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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云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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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是阿周婶婶用家里的电话打来的。我看到那个号码的一瞬间就觉得特委屈,特别像扑进婶婶怀里大哭一场。
但是我吸吸鼻子还是忍住了。我以为婶婶现在一定吓坏了,我要想办法安慰婶婶,但没想到她的声音却强压着慌张,她问我:“西西,你去哪儿了啊?”
我镇静一下,对婶婶说:“婶婶,昨天妮可找我出去玩儿了,我们准备去南边儿转一圈散散心,估计要等过一阵儿才能回来。”
婶婶听我说完,一句都没有多问,甚至还有些松一口气的样子。她的轻松一听就是装出来的:“孩儿你在外面好好玩,家里头不用操心,就是……在装房子呢,怕你回来没地方住……我和你叔好着呢,你天天这么累,该去外面放松一阵儿呢。”
我们家那栋旧公寓,都快要变成文物了,有什么好装修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叔和婶婶,是以为我不知道月铭和赤银堂会的事情,不想让我担心,他们害怕我去找江图南。
阿周婶婶的电话挂下去不久。妮可就打过来了。
妮可比阿周婶婶慌多了,她在电话里头哭:“何月西你在哪儿啊,出大事了月铭又被关进去了,你婶婶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可是我根本就忍不住啊,我刚刚去找我哥闹,吃了个闭门羹你怎么去旅游了啊,你哪里来的闲心!”
我才不会告诉她,我就在她们家的柴火屋里头呆着呢。
江图南在报复我,他要把我踩到脚下去。
但,他也是小瞧了我一些。我才不会这么乖乖地趴到他的脚下去。
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弟弟被判死刑。
是谁告密了赤银堂会,我绝对不会放过!


 章六二:进击的小女佣

柴禾屋的门响,我犹豫着但还是打开门,来人是张妈。
我看到张妈手里拿的东西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吸尘器。
我小时候总是偷偷在背后吐槽张妈长得面相凶,现在想想简直该掌嘴啊,张妈人简直太好了!她还是记得我,跟我有感情的!
这时候给我送来衣服,还帮我打扫房间,简直是雪中送炭!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妈看到我一脸的感激,表情突然有些不自在。
她把左手的衣服递给我,却并没有用右手的吸尘器帮我打扫房间。而是,也递给我。
张妈的凶面相完全变成面瘫。十分磕巴地“背台词”道:
“江先生说了,你……是新来的,要我以后带着你干活。”
我手里拿着吸尘器,石化成雕像。这才看清,原来张妈递给我的那套衣服,是一套工装,黑色的制服长袖外加长裤。正是江家佣人的统一打扮。
“江先生让我转告你,以后你就在这里住着,在江家当佣人,什么脏活累活都给你……他还说,你要是不答应的话,随时可以走,不过后果自负……”张妈像是一台老旧复读机一样别扭地转述着江图南的话,说完,就满脸大汗地起身告辞。
我也是醉了。其实,张妈不用说什么,这语气用脚趾头都能想起来是江图南说的。江图南,你真有够黑的,连二奶都嫌抬举我,直接给你当扫地的佣人,对吧?
后果自负?
那好你等着,看到最后是我后果自负还是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去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上有的伤口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然后换好衣服,扛着那个吸尘器就去那栋别院干活。
凶宅再去一次,也就不觉得十分害怕了。
我故意去江图南的眼皮子底下膈应他。
江图南开着阳台的门在书房看书。
他从前就喜欢这样,阳光洒进来,桌上摆一杯清茶,最是安静。
于是我就拼命地破坏这种安静。我把吸尘器开到最大档,然后开始像一只苍蝇一样满屋子乱转。嗡嗡的噪音,连我自己听着都十分头大。
但江图南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翻着书页,专注的目光像是与周围的世界有真空隔绝。阳光下他的睫毛长长的,仿佛可以停驻蝴蝶。
我腰酸背痛转了好多圈,把整个书房的地面吸得像是被狗舔过一样干净,累的简直要脸朝下趴下去。
这时候江图南叫住我,他悠然地把转椅转了个九十度,小指头勾着一只见底的细瓷杯,颐指气使说了简单四个字。
“何月西,茶。”
我也是醉了!真把我当老妈子使唤。
我拎着那个咻咻作响的吸尘器走过去把管子拎起来,进风口往他脸上一摆,作势把他的整个脑袋给吸进去!
