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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京遭遇曼哈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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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曦辞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好像有那么一个软软的东西钻进了自己嘴里?她疑惑着,“唔”的嘟囔着,伸出舌尖去探,却发现自己的舌被那个软软的东西卷着缠着吮着。
  她压抑着唤了一声,赌气似的合上牙齿,咬了上去!
  嘶林靖修离开宗曦辞的唇,嘴里慢慢溢出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眯起眼睛,看着怀中罪的不省人事的宗曦辞,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你自找的!”
  说罢,抬起下巴,含住那近在咫尺,匀润可爱的耳垂。不咬还好,一咬一瞬间的功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林靖修哑着嗓子,命令着一帘之隔外驾驶座上的司机:“回西山!”
  不到半小时的功夫,林肯车已经停在了西山别墅的门口。没等管家上来,林靖修就自顾自的打开了门,抱着兀自睡得香甜的宗曦辞快步迈进了别墅,留在呆滞在原地成雕塑状的老管家、司机及仆人若干
  林靖修迈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一把将怀中的宗曦辞扔在King…size的床上,有些粗鲁的扯开她的衣服。
  胳膊和腰被勒的生疼,宗曦辞慢慢的睁开双眼,林靖修含着血丝的眼睛就这么映入眼帘。宗曦辞伸出手,缓慢的摩挲着林靖修的脸颊,然后······
  她一个用力,翻身就将林靖修压在了自己身下。
  “莉莉丝说女子应该在上面呀!”宗曦辞呢喃着,也不去管身上凌乱的衣衣物,只是一手撑在林靖修的耳边,一只手则暧昧的不断抚着林靖修略带青茬的下巴,上挑的丹凤眼里带着极致的风情。
  林靖修略有惊愕的看着悬在自己头顶上的脸,过了一会却又笑了起来,声音低哑的说:“好啊!”
  无意之间拖长的尾音有着令人浑身酥麻的魔力,性感的引人犯罪!
  夜妖莉莉丝撩起她阳光般灿烂的金发,洁白的长裙慢慢滑落至脚踝,象牙般的肌肤闪烁着月光的皎洁······
  “啪”
  昂贵的钢笔坠落在乌黑发亮的会议桌面上,惊醒了正在出神的宗曦辞。宗曦辞呆呆的盯着亮漆桌面上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好半天才发现会议室里的异常,她抬起头,环顾四周。静悄悄的会议室里针落有声,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尤其是劳伦斯,脸上的担忧之色异常明显。
  宗曦辞尴尬的眨着眼睛,无力的放下支着额头的右手,低声道歉。
  “散会。”劳伦斯担忧的看了宗曦辞一眼,出声宣布散会,随后又补充道:“Vivienne,你留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劳伦斯才开口说:“我听HR的经理说你比预期早了一天回来,出什么事了吗?你从中国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些私事,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宗曦辞不自在的躲避着劳伦斯的目光,将视线移向窗外。
  劳伦斯意味深长的看了宗曦辞一眼,低头翻开面前的文件,说:“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最近盯紧亚太地区就行了。
  “我明白。”
  “回家吧,早点把私事处理好!”
  宗曦辞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劳伦斯。劳伦斯冲宗曦辞微微一笑,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又低下头看起了文件。宗曦辞眨眨眼睛,猛然间有种幻听的错觉,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我这是被炒了吗?”
  “有吗?”劳伦斯再次抬起头,调皮的眨眨眼。
  宗曦辞无语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劳伦斯,抱着文件走出了会议室。
  看着映着自己全身影像的黄铜色电梯墙壁,宗曦辞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早就下班了!走出大厦,仰头看着当头的烈日,宗曦辞戴上墨镜,坐进早已等候在路边的迈巴赫齐柏林里。
  回到第五大街855的co…ops;走进楼道,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宗曦辞终于感受到了一种真实感。
  “嗨,Vivienne!”
  宗曦辞抬起头,看见了正向自己迎面走来的Joe。
  Joe是个英俊高大的希腊男子,典型的拉丁男子的长相。他是个律师,与周乔意一样,都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因为周乔意这位聊神的缘故,上大学那会儿宗曦辞跟他很熟。本来宗曦辞觉得他毕业了之后,两人就不会再见面了,可是没想到,当她搬到这栋高级公寓之后,竟然发现Joe就住在她楼上!
  身为女子,有很多事情都是宗曦辞都做不了的,譬如修水管之类。资本家宗曦辞秉承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很不客气的开始剥削Joe这个老熟人,于是两个本来就熟的人现在更熟了。
  面对熟人,特别是有极高利用价值的熟人,宗曦辞永远是笑脸相迎。
  “嗨,Joe!”
  Joe走进宗曦辞,俊美的面孔上浮现出夸张的惊讶:“天哪,你被炒鱿鱼了吗?!中午就回来了!”
  “放假而已。”宗曦辞配合着Joe,耸肩摊手。
  Joe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逗得宗曦辞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那你呢?”
