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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笑了笑,淡淡地回答道:“紫魅,你若是多说半句话,就去暗楼领罚。”
“你。”紫魅不服气的看着阡陌,美眸微愣,随即“哼”了一声下楼去了。
见她如此,白雪只好讪讪地道歉:“二位主事实在抱歉,姐姐就是那个性子,还望勿怪。”
“让她自己好自为之,下次在馆主面前出了丑像,可不是这般简单了。”
阡尘皱眉说,对于这个紫魅,他是又担心,又觉得她活该。
正说着话,翠玉坊的龟奴跑上来凑近阡陌的耳旁说了句话。
阡陌便匆匆下去了,白雪见无人搭理自己,也跟着走下了楼。
阡尘知道是什么事儿,转身低声恭敬道:“馆主,尊凰帝姬来了。”
屋里幽篁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瞥过余光处的烟鼎,起身走了出去。
从楼上往下看,刚好瞧见假的尊凰帝姬从门口进来,身边站着阡陌,冷着脸领着她进来了。
楼里无论姑娘还是客人纷纷行礼,让道。
“北英王呢?”尊凰帝姬柔声的对阡陌问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尊重。
尊凰帝姬今日盛装打扮,没想到北英王会撇下她不管,来到这等花天酒地的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青楼朦胧的灯光下,尊凰帝姬面含怒气,硬生生的破坏了美感。
她头上的步摇金穗,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却失了几分自然,金粉色底绣的宫装,衬得其分外尊贵,容光焕发。
站在五楼幽篁不屑的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尊凰帝姬,随阡尘下了楼。
翠玉坊一共五楼,一楼贱,二楼平,三楼贵,四楼尊,五楼是禁地。
幽篁下到四楼,刚好与怒气冲冲走上来的尊凰帝姬相碰上,尊凰帝姬仿佛触电似的行了礼,恭敬的唤了一声:“馆主。”
他点点头,掠过尊凰帝姬,走向北英王所待的雅间,外面围着一些看热闹的群众。
见尊凰帝姬来了,纷纷退到一边,闭上嘴,静静的看着。
那雅间满目狼藉,李承景左拥右抱,喝着酒。
陪伴在他身边的属下,急的团团转。刚才主子发酒疯就满翠玉坊的找云昔小姐,现在喝起酒来,又谁都不认。
幽篁跨入雅间,蔑视的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北英王李承景。
“别装了,北英王殿下。”幽篁是了解李承景的,从小就喜欢装可怜来博取云昔的信任。
好在云昔聪明,没有被他骗了去。
不出所料,李承景刚刚还是一副潇洒风韵的模样,转眼间,眼神清明,阴冷的盯着幽篁。
幽篁与李承景无声的对峙,周围人气不敢出,纷纷屏住呼吸。
阡尘最先开口,厉声厉喝的让众人散开,本就是阡尘叫来围观的群众纷纷听话的散开,各自拉着美人走了。
只留下尊凰帝姬等人静静的站在门口,却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李承景一挥衣袖,本来坐在身旁的两个美人,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竹里馆主别来无恙。”
李承景整了整衣裳,森然的盯着幽篁,一眼便将对方的身份看透。
“北英王也不赖。”幽篁居高临下的藐视李承景,衣冠楚楚,却是一个卑鄙小人。
