝了还不行?”
面无表情:“那是小姐的自由。公子说——”
“啊——”某女发狂中。
半天。
“请小姐过去客房一趟。有些话想当着小姐的面跟锦鸡说。”
小心翼翼:“你最初想说的就是这个?”
面无表情:“是。”
板起脸来,我也面无表情:“疯儿,我不得不说,你的名字起得真好!”
面无表情:“多谢小姐夸奖。”
郁闷——
……看右边
这章有点少
客房里,锦鸡躺着,猪丧父坐着,我站着。
锦鸡的表情还是冷淡,是那种漠然的冷淡,好像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被她放在心上。这种人是可怕的,因为心已经死了。
猪丧父很平静,手里端着茶小口啜饮。
老实说,我的腿都在发颤。
我怕,很怕。不是别的,是杀手耶,更何况还是个女杀手。女人因为身体上的限制很少有人能做到她的程度,如此出类拔萃。手上该粘有多少血腥?死在他手上的是否也有三岁幼儿八十老人?不敢想,怕再想下去我会尿裤子。
“我知道你的身份。”猪丧父终于肯开口了。
他还是没有反应。
“外面很多人在打听斩无痕的下落。也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了你的下落。”
他终于开口:“你是谁。”声音还带着大病未愈的虚弱无力。可不管怎样听,都明明是男人的声音——也许有一点点女性化。
笑,笑得好和善,他从来没这样对我笑过:“我?我是竹桑傅。”
她眼中有一丝情绪波动:“忠王府五公子?”
“是。”
没有想到啊,猪丧父还如此有名!
两人一阵沉默。
你不开口我也不开口,比比谁的耐性大!
“那个,有什么话能不能快点谈?我有点事,呵呵——”事实证明,没有耐性的人是我!
猪丧父嘲笑般的看我一眼,开口:“这里是我的别院。可能不算安全,有心人还是可以潜进来的。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想留下我欢迎。”
“需要你做的并不多,养好伤后,你只需留在这里保护这个女人——”一仰首,下巴指指我。
“只要留下三个月,三个月后你随时可以离开。但,我要绝对忠心。”
我抗议!——你说要保护我就保护啊?怎么没人问问我的意见?
恩,心里。不敢说出口。
以哀怨的眼神瞪视猪丧父。人家视若无睹。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干吗?想表达你们的深度也不用总沉默吧?还是沉默是金?好,大不了我们一起沉默!
半晌,就在我想要尖叫顺便拿把斧头劈了这两个人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尽管只是短短一个字:
“好。”
出气,再出气,再再出气。
“憋死老娘了——”
此话一出,惹来两人的注目。
尴尬的笑:“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嘿嘿。”
飞毛腿的速度都比不上我快。相信我,美国人攻打阿富汗时应该找我的!
日行千里啊……管它是否高山地形山路崎岖,保证手到擒来。
坐在自己房间里喘气,我总算碍不到任何人了吧?
“咚咚咚。”敲门声。
“谁?”懒洋洋的问。
“小姐,是我。”
咕噜一声从床上跳下,利索得钻到床下:
“小姐不在——”
说完真想吞掉自己的舌头。我是傻瓜,我是傻瓜,我是傻瓜。
一句话重复百遍能不能变成现实?我宁可我是傻瓜!
“吱悠——”门开了。
某女在床下瑟瑟发抖。
面无表情站在房间中央,面无表情。
绕过床去,打开衣柜,关上。
打开箱子,关上。
走进屏风里面,出来。
重新站在房间中央,扬声:“床下有老鼠,小姐。”
某女瑟瑟发抖中,打死不吭声。
“奴婢不骗小姐,昨天整理房间时发现了一只大老鼠。”
任命的钻出来。站在床边,伸手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拢拢衣服,拂拂裙摆上的灰尘。
“记得把老鼠找出来揪出去,否则老娘今晚跟你睡!”最怕的就是老鼠。
面无表情:“奴婢房间里老鼠更多。”
忍气吞声:“那就早点清理,我不喜欢跟老鼠有任何直接关联!”
