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河还没过呢,就开始拆桥,也不怕落水淹死啊?”胖墩儿喜滋滋的在餐桌前坐下,打开外卖盒慢条斯理,旁若无人的开始了进餐。
这味儿一闻就知道是冒菜的味儿,你说你这么幼稚,你妈妈知道吗?
此时,夏花才注意到,胖墩儿居然穿的是家居服,这随意的姿态简直跟这屋子男主人没分别了。
夏花又一个蹦起,大喝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胖墩儿。”
胖墩儿被她猛得这么一喝,吓得刚到嘴边的肉啪叽一声掉了,不满的瞪着她道:“你发什么神经?”
“想胖墩儿是一个多么好的娃,知礼懂礼,哪可能像你这样不请自来不说,还不经允许擅自在别人家洗澡,这样寡义廉耻绝不可能是胖墩儿,说,你是何方妖精?有何目的?”
夏花本意是明褒暗贬,想唤起胖墩儿那少得可怜的自知之明,好赶紧走,哪知越说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语气一转,笑靥如花般道:“是被我美貌吸引?还是我上上世救过你,现在你来报恩了?哇,那你法术高吗?能变钞票吗?能飞吗?能隐身吗?不过麻烦你换张脸,我一看到胖墩儿那张脸就出戏,想要配合你演一场鸳鸯戏水,你侬我侬,三世情缘,对着这张脸我做不到啊。”
“放心,你既没那美貌令妖精们惦记,更没那美好的品质令你福泽今生,我呢真正身份就是你的债主,多的我就不说了,欠人钱该什么态度你懂吧?”胖墩儿重新悠悠的吃了起来。
“我懂,我大爷,你孙子呗。”夏花点头。
“你——”
“你什么你?哪个欠钱的不是大爷?得了,现在大爷命令你赶紧吃完走人,大爷要洗洗睡觉了。”夏花掰回一局,趁势追击。
夏花刷完牙出来,胖墩儿还在吃。
夏花洗完脸出来,胖墩儿还在吃。
夏花洗了头出来,胖墩儿还在吃。
等夏花吹干头发出来,胖墩儿也还在吃。
“你是要吃到天明吗?”夏花气得跺着脚走到他面前。
“你管我,你说的吃完就走人,我现在还没吃完。”胖墩儿还是不紧不慢的,别说,他这样还真有点猫吃东西时的优雅。
“你到底想干啥?”
“我这人有个怪癖,就是吃饱了就容易犯困,犯困就要睡,我这是不让自己吃饱啊,要是走到半道就困了那岂不是睡马路了?那要再被哪个站街女碰到,她肯定会垂涎我的男色,那我更是会童贞不保,所以我边吃边消化,保证自己不吃饱。”
夏花就抱着双臂看他胡诌,等他诌完,嘶了一声道:“一句话你就是吃完了就要睡嘛,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胖墩儿皱了下眉才不甘不愿的回道。
“知道这是哪种动物特有的特性吗?”
“所有动物都有这种特性,这在科学上叫饭困,具体原因就是饭后食物聚集在胃里,使血液大量流向胃部,引起短暂性脑供血不足导致的。”
“我看你是智商供应不足引起的。我警告你啊,不许偷窥我的美色,也别妄想占我便宜,明天天亮就给我消失。”
“美色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你控制住你自己不要妄想占我便宜就行。为你能控制住你那颗躁动的心,你最好把自己反锁在屋内。”胖墩儿瞬间从优雅的猫吃相变成了猪吃相,三两口扒光碗里的饭,把盒子一收就跑上次他住过的那屋去了。
夏花摸着下巴思考,这胖墩儿死皮赖脸是上新高度啊?以前还是角质层,现在直接都成真皮了。
西藏那么纯净的地方都没将他灵魂净化,看来他是无药可救了,对无药可救的人,自己理应多一点同情心和耐心的。
夏花如是想到,才施施然的进自己屋了,还真听胖墩儿的,把门反锁了,理由嘛当然是怕那谁梦游走错了房间。
“你怎么还在?”早上夏花正顶着鸡窝头刷牙时,那间屋的房门开了,同样顶着鸡窝头的胖墩儿出现在门口。
“嘿,这话说的,我一觉睡到现在,你总不能要求我没醒就走吧?这要求也太高了,我没有睡着了还能走的特异功能。”胖墩儿捂着嘴边打着哈欠边回道。
夏花看了眼也在镜子里的那谁,这场景怎么这么怪异呢?你说这场景怎么跟那些老夫老妻的那么相似。自己这副尊荣难道不该是给以后的老公看到吗?怎么现在被胖墩儿看了?
