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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清娇容一冷,不悦道:“你再向我说这种话,我立刻便走。”
李杰举手作投降状,苦着脸道:“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你千万别……”
颜玉清见他惊慌至此,心中一软道:“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地目的。”说到这里,颜玉清别过脸去,默然看着那不知属于何人的华豪酒楼,脑里也不知转着什么念头。
朝阳下,颜玉清若秀丽山峦般起伏的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灵动得不可方物。
李杰呆呆看着,心中无由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样,心道:“我真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好好地疼惜你,以及静看天地,一起分享那些躲藏于生活细节之中的喜悦。”
可是他若想现实这个理由,在他面前,还存在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就是此女已系身在了另一个男子身上,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可自己虽然以前将方逸羽当成朋友,可人家却将他当成了棋子,不仅如此,还曾百般设计陷害于他,以达到他不为人知地止的,这感觉比之以往更清楚、更实在。
所以李杰对于自己现在的行为,没有半点愧疚,方逸羽既然不仁不义在先,也不难怪自己向颜玉清下手了!
这时,颜玉清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李杰的神情,她显呆了一呆,深望他一眼后,才轻轻道:“李公子有什么心事?”说到最后语音转细,显是已捕捉到原因。
两人沉默下来。
李杰叹了一口气,道:“我要走了!”
颜玉清微微一怔,不悦道:“你不是说过要帮我的吗?”刚才这人,还死缠着自己,自告奋勇,说要助她一臂之力,现在却突然嚷着要走,真是气死人了。
李杰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我忽然感到心灰意冷,你如此对我不屑一顾,即使我愿意为你粉身碎骨,又能怎么样?”
颜玉清看着李杰,像初次认识他那般,忽地灿然一笑,道:“你既然能这样想,李公子就请便吧,玉清不敢勉强。”刚好一阵夜风吹来,吹起了颜玉清的长裙,拂在李杰的脸上。
颜玉清轻呼一声,连忙将衣群用手拨了回来,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李杰呆呆望着她。
颜玉清微怒道:“你既说要走,为什么要赖在这里,还尽拿那对贼兮兮的眼看人家?”她绝少这类女孩家的言语,李杰的身体更硬是动不了,满脸疑惑道:“你刚……刚才,嘿!想出言留我,是吗?”
颜玉清冷冷看着他,好一会后眼光转柔,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是的,我不想你走,你或者真能在这件事情之上,给于我莫大的帮助。”
李杰听到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想留住自己,大感失望,又再涌起心灰意冷的感觉,心中一气,就欲离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眼神变得明亮而锐利,深深望进颜玉清的眼内道:“颜小姐,李某有一事请教。”
颜玉清波平如镜的心湖,突然泛起一阵微波,暗呼不妙,但表面却不出半点神色,淡然自若道:“李公子,请说吧!”由之前的李兄,转为现在李公子的称呼,显是开始对李杰的防御了起来。
李杰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既自信又有把握地道:“以玉清姑娘的智慧,应一早便知道我是挑起许氏家族事情的重要人物,为何刚才却像连多见一会我,也是不愿意呢?”
他一直唤对方为颜小姐,现在则连称谓也改了。
颜玉清瞅他一眼道:“你为何如此咄咄迫人?”她再次由李公子改为‘你’,显是在心心再次垒起一座护墙,以防止李杰即将展开的猛攻。
李杰呆了一呆,又回到了他以前的混混本色,嘴角飘出一丝邪邪的笑意,道:“我深深地恳求你。不要把我逐出你的爱门之外,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缺少你的爱。只有赢得你的爱,我的生命才有光彩……”
颜玉清见到他如此情态,眼角溢出笑意,瞪他一眼道:“你这人,真是……”刚才垒起的两道防线,已不攻自破。
李杰看得口涎欲滴,咽了一口水,喘着气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颜玉清娇嗔道:“究竟你是来捣乱的,还是来帮我的?”想到自己竟会采用这种专属李杰的无赖招数,心中也觉好笑,自出道以来,除了方逸羽外,她和任何男子,都自然而然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只有这一脸混混本色,行事毫不顾及礼仪,但一眼坦淡的家伙,才能使她欲保持距离,而不可得。
李杰看到颜玉清使起了自己的招数,大耍无赖道:“这次便当让着我一点,给我捣乱一回吧,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玉清小姐你也不忍心吧!”
