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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一鸣小朋友爆发啦~~~下一章要开始回忆杀了,虽然是这种鸡肋设定,但是写出来更能反映一鸣童鞋的心里,我还是要努力更一把,把我没写清楚的交代一下,Uranus会觉得其实我前面好多地方写的莫名其妙。虽然我也认为我更了下一章,前面就不乱七八糟了……
☆、十年别有用意
林独一握紧拳头,又松开,艰难地仰着头,固执地盯着夏一鸣。手心掐出指甲壳的痕迹,丝丝疼痛,这样清晰,眼睛睁的泛酸,温热的液体在眼眶打转。是啊,一切都那么真,真的很难相信,这她其实只是她醉了,做的梦而已。
林独一把手心的汗渍擦在裤腿上,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干嘛这么较真,所以现在要怎么收场呢?
可是心里,竟然有种隐隐的冲动,心跳鼓动得那么厉害,什么东西酥麻麻地席卷全身的血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什么时候对自己感觉不一样了?她不明白从哪开始不一样的,也许一直都这样?
“还想问什么?”夏一鸣柔声问道,伸手轻轻蹭了蹭林独一的脸颊,热乎的,站了这么久,应该还没冻着。
林独一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避开那只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乱。前不久,她还那么笃定,他们不可能。可是现在呢,轻而易举就已经在改变了。“为什么?”
“什么?”夏一鸣有点失落,把手收回来,无力地垂在身侧。林独一,他的林独一,要避开他了吗?
“什……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独一不敢抬头看夏一鸣,那双眼睛,是不是会看穿她此刻的动摇。她忍不住颤抖,喉咙艰涩地发出这几个音节。
“七年?十年?或者更久?记不太清了。”夏一鸣浅笑回忆,喜欢的太久,已经无法确定那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也许自己没有注意到就已经覆水难收了。
林独一惊诧地抬头,对上夏一鸣温柔含水的目光。就这么一刹的对视,林独一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软了,抵在墙上支撑住自己。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也许那些陌生的情愫一直都存在了,究竟是自己忽略了,还是他包装的太好。
过堂风穿过,林独一哆嗦了一下。原来她还穿着单薄的衣衫,光着脚丫,如果不是披着夏一鸣的夹克,估计明天得发烧了。
“回去吧。”夏一鸣把最后一丝失落藏进眼底,拢了拢林独一身上的夹克,替她把门拉开。
林独一觉得自己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话,只能机械地任由夏一鸣带动朝门里走。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什么?她应该怎么做?
林独一不知道最后自己怎么进的房间,怎么处理的冻红的双脚,最后躺在床上对着一个空房子。
夏一鸣回来时,发现林雨欣依然等在门口,疲倦地走进去。
“怎么了?”林雨欣看着那样的林独一,不无担心。
“独一,她……我说我喜欢她了……”夏一鸣自嘲地笑笑,真不明白,以前哪来的自信,可以笃定林独一是他的,谁都抢不走。现在,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看到林独一那样的反应,觉得自己的心被虫蛀了一般,“可是,她好像不喜欢我……”
林雨欣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她能不明白?这么多年眼巴巴就盼着这么一个姑娘,换谁,谁不受难受。可是那是林独一,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女儿,她真心疼爱。两个孩子如果不好,她不比他们好受。
“睡吧,能怎么样呢,总不能讨厌你,再也不见你。”林雨欣拍拍夏一鸣的肩膀,她也希望他们能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我觉得没那么绝对,别这么早下定论,你给她点时间慢慢来……”
夏一鸣点点头,把自己关进房间。
房间一如过往的整洁,前几天这里还曾有过她的气息。刚刚这双手也还触碰过她的体温,可是以后还能这样吗?他不确定。
他习惯性地从厚重的书柜中抽出一本相册,保管得很好,只有外壳有些许磨损,是经常翻看留下的痕迹。从小到大,她的,他的,他们的,好像只有这里还是原原本本的,他可以笃定的。
那是一个很晴朗的日子,虽然是冬天,却觉得春风拂面,一点不生寒意。
“一鸣呀,今天带你去看一个小baby好么~”林雨欣替小一鸣换好新装,这是夏一鸣满三岁的日子,又是元旦。而就在前一天的深夜,诞生了一个女婴,不久将住进隔壁。“你高不高兴?”
“不嘛,不是说带我去动物园的吗?我不去,我要去动物园!”小一鸣气鼓鼓地盯着林雨欣,一副不满地样子。
“那可不行,要先去看小baby。”林雨欣不给小一鸣商量的余地,快速地给他穿戴整齐,吆喝上老公,一家三口朝着市医院进发。
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小baby被抱到病房,小一鸣盯着那个肉呼呼,皱巴巴的小baby,顿时觉得很难过,为什么好好的生日会变成这样,哭着要回家。
林雨欣忙安慰道,“哎呀,你哭什么呀,是不是男子汉了。别看这个小baby现在是这样,以后就漂亮了我看你喜欢还来不及呢。你刚出生的时候比这还要皱呢!”