江图南抬起眼睛看我。那双眼睛完全勾起我昨夜的残暴回忆。
咻咻的风突然停了,我手里的吸尘器被他扔到地上。他的手臂突然绕到我的脑后托住我的后脑勺拉向自己,形状好看的嘴唇徐徐地贴过来。
我觉得,我要是被他再强一次,绝对会患上十分严重的男性恐惧症。
我强压住心里的不适应,微笑着从他另一只手里把那个细瓷杯接过来,然后,手指一转。
“咚”一声轻响,杯子被扔到垃圾桶里。
士可杀不可辱。
江图南眯起眼睛微笑。
“好,何月西,你好样的。”
我推门走出去的时候,徐安怡站在门外。
大白天的,门没有关严实。她站在门口,这个角度,完全可以把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含住了一汪泪泉。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哀怨地看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站在那里流产,所以迫不及待地为她还未出世的孩子伸冤。
“亲爱的。医生怎么说?”
江图南在书房里轻声问道,声音之中满含关切。
我从来没有的嘴里听到过如此肉麻的三个字,但他却可以如此自然地告诉徐安怡。
“医生说,宝宝九周了,很健康。”徐安怡一脸幸福地看向江图南。
寻常而甜蜜的对话,来自刚刚去做完产检的妻子,和她亲爱的丈夫。
而我抱着一根吸尘器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杵在他俩中间,真可恶。
我脑子里一蒙一蒙地,突然想到,九周之前,那正好就是酒庄着火后,江图南住院的那段日子……
江图南因为徐安怡救了他而终于发现她的好,终于爱上她。
而背叛他的我,十恶不赦。
多么顺水推舟的情节。
我拖着那个可笑的吸尘器,逃命一样地跑开。
但还没有走下楼梯,就看到江妮可像是一个木雕一样站在客厅里。
她的眼睛红红的,整个人都是呆的,看到我的时候,甚至不问我为什么这样一身打扮。
她抱着我就开始哭说:“何月西,不好了,出大事了,我去了治安署,又找律师问过了,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月铭的缓刑期最多可以判到两年八个月……”
她哭天抢地的声音让我的心一揪。
我急忙向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她进房间,把门关严实了,对她说:“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哥已经申请了死刑诉讼了,我找了最好的律师来问,但是他们都说,最多再等两年零八个月,月铭就要被判死刑!”江妮可哭成一个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我控诉道:“姐,我叫你一声姐成不,求求你救救月铭吧,他没有杀人,他绝对没有杀人……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两年零八个月,这个时间也曾经让我五雷轰顶。那是在七年前,接了案子的律师亲口告诉过我这个结果。
这是最宽限的刑罚。一旦被提出死刑诉讼,月铭最多就能活这么长时间。
那时候的律师说:“按照现在的法律制度,这么严重的案情,基本没有什么法外开恩的可能。”
但他又顿了一顿:“除非等几年,如果有新的证据出现,可以申请重新审理的话,说不定是唯一的转机。”


 章六三:同一个人?

所以我只有带着月铭离开,躲藏。
我一直在等待新的证据,但是七年过去,什么都没有等到。
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知道,这个证据,只有我自己来找。
昨天被江图南按在水泥台子上的时候,我就很想去死,但是我一遍遍地暗示自己,不能倒下。
如果七年前的血案,是对我的诅咒的话,我只有活着,才能冲破它。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
我拿了一大团的纸巾堵在妮可脸上,对妮可说:“妮可,别哭了!你说你为了月铭,什么都愿意做,对不对?”
妮可想了一下,然后拼命地点着头。
“那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你这几天多往我家里跑两趟,给我叔叔婶婶带点吃的,好好骗他们,骗得圆乎了,就说我跟你住在一块儿呢。警察说了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月铭和周隼,过两天就能一起出来了。”
妮可一个劲儿地点头,她看起来样子很彪悍,但其实从小依赖我习惯了,很听我的话,
我想了想又说:“你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关于一个地契的事情,就是现在在江家手上的,在千佛眼的一个地契。”
妮可擦着眼泪,全部点头答应下来。
“妮可,最后一件事,我借一下你的衣服。”
妮可:“……”
**
我个子没有妮可高,但我们的发型倒是挺像的,现在是深秋,我穿着她的厚大衣带上墨镜,开了她的白色奔驰出了江家的大门,没有任何一个保安拦着我。
保安们估计觉得,江家小姐平时持强霸道的,谁敢开她的车?
