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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对于妺喜来说,恍如隔世,她不知道要跟自己说多少次,才可以勉强的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忽然间,外头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好些太监,妺喜满脸的疑惑的看了一眼。
为首的太监俯身行礼回话,“北姬娘娘!王后娘娘命奴才们传话!怀亦姑娘要入棺了!明日就要启程回有施了!”
妺喜本是有些抗拒的的手势渐渐的收回,看着怀亦被他们一点点抬出她的视线,妺喜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又松了一口气,“怀亦,你可想回家,姐姐救不了你,如今,你可以回有施国了,也算了叶落归根了。”
雁瑞堂向来是祭祀在宫中未出嫁或是早夭的公主,怀亦此番入棺,就是在雁瑞堂,履癸也算是给足了她死后的颜面,这究竟是履癸给怀亦的成全,还是给妺喜的成全?
妺喜亲眼见着怀亦被封棺钉棺盖,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只是逝者已矣,妺喜不想一直就此沉沦在悲痛之中,她不会忘了怀亦的死,她会时时刻刻的警醒自己,更是要全力的护住泰安殿的每个人。
妺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的渡过了一个漫漫长夜,初秋的天,风从轻掩的小窗里渗透进来,风拂过妺喜的脸颊,却让她觉得格外的清醒,“怀亦!姐姐一定不会让你枉死!”
轻轻喃呢的话语,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狰狞,妺喜本只想平静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只想圆满的完成修复任务,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这一切,已经逼得她不得不狠,过去的妺喜已经死去,现在,她绝不会对她们仁慈了,和妃,月姬,曾经受过的,一个个一件件,都会加倍讨回!
夜很长,很安静,殿内微弱的烛火,显得宫室格外的孤寂,妺喜一夜未睡,只想在晨起时能够马上赶去城楼前送送怀亦。
墨红色的棺椁外,挂着一条条的白色绸带,妺喜走到城楼边,伸出手来,却依旧触及不到任何。
许是沉浸在失落之中太久,都不曾发现,何时,肩膀上竟多了一袭披风,猛然回头,却看到了履癸消失在转角的背影。
妺喜呆愣的看着肩上的披风,满眼的质疑,他在做什么?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再企图来讨好我吗?
回到泰安殿不久,炎公公便来传话,鄢陵见妺喜几日来心情不悦,便代为通传了,“北姬娘娘!炎公公前来传话!王上召您去书房!”
妺喜先是一愣,随即便看了一眼鄢陵,鄢陵误以为妺喜不想去,忙说道,“娘娘若是身子乏,奴婢这就去回了炎公公!”
妺喜无奈的看着鄢陵,强挤出一个微笑,嘴角浅浅一弯,“没事!你差人替本宫把那披风送去浣衣局!明日直接送去给王上!替本宫更衣!”
妺喜到书房的时候,月姬正在研磨,妺喜见了,忽然间有些不自在起来,妺喜几步后退,退到了书房之外,因为步子退得急,不小心脚腕提到了门框,脚一下便痛的不能自己。
履癸和月姬亦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纷纷投来了目光,履癸看了一眼妺喜,“来了,为何不进来!”
履癸的话语,有些质问的语气,妺喜对履癸本就记恨,更是有些气恼,“王上与月姬鹣鲽情深,妾不忍打扰,妾真是失礼了。”
若是妺喜不是以这般冷漠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的,履癸似乎真的要信了她,相信或许这她是吃醋说的酸话,可话语中明显的抗拒,让履癸感到有些恼了,“孤王对你还不够好吗!对怀亦!孤王亦是仁至义尽!你如今这番,还想如何!”
面对履癸的怒火,妺喜显得很是从容,他所说的好,他口中的仁至义尽,她果真是承受不起,微微俯身,“妾谢过王上!妾消受不起!叨扰王上和月姬,实属妾之罪过!妾告退!”
看着妺喜欲转身的背影,履癸更是愤怒的吼道,“站住!你若再走一步!孤王便出兵踏平有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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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人面兽心的人!
妺喜没有一刻如此时一般,那样深刻的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个有施国公主,履癸的话在脑海中盘旋,随即便化为深深的愤怒,可说出口的话依旧冷冷,“王上可真会用这些来威胁,只是妾,如今已不在乎了!生死无谓,切不强求!王上若要治罪,妺喜安心受之!”
妺喜的话让履癸的双眼炙热,明亮的双眸如今就似燃起火焰一般,令人畏惧,妺喜却抬起头,毅然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履癸本是看卷轴的手已是微微的放下,本片片相连的竹简已被他一掌拍断,“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是平日里孤王待你太好了!”
面对履癸的愤怒,妺喜没有一丝的悲喜,反而有一丝事不关已的淡然和从容,可这一切,在履癸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
蘸了墨的笔被履癸随意的扔在了案几上,墨溅起,洒在了月姬的身上,面对如此愤怒的履癸,月姬亦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呆着,履癸看了一眼月姬,眼神撇过她袍角的墨迹,冷冷的指了指上她的鼻稍,“你!回宫去!”