颜玉清叹道:“你真是个超级无赖另加大混蛋!”这是首次如此称呼一个男子,以她从前对着男子温柔婉约的一向作风,这真是件破天荒的事。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李杰趁机大举进攻道:“我跟着你这么久了,你怎么也怎么给我个名份吧!这名份,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知已,更可以是……呃,那个,你应该明白的!”
颜玉清耳听他向自己要起了名份,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后仰望已升上东边的朝阳,让红色弱光抚在脸上,幽幽一叹道:“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理想的爱情,但没有一个人能像你那样在最初的时刻打动了我,而且越来越深沉的打动。”
说到这里,垂下头来,望向李杰,眼神清澈若潭水,但又是那样地深不见底,平静地柔声道:“这个答案或是名份,李公子可满意吗?”
李杰心中一热,有点不好意思地试探着道:“那……那你应该很喜欢和我在一起谈天说地才是,为何却老是当我像你的敌人一般,用冷眼对着我呢?”
颜玉清失笑道:“敌人?谁当你是敌人了!”无论轻言浅笑,她总是那么干娇百媚,令人目眩神迷。
李杰似乎追她追上了瘾,寸步不让地追击道:“不是敌人,那你为何要拿剑刺我?”
第二百七十四章白色门户
颜玉清罕有地神情俏皮起来,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最后我还不是没有刺下去吗?”
李杰道:“那只是因为我大耍无赖招数,激起了满天树叶,让你没有法子下手罢了。”
颜玉清再次失笑道:“你这人,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个无赖了。”
李杰涎着脸道:“我李杰虽然是个无赖般的小人,但有时候,也是会尽量去做一些君子的事情,这可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哦,不,我李杰是正在由小人号向君子号转型。”
面对李杰这样的回答,尽管颜玉清灵秀清明,也感无法可施,只能假装不悦道:“现在你这个李无赖,或是李君子什么的,不再嚷着要走了么!”
李杰暗忖:“现在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走了。”同时心中警戒自己不可犯糊涂了,以免将这美女吓走,口中连声应道:“玉清小姐请原谅则个。”
颜玉清瞟了他一眼,只觉说出了心里话后,立时回复轻松写意,心境舒服得多了,眼光移回那华豪的酒楼处,心想:“自己到此来是要办正经事,却情不自禁地和这家伙大大耍玩了一大回,真是想想也好笑。”
忽然间她感受到刻下内心的无忧无虑,一种她只有在冥想时,才能达至的境界,想不到竟也在这种情形下得到了,师傅曾经对她说过,能让她静心无忧的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方逸羽虽然能让她静心,却不能让她无忧,这一点,她以前也没在意过,因为她从没想过,世间真会有能让自己静心无忧的人,为何李杰却给了她这份感觉?
这时李杰也如她般探头,俯瞰着对街下的豪华酒楼,道:“你在看什么,这酒楼中,人流量很大,就是在同一时间,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极多,你到底是想找谁?”
颜玉清温婉地道:“许海!”
李杰一怔下,向她望来,愕然道:“那个老太监?”
颜玉清点头道:“正是此人。”
李杰禁不住摸了一下鼻子,心想:“许海这种走狗般的小角色,有什么值得她颜大小姐监视的?上次要不是自己心软,放了他们一马,别说许海,就是许江或是许氏一族,也都全没命了!”
颜玉清似看穿了他的心事,淡淡道:“试想一下,假设你是许海,是否会给冷无涯三言两语便说服了,为他不顾一切,甚至净身进宫去当太监?”