这边夏花还在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呢,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夏花吓得手里的牙刷一抖,差点把漱口水吞了下去。
不用说,这次进来的肯定是自己爸妈或者其中的一位,果不其然,才刚一想完,就听到老妈标志性的大嗓门在客厅炸响:“夏花,夏花,你给我出来。”
在老妈声音响起的那一瞬,夏花就将嘴一抹,在老妈声音刚落下时,她已经漂移着出现在客厅了,客厅里那两人正瞪着大眼小眼比谁先挪眼。
“他是谁?你怎么能越过正常程序直接进入同居状态?三纲五常你还懂不懂?”老妈一把扯过夏花,指着胖墩儿质问道。
看吧,这所有的中国妈都一个模子出来的,平时望自己有男友都望眼欲穿了,真要直接来这么一出的话,绝逼亲妈变后妈。
我的亲妈诶,你能不冒充老爸吗?还三纲五常?怎么不来三从四德啊?
在瞪眼比赛中,毫无悬念的是胖墩儿先败下阵来,回过神的胖墩儿谄笑道:“阿姨,你好,我李阚啊。”
“李阚?看什——,哦,我记起了,”正想说看什么的夏妈妈总算想起了,又仔细看了几遍胖墩儿,还是不确认的问夏花道:“他,他是你们常叫的胖墩儿?”
“对,就他,人家现在蜕变了,改头换面了,你没认出来也正常。”
“可他怎么会这么一早这——”怎么一早穿成这样在你家?夏妈妈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这场景任谁看到都不可能不多想吧?
不得不承认至从减肥之后的胖墩儿,在外形上是简直直秒杀杀丈母娘们的存在,夏妈妈打量胖墩儿几眼后,居然面泛笑意,拉着胖墩儿往沙发走。
“来,小李啊,阿姨问你哈,你今年多大了?我记得你好像不是本地人是吧?你爸妈同意——”
“妈,你完全想多了,胖墩儿就是昨晚忘带钥匙了进不了门,来这里蹭一宿的,你不从小教育我,要有爱心要有同情心,不能见死不救吗?我总不能朋友流落街头是吧?”夏花赶紧半路拦截住自己老妈,还故意的重重加重了‘朋友’两字。
“你过来看,我们睡的两间屋,我们关系就跟纯净水一样,我绝对谨记这你和爸的敦敦教诲,随时牢记三纲五常。”说着就把自己妈妈往卧室门口带,她是突然造访,这是最好的证据,绝对来不及作假的。
果然老妈两个房间看了看,又狐疑的看了下他们两人,特别是夏花的反应,信了。
“我就说嘛,人家小李长得这么标致的小伙儿要看上你早看上了。”
这是亲妈吗?那要过去的他,自己还看不上呢!哦,现在的他,自己还是看不上。
胖墩儿却在老妈后面对夏花笑得那叫一个得瑟,一个欠揍。
夏花朝他呲牙,晃了晃拳头,这笔账先记着。
第三十八章
老妈突然造访是专门过来给她打扫卫生和送吃的,前段时间她一直嚷嚷着忙,都两周没回去了,说她爸在家念叨了好几次,生怕她饿着了,老妈边往冰箱里塞东西,边开始了碎碎念:“我看你好像还胖了点,哪来的饿着了?要说啊,你都二十八了,赶紧找——”
“妈,我们要迟到了,先走了啊,你慢慢忙。”眼看老妈又要启动‘你都二十八了……’的开场白,夏花唬的拉着鞋才穿了一只的胖墩儿就往外冲。
胖墩儿扒着门框稳住身体,总算把另一只穿上,才直起身追上去,进了电梯才鄙视道:“你妈也没说错,你都二十——”