这样不容置疑的命令,让月姬也有些畏惧,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好默默的退下。宽大而空荡的书房,漠然相对的两个人,目光都是同样的犀利,履癸一步步的靠近妺喜,紧紧的盯着妺喜没有丝毫躲闪的双眸,“你知不知道!孤王立刻便可以要了你的命!”
“妾知道。”妺喜冷漠的话语似乎在告诉履癸,我的生死,与我无关。
面对妺喜的话,履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重复着一句,“很好!”
不知何时,履癸充满怒气的双眸渐渐的靠近,那双唇已是欺上了妺喜的唇畔,妺喜还来不及挣扎,便已经被履癸紧紧的箍在怀中,丝毫动弹不得。
妺喜能够感受到一股男性的气体和一股火热的欲望包裹着这个书房,履癸的吻一路蔓延,直至妺喜的脖颈,妺喜的身子微微一颤,即将发生什么,她心中明白,自知拒绝不了,可没来由的抗拒,纤弱的手不停的想要推开履癸的身子,履癸似乎也是感受到妺喜的抗拒,搭在妺喜腰上的手更是用力了些。
可不管如何用力,都填补不了心中的愤怒和内心的空洞,就在刚刚,妺喜的抗拒,让他也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如此的被一个女人厌恶,暴扈的撕扯着妺喜的衣物,在妺喜胸前落下的吻更是肆虐,不知为何,妺喜的泪竟忍不住落了下来。
妺喜被履癸轻轻的抱起,放在了书房的软榻之上,那纤瘦的身躯,似乎又清减了,而放下妺喜的那一瞬间,履癸惊住了,眼前的人,还是妺喜吗?满脸泪痕的咬着唇畔,没有说一个‘不’字,却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抗拒,那双美丽的眸子怒视着他的眼睛,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深邃,那样倔强,那样的不服输。
履癸看着榻上的妺喜,那星星点点的吻痕似乎在控诉着他方才的恶行,妺喜的此时的样子让他如此的不忍心,原本深埋的浴火被生生的熄灭,履癸一把拿起一旁的外袍,递给了妺喜,随即便背过身,不再去看妺喜的眼睛,只是冷冷的指着书房的门口,“你走吧!”
一股冰凉袭过全身,那是一种践踏尊严的耻辱,妺喜小心翼翼的穿起自己的衣裳,肩膀之上有一处已被履癸撕坏,这如何叫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出去。
过了许久,履癸不见身后的动静,回过身,却见妺喜拿着方才他一气之下扔在一旁的毛笔,在肩膀上画起了墨竹,仔细一看,倒于她那件衣裳的图案无异,只是翠竹间夹杂了些许的墨竹,叫人觉得分外的别致,更像是一个墨竹的扣子一般,与衣裳融合的恰到好处,真是栩栩动人。
妺喜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微微抬头,果真看到履癸紧紧盯着的双眸,妺喜脸上的泪痕未干,却面目凝重,冷哼一声,不惊调笑,“王上当真如此喜欢轻薄女子。”
妺喜的话并未让履癸不悦,只是那淡淡的冷漠,让履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恼怒,她甚至不愿意接受他递上去的一件外袍,想着,履癸的话语中更是带了一丝的威胁,“你若不走!孤王便改变主意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妺喜忙站起身,没有与履癸道一句告退,便立刻转身离开了,而今日的一切,在妺喜的眼中,更像是落荒而逃。
在泰安殿用过午膳,一整天都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又觉得没什么事,直到鄢陵沏了壶茶,进殿来时,才想起,原来今日王后还约了她一同品茶。
妺喜的本意,是不想去的,若非王后当日的决绝,也不至于怀亦今日,只是,王后相邀,盛情难却,终究还是要走一趟的。
鄢陵想帮着妺喜更衣,可妺喜却一时间慌忙拉住了自己的衣角,看了一眼鄢陵,“你先出去吧,本宫自己更衣。”
妺喜一边替自己穿上繁琐的宫衣,一边时不时的撇着身上留下的吻痕,手轻轻的覆上肩膀,似乎肩膀之上还有履癸的温度,妺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为何会贪恋那种不切实际的宠爱?
妺喜嫌恶的把那件换下的衣物撕得粉碎。满是愤恨的看着地上的碎布,“你个人面兽心的假面人!本宫终究会撕开你的面具!叫全天下人看看你丑陋的真面目,叫夏朝百姓瞧瞧,人人敬畏的王上!是何等的不堪!”
一阵的嘶吼,几乎用尽了妺喜的所有力气,那些话语,更似声嘶力竭,好在这是在泰安殿,鄢陵在殿外听着,更似一阵阵的打颤,但也总以为,是怀亦的缘故,未曾想过其他。
鄢陵也单纯的以为,妺喜更衣故意支开她,是因为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其实,妺喜不过是不想让鄢陵看到满身的吻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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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救和妃?
妺喜更衣完毕,鄢陵瞧着时辰尚早,便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做些精致的糕点来。鄢陵虽是一心跟着妺喜,但心里头也是暗自为王上心疼的,分明就是怀亦做错了事,还叫北姬娘娘跟着受牵连,此番就是不在,也让娘娘时时记挂,王上念及娘娘痛心,更是召她去,亲自吩咐了泰安殿的膳食,可谓是体贴入微,可不知道为何,妺喜总好像感受不到一样,终究视若无睹。
妺喜看了一眼外头缓缓端着盘子金殿的鄢陵,尚未走进,只是远远一看,妺喜便摆了摆手,“鄢陵,拿下去吧,本宫不想吃东西!”
