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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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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关乎人命的事嘛!你当是宰只鸡呢,万事都要小心。”
  翠芬仔细琢磨了一下“那就让二宝跟着吧,咱俩没个一儿半女的,二宝在这几年就跟咱俩儿子似的待着,就是他撞破了什么,也不会乱说的。”
  龙三点点头,踩灭了烟头“回去睡吧,你让颜晏早点起,11点前要入棺,晚了不吉利。”
  “诶,知道了。”
  

☆、下药

  天刚亮翠芬就去敲门,颜晏恍恍惚惚得坐起来,走到门口开门,翠芬已经穿戴整齐,颜晏醒了醒神“怎么?现在就要走?”
  翠芬笑了笑“路途远,喝点粥再走。”
  “好,我这就下去。”
  “唉不用不用。”翠芬说着招呼后面,颜晏刚才没看见龙三也跟着,端着木盏,上面是粥、馒头和咸菜,他谄媚的朝颜晏笑了笑“你就屋里吃吧,吃完洗漱好再下来。”
  颜晏想也好,接过木盏放在桌子上,翠芬和龙三都没走,立在门口都笑着看她。
  “怎么了?”颜晏以为是自己睡得没了模样,转头照照镜子,看没什么稀奇的,这两人站在这瞅自己干嘛。
  “你尝尝粥,我做的,好不好喝?”
  颜晏看了看说话的翠芬,觉得有点尴尬,拿着勺子盛了一勺粥含住,囫囵吞枣的咽下去,点点头“好喝。”
  “行,行——好喝你就都喝了啊,我们走了,你慢慢喝。”
  俩人举动有点奇怪,颜晏皱皱眉,撇头看了下木盏,不就是顿早餐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她想着路途遥远,把粥喝了个干干净净,又吃了个馒头,才开始梳洗。
  龙三坐在一楼店铺里,今天关了门,二宝起来就见翠芬一直在龙三面前来回踱着步晃悠,有些紧张的神色“多长时间了?”
  “哎呀!别催,才10分钟。”
  “要不我上去看看?”
  “不着急,再等等。”
  龙三瞟见睡醒的二宝“你去厨房吃口饭,一会儿跟着我们走,今天不干活了。”
  二宝挠挠头发“那感情好。”又笑了笑“不会是什么苦差事吧?”
  话音刚落,楼上咣当一声,龙三和翠芬一愣,互相望了望,都要往楼上跑,看见傻傻看着他们的二宝,异口同声道“这没你的事,赶紧吃饭去!”
  被这一喝,二宝麻溜到厨房吃饭去了,不知道二人怎么了,一大早神经兮兮的。
  推了门,颜晏躺倒在地上,手上还拿着梳子,头发才梳了一半,他俩把她抬到床上,人跟死猪似的,怎么扒拉都没动静,龙三有点急了“你放了多少啊?!”
  “没敢多放,就一包,陈四说一包能睡一天没问题的。”
  “算了算了,喝死了也得继续!”
  俩人站在床边喘着气,也不是累的,倒像是吓得不知所措,翠芬回屋拿了个布包回来,打开了里面是一套描金边的喜庆大红袍。
  “你出去,我给她换衣服。”翠芬推着龙三,龙三不耐烦得一把挥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醋!咱俩赶紧给换上吧!”