面无表情:“老鼠是清除不掉的。”
颤抖,颤抖,再颤抖。
疯儿,你其实是猪丧父派来气死我的吧?因为我打碎了他的很多珍品。
自言自语:
我不跟你讲话,我不跟你讲话,我不跟你讲话……
“公子要奴婢来问小姐,小姐没事吧?没被吓死吧?或者吓死了又吓活过来了?”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猪丧父,每次每次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派疯儿来吓我。
“你家公子呢?叫他给我去死——”
面无表情:“如果公子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给小姐提供生活费了。这是公子说的。公子还说,请小姐不必担心也不必害怕,斩无痕或许杀人如麻却也是出了名的信守承诺,她既然答应了公子会照顾小姐就一定不会伤害你。而且,小姐身边已经有小强了。”
心中一阵暖流。这个死人头还不是只会损我的。
“另外。”面无表情:“公子说,小强这个名字起得真好,一看即知是小姐的品味。小强对老鼠,天生一对。”
怒火上升:“告诉你家公子,他才是不折不扣的人间臭虫!”
“臭虫是何物?”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我与疯儿闻声同时看向门口。
我们口中的小强双手抱在胸前,斜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的是满不在乎的笑容。
呵呵,我暗自偷笑。
看来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看来我不必再担心他的情绪可以继续整人玩了——终于不再无聊了!
“就是跟小强同类的东西,是好东西,呵呵呵呵。”摩拳擦掌。
“心情很好吧,小强?明天我们上街去?”
他闻言脸色一变:“心情不好,小姐。”立刻垮下一张脸给我看。
满意。这才是好孩子吗,不要总是试图学你家公子打击我。
疯儿离开了。她很忙很忙,至少比我忙。
小强站在门口,难得正色:“或许这不是我该管的事,但还是想提醒小姐,离史公子远些,不要总为公子添麻烦。”
敏感的听出些其他意味:“什么意思?他对猪丧父做了什么?”
知道我不该多问,可人嘛,总有好奇心的。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摆明是故意吊我的兴趣嘛!
“史公子几天前要求公子帮了他一件事情。为这公子被王爷狠狠骂了。”轻描淡写一带而过,虽然我知道事情没有他形容的简单。
点头,我也正色:“我尽量。吩咐下去,从今以后只要史公子来访一律以我外出为借口回绝。”
小强很满意我的听话。
加一句:“只要看他没带礼物来。”
他踉跄一下,险些自门框滑落。
“我去看看锦鸡。”他的神情很像要掐死我。估计是在彻底崩溃之前先离开我,以免一个失手犯下滔天大罪。
微笑看他的离去。
早知道他们的世界不简单。也许我应该早点离开?
回忆来篇有点深度地
“吹面不寒杨柳风…吹面不寒杨柳风……风……风…”
眼前的景色赏心悦目,令我有了吟诗的冲动。可是:
“风…后面是什么呢?……风?风?风?”反复推敲,却怎么也想不出后面的诗句。
“古木阴中系短篷,
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 ”
实在有人看不下去帮我说了出来。直觉反驳:
“不对。风后面还有。”
“没有。”
大怒。“谁说没有了?明明应该还有的……”
慢着——这个女人的声音是……
激动看着疯儿,莫非,莫非。
“你也是穿来的!同志啊!同志啊!找到组织了!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就相认了!”一个高蹦到她的身边,紧紧握手表示我的欢迎。
疯儿总算有了表情:“奴婢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不懂?我摇头,又点头:“诗,诗啊。南宋僧志南的这首诗啊——虽然你背的不正确,风后面还有。”
小强以你是白痴的大便脸对着我:“这首诗是公子三年前侍御驾踏春之作。”
啊???
这个强盗;小偷,无耻之徒!人家本来想要显摆显摆的!
但是,他确定没有记错?
那——“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呢?也是你家公子作的?”
困惑之色:“不是。”
哈哈,窃喜——终于也由你不记得的诗了,也轮到我出出风头了吧。
清清嗓,咳嗽:“听好了啊,接下来这首老娘我做的诗!”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糟——卡壳了。后面是什么?