李杰一呆,好一会才道:“冷无涯可能许给了他很大的甜头。”刚好这时酒楼对面,窗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李杰看过去,恰见到许海推开窗户,探头出来,吸了口新鲜空气。
颜玉清道:“一般的甜头,不外是权力和金钱,说到权力,许海虽是修为低微,但他身为十监总管,已是权高势重,在整个黑狼国中,谁敢招惹他!
若说是金钱,他掌握了黑狼国的经济命脉,只看铁神阴都不敢轻易动他,便知他的家底甚厚,冷无涯可以用钱打动他吗?”
李杰摇头道:“当然不能,但总有些东西,是许海想要而又不能得到的吧!如什么密笈,又或是心仪的美女!”说到这里,李杰突然大点其头,道:“对,对!就是心仪的美女,以我来说,若有人将你……噢!不!我……”
颜玉清气得几乎想一肘打在他胸口,这小子想说的自然是“若有人肯将你颜玉清送给我,我便什么事情也肯做了。”
李杰见她脸色不善,忙改口道:“我想说的是,在许海这样的情况下,就是送给他一个美女,他也无福享用不是,以我看,定是冷无涯手中有着什么能令许海顾忌的东西。”
颜玉清瞅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最懂得寸进尺,所以切不能给他半点颜色,冷冷道:“在没有亲自审问许海之前,我们这些话,都是废话……喂,你趴远点,别挨着人家!”
“连挨都不能挨,你喜欢我了?”李杰突出奇兵,笑着问道。
“你,你,这登徒子。”颜玉清气的说不出话来:“我要杀了你。”
看到颜玉清眼内隐隐的笑意,李杰厚着脸皮道:“你只是说说来吓我,不是认真的吧?”
颜玉清愈来愈感到拿他没法,心想这样对答下去,不知这狗口长不出象牙的小子还有什么疯话要说,话题一转道:“你身为黑狼国十万禁军统帅,为何对黑狼国的事情,连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李杰心道:“比起你来,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这个想法当然不能说出来,做出蛮有兴趣的样子道:“你来这里,到底是想从许海的口中得知什么样的情况……”
“情况有变?”颜玉清忽地皱起眉头,望往许海所在的房间,那扇由许海推开的窗户仍然开着,颜玉清却隐隐闪过不妥当的直觉,心中一动道:“随我来!”飘身而起,往对面酒楼掠去。
“光天化日之下,玩空中飞跃,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点!”李杰苦笑间,也追了上去……
颜玉清身形优美地越过一面墙,斜斜掠过墙屋问的空间,往那扇开着窗子,轻盈地窜去,姿态之美,只有下凡的仙子才堪比拟。
李杰追在后面,对颜玉清的身法速度真是叹为观止,同时也大感不妥,以颜玉清似含蓄矜持,在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这样硬闯进别人屋里的。
想到这里,李杰也迅速穿入那敞开了的窗中,到了里面,他环目四顾,只见房间里面背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杯茶水,还冒着热气,人却已飘渺无踪,暗道:原来许海在这里摆了个空城计。”
颜玉清张开眼来,轻移玉步,来到靠墙的一个大衣柜前,仔细查看。
李杰来到她身旁时,颜玉清指着最下层地板处道:“你来看看这几块木地板,是不是有些松动?”
李杰留心细看,点头道:“是的,其它地板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灰尘,只有这几块特别干净,来,让我看看后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伸手便要将那几块木地板取出来。
颜玉清却伸手制止道:“不要动,像许海这类老江湖,心思精密的,必会在这木板上动些小手脚,只要你移动这些木板,定会引发什么机关。”
李杰微微一笑,突地伸出手掌平平向那些木板拍去。
颜玉清柳眉轻颦,嗔道:“你这么蛮来可不行,这东西……”她话未说完,哪知目光动处,却见这些木板,竟随着李杰的手掌,嵌入地底下!
