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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临下班之际,接到了贺梵境的电话:“晚上有个局子走不开。。。”
陈安忙道:“好,等会我会去接念安的。”
贺梵境在那端轻笑了下,旋即道:“开车小心点。”
陈安哦了一声,又听贺梵境问:“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陈安顿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你少喝点酒。”
贺梵境低笑一声:“挂了,晚上见。”
陈安照常将车子停到幼儿园的对街的停车位上,徒步穿过马路,来到小丫头所在的班级。
徐老师见到陈安明显一怔:“陈小姐,您是来接念安的吗?念安刚刚被她小姑接走了。”
陈安倒是知道贺梵境有个妹妹,但从来没和她见过面。她给贺梵境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贺梵境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是小念安和贺莞喜现在所在的地方。
小念安正沾着番茄酱吃薯条,吃得津津有味。看到陈安,便道:“妈妈。“
小丫头嘴边沾着番茄酱,陈安抽了张纸巾给小丫头擦嘴,正回头要和贺莞喜打个招呼时,眸光瞥见贺梵境的身影。
她直起身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参加酒局吗?“
贺梵境没解释,只是抬手敲了下贺莞喜的额头:“怎么接小丫头放学,也不发条短讯?“
贺莞喜皱着眉道:“我是念安的小姑,又不是拐卖小孩的坏人,有必要这样吗?“
贺梵境看了陈安一眼,又抬手给贺莞喜一个栗子道:“跟我出去一趟。”
陈安在餐桌旁的位置坐下,喂小丫头吃面条。
十分钟后,贺莞喜跟在贺梵境身后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贺莞喜因为梁若和他哥取消婚礼的事,她一直以为是陈安中间插足,所以对陈安有些意见。刚才她哥拉着她出去训了一会儿话,她才知道自个误会陈安了。
小姑娘虽然从小爷爷姥姥宠着长大,性格有些骄纵,但也是个知错就改的主儿,她一副诚恳认错的小模样:“嫂子,刚才我的态度不大好,你别介啊。”
陈安虽然从到这个餐厅开始和小姑娘没说上一句话,但多多少少还是清楚这姑娘对自个有意见,毕竟气场摆在在那儿。虽然她不知道内因。但如今看到小姑娘这诚恳的模样,又觉得这丫头可真是个直肠子,什么情绪都摆在面上,不像贺梵境,喜怒不形于色。
陈安笑了笑,安抚了小姑娘几句。
离开时,陈安问贺梵境:“你和小姑娘说了什么?瞧她刚才那乖乖的态度。”
贺梵境侧目瞥了她一眼 :“没说什么。”
陈安轻笑,忽又听贺梵境问:“最近有没有时间?”
陈安:“嗯?“
贺梵境解释:“我这次出差,想顺便带小丫头到国外玩玩。”
陈安:“我到时候问问。”
自从那天,贺梵境跟陈安说让她搬回主卧,已经有一个月多了。陈安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贺梵境从书房处理完公事回到卧室,掀开被子,将那个窝在床边沿的女人揽到怀里,陈安动了动身子。贺梵境笑问:“还没睡?”
陈安闭着眼,又听他说:“明天,回贺宅一趟?”
陈安心里一紧,良久,她才说:“我还没做好准备,能再等等看吗?”
贺梵境垂眸仔细看了陈安几眼,旋即淡淡道:“随你吧。”
陈安虽然拒绝了贺梵境到贺宅的要求,却没想到第二天,贺母便不请自来。
徐雁蓉看到陈安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姑娘颇为眼熟,旋即愣了几秒,才想起这姑娘是谁。五年前的滨江城手术室门口那张稚嫩青涩女孩的面容和眼前这张脸逐渐重叠,她道:“你是念安的母亲?”