“听闻幽篁馆主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冷漠性子,怎么对改朝换代这种事情这般有兴趣,不远千里来丰都凑个热闹。”
“本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费不着殿下惦记。”
他冷笑,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却是清浅的冷漠。
红绸摇曳,黑夜的光泽被花街照亮。
“本王听说,馆主扶助了一位皇子。”
李承景一尘不染的起身走到幽篁面前,一抹阴谋浮上心头,“不过本王听说那皇子好像是非皇室血统的皇子,馆主可要小心了,万一他在背后捅一刀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变了脸色,铁青着脸质问道:“不知馆主将昔儿带到哪里去了。”
刚刚幽篁重重地打了他一拳的确把他给打醒了,到那一拳一仇,不报非君子。
“北英王殿下有必要知道吗。”
天下巨头,四大公子,分别指的是邪魅幽篁,阴狠惊世,清糯玉篱,神秘谪仙。
而这惊世公子便是北英李承景。
“不知明年武林聚首,惊世公子有没有兴趣参加,本座倒是很有兴趣和惊世公子一较高下。”幽篁说得一副谦卑有礼,但语气却是轻蔑无理。
站在门口的尊凰帝姬,惊讶于李承景的身份,更惊讶于此人背后的实力。
李承景瞧见呆立在门口的尊凰帝姬,突然顿住了,看向幽篁的眼睛很为幽深。
这样一个笑容未到底眼底的幽篁,其实是他竞争盛天最大劲敌,比东秦那位世子来的更为可怕神秘。
“到时定恭候。”
语音未落,尊凰帝姬便走了进来,幽篁识相的转身离去。
李承景一面想着幽篁与云昔的关系,一面思索着怎么和尊凰帝姬解释。
今日他瞧见云昔和苏珂在一起,十分气恼,不知怎的就跑到翠玉坊喝酒,遇见云昔的时候,他并没有喝醉,他可以清晰感受到云昔的美好。
尊凰帝姬看见李承景在发呆,不由得生气道:“殿下还真是不把本宫看在眼里,上次为那奉家小姐,如今又是为那奉家小姐,不知道殿下怎么来遵守条约。”
“尊凰不必担忧,奉云昔对本王有用,她奉家的势力足以媲美竹里馆。”
武林第一大家,多少势力都是经过奉家而建立的,如果奉家看你不耍,不出几天,你的老窝都会被拆掉。
幸而奉家不会干涉别人家的势力,只是竹里馆一直是它的保护对象,这一点恐怕就是奉云昔也毫不知晓。
否则竹里馆怎会蒸蒸日上,越做越大,隐约有超过奉家的意思。
“那这次你又把那个贱人怎么了?”
尊凰担心的是馆主会不会惩罚她,云昔可是馆主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什么事,她想着该怎么逃过此劫。
“本王并没有见着奉云昔。”
他看了看尊凰,笑道。
“帝姬殿下怎么会来,本王记得已将殿下送回了帝宫。”
“本宫本想着晚上邀你赏月,没想到你竟不在驿馆,本宫在驿馆等了一会儿,随后有一个小厮告诉本宫,你在翠玉坊发疯,于是本宫就来了。”
“殿下可还记得那人的脸?”
“当时天黑,本宫的丫头哪里看的清楚,只是如实回禀了本宫。”
“那帝姬殿下就不觉得奇怪,为何有人知道你在哪儿,还给你报信。”
尊凰帝姬心下颤抖,表面一副惊恐的样子:“难道有内鬼?”
“本王只是猜测,殿下是公开身份的人,有人知晓你的准确方位为不难。”
尊凰帝姬听了,镇定的心神,柔声的说:“承景,我们回去吧。”
闹归闹,这亲昵的关系可不能破。
“他们回去了?”
幽篁处在地方,阴暗且不易被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一人,行貌迤逦,正是白天所见的皇甫鸿仁。
此刻,面上含笑。
“皇姐怎么样?”