接着一阵“轧轧”的机关之声,房间正中央的一张桌子,忽然升了起来,露出地上一个深黑的地洞。
这一来,颜玉清却不禁为之一愣,转目望去,李杰正含笑望着她,目光之中,满是得意之色,好像又是期待着她的赞许。
哪知她却冷哼一声,冷冷地道:“好大的本事,怎么先前不抖露出来,是不是非要人家先丢了人,你才高兴。”娇躯一扭,转过身去,再也不望他一眼。
李杰暗叹一声,忖道:“这颜玉清好难捉摸的脾气,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怕谁也无法知道。”
他却不知颜玉清口中虽未对他称赞,芳心之中,却已默许,正自暗暗忖道:“想不到这人不但人品高俊,修为颇高,对这土木机关之学,也有颇深的造诣。”
转念又忖道:“像他这样的人才,真不知是谁将他调教出来的。”两人心中,各自想着对方的事情,也不约而同地在猜测着各人的性格,只是谁也没有说出口而已。
那铁桌缓缓上升五尺,便自嘎然停住,下面黝黑沉沉,竟无梯级可寻。
李杰呆了半晌,方自讷讷说道:“玉清小姐在此稍候,待我下去看看。”一撩衫角,方待跃下。
哪知,颜玉清却又突地回首娇嗔道:“你想就这样跳下去呀?哼……我从来没能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你先丢点东西下去看看呀,你知道下面是什么?”
口气虽是娇嗔,但语意却是关切的!李杰听在耳里,面上不禁露出喜色,目光四转,想找个可以探路的东西。
颜玉清嘴角一撇,突地微一顿足,转身飞掠出去。
李杰不禁又为之一愣,心中方自惊诧,却见那颜玉清惊鸿般掠了回来,玉手轻伸,一言不发地伸到李杰面前,手中却拿着一盏油灯。
他心中暗自赞叹一声,觉得颜玉清的聪慧,果然高人一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默默地将油灯接了过来,用手中的火折子点上火,顺手一抛,向那黑沉的地道中抛了下去。
点火光,在黝黑的地道中笔直地落下,霎眼便自熄灭,接着只听“蹼”地一声,从地底传来,那颜玉清柳眉一展,道:“下面是实地,而且并不深。”
李杰目光微抬,却见颜玉清竟将目光远远避开,伸出手来,轻轻道:“你把火折子给我。”
默默交过火折子,李杰心胸之间但觉情感波激,竟是自己前所未有,这颜玉清忽而娇嗔,忽而刁蛮,忽而却又如此温顺,使得他百感交集,亦不知是怒,是喜!
只觉得无论她所说的话是嗔、是怒、抑或是如此地温柔,却同样地带着一份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甜意。
拿过火折子,指尖微触到李杰坚实的手指,这清然的颜玉清心中,不知怎地,也荡漾起一丝温馨的涟漪。
她暗问着自己,为什么自己对这素昧平生的少年,有时那么冷淡,有时却又那么温柔?
第二百七十五章灭口
她不能回答自己,于是,她的面颊,又像桃花般红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当人连自己都不能了解自己的时候,那就是……
她禁止自己再想不去,秋彼转处,李杰已纵身跃了下去,一声轻微的声响,便自地底传出来,那声音甚至还远比一朵棉花下去轻微得多,这种轻身功夫,又是多么的足以惊人!
她暗中微笑一声,轻移莲步,走到地洞旁边,俯首望去,下面黝黑得有如盲人眼中的世界,她纵然用尽目力,可也无法看清下面的景象。
于是,她又开始焦急起来。
“这下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有人?唉!我真该死,怎么让他一个人跳下去,万一他……”心中紊乱难安,她暗中一咬银牙,正待也纵身跃下。
哪知——地底蓦地传来李杰清朗的口音,说道:“玉清小姐,这里并不大深,你笔直地跳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