“停!不许说二十八,要说二八年华懂吗?”夏花毫不客气的推了他一下。
“能自欺欺人到你这程度我也是佩服。”
“我不需要你佩服,赶紧把钥匙交出来。”
“别狗咬吕洞宾,我这是以防万一,万一要哪天你在家出什么意外了,我能及时赶到救你于水火之中。”
“我要在家出意外了,这个制造意外的人肯定是有钥匙的你,我是不会给你贼喊捉贼的机会的,废话少说,赶紧交出来。”
在夏花虎视眈眈的坚持下,胖墩儿终于拿出了那把钥匙。
夏花抢过钥匙就塞包里,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了。
胖墩儿回归后,能立竿见影见到的好处就是工作轻松多了,大家又有时间吹牛扯淡了,心情也美丽了,时间也就嗖嗖的过去了,樊希对那顿大餐一直心心念念,胖墩儿也没有真的请她们在食堂大吃一顿,只说,最近他哥在,要陪他哥,等他回去了,再找机会请她们大餐,还可以带上家属。
樊希在后面悄悄对夏花道:“胖墩儿这一趟出门真值,连他抠门儿的毛病都给医好了。
不想,被走在前面的胖墩儿听到,瞬间炸毛:“是谁抠门儿的?是谁当初连喝了我和花儿一个月下午茶的?”
话说,当时樊希看中了一件衣服,但是因为刚上市,齁贵齁贵的,她本是舍不得的,拉着夏花去瞻仰了几次也舍不得下手,后来一天她还是咬牙买了,因为她说不想再为了一件衣服失眠了。
但她还是肉疼,为了不那么肉疼,得把那股疼分摊一些出去,就硬是蹭了胖墩儿和樊希一个月的下午茶,才算把肉疼劲儿缓过去了。
“看看,就那铁公鸡样儿,活灵活现的,现在又回来了,夸不得。”樊希指着胖墩儿道。
夏花在旁边哈哈大笑,不得不承认,胖墩儿回来后,欢乐多多了。
只是她发现胖墩儿还是跟以前一样贫嘴逗乐,你损我来我毒舌你,也一样的*,但感觉变了。
夏花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很久,发现不是错觉,跟以前真有一点不一样了,身心更开阔了,也更有烟火味儿了。
只是夏花就想不通了,人家从西藏那人人都充满着信仰的地方回来,都会觉得心灵被净化了,灵魂被涤荡了,当初胖墩儿也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情去的,怎么回来,没有变的更空灵,反而更尘世了呢?而且后面20天的杳无消息,胖墩儿在干嘛?难道真的跟着活佛在诵经?只是这经没在他身上起作用?
好奇的夏花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窥视一番,这个好奇也终于在快到月底,胖墩儿兑现他那顿大餐时得到了答案。
因为苏岩要加班,男神回总公司了,所以这次的大餐只有他们三人行,在他们那比较出名的海鲜酒楼的包厢里,夏花首先按耐不住的问胖墩儿:“快点说说你这次西藏之行的心得。”
胖墩儿倒也难得正经的真给她们来了一番灵魂般的剖解,他用一种她们从没见过的语气和表情缓缓说道:“我确实是怀着能洗涤灵魂,平复内心焦躁的想法去的,我觉得自己越活越迷茫,总是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而活?不想说是不是那两段感情造成的,因为刚开始觉得自己很挫败,但后来更多的是在想人到底为何而活?