  “下午开庭,回来拿文件。”Joe举了举手上蓝色的文件夹,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
  宗曦辞抿了一下嘴角,微笑着点头:“福柯利集团诉讼案?”
  “对。”Joe点点头:“哦,对了!半个小时前我回来的时候,有个男人拉着我问你。”
  闻言,宗曦辞脚下一顿:“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问了什么?”
  Joe伸手整了整领带,略微回想了一下说:“跟我差不多高吧,比我矮一些,长得挺英俊的,对了,和你一样黑发黑眼,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深蓝色的领带。外貌大概如此,至于他问什么他应该知道你的具体住址,只是问你一般几点出门,几点回来之类的问题”还欲说下去,瞥见宗曦辞愈来愈阴沉的脸色的时候,Joe识趣的闭上了嘴。
  宗曦辞沉着脸,仓促的向Joe道了一声再见,就快步走进去。
  外面阳光灿烂的耀眼,宗曦辞的心情却阴郁的要命!她快步走出电梯,开了门进去,然后猛地关上大门。她已经不想去关心这么大的关门声会不会惊扰到其他住户,那些住户是否回去投诉这种无聊的问题了。踹掉高跟鞋,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宗曦辞拨通了粟染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宗曦辞就开口说:“阿染,我去你那儿住几天。”
  “啊?”粟染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手上才那杯才磨好的咖啡差点脱手,她赶忙把杯子放回桌上,然后问:“怎么啦?你被人追杀了?”
  “没有。”自己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仇敌了?宗曦辞无语。
  “那你为什么来我家蹭吃蹭喝还蹭床啊,我家是旅馆不成?”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刨根究底?!”宗曦辞有些恼羞成怒的冲着电话低吼。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宗曦辞一边和粟染争夺着粟染家的居住权,一边走到门口,连猫眼都没看,就拉开了门。
  粟染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只手翻着文件,一只手拿起杯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说:“干嘛,问问也不行啊?你说了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哈佛毕业的高才生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歧视我行吗?”
  说完,闭上嘴巴等着宗曦辞骂回来,可是等了半天却连一个字母都没听到。她觉得有些奇怪,放下杯子,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确认电话是通着的。粟染觉得有些不对劲,难不成真给我说对了,仇家找上门了,把宗曦辞那妞儿给先奸后杀先杀后奸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冲着电话喊:“宗曦辞你没事吧?有人要把你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你喊一声,我立刻帮你报警啊?唉,对了,你在公司还是在家啊?”
  此时的宗曦辞没有遇到什么仇家歹徒之类的,她现在只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门外笑的温文尔雅的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和门外的男子对视了很久,宗曦辞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愤怒的用手机指着男子的鼻子,声音颤抖着。
  “来找你。”林靖修微笑着伸出手,连同手机一起,将宗曦辞的手握住拉下来,然后抬脚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宗曦辞这下子连手都开始颤抖了,她的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声音不由自主的开始拔高:“没人允许你进来!出去!”她抬起手臂指着大门,怒瞪着林靖修。
  “别气了,怒气伤肝。”林靖修照旧笑的春风拂面,语气温和的哄着气急败坏的宗曦辞,那样子好像一个好丈夫温柔的哄慰着不懂事闹别扭的小妻子。
  宗曦辞没有再和林靖修吵下去,她狠狠甩开被林靖修握着的自己的手,快步走到座机前,噼哩拍啦的拨着保安室的电话。
  “保安,6楼1室有个陌生人闯进来了,请你们把他带出去!”说完,宗曦辞啪的一声摔下电话,转身靠在桌边,抱着手臂瞪着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林靖修。
  保安室很快派来了保安,金发碧眼一身肌肉的保安跟着宗曦辞走了进来,一看到林靖修,却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林先生。”
  他不是陌生人吗?他什么时候和保安这么熟了?宗曦辞愕然的看着恭敬地保安和一派悠闲的林靖修。保安看到宗曦辞脸上惊愕的神色,热心的为她解惑:“林先生是新来的住户,宗小姐您隔壁的珀尔先生因为破产搬走了,所以林先生现在是您的邻居。宗小姐可能刚才不知道,所以才会误会林先生是闯入者,现在误会解除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说完,保安点点头,就开门出去了。
  宗曦辞难以置信的盯着姿势优雅的坐在fendi沙发上的林靖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继续打电话吧,我看你电话一直通着,别浪费电话费。”林靖修微微侧头,笑的像只酒饱饭足的狐狸。
  宗曦辞看看一直握在手上的手机,上面“正在通话”的显示如同一道巨雷,猛地劈在宗曦辞的头顶。宗曦辞的手颤抖着,将电话递到耳边。
  “喂?”她小心翼翼的说。
  “宗曦辞!!!!!!!”粟染在电话那边大吼着,引得办公室外的人纷纷向她这里看,她赶忙降低声音:“你旁边那个男人是谁?!你背着我干了什么?!瞧瞧他的语气,啊,多温柔啊!你什么时候发展奸、情了啊?碰到男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敢情你是介意我没给你介绍一个,宗曦辞黑线。
  “你给我等着,下班了我去找你,把你那个奸夫也带上!”一说完,不给宗曦辞机会拒绝,粟染就挂了电话。
  她一口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喝下去,然后豪气万丈的跟个占山大王似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冲着门外大喊:“lily,把财务报表全拿进来!”
