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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休皱眉,冷声道,“说吧。”
墨年扁扁嘴,“就是昨日我上街的时候,听见有人传说楚离歌圣子和兰王妃在兰王府幽会呢!兰王背地里知道,可是家丑不可外扬才没有挑明。”
云休冷哼,“平日里你就尽听些鸡毛蒜皮的,若是真的,家丑不可外扬,怎么都传到你耳朵里去了?真是不长进,看来要让墨青好好训斥你一番了!”
墨年不服气的嘟嘴,“小姐,我说得都是真的,肯定是楚离歌圣子心虚才不来见你的。”
“不要说了,你先出去吧。”云休听的觉得烦得很,“我要休息一会。”
“好吧,墨年告退。”墨年面上也有些不悦。
云休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近几日却觉得非要睡个午觉才行,梦中光怪陆离,醒来更觉得疲惫不堪,有时候梦见前世,有时候梦见小时候,那些梦真实而充满泪水。
每一次大梦初醒,云休都会出一身冷汗,非要用热水泡个半个时辰才能缓的过来,所以近期不是非常重大的事情都由墨华、墨青几人代为处理。
云休醒来,发现整个房间都是昏黄的,原来已经是傍晚了,云休完全没想到居然睡了有这么久。云休轻唤墨年,却一直见不到人,云休本就有起床气,这一下子更是有些微怒。
墨年姗姗而来,嘴角还有笑意,云休沉声说道,“墨年,你刚才去哪里了?”
“小姐,刚才宅子外面有卖糖人的,我见着好玩就去看了一会。”墨年喜不自胜,完全没在意云休不悦的脸色。
云休随手拿起床边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砸,茶杯应声而碎,云休此时算是动了气,“往日是我太惯着你了,小毛病一大堆,如今连我都叫不动你了,是吗!”
墨年吓的往后一腿,看着满地的茶水便有些委屈,“小姐,你若是觉得没有睡好,也不要拿东西撒气啊,这是小姐最喜欢的茶杯了。以后小姐若是要用,墨年可拿不出来了。”
墨年那小脸几乎委屈的要皱起来,云休看了更气,“如今嘴皮子也利索了,知道说什么话来顶嘴了是吧!墨青!墨青!”
墨青听见茶杯碎响时就站在门外,只是不敢进来,直到云休唤自己,墨青才进门。
“主子,这是怎么了?”墨青看见墨年委屈的躲得远远的,而云休生气的脸色涨红。
“你们几个人之中,墨年年纪最小,你们让着她,可是仗着年纪小就尊卑不分,不知进退,我还留着她干什么!”云休指着墨年,气的手指颤抖。
墨青一听觉得事情大了,使眼色给墨年,墨年这是眼眶含泪,再加上性子倔强,也不肯分辨一句,哪怕是说句软化。
“主子,墨年虽有错处,还望主子看在她尽力侍奉的份上,给她一次机会!”墨青跪下求情,墨年没忍住泪水也跪下小声哭泣起来。
“好好好,还委屈了是不是!”云休站起来,光脚踩在细碎的瓷片上细嫩的脚掌顿时被割破了,可是云休气的已经忘记了疼痛,“看在墨青几个人的份上,罚你跪在宅子门前一天一夜,知道错了再进来!”
墨年泣不成声,墨青强行按下墨年的头,带着墨年出了房门。
云休无力的坐在床上,任由脚掌流血。
墨年哭着走出宅子,墨青轻叹一口气,“墨年,你就好好反省吧,主子心一软就会饶了你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做错什么啊!”墨年委屈的沙哑着嗓子,“前几天还好好的呢,小姐这几天怎么了。”
“唉!你这傻丫头,主子就是主子,你怎么就忘了呢!”墨青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妹子。
墨年跪在宅子门口,小脸垂着,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这个小丫头在无声的哭泣,都以为是犯了什么错才被罚跪。
已经有侍女给云休包扎了脚上的伤口,云休躺在软塌上看着柳元元的资料,越看越心烦,越看越觉得什么都碍眼。
墨零代替墨年送来晚饭,云休冷眼问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墨年还跪在门外,今晚看样子会下雪,怕她可能熬不住的。”墨零担忧的看着云休,希望云休能心软大发慈悲。
云休啪的放下册子,“今日学会顶嘴了,不长长记性以后怎么得了。”
“这……”墨零迟疑了看着烦躁的云休,觉得有些不对劲。
云休摆摆手,“出去吧。”
“呃,是,主子。”墨零决定去找墨青商量一下。
墨青一直看着宅子外跪着的墨年,已经隆冬了,晚上下起雪来更是难熬,这跪在外面可怎么得了。
墨零走近,看着墨青低声说道,“最近墨年的确有些娇气,可是主子也有些不对劲,她向来不会和墨年置气的。”
墨青摇头,“主子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肯定是墨年做错了主子才会出手罚她的。墨年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如今不给点厉害看看,恐怕以后更难管。”
“你也是这样看吗?”墨零没想到墨青居然站在了云休的那边,但是以墨零的观察来看,云休近段时间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结合这几日调查情况来看,一直查不出柳元元的弱点,这恐怕就是云休的烦躁根源。
入了夜,果然外面下起雪来,墨青终究不忍,只好撑着油纸伞站在外面替墨年挡些雨雪。墨年一双手已经懂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白,嘴唇也发紫起来。
墨青把斗篷披在墨年身上,不说话的站着。
墨年抬头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墨青,牙齿冻得颤抖还想要说话,“墨青,为什么小姐要这么对、对我,我对她是忠心不二的啊,若、若是每个对她忠心的人都是这样的下场,那我宁肯当初没有跟随她。”
“瞎说什么。”墨青皱眉,“主子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要擅自揣测。”
墨年听墨青这样维护云休,心中又有些委屈,“凭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墨年,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懂点事。”墨青语气变得严肃,生怕墨年一个不小心酿成大错。
“是啊,我要懂事,谁教我只是个丫头,小姐不也是宫女出身嘛!她又有多高贵!”墨年冻糊涂了,有些口不择言,墨青赶紧看看四周,见四周无人,才厉声呵斥,“看来你真是翅膀硬了!主子也是你可以妄议的!”