陈安之所以拒绝贺梵境回贺宅的要求,便是因为当年在滨江医院的手术室时,她曾和徐雁蓉见过一面,那一面的情况着实算不上友好。如今,陈安再次见到徐雁蓉,还是有几分畏惧,或许是当初徐雁蓉给她的那一巴掌让她印象太过深刻了。
两人说不上几句,徐雁蓉便满脸愠色的离开。
贺梵境接到徐雁蓉的电话,正在开会,电话里贺母:“念安的母亲就是当初那个害你出车祸的女人?我说,梵境你是怎么一回事?当初你出了车祸,那女的可是连来看你一次都没来看你?”
“我说你趁早和她离了,我们贺家可不承认这个儿媳妇。”
徐雁蓉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堆,贺梵境抬手揉了揉额角,头痛的安抚了母亲几句,才挂了电话。
脑海里却不由的冒出刚刚徐雁蓉挂掉电话之前的那一句话“我说她这次和你结婚是不是又有什么目的?“
身边的柯斌见贺梵境眉头微皱,径直看着躺在掌心的手机发愣,不由出声提醒:“贺总?“
贺梵境回过神来,扫了眼众位高层,沉声道:“继续。”
会议结束,高层鱼贯而出。
贺梵境一人坐在会议室里,低眉点了支烟。他划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那一串号码。直到抽完了两支烟,他将烟头捻在烟灰缸里,手指轻点,退出了联系人的界面。
徐雁蓉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老宅,见贺父贺古冀正坐在客厅里看考古纪录片,更没什么好脸色,啪的一声夺过遥控器给关了。
贺父是从C市大学的考古系的教授,前几个月在外考古,才回来不到一个星期,对于儿子的事也有了解。如今见妻子一脸怒意,不由问:“怎么了,不是说去见小念安了?这谁又招你了?”
徐雁蓉向贺父说了个大概,贺父听了:“孩子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以前的事,谁知道谁对谁错,你可别冤枉人了?“
徐雁蓉被贺父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没底,但又不好抹下面子,便逞强道:“冤不冤枉人先不说,就说五年前梵境为了她出车祸受那么重的伤,那姑娘可是来看都没看一眼,你说现在两人就结婚了,我能放心吗能不多想吗?”
贺古冀摘下老花眼镜:“雁蓉,你可别忘了当初在手术室门口你对那姑娘说的一番话,她还敢来吗?“
徐雁蓉道:“我那不是一时怒火攻心,儿子出了那事,我能不着急吗?”
贺古冀笑笑:“罢了,过去的事也别提了,人小两口现在好着不就行了,难不成你真要让两人离婚不成,那小丫头可不就要受罪了?”
徐雁蓉听了,默默无语。
这厢,贺梵境晚上回到家里,就见陈安和小念安窝在客厅的地毯上涂涂抹抹,连他走近了还未发觉。直到小念安看到了贺梵境,兴高采烈地唤了一声爸爸,那女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继续涂涂抹抹。
小丫头的脸上染上了点红绿的水彩颜料,贺梵境席地坐在地毯上,看着铺在地毯上的那一张画着奇形怪状看不出玩意儿水粉纸问:“在干嘛呢,脸蛋都成小花猫了。”他抬手刮了刮小丫头的脸颊,小丫头呵呵笑,抬手就抱住了贺梵境,贺梵境身上的白色衬衫在所难免地便印上了花花绿绿的颜料,小丫头的两个巴掌印赫然在目。
贺梵境低眉看了看自个身上的衬衫,抬手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好啊,你这个丫头!”
小念安只是嘻嘻笑着。
陈安这时才出声:“来,念安,妈妈带你去洗手。”
陈安把小念安带到卫生间洗了手顺带洗了个澡,小丫头便一个人蹦跶着去玩具房玩耍。
贺梵境依旧席地坐在地毯上,盘着腿,一手支在沙发上微撑着头,懒懒的看着她,一副闲适慵懒的模样。
陈安蹲着身子将地毯上的水彩颜料装盒,她正要起身时,手腕被人抓住,重心不稳,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倚了过去。
陈安惦记着他身上的颜料,便伸手按住他的胸膛,想借以拉开两人的距离,然而没看仔细手抹上了那一片颜料的区域,手心黏糊糊的,她顿时没好气:“你干嘛?”