  喊完这句,粟染有小声的嘀咕着:“今天把这些东西全搞定,姐姐也去勾搭个男人回来!”
  华尔街这边,粟染抱怨着自己26岁高龄依旧云英未嫁无人问津,第五大街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夜情没多久,现在正在和肇事者展开是否负责的拉锯战。
  “关于那件事情,我会负责的。”看到宗曦辞挂了电话,林靖修着才开口说。
  宗曦辞沉默着看了林靖修一眼,良久才开口:“我对喜当妈没兴趣。”
  林靖修挑挑眉,笑的愈加温和了:“真的?你确定?”
  “放心,美国人对那张膜一点不在意。”宗曦辞冷冷的说着。
  “阿辞。”林靖修欺身上来,用手暧昧的抚摸着宗曦辞的脸颊,幽幽的开口:“你这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
  宗曦辞毫不留情的拉下林靖修放在自己脸上的咸猪手,掉头进了书房研究她的股票去了,顺手还锁上了书房的门。
  凝视了一会儿紧闭的门,林靖修起身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同时也顺走了宗曦辞放在门口的钥匙。
  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走势蜿蜒着向上攀升着,斑驳的映在宗曦辞乌黑的瞳仁里,可是此时的宗曦辞,头脑里半分股票的影子都没有,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破碎记忆,淫靡的让她觉得不是自己。
  宗曦辞用手捂住脸,长长的哀叹着。
  从小到大,宗曦辞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上大学之前满脑子都是学习和怎样摆脱长辈们的控制,到了哈佛后,自己的生活便只剩下学习和钱。整天整夜的想着钱,为了成功在精英云集的商学院里苦苦挣扎,没日没夜泡在图书馆里将一本本砖块似的书灌注进自己的记忆里,熬夜熬得满眼血丝的写着论文,奔波于华尔街的各大投行之间,恨不得脚底下装上火箭。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上美式咖啡这种苦到让人龇牙咧嘴浑身打颤的浓黑液体了,只是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每天都有它的存在。
  她像一把不断被磨砺的利刃,修行的苦行僧。
  她从来没有想过性,想过爱情。哦,不,华尔街到处都有性的存在,还有毒品,股票交易所里漫天飞舞的脏话。
  可是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有一次她受邀前往一个知名股票经纪人的派对。派对上到处弥漫着大麻的味道,随处可以看见裸身滚做一处的男女。她熟视无睹的穿过这片好似威尔第的《弄臣》第一章的酒池肉林,走到那个经纪人面前,在一片呻吟叫喊之中谈成了一个200多亿美金的生意。
  后来,她从劳伦斯口中得知那个经纪人这么评价她:“Vivienne就是一个后面大炮导弹射过来,仍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和别人谈经济谈歌剧谈政治谈油画的人。”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与万马奔腾中驻足,坦然自若。
  因为这位股票经纪人的一句话,她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闻名整个金融界。
  其实她觉得那真的没什么,因为她脑子里除了钱和数据,其他什么都没有,那些东西对她没有半分影响。在她的耳朵里,那些呻吟叫喊与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毫无差异。
  可是,当有一天,你也发出了那种声音的时候,你该怎么面对自己?
  宗曦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很难受,她该怎么办?她知道允许自己留在美国工作已经是爷爷的最大底线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长孙女嫁给一个外国人。
  她也知道,中国人对贞操这种东西看的有多重!
  纵使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嫁给一个外国人,可她却不能无视自己的姓氏带来的责任。
  让我想想,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宗曦辞用指腹揉搓着眼睛,大脑飞快的转着。
  等到林靖修再次回到宗曦辞的公寓,看到的仍然是紧闭着的书房大门。他皱了皱眉头,抬手看了看表,迈开两条长腿,走到沙发上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书房里,宗曦辞一圈一圈的踱着步,终于,她觉得有些渴了。她拿起桌上的马克杯,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她无奈的仰头活动了一下脊椎,推开门走出去。
  客厅沙发上的林靖修随着开门声,悠悠的睁开了双眼。饱含着笑意的眼睛落在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呆愣在书房门口的宗曦辞身上。
  “想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宗曦辞面无表情的拉上门,看也不看林靖修一眼,径直向厨房走去。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林靖修再次闭上眼睛,却开口说道:“你一定是在想,曦嬅已经嫁给了阿泽,所以你不可能和同一势力的人联姻,也就是我。可是你又知道,一个不贞的儿媳妇的生活是怎样的,所以,你就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对啊?”
  宗曦辞停住脚步,眼底一片冰冷。她转身走到林靖修面前,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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