  说着七手八脚脱了衣服,只剩下贴身的马甲和褒裤,俩人手都有些抖,翠芬甚至带了些哭腔说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她现在才感到害怕,仿佛自己杀人了,可事实就是这跟杀人没两样。
  一切妥当,龙三又把颜晏抱到凳子上,翠芬给梳了个髻子,看着镜子里的颜晏,安详沉静,翠芬竟有些胆怯“要不拉倒吧,咱们就回了妙仪小姐说人跑了。”
  “你觉得可能吗?!这人现在都昏迷着,等她醒了第一个就知道是你给下的药!找你算账,都到这一步了,什么也别说,硬着头皮做吧!”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雪大到落在地上没一刻钟就厚厚一层,龙三背着颜晏从后门出去进了马车,安放好以后四下看了看,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店里。
  二宝吃完饭了,龙三让他赶车,翠芬先上了车,她打开门揭开帘子就见颜晏歪斜在那,恍惚间看着她睁着眼睛,翠芬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姑娘还是晕着,她赶忙过去探探鼻息,轻微得喘着气呢,翠芬关了门,把颜晏的头拉到自己肩上,以防一会儿颠簸再把姑娘颠醒了。
  二宝牵了马过来套上,望了望天“老板,今天这么大的雪是要去哪啊,怕是一会儿就跑不远了。”
  “你甭管了,赶紧走,一会儿更走不了了。”
  马车一路狂奔,路上没遇着别的车,连行人都少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甚至快认不清方向,只能看着太阳走,二宝好奇这种天气龙三跟翠芬去蔡牛乡做什么,但看龙三一脸严肃,今日不到的话肯定是不行。
  终于是赶到了,龙三看了看日头,还好走的早,现在差不多不多十点的样子,让二宝赶紧赶着马车进了老孙家的院子,然后摆摆手“二宝,你先去别处转转,一会儿我找你,别走远。
  梅婶出来迎,孙海过来帮忙开车门要帮忙抬尸体,龙三见了忙拦着“不用不用,我自己抬就行,别脏了手。”
  棺材停在平房外面,龙三背着颜晏下车,直接撂到棺材里,孙海朝里面看了看,皱起眉头“这是找人画了妆了?脸蛋瞅着红扑扑的。”
  “是是。”龙三赶忙应着,心虚的很,刚刚背颜晏的时候身子软软的,怕让人瞧出端倪,赶紧放棺材里,现在又被孙海这么一问,心里毛突突的。
  梅婶拉翠芬到一边,小声说“一道早我家老头说天气不好,以为你们不来了,告诉喇叭队撤了,现在流水席也没准备……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儿再并棺吧。”
  翠芬一听急了,这好不容易给灌晕的,明天不就是要醒了?情急之下赶紧想了个辙“不行啊!昨儿你说今天并棺,我特意找人算了时辰,十一点一刻最吉利,再有三四天都赶不上这好时辰了。”
  “那,那我跟我家老头说说。”
  梅婶跑过去拉孙海进屋,商量着,孙海听龙三他们挺当回事的,还找人算了时辰,也觉得这大冷天的人都跑来了,再让在这耽搁一宿不是道理,想了想“土坑挖好了吗?”
  “挖好了,早晨给儿子起坟换棺的时候就顺着边扩挖了点,那会儿还没下雪,土冻得实诚,刨了半天才刨开,咱儿子的棺材也晾在外面没填土呢。”
  “那就今天办,省着今天下一天的雪明天还要重新挖,棺材停在院子里也不吉利,今天先并了棺,把仪式办了,土先不填,等明儿办流水席带着乡亲们一起去。”
  梅婶点头应着,回头客客气气得跟龙三和翠芬说“天气不好,但时辰都算完了,我跟我老头商量还是今天就把并棺仪式走完,流水席明天再办吧,辛苦你们大老远的赶来还没吃上席,明天一定要来,我家肯定要好好招待你们一番。”
  龙三客套着推脱“吃不吃席不重要,俩孩子幸福最重要。”
  说话这会儿二宝回来了,见院子里停着一口盖着盖的棺材,吓了一跳,刚才没注意,现在望一眼,红棺外面画着百孝图、和合二仙等等诡异的图案,心里别扭的很。
  “哦梅婶,这是我家伙计,一会儿并棺让他跟着就行,我们就不过去了。”说着翠芬拉二宝到车边上说悄悄话“今天啊,是我家有个亲戚死了,我跟龙三过来吊丧,一会儿你跟着去,别多话就行。”
  二宝点点头,走回院子中间,看了看老孙家两口又看看老板“是,我跟着就行。”
  “那是那是,山路不好走,抬棺材的人和吹喇叭的人去就行,主事阴亲的人随叫随到,咱们一家派一个人盯着就成了。”
  不一会儿喇叭队又聚在了老孙家,主事的是这几年在这一代/办红白事的卢旺,抬棺材的四个人长得膀大腰圆,都是卢旺领来的,这会卢旺看了看怀表,喊了声“起棺!”
  声音洪亮,回荡在院子里,喇叭队排好队伍,吹起了悲鸣的乐声,抬棺的人按了按棺材板,问卢旺“要不先钉上吧,今天路不好走,别一会儿颠开了。”
  “棺材板厚着呢,是你说颠开就颠开的啊!”