“她还好,在休息。”
他动了动手指,立马有人走上前来说道:“李承景想要接近奉家人。”
“如今奉家人在耿君铭府上。”
皇甫鸿仁惊讶地听着那人说道,奉家一般不会涉及朝政,这次怎么会介入。
看出了他的疑惑,幽篁淡淡的解释道:“你的皇姐是奉家的嫡亲孙女,奉家家主又是护短的人,前帝后便是他的女儿,女儿之死尚不能确定,恐怕先得夺得盛天的政权才行。”
“那皇姐属意何人。”
“昔儿的心思,本座也猜不透。”
幽篁望向楼上,心中却是百味交集。
青色的长袍隐于暗处,默默观察着局势。
“馆主打算发兵了?”皇甫鸿仁试探的问道,“到时东秦兵临城下,北英逼近丰都,云罗公主兵马恐怕会占据丰都。”
“依着昔儿的性子这样的局势一定会有的。到时候,皇甫兄的兵马就会成为炮灰。”
皇甫鸿仁不信的摇了摇头:“我的兵马不会成为炮灰。”
幽篁笑着离开了,徒留皇甫鸿仁在那儿冥思苦想。
进入内室,云昔早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环顾四周。
见到幽篁,疑惑万分。
检查了一下衣物,发现已经不是早先穿的了,顿时皱眉,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奉小姐别害怕,是本座把你救回来的。你身上的衣物,本座叫人给你换了。”
“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让奉小姐受惊了。”
云昔浅笑,温声道:“云昔谢过幽篁馆主。”
“给馆主添麻烦了,云昔不知该怎么报答馆主。”
她歉意的弓身拜了拜,疏离的说道。
他听了却觉得心痛,随即温柔的看着她,淡淡的笑道:“既然小姐想要报答本座,那可否赏脸,明日一起游湖。”
她先是一怔,面前的男子行貌风华,清雅淡漠,没相到他还会邀请别人赏景游湖。
“奉小姐觉得怎么样?”
“好,就依馆主所言。”
☆、游湖中毒
北上的桃花开的晚,南方的桃花都已经开败了,气候渐暖,不少人穿起了清凉的单衣,和风宜人,越是临近花神节,出来游湖的人则越多。
云昔昨晚半夜回了耿府,着实将众人给吓坏了,尤其还换了一套衣服,还以为主子真的遭遇了不测。
奉家人更是出动了些高手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只好在耿府等着。
奉家主嘱咐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小姐,没想到才来没几天就让小姐出事了。
此次受邀游湖,说什么都得跟着,之后便成了这幅景象,素衣单薄的云昔站在一群的中间,几乎是团团围住,人人背后背着把剑,所过之处人烟稀少。
这仪仗队和云罗公主的暗卫有得一拼。
奉家多的是江湖高手,此次派来丰都,是奉家主的亲信,实力更加了得。
书画和梓墨站在两旁,都不敢说话,直到看见不远处的傲然而立的幽篁,众人才纷纷隐于暗处,不做打草惊蛇的事件。
幽篁恰好转头,浅浅而笑,虽带着面具,但依旧温文尔雅,若春日溶溶的阳光,融化往日的冰川。一袭淡青的长袍,繁琐的图案却不见庸俗,反而更加尊崇。
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翩翩公子立足于大地,浩然正气,凌然万顷。云昔不由得愣住了。
待走近后,清冷高雅的气息又随之而来,片刻的温暖,片刻的疏离让云昔皱眉不悦。
云昔着素衣,披薄纱,风一吹,如梦如幻,美得如仙,两人的气质斐然,并肩走在一起,感觉就是那样的般配。
“二叔,你流口水了。”
躲在草丛中的一个奉家人,愣愣的看着,不小心流了口水,被身旁的伙伴给嘲笑了,顿时皱眉不语。
幽篁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转头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阡尘和阡陌接受到吩咐,纷纷退后。
书画见到阡陌,不知怎的再次脸红,幸好众人的目光在云昔那儿,否则她就要出丑了。
阡尘移步到梓墨那儿,开朗的笑着说:“我叫阡尘,你叫什么?”