贺梵境却不以为意,箍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盯着她的眼睛问:“生气了?”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头顶亮如白昼的光线下。
她就这么一言不吭地看着他,两人现在的姿势颇为暧昧,贺梵境扶着她腰间的手渐渐往上,贴住她的后颈,微微按向他。贺梵境低眉凑过去,刚触碰到她的唇角,她立即撇过头。
贺梵境顿了一会儿,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板过她的脸使她不得不面对他,他探究地看了她几眼,复扯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起身,往浴室走去。
陈安到客厅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就着冰冷的水流洗净了手指间的颜料。回到卧室,就见那白色的衬衫被扔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陈安俯身捡起。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
他刚洗完澡,额前的几缕发丝微湿浓黑,更衬得他眉目深邃。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她的手上的衬衫,眉头微蹙:“扔了。”
陈安轻哼了一声,径直给扔到专门放脏衣服的衣篓里,等着明天得闲了拿去洗。
隔天,陈安到公司,接到一个消息让她代替江琳到B市出差。今早江琳洗漱时,在浴室摔伤了腿。
所以出差这事就落到她的头上,陈安回到家里草草收拾了几件衣物,就拖着行李箱要出门。
恰好碰到买完菜回来的阿姨,陈安道:“阿姨,梵境回来的话,您告诉他一声我到B市出差。”
陈安说完后,也不等阿姨回答,径直就走出门口。
她觉得自个这行为多少有点矫情,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明知道自己将从徐雁蓉那里受到的气发泄到贺梵境身上有些说不过去。可他昨晚回来后,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模棱两可的一句“生气了”,没有其他只言片语的抚慰,陈安不得不承认自个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何向阳看着身边的女人,见她从坐上车开始就没吭声,神情淡淡的,打趣道:“怎么?出差一周,舍不得你家的那位?”
陈安回过神来,笑了笑:“是啊,想我家的小念安,所以以后出差的事儿,您老行行好,就别安在我头上了。”
何向阳笑笑,两人复又扯起别的话茬来。
两人到达下榻的酒店,已是晚上七点多。
陈安洗了澡出来,翻开手机一看,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信息。陈安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得不承认心里有那么点儿不爽。
混蛋。
小念安躺在贺梵境的肚子上,一面玩着贺梵境右手上佩戴的腕表,一面听着爸爸讲三只小猪的故事。
贺梵境见自己讲了快半个钟头,这小丫头还生龙活虎的没有半点困意,不由揪了揪小念安的鼻子:“还不睡觉?“
小念安翻了个身,手脚并用颇为笨拙地爬起来,搂着贺梵境的脖子:“爸爸,我们给妈妈打个电话,好不好?“
贺梵境侧目看向女儿:“想妈妈了?“
小念安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贺梵境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很快,那边便迅速接起,听着她气鼓鼓的声音:“干嘛?”
贺梵境不由得想起这女人今天出差委托阿姨告诉他的事,生起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他便冷着声音道:“念安要和你说话。”
便把手机拿给女儿。
陈安听着他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更是烦闷,低声骂了句混蛋,下一刻就听女儿天真无邪地问:“妈妈,混蛋是什么啊?好吃吗“
陈安汗颜,柔着声音问女儿晚餐吃了什么怎么还不睡诸如此类,扯了半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没打来电话,陈安觉得失落。打来了,陈安倒觉得还不如不打的好,陈安趴在床上还是忿忿的,然而冷静下来后。
她又想,自己是不是太在乎了点?