  卢旺说完没理他们,抬棺材的四个人互相看了看撇撇嘴,就架着棺材抬了起来。
  喇叭队在前,中间是红棺,二宝和孙海跟在最后,孙海手里拎着只活鸡,一路有规矩不能说话只能奏乐,棺材起和落之间不能停不能着地,喇叭声悲切,响彻在这个北方寒冷的小山村里,天空的雪静静落着,仿佛默默看着这一切,落地悲切得哀叹,然后默默的默默的,目送远离的队伍进了山。
  还好栓子就葬在离村子不远的第一座山上,队伍到了半山腰,卢旺喊了句“落!”
  四个抬棺材的早就累了,今天雪太大,脚得抬得老高才能拔得动腿,这下咣当一声把棺材放下,棺材盖挪动了开条缝隙,卢旺见了过去朝抬棺材的那人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仔细着点!”
  二宝在后面看到,赶忙过去帮着把棺材板挪正,好巧不巧的往里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皱了下眉,怎么看着有点像家里楼上那位姑娘啊。
  卢旺笑嘻嘻的走过了“你是这姑娘家的人吧。”
  “是。”二宝点点头。
  “那一会儿有个仪式,我要说一些词儿,得娘家人帮忙钉钉子。”
  “行,没问题。”
  

☆、识破

  棺材停在方形的坑外面,现下坑里面也停着一口红棺,卢旺看了看时间,跟二宝点点头“开始吧。”
  卢旺念叨着白事说词,好长一篇,大家都低头听着,到了最后一句“阴缘伞下来相聚,奈何桥上终有缘,今日共谱新婚谱,美满爱情隔世姻,祝福新人孙栓和颜晏鸳鸯同禄。”
  二宝刚要钉钉子的手哆嗦了一下,颜晏?是名字相同吗?突然头皮发麻,刚刚没有看错,就是家里新来的那个姑娘!算着日子,刚到也就两三天,坐着马车进城,二宝突然来了机灵劲,一切都跟二福嘱咐的条件对上了,他恍恍惚惚,仿佛让人当头棒喝!
  卢旺咳嗽一声“娘家人,赶紧钉钉子吧,莫要错过吉时。”
  二宝心下有了主意,钉钉子的手没使多大力气,钉子都是虚虚着钉进去,完事后他抬头镇定得望着卢旺“可以了。”
  抬棺的四人将棺材慢慢落进方坑里面,两具红棺并排摆放,卢旺手持一双红筷子,搭在两口棺材上面,回头伸手到孙海面前“炮仗。”
  孙海赶忙递过去,卢旺点了颗烟,走过去拎起那只鸡,嘴上嘟囔着词儿,然后掏出刀子割开鸡脖子取血。
  那鸡当啷着脑袋在地上扑腾着,卢旺就着烟点响炮仗,那鸡吓得四处乱串,鲜红的血液洒在洁白的雪上,围着坑乱跑,竟画了一个血圈,最后停在了坑边上终是不动弹了。
  “这是防小鬼儿过来瞎胡闹的,两位是新人,栓子的碑已经立好了,颜晏这坟算新坟,立碑还要等上三年,既然算是嫁到你家了,这三年过年过节不能贴对子,一会儿回家贴个喜字,在相前供两杯酒,嘱咐他们到那边要恩恩爱爱,等你和梅婶子百年后也到了那边,能孝顺你们。”
  “是是,多谢卢旺。”孙海掏了个红包递给他“冲冲喜气。”
  卢旺笑着掂量了下,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四个抬棺材的“还不快谢谢孙叔。”
  四人各自给作了揖,卢旺又道“明儿摆完酒席,乡亲们都过来,到那时候再烧纸,现在烧了也收不到,告诉你家梅婶千万别哭十八包,那是哭给老人的,这新人结阴亲是喜事,要热热闹闹的,该发糖发糖,该喝酒喝酒。”
  “诶诶,一切还得你多照应。”
  “行了,回吧。”
  二宝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盘算着要不要问,但是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迷局,他猜不透,但肯定跟龙三和翠芬脱不了关系,这不能问他们,还得自己拿主意。
  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四叔要找的那个人,说是有危险,看来猜的都对,他心里渐渐肯定,这姑娘是死了吗?昨天一直没见下楼,今天就见在棺材里躺着了,他要留下来探探究竟,死了也要查看一下,好给四叔一个交代。
  二宝和孙海回了家,翠芬忙过来问“怎么样?”