“哼!”墨年噘着嘴,不肯认错,墨青也没办法,放下油纸伞就走了。
墨零远远的看着,有些心疼这个小妹子,却也觉得这番言论是任性了些。
第二天一大早,云休刚起身,就听见墨零禀告墨年倒在雪地里,现在已经昏迷发起了高烧。云休只是嗯了一声,全然当做没有这个人。墨零的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墨年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病中还说胡话,墨零和墨青轮流守着墨年,云休对柳元元的调查也多有不满,越来越喜怒无常。
第一百零七章 争执
直到楚离歌那天时隔半个月终于登门,云休面色冰冷的看着同样冰块脸的楚离歌。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楚离歌冷冷的问道。
云休皱眉,“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云休,我在问你,你不要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对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属下!”楚离歌难得的动怒,那一双异色的瞳仁显得尖锐逼人。
“楚离歌,你搞明白,现在是你和柳元元的谣言满天飞,当初你的承诺呢?难道我还不能派人去查?!”云休也动了怒,脸色沉得如水,声音透着疏离。
楚离歌冷笑着拍桌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用?你不愿意给我时间,对我不闻不问,你派人查我,只是怕我背叛你吧!”
云休对背叛这个字眼十分敏感,“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滚出去!”
“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会走!”楚离歌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云休的怒意到达了巅峰,拿起手边的香炉就冲着楚离歌砸过去,楚离歌适时的避了开来,香炉里的熏香灰烬就这样在空中散开。
楚离歌眼中的轻蔑伤了云休,但云休的骄傲让她无法低头,“楚离歌,原来认识你,就是个错误。”
“不,我倒宁愿我们从未见过。”楚离歌转身气愤离去,墨零和墨青几人闻声而来,云休大力的关上房门,冲着门外的他们大喊,“谁也不要来烦我!”
近日来盛都的谣言像蝗虫过境,其中兰王妃和圣子之间的风流轶事乃是花边新闻中的翘楚,柳元元也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在兰王的冷暴力下,柳元元终于受不了回了娘家。
柳松浦也觉得十分丢脸,让柳元元罚跪在柳氏宗祠前,“你这个不孝女!柳家何时蒙受过这样的屈辱!”
柳元元虽是兰王妃,可是在柳家多少还是要给父亲面子,柳元元已经跪了一天了,此时满腔怨气正等着发作,“父亲,你不要听信谣言,女儿与圣子是清白的!”
“圣子?!那就是个怪物!是楚国的耻辱!你居然!居然,真是气死我了!”柳松浦对楚离歌的偏见不只是源于楚离歌的妖瞳,还有他背后的一股势力。
柳元元在未出嫁之前就偷偷知道了自己与楚离歌有过婚约,只是自己也明白未来是不可能嫁给楚离歌的,但在见到楚离歌的第一眼后,柳元元就发现自己被楚离歌那绝世的容颜和孤寂的而背影所迷住了,一切关于楚离歌的东西,柳元元都是趋之若鹜。
直到父亲让自己嫁给兰王,柳元元才断了这份不该有的念想,可是楚离歌回来了,还是楚国的圣子,楚离歌是多么适合圣子这个称号啊,可是出现了那个女人——墨云。
墨云与楚离歌的关系非同一般,父亲宁愿放弃自己建立镖局,也要和墨云合作,那一脸的虚伪简直令自己作呕,连兄长柳元新都对墨云另眼相看,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所有人都围着她!