鄢陵不做声,只是端着盘子默默的站在殿内,许久了不曾离开,妺喜见了,心头也忽然闪过一丝的不忍,朝鄢陵招了招手,“把点心放下吧!”
妺喜本也不想吃什么糕点,王后还约着申请去凤和宫品茶,这几日来,妺喜的胃口也不好,自然也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喂饱,妺喜看了一眼案上的糕点,拿起了一块桂花莲蓉糕,“本宫这几日吃不下,这些糕点如此精致,本宫也不好枉了你的一番心意,本宫就吃一点,其余的,就分发给殿里头的宫人们吧!”
妺喜的话听的鄢陵肩膀有些瑟缩,这是王上特意给北姬娘娘准备的,她们岂敢?
鄢陵立刻便跪了下来,身子有些颤颤巍巍,“北姬娘娘使不得!这是宫中膳房分发给各宫的,奴婢们吃不得!”
妺喜知道宫人在这夏宫中生存,必定是有好多的规矩的,她也不想过分的为难了她们,毫不在意的笑笑,“那把这糕点拿去小厨房,本宫现今要去王后娘娘宫中!”
鄢陵听闻妺喜的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把糕点撤了下去。
妺喜的轿辇在凤和宫前落下,鄢陵搀扶着妺喜缓缓的迈下,此时的妺喜,瞧着倒颇像是正宫王后的气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是洗尽铅华之后的安然与平静,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不像之前那么感情用事,怀亦的事,是她心底的痛,也是一个警醒。
妺喜姗然迈入凤和宫,王后早已在殿前相迎,妺喜压制着心中那一丝丝的愤怒,对于王后,她其实也并不怨恨,说来,她也是帮过她很多的,如此想着,随即便伪装出一副欣然的笑脸,“妾给王后娘娘请安!”
王后莞尔一笑,那嫣然的面容,就宛如六月里的和煦,让妺喜真切的感受到温暖。
就如平日里寻常的话家常一般,妺喜就着王后而坐,今日来品茶,所以王后特意备置了较为低一些的案几,旁边正泡茶的宫人,手法娴熟,不过十四五岁,倒像是历经岁月的老者一般,王后含笑,看了眼妺喜,“一早便听闻北姬能泡得一手好茶,本想叫你今日得以露一手,也好叫本宫开开眼,只是本宫瞧着你这几日来,也是消沉的很,怎好劳烦北姬亲自动手。”
王后说的本也就是客套话,妺喜也知道,只是妺喜倒也不拘着,站起身便夺过那宫人手中的茶壶,微微行一礼,“妾虽与怀亦姐妹情深,到底也是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的,若是一直消沉,那还了得!妾本就研习过茶艺,得在王后娘娘面前露一手,是妾之福分!”
王后听闻妺喜如此说,脸上瞬间有些尴尬起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宫人,“北姬今日难得来一趟,何须亲自泡茶,这宫人名唤兰石,家中三代研习茶艺,她十二岁便能独掌茶楼,难得亲自,王上把她请进宫来,那就好好品品,也不枉王上的一番心思!”
王后的话婉转,倒也及时的保住了自己的颜面,兰石看了一眼王后,向妺喜行了个礼,便继续泡茶。
妺喜也无心与王后争辩什么,只是那日之事,一时半刻,终究还是忘不了,同样是这个凤和宫,同样是王后,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般。
兰石很快便泡完了茶,王后轻轻的摆了摆手,殿内的一干宫人全数退下,妺喜愕然,不解的看着王后,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王后起身,拿起茶壶,亲自给妺喜斟茶,妺喜惶恐,连忙站起身来,“王后娘娘!使不得!”
话未落,一杯茶已在杯中,妺喜起身行礼,“妾谢娘娘!”
王后亲自斟茶,已是叫她万分的惊讶,谁知还会说出这般让人错愕的话来,“北姬那日说,你能救苕琬,可是真的?”
妺喜的嘴角顿时闪过一丝的轻蔑,本觉得她是一个贤德仁厚的好王后,却没想,也有被情感蒙蔽的时候,顿时也醒悟,这一系列怪异的动作,不过是一场殷勤,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的气恼,“王后娘娘好计策!当日妾确实如此说,可怀亦如今已死,什么都已作罢!妾若是说能救出和妃!王后娘娘能让怀亦活过来吗!能吗?”
妺喜激动的话语,明显的表明了她的愤怒,王后也十分的讶异,妺喜比她的想象中的,恨的还要深,若非此时,她不得不这么做,王后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本宫若是说,怀亦未死,你可愿意救苕琬?”
妺喜不可置否的看了一眼王后,那眼神真切,若不是她亲自看到怀亦盖棺,她或许就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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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王后怪异之举
似乎是看到了妺喜眼中的质疑和不置可否,王后的眼神便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