  “都妥了,主事的是个有经验的人,一切都顺利。”孙海笑着又掏出个红包“翠芬你拿着,这算给姑娘家的过门钱,一定要收下,给她父母一个交代,帮我带话,我年年给这两孩子烧纸,不会亏待这闺女的。”
  翠芬哪敢接,这干的是遭报应的买卖,踏踏实实完事比什么都宽心,谁还在乎这点钱,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舒畅的不得了,什么钱财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办妥了就好。
  翠芬不要,孙海跟她撕扯推让着,龙三过来抢过红包,一把又塞进孙海怀里“大哥,这钱你就收着吧,你心意到了,我们领了。”
  梅婶看着情形,怎么给红包都不要,怪不好意的,软磨硬泡的让他们今天必须留宿在这,明天的酒席千万不能错过。
  龙三觉得事情都办妥,还是赶紧走为妙,今天老天算是开眼,赶上个大雪的日子,酒席推到明天,要不然他还跟翠芬商量着酒桌上见着那么多人怕识破了他们,这下子就想走,怎么还会留下。
  梅婶子见留也留不住,转头看看二宝“那小兄弟留下!怎么也得有个娘家人!”
  二宝留下倒是不打紧的,翠芬看看他,觉得这孩子肯定是不愿意留在这的,想替他说两句话,谁知还没等开口呢,二宝倒是先回答“行,我留下吧,明天帮忙照顾一下。”
  翠芬眉开眼笑,觉得二宝真懂事“也好,你留下帮着干干活,明天肯定是要忙得不开胶。”
  龙三和翠芬赶着马车走了,孙海看看到了午饭的时间,招呼二宝进屋吃饭,二宝却说想出去走走,还不是很饿,梅婶觉得人家是客人,有啥想法都不能深说,只能答应了。
  二宝路过铁匠铺的时候捡了两块厚铁片和一块砖头,按着刚才的路原路返回,一路小跑着,怕人瞧见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大雪把刚刚进山的脚印已经掩埋住,他看着近跟前的那座山,努力抬着腿走,不一会儿就呼哧呼哧得喘个不停,他摘了狗皮帽子,擦了把汗,继续走。
  终于见到刚才停棺材的地方,幸亏杀了鸡,远远的白茫茫一片不好辨识,却好在突兀的有一道血圈没被鹅毛大雪掩盖着,二宝擦了把眼睛,确定没看错,这一路白雪皑皑刺的他眼睛仿佛有了盲点,他走到坑前,深吸一口气跳了进去。
  坑倒是不深,及他肩膀高,二宝用手套把棺材上的雪扫掉,他还呼哧呼哧的喘着,心里想的是用铁皮把钉子撅出来,看一看人,再用砖头把钉子砸回去。
  一阵忙活,钉子都给拔了出来,二宝努着劲使劲一推,刚刚那双红筷子掉了下来,二宝又挪了挪棺材板,看见里面那个姑娘还静静得躺着。
  真的是她!雪片掉在她白皙的脸上,睫毛上,眉毛上,她那么宁静,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身上的大红袍子猩红刺眼,雪落在她脸上慢慢化掉,二宝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大了嘴,忽然他摘了手套,慢慢伸手到她的脸颊,轻轻一碰——
  有温度?!
  这个发现吓了二宝一大跳,他赶忙探了探她的鼻息,手指头像烫着一样一下子缩了回来。
  人还活着!还活着!他们把活人放在棺材里了!
  二宝这个意识在脑子里炸开,甚至炸得他眼冒金星,他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后面的棺材板上,愣愣得看着棺材里的那个小人。
  疯了!有人要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害死这姑娘!就是不为着四叔叔要找她,就是真让自己撞破这种事他也一定会救的,他赶忙过去拍了拍颜晏的脸“醒醒,醒醒。”
  人没动静,看来是让人下了药,二宝把胳膊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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