我急得满头大汗。
有声音悠然传来:“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
朱门先达笑弹冠。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悠远空旷的嗓音。
回首,有人一袭白衣沿花路而来,身侧杨柳新绿万物初生,真真是赏心悦目。
近了,更近了,再近了,终于走到面前。
竟然是猪丧父。
也只能是猪丧父了。
我在期待什么?
失落的感觉一闪而过。
扬起笑脸:“不是据说被——禁足了吗?”特特把禁足两字咬的很重。
他一笑:“谁能禁得住我?”
灿烂啊——顿时赢得小强崇拜目光一个。
在我身边坐下,辞退了两人。
“没想到,你还能知道王维的诗。”他不经意提起。眼睛只是盯着桌上食物。
“啊?是王维的诗吗?”这首诗还是大学时看小说得来的,因为印象深刻勉强记住,都过了这许多年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还记的吧?
他无奈的笑。
真奇怪,怎么就觉的他今天特别顺眼?换了服装的原因?每次看到都着暗色系衣服的人猛地换上白色也还蛮帅的。
“没有文化就不要丢人现眼——尤其在这里,大部分的诗都被我剽窃过了。除非那些有典故的。”猪蹄子直奔盘中食物而去。
“啪——”被敲掉。
怒目:“你——”
摇头晃脑,顺便夹起太平酒楼的特制点心:“怎样?怎样?想吃自己去酒楼买嘛,这可都是我的辛苦劳动成果,岂容他人窥视!”
“你现在吃的喝的用的玩儿的哪样不是我出钱?”
狡猾一笑,要的就是你的抱怨:“我也知道我是米虫嘛……可我有什么办法?没有事业没有家庭没人疼没爱的——”
意味深长那……
他叹息,深深叹息。
“想说什么直说。”
被看透了,倒也不恼。
“我想开家店。”
是的。我想开家店。可以不必太大,但必须有这样一个地方。
为我遮风挡雨,伤心时看到它欣慰;受伤时躲进它养伤;无聊时打发时间;没钱时找它要钱……嗯,大体就有这样一个地方好了。
人家当然也想学习穿越前辈们开它几家连锁酒楼,把事业遍及大江南北。可是人家还知道,打理酒楼是项非常劳心费神的工作。现代时有个阿姨家里开酒楼,从我七岁起看她家从小饭馆发展到后来的大酒店,开始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的,在大酒店生意蒸蒸日上之时,叔叔外遇了。阿姨家庭事业两头煎熬,原本很健壮的一位中年妇女很快瘦到90斤以下。那时我父母已经去世,再见到阿姨时她说:“你爸妈去的早才没走到今天这一步,若还在,生意逐渐发展,难保不会同我一样!”
当时在心里狠狠咒骂她。你凭什么当着我的面这样断言!就因为他们都已去世随便你说什么都不能反驳了吗?
可是再大个一岁,两岁,当我也感同身受之时,很不孝的,我想她其实是对的。
有句话再正确不过——共苦,不能同甘。
当然也很想用现代理念来经营茶庄绸缎庄珠宝楼等等一切前辈们想到的事业。可是怎么办?我天生没有算帐头脑耶。还是初中时,放假给家里帮忙,明明是287元钱我愣生生砍去90,等人都走远了没影了自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这躲在厕所里哭了整整一下午。什么?说我笨?
NO,NO,NO。
我不笨,只是欠缺一点点数学细胞。本身又经常三心二用的边做事情边走神。他都说过跟我走路要抓牢我的手,否则一不小心人就走丢了。
他呀,他呀——————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心里为什么还是酸酸的,好像轻轻一按就会流出醋水?
我以为我真的不在乎了。
是不在乎了吧。不然不会想到他,不会想到他还这般坦然,不会激烈的大喊大叫,不会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给他看,不会拼命拼命再拼命只想活的比他幸福。
幸福了,给谁看呢?
如果那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的痕迹。
一把扇子重重敲在我额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捂住额头,瞪:“会疼——这是人头可不是你的猪头!”
猪头笑了。
人头也笑了。
“我想吃泡面。”
突然人头冒出这样一句话,猪头傻了。
“泡面?”
不耐烦:“就是方便面哪白痴——”
“去哪儿给你找那玩意儿?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吃那玩意儿?”他很不屑的样子。
鄙视——
“没吃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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