“不要,我要回家。”
话音刚落,小baby也开始嚎啕大哭,病房里顿时炸开了锅,两个孩子比赛似的,一声一声比响亮,整个楼栋都回荡着哭声,招来不少眼光。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夏一鸣的心里给这个小baby加了个“我讨厌的人”的标签。
以至于后来出院以后搬到隔壁,夏一鸣还老不乐意,生了许久的闷气。连贾丽敏带着小独一来串门都板着脸,自己玩自己的积木。
还好那个时候小独一还小,只能待在妈妈的怀里,不然,夏一鸣很有可能会对小独一的印象更差。
再大一点,小独一会爬了,开始满屋子爬,看到夏一鸣就往身上蹭,爬到他身上去抢他手里的玩具。一般夏一鸣会自己跑开不理她,结果没一会她又爬过来了。如此反复,小一鸣终于受不了了,开始跟林雨欣撒娇,结果问题没得到解决,反而要求好好照顾小独一。
双重打击下,那小小的心灵眼中受创,委屈地哭起来。小独一闻讯而来,也跟着哭起来。两人面对面越哭越凶,怎么都劝不听,无奈只能分开,各自回家。
再后来,小独一懵懵懂懂开始记事了,却有点呆。夏一鸣老是不注意欺负一下那个有点呆的小独一。可是,往往,小独一都会从其他方面把他的欺负还给他,还理直气壮,光明正大而不自知。夏一鸣气愤,怎么自己还斗不过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娃娃。
很无奈,小一鸣始终没对小独一有一个好印象,所以开始对她态度冷淡,不带她玩,不理她。所以小独一很无辜,很委屈,发现隔壁家的一鸣哥哥不陪她玩了,可是她一个人真的不好玩。
所以,有一天自己被送到夏一鸣家里玩的时候,很真诚地把自己中午没舍得吃的一块巧克力塞到夏一鸣的嘴里。
夏一鸣本来是拒绝的,可是巧克力那么甜,小独一还那样傻笑着看着自己问好不好吃。结果,很自然地,夏一鸣开始理她了,小孩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不过小独一会偷偷藏一些小零食跟小一鸣一起吃,放在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抢他的就不错了。
所以,小一鸣觉得,这个傻妞对自己满不错的嘛。该欺负的还是欺负,该照顾的还是照顾,之前的印象就归零吧。
于是很愉快,两人成了好朋友,开始一起上学放学。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夏一鸣小朋友进了小学,而林独一小朋友却还在幼儿园蹦跶。
所以林独一小朋友觉得很孤独,自己好像没交到什么朋友,平时都跟着夏一鸣混了,结果他走了,人家都是一伙一伙的,自己落单了。
而在这样孤单的日子,林独一小朋友被欺负了,大哭大喊,终于唤来老师的调解。可是回家的时候还是红着眼睛,被夏一鸣瞧见了,恨不得去找那几个小孩子打一架。从来都是他欺负她,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了。那感觉就像自己的玩具,被其他小朋友□□了一番。
所以,夏一鸣小朋友很义气地拍拍林独一小朋友的肩膀,“以后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夏一鸣小朋友总是放学就跑去盯着,林独一被欺负的次数变少了。后来混的熟了,还带着一群孩子一起玩,所以,林独一小朋友渐渐和幼儿的其他男孩子结成伙了。
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时间久了,才注意到林独一的小伙伴似乎只有男孩子,女孩子鲜少跟她说话。
当然,对于有朋友玩就不错了的林独一小朋友来说,这根本不算事,照旧大咧咧,混得像个男孩子。
可是后来,原本家里的人变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林独一好像也发生了一点改变。照玩不误,该笑的时候绝对不哭,该哭的时候,傻气地眨着眼。那个时候的夏一鸣,比林独一懂事,他知道那些事情对一个孩子来说多么残忍。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变了,比朋友更深,不再当她是他的玩具,他应该更照顾她才对的。
他一直那样认为,所以,变得宽容,变得耐心,变得温柔。
他以为他是向哥哥一样照顾着林独一,可是那个时候的孩子,总是被流言蜚语惹得涨红了脸。开始有人悄悄喜欢他,给他送情书。他见得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可以淡然自若地处理那些绯色信件。
直到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女孩,别别扭扭地把一封情书塞给他的时候,他平静如水的心里有了波澜,可是很快他就发现,那封情书是帮她的同学递的。短暂的尴尬,淡定重回心中,谢过她便回了教室。
后来她来送情书的次数多了,他有时候会想,会不会有一封是她自己写的。可是一次都没有,而且每次送完都不去自己家蹭饭了。所以他很郁闷,为什么觉得这样怪别扭的,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窝火。
这种反常,通过观察其他同学,以及同学的渗透,他终于顿悟了。大概,他也情窦初开了。
这种感觉是矛盾的,兴奋的,看到林独一,他会不自然地别开脸,走在林独一前面,掩饰尴尬。
只不过,林独一好像根本就察觉不了,所以,他渐渐放宽心。那个笨妞,那么傻,还小,这些还不懂,他可以慢慢开导她,等她。