——
贺梵境一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掠过的琳琅满目的霓虹店牌,晃地额角疼。
今晚酒局多喝了几杯,此刻有点上头,他抬手要升上车窗,忽的视线凝滞在某一家珠宝店铺,他沉声吩咐:“停车。”
司机车技老练,当下便稳稳地停下车子。
坐在副驾驶的魏敏不解,正要询问,便瞧见贺梵境拉开车门。魏敏紧跟着下车,跟在贺梵境身后往一家珠宝店走去。
店里灯光璀璨,亮如白昼。
展台上的珠宝钻戒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魏敏了然,想起刚刚酒局闹的乌龙。某合作方的老总误以为贺总至今单身,将自己的小女儿带来,想介绍给贺总。却没想人贺总早有女儿老婆。
想起刚刚合作方的老总面上讪讪的,魏敏就觉的好笑。
“你们女人对戒指有什么要求?”
魏敏忽听贺梵境问,一时跟不上思维,魏敏啊了一声。旋即,又恢复一贯精明干练的形象,心想自然是钻石越大越好了,自然这话不好说出来,正琢磨该如何回答好,就见贺梵境一摆手:“算了,我自个挑吧。”
贺梵境和陈安领证的时候,两人剑拔弩张。贺梵境哪有那个闲心给她挑戒指。
四处看了看,最后挑一对简简单单的对戒。
贺梵境将男士的戒指径直戴在手上,女戒拿给店员包装,他侧头对魏敏道:“帮我订一张明天飞往B市的机票。”
魏敏点头。
陈安觉得今天可真够倒霉的,到拆迁处被人打不说,连带着手机都被摔坏了。
何向阳瞧着她脑门上的那枚拇指印大小的淤青,隐约可见点血丝他问:“要不咱上一趟医院?”
陈安摇了摇头:“没事,何总,你如果体谅今儿被人打了,就让我回酒店休息吧。”
何向阳径直开车,到一家药店给她买了几盒化血去淤的药,然后送她到酒店。
陈安拎着袋子,抬手摸了摸脑门上的伤痕,痛地低低轻呼了一声。何向阳见着了,忙阻止:“你可别瞎碰了,发炎了可就严重了。”
何向阳抬手就要碰到陈安的额头时,余光一瞥,见到长廊尽头的贺梵境,何向阳放下手,示意陈安看向身后:“瞧,你这前脚受伤,你老公后脚就来了。”
陈安顺着何向阳的视线看去,贺梵境倚着墙壁,他身上只穿着件轻薄熨帖平整的白衬衫,长身玉立。墙壁上柔和的光线衬的他越发眉疏目朗,他的右手臂搭着件黑色西服,正懒懒地看着她。
两人隔得远,陈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何向阳摸摸鼻子,为避免引起误会,转身离开。
陈安想起自她来B市,除了当晚和女儿聊天接到他的电话后,就再没接到他的一通电话。便目不斜视地走到他的面前,目不斜视的开锁,旋开门把时,身后那人就抬手按住的后腰推了她一下,紧跟着走了进来。
陈安瞪着他:“出去,我没让你进来。“
贺梵境抬手关上房门,并落上锁。早在刚才就瞧见了她额头上伤处,此刻明亮的光线下,才看清楚。他眉头微蹙,抬手要抚上她的伤处,陈安头一偏就躲开了去。
贺梵境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五天了还不够你消气?嗯?“
陈安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委屈,或许是今天的遭遇让她觉得沮丧,她低声道:“我什么时候闹了,还不是你自己跟我冷战。”
贺梵境轻笑:“你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陈安没吭声,转身想走人,又被他拉住手。她听到他轻轻的哎了一声,旋即道:“行,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有点赖皮的语调,陈安忍不住笑,又觉的不好意思,便绷着张小脸:“谁要打你啊。”
贺梵境见她不再绷着脸,这才沉声问:“头上的伤怎么来着?”
陈安今天原本是和何向阳与拆迁户主商讨房屋拆迁补偿的问题,原本谈的好好。临走时,不知为何期间突然间冒出一人拿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