“像大多平凡的人,按着传统的既定轨道,从出生,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直到大学,研究生,然后毕业工作,同时结婚生子,然后就养孩子赡养老去的父母,跟之前自己父母一样操心着自己孩子的一切,陪着他幼儿园小学直到大学,这时自己年岁也已逐渐老去,再想做什么也早已力不从心。
“千千万万的人都是这样,一个圆一个圆的往下面一直无限的画着,小时候为父母活,长大了为自己孩子活,好像从来没为自己活过。突然间我觉得我就有点迷茫了不想恋爱了,归根结底,好像一切的恋爱都不过是为了生殖的最终目的,跟动物有何区别?一旦谈恋爱都会不自觉地陷入这种无限的循环中区,我想思考我自己到底该如何为自己而活?但一直想不明白。
“你能说那种无限循环就不是一种为自己活的方式吗?好像也不是,所以我也越来越焦躁,后来我也知道我的这些焦躁不仅仅来自这。
“我想西藏是一个充满着信仰的地方,而藏传佛教是最接近原始佛教的,而所有宗教里,佛教的理论是最完善的,也是最早探索人类起源本质的哲学,所以我就去了。
“但是当我走进佛殿,站在巨大的佛像前,身后有着喧闹的人群,那时那刻我眼里只有跳动着的酥油灯和佛祖慈祥但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眸,我就这样与他对望着,对望了很久,本来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的,但最后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因为感觉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他已经把我看透,看透我迷茫的一切,不解的一切,疑惑的一切,看透我的对,我的错,我的欲,我的无欲。
“最后的最后,我闭眼双手合十,心有感应似的默念:愿天下人安康幸福!
“默念完,我睁眼却是一惊,因为我原本是想祈祷我家人朋友幸福,我自己根本就没那么大心胸为生民立命,也没那能力为万世开太平,我就天地间一蝼蚁,看到的只是眼前的一寸土地。
“但是我却突然福至心灵的吐出了一句愿天下人安康幸福!那一刻我的心里是无比的震撼,我抬头再次向佛祖的眼睛望过去,莫名觉得他原本安详平静的眼睛里闪出了柔和赞许的笑意,那一刻我想我是有点明白了,我也是天下人中的一人,我家人朋友也本是天下人,我的祈祷无需狭隘的局限在自己家人朋友身上,祈愿天下人就包含了他们。
“就好比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为何而活,我本乃芸芸众生一员,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本不该去执着的想要为何而活?不论是随大流起伏还是独辟蹊径,都将是我的世界。那一刻我心里隐隐有点明白了。于是我对着佛祖再次双手合十,行礼了退出来。”
“所以我早就说了嘛,你就是庸人自扰。”樊希插嘴道。
“被人踩脚很疼的。”胖墩儿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傻子都知道。”樊希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回答。
胖墩儿没回答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樊希骇的赶紧捂着脸,以为胖墩儿因为被说傻子要打她呢。
结果胖墩儿朝着她脚背狠狠的踩了一脚还在上面碾了几下,在樊希杀猪般的嚎叫声中,胖墩儿施施然回到座位道:“看到了吧,给你说被踩到会疼,是人肯定都知道,但是也肯定不甚在意,只会回答一声‘哦,傻子都知道’,但是只有真正的把你踩了,你才会知道,哦,原来被踩一脚是这样疼的,懂了吗?”
“懂你个蛋,你让我踩一脚我就懂了。”樊希泪眼朦胧的吼道。
“我的蛋不需要你懂。”胖墩儿慢悠悠的吃着扇贝。
看着樊希气得要朝他扑过去了,夏花赶紧拉住樊希,饶有兴趣得问胖墩儿:“后来呢,那么多天你干嘛去了?”
“后来,我和我爸妈他们转悠了拉萨的很多景点,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一队驴友,在我爸妈他们回来以后,我就跟着他们,又开始了在西藏周边转悠,走了很多地方,最后我们成功穿越了羌塘无人区,回到了拉萨。
“我们开着车在广袤的草原上追逐藏原羚,在几千米海拔的地方忍着胸口刺痛跑步,在这一路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