不仅如此,兄长还建议楚离寰封了她做郡主,连贤妃那个跟屁虫也巴结讨好她,柳元元暗自和墨云较劲,总之只要看到墨云不痛快,自己才能开心。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墨云是个迷,一个没有人知道来历的人,就算她曾经是越国使者,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和宗珂的关系。柳元元费劲了所有人脉也查不到关于墨云的更多信息了。那么只有从身边人入手。
恰好墨云府上翻修,柳元元派了几个面生的人潜伏在墨云府上,观察墨云和身边人的情况,而柳元元也相信凭着自己的魅力,楚离歌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此柳元元便以兰王的名义邀请楚离歌来到府上,每次楚离歌前来,发现是自己,便会冷淡的告辞,一来二往,这谣言就传起来了。
柳元元一方面是兴奋的,终于有人把自己和楚离歌联系在一起了,一方面她也是担心的,毕竟身为兰王妃,这样的举动未免轻浮了。兰王是个软弱的人,不想要多生事端,柳元元再了解不过,兰王不敢责问柳元元只是不说话把柳元元当做空气,这也是她看不上兰王的原因。
好不容易盼到墨云府上出了乱子,正是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柳松浦却看不下去谣言满天飞了。
面对柳松浦的责问,柳元元下意识的为楚离歌辩解,“父亲,圣子就是圣子,你怎可无端辱骂呢!”
“你!真是昏了!楚离歌是妖瞳,他以为自己是圣子,你也疯了?!”
“父亲,你无须担忧,女儿并未做出什么有辱家门的事情,但是女儿不喜欢兰王,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柳元元近期自我膨胀的厉害,以为与兰王和离,再与楚离歌成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松浦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你还是没有反省明白,继续跪着吧。”
柳元元身为兰王妃,理所当然认定自己的地位是高于父亲的,看着柳松浦说出这样的话来,柳元元高傲的站起来,看着年老的父亲,一脸的鄙夷,“父亲,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父亲还是不要插手了。对了,提醒你,最近飘渺镖局在盛都越来越受欢迎,想来父亲赚的盆满钵满,可是也别忘记了,这终究是别人的,那墨云也不是喜欢送人钱的主儿,父亲还是管好自己吧。”
“好好,女大不中留,柳府不欢迎你,兰王妃请移驾吧!”柳松浦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楚离歌回了盛都,这个女儿越来越把握不住了。
本来兰王妃是回柳府躲清静的,此时却反而更烦恼,到了这个份上,兰王妃也不肯妥协服软,“既然如此,父亲保重身体,女儿告退。”
兰王妃此时心情也有些沮丧,昨日回府是大大方方的回的,今日却要灰溜溜的走,兰王妃只带了几名丫头走在路上散心。
正好是隆冬,穿着貂皮大氅还是觉得寒风嗖嗖的,柳元元暗自感叹自己的命运不济,为何不等到楚离歌回国再决定成不成亲呢。
柳元元想起楚离歌颀长孤寂的背影,又想起那双迷人深邃的异色瞳孔,但是那人却一直只注视着墨云,自己哪里差了,只有自己和楚离歌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到这里,柳元元更加决定要得到楚离歌。
走着走着就到了楼梦台,柳元元还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里和楚离歌初次见面,柳元元鬼使神差的走进去,要了一间厢房,就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柳元元看见了心心念念的那人——楚离歌。
楚离歌和楚流芳坐在棋盘便,眉头紧锁看来在为棋局烦恼。
柳元元居然就这样不顾身份地位,径直的走了过去,楚离歌和楚流芳在她走近之后才发现她,楚流芳向来是没有立场的,对待柳元元与其他小姐并没有不同,亲切的打了招呼,可是楚离歌却一脸冷漠,像是并没有看见她。
“离歌,好巧啊。”柳元元绽开自己最迷人的微笑,甚至不在意楚离歌的无视,楚离歌只是点点头,继续看着棋局。
楚流芳也听说了最近盛都的流言蜚语,此时的他最为尴尬。柳元元穿着华丽,加上几名丫头,就这样站在一边,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楚流芳笑笑,“不如大家进包厢聊聊吧。”
柳元元点头,眼神却一直盯着楚离歌,楚离歌不悦的点头,从未正眼看柳元元。
楚流芳扶额暗叹,这又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啊。
进了包厢,楚离歌远远的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柳元元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楚流芳尴尬的坐在中间,面前摆着一副青花瓷的茶具。
“离歌,那盘棋局还未下完,改日我们再下。”楚流芳强行找了话题,楚离歌也只是微微的反应。
柳元元心中有些挫败,却不相信楚离歌真的能无视自己,便柔声说道,“离歌,今日好巧,看来我们是真的有缘。”
楚流芳惊讶的张大了嘴,又火速的闭上,这兰王妃未免也太大胆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怪不得墨云会生气!
楚离歌却还是那副冰冷的样子,柳元元挑衅的说道,“怎么最近没有看见墨云郡主?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
“我不想提她。”楚离歌皱眉,“兰王兄最近政务繁忙,兰王妃还是快些回府吧。”
本来这是一句很不客气的逐客令,而在柳元元听来的却只有前一句,不要提她了?这是不是说明楚离歌开始厌烦墨云了?自己有机会了?
“离歌,再过半月便是新月公主和墨云郡主的成人礼了,我一直烦恼着要送些什么礼物,不如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柳元元自顾自的邀请楚离歌,楚离歌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