一等就是好多年,中途还见证了她两次失败的恋情,以及这一次失败的暗恋。
他本来已经决定,等林独一上大学,让她去他念书的城市,慢慢培养,让她喜欢他。可是他一贯以来的优秀给了他难得的机会,家里和学校的一致建议他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他不舍得走,还特意问过林独一的意见,那个时候她傻傻地说,多好的机会呀,还可以出国,我好想去啊。啊,一鸣哥哥,你要是去了,我就去找你玩。
所以,他看着那个笑脸,笑了,说,好。
她考上大学,在A市本地,而他出国了。她说了要来找他,所以,就是那个夏天,孤身赴约。她喜欢上了那里的甜,他带她尝遍了每一种甜得发腻的甜品。他觉得真好,一个人在异国的城市里,她来了,真的来了。
他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报了西点班,因为她一脸幸福的样子真好看。在微博晒新学的甜品,总不忘记艾特她,看她一脸馋样,就心里了,回去就给她做,让她迷上自己做的甜品。
终于,他学成归国,他下定决心再也不走了,他跟她一起开了独一无二。他觉得幸福,虽然很平淡。每天给喜欢的人做她最爱的甜品,每天看着她笑,自己也像笑了一样满足。
他发现她开始喜欢别人了,他有那么一点不安,却无可奈何。他做不到对她自私,所以无法干预,只能潜移默化地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终于,她的暗恋也破产了。他心疼她的难过,他终于再难压抑,可是却是这样的,是不知自己还是太心急?
十六岁的顿悟,二十六岁的醒悟。十六岁的喜悦,二十六岁的焦虑。十年别有用意,此刻,却不知到底换不换的来一个期待的结局。
照片中的女孩一点点蜕变,有点傻气,有点呆,越来越明亮。手指轻轻在那个稚嫩的他在心里问自己,他的花,花开的那一霎,会不会是为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废话好多啊,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啰嗦的人,老怕自己说掉了什么。也就是这样,我连大神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好歹我也在这一章交代完了,之后不会再有这么大篇幅的回忆杀了。
所以不喜欢这种独白的可以直接跳的!我不介意!【你这个骗纸!】
☆、生日快乐
跨年夜的夜晚,精力旺盛的人也许还在狂欢,而那边的欢乐气氛却仿佛传递不到这里。
酒精的作用开始发作,林独一迷迷糊糊的发着呆,觉得头有点胀,眼前也犯晕,便闭上了眼睛。尽管如此,脑海中却还是能清晰地浮现出,刚才夏一鸣说话时的表情,是认真的,她无力地不知明天要怎么去面对他。
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林独一躺在床上发了会呆才磨磨蹭蹭起床。
收拾好自己,随便吃了点零食填饱肚皮才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在夏一鸣家门口站了会,他应该已经出去了吧。垂着头,有点松了口气,不用一起床就去面对,在路上还可以再想想。
手机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条短信,证明着今天是个节日,林独一在等公交车的空隙一一回复,滑到聂航的,简洁地回了谢谢便滑到home键。回到手机界面,壁纸还是在法国拍的,那个时候林独一还是短头发,站在夏一鸣旁边笑得天真灿烂。那个时候,多好。
慢慢踱步到独一无二,竟然挂着暂停营业一天的牌子。也是,昨晚那个样子,今天还营业真的很勉强。林独一对着那块牌子看了一会,清秀而有力的字体,从念书起就没变过,就跟他的人一样,干净却不文弱。
橱窗倒映出自己的身影,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实在说不上多美观。中长的开衫毛衣,窄脚的长裤,休闲的圆头小皮鞋。如果不是此刻面容有些憔悴,走在街上,勉强可以算是文艺女神一枚。林独一看着却觉得这个自己很陌生。
头发长了,学着那些漂亮时尚的女孩改变了穿衣风格,变成别人期待的样子,离原来的自己越来越远,这就是你这些年想要的结果吗?林独一随手挽起长发,笑着对那个镜面的自己说,“那就变回去吧。”
大概节日大家都有这种习惯,去理个发买套新衣裳,逛逛街,吃一顿好的。林独一走进理发店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真是挑了个不太对的时间。不过既然来了,就等吧,权当是打发时间了。反正回去,昨天的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店员告知前面还要等两个人,林独一无所谓,便挑了个空位坐着等。刚落座,旁边的女孩便不满地开始抱怨,“哎,我说还要等多久啊,我今天约了人,不能迟到啊。”
林独一看那姑娘一脸着急,却也没什么可说的,便垂头盯着手机发呆。
“诶,美女,我看你也是准备约会出来做发型的吧。”那女孩在店员那得了个不错的回答,心情蛮不错的,便开始找这个落座自己旁边的女孩搭话。
“额,啊?不是。”林独一有点愣愣地抬头,发现那女孩在跟自己说话。
“不是才怪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跟男朋友约会吧。”女孩笑得一脸羡慕,“哎,我就不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