她看了阡尘一眼,淡淡的保持距离后,回答道:“梓墨。”
书画靠近阡陌,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见过。”
云昔与幽篁相对无语,倒是身后开始了一些小动作。
不过也是,幽篁的两个下属也很优秀,一个阳光一个刚毅。
“听闻奉小姐十分喜欢江南水乡。”
见云昔心不在焉的样子,幽篁漫不经心的问道。
她笑了笑,看着平静的湖面说:“江南的湖面很柔,很绿,但北方的湖很壮阔,所以不管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奉小姐还真是博爱的人。”
清澈的水面无风自动,杨柳依依,春意盎然。
这片湖是北方为数不多的淡水湖,湖里长满了水草,绿莹莹的甚是喜人。
“这里是长春湖是么?”云昔不确定的问道,丰都内唯有长春湖的景色最为优美,可不知为什么,这里的人怎么一个都没有,包括方圆十里。
幽篁愣住了,他的确让阡尘和阡陌稍微清理下周边的人群,可这里杳无人烟,也太空旷了些。
想及此,幽篁往后撇了一眼阡陌和阡尘,随后柔和的说:“为了小姐的安全,本座特意让人清理了这里,没想到他们这么不通人情,竟是一个人都没留下。”
“我很好奇,馆主是如何做到的。”
据她所知,每天来赏湖的人非常多,还有不少官家小姐过来放风筝,能够清理的这么干净,不是和国家买下了这块皮,就是手段高明。
他有些欲哭无泪的淡然道:“小姐可曾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
云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幽篁馆主财大气粗。
“小姐,请上船。”幽篁租了一只小船,不似当日在月带湖的花船,而是普普通通的竹子编制而成的浮船。
站在上面,能够更好的瞧见这长春湖的风景。
除了云昔和幽篁,其他人都得在岸上等待,云昔愣了愣,随即上了船,对于幽篁,她是信任的
“船家开船吧。”
船缓缓动了起来,云昔惊喜的凝视着周围秀丽的景观,而幽篁却是凝视着云昔惊喜的样子,柔柔的笑了,如沐六月的暖风。
“幽篁馆主…”
“唤我幽篁可好?”
云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幽篁给打断了。
他真挚的看着云昔,笑意却为达眼底,不知是习惯了淡漠,还是真的提不上兴趣。
“那我便唤你昔儿,昔儿,你觉得怎么样?”
她为难的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颇有些窘迫的低下头。
知她为难,幽篁也不好强求,沮丧的说:“昔儿,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云昔心有不忍,毕竟他曾救过自己,连日来的好意,她也看在眼里。
只好点头,端庄的笑着说:“那昔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幽篁。”
幽篁畅快淋漓的大笑,引来林中飞鸟阵阵飞。
“江湖上,都称幽篁是冷漠清贵的雅致人,在他脸上不会看到任何多余的表情,不过今日,我可是看到了不少怪异的表情。”
“让昔儿见笑了,江湖传言怎么能全信呢。”
她笑了笑,调侃道,面对释然的幽篁,她仿佛很放松。
幽篁突然沉声问道:“昔儿怨恨过给你身份的父母吗?”
话题的沉重,让两人都纷纷沉默不语。
绿水倒映着船影,波动的涟漪如片片波浪散开去了。
“怨恨过,但那又怎么样,你的出生便奠定了你的责任。”
“没想到,我还不如昔儿这般看得开明。”
两人的影子在水中交缠,千丝万缕的关系层峦叠嶂的包围着他们,致使他们不会走的太远。
“如果东秦兵临城下,昔儿会帮他吗?”
“不会,我是盛天的帝姬,不会帮助任何人。”
幽篁仿佛叹了口气,遥望碧蓝的天空,心思却是异常沉重。
待在岸上的众人,无聊的打起了牌九,还拉来了阡尘阡陌凑数,书画和梓墨两个不会打牌的女儿家,只好坐在草坪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双璧人。
书画一脸羡慕的说:“幽篁馆主和咱们主子还真是很般配啊。”
“你说什么呢,主子爱的是瑾少爷,虽然他利用主子,但我相信主子还是爱他的。”
梓墨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爱而不得,唉…”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不会打牌九的二叔凑了过来。
满脸胡子却很精神,眼睛炯炯,穿着粗布衣服,潇洒不羁的行貌让人佩服。
“二叔,若是爱一个人却不能爱,那是不是很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