我隔着玻璃坐到周隼对面的时候,周隼竟然还有力气笑出来。
钢弩上的毒是急性的,他已经恢复过来一些。
“呵呵,我就说江家小姐怎么会来探我这种杂碎的监,果然是你搞出来的馊主意。”
我轻咳两声,低声对他说道:“我要找那个舞女的证据,现在就要找!”
周隼掉二郎当地打一个哈欠,歪歪嘴说:“到现在你还觉得她和徐安怡是一个人?”
我想起那两年零八个月的缓刑,脑子突然一热,隔着玻璃朝他那张没睡醒的脸上暴打一拳,低声喊道:“她们必须是一个人!只有她们是一个人,我弟弟才有活路!”
那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是我和月铭今生的梦魇。
那时候,徐安怡一直都对苦苦追求她的月铭若即若离的,后来,突然提出了分手。
我以为月铭会为此难过很久,但没想到的是,不出一个月,他就告诉我,他又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千佛眼的舞女。
我当时觉得这简直太扯了,天天追在月铭的屁股后面骂:“何月铭,你个花心臭不要脸的小屁孩!”
但直到有一天,月铭把那个叫“阿霓”的舞女的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我突然就不说话了。
照片上那个,分明就是浓妆版的徐安怡!两个人的气质天差地别,但眉目五官,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但何月铭却坚持说,她们并不是一个人。
不过他也一脸无奈地承认。他说:“当你得不到昂贵的钻石的时候,总会想着用一块廉价的玻璃当替代品。”
舞女,其实就是ji,那时候,我完全相信我的好朋友徐安怡,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莲花。根本就不会把她和这种东西扯到一起。
后来,阿霓到学校里找过月铭几次。我也开始认为,她不可能和徐安怡是同一个人。
她们的五官只是粗看起来比较像,但是走近,其实还是有区别。阿霓的颧骨偏高,没有徐安怡那种精致清秀。
而且,人的言行习惯是改不了的。阿霓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子风尘气,一看就是陈年累月形成的。
她说话有烟酒嗓,哑哑的,喜欢大笑出声。这些都是徐安怡没有的。
我一直怀疑这个女人,是因为月铭和她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那件命案。就在案子发生的当天上午,阿霓还来过我们家找过月铭。更重要的是,案子一出来,这个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从地球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千佛眼的舞女,没有什么户籍记录,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
哪怕后来我就住在千佛眼,千辛万苦地寻找,都没有再找到过她。
**
“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你最好清醒清醒。”
“但只有她们是一个人,她才有动机,才会是凶手,那样的话月铭才能没有嫌疑。”
周隼在铁窗之后打着哈欠劝导我,“算了老子可以告诉你一个地儿,只不过你得保证,千万不能自己去那儿找人。”
我点着头答应下来,又对他说:“你自己也得保重,我不知道放火的案子是谁告的密,但八成就是鬼牙,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收拾他和徐安怡,把你们弄出来!”
周隼突然不打哈欠了。他看着我,脸上有点吃惊。
他说:“何月西,两天不见,你真的不一样了。”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骂我。
也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无力。
周隼写纸条把地址给我。
他正在写着,监舍的门就开了,我还以为是时间到了,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走进来的是一个熟面孔。
“朱先生……你怎么也来这儿?”我看了那人一会儿,有些狐疑地打招呼。
周隼一边给我纸条,一边随口说道:“说来也是巧死的事儿,他是我的辩护律师。”
朱言的头发现在是毛寸,比七年前利落许多,他十分职业地从深蓝色西装里拿名片给我,跟我握手寒暄。
他也是七年前,月铭的辩护律师。
如果世界上还有第三个不相信月铭是凶手的人。那就是朱言。
他一接手案子就觉得案情不对劲,钻各种空子用各种招儿在法庭上帮月铭辩护。等到最后实在无力回天了。也是他偷偷暗示我,可以“等两年”。也就是,趁着诉讼期,溜。
像七年前一样,他又是一见面就大言不惭地拍胸脯向我保证:“小姐你放心,周先生这案子,可以翻!”
都说爱说大话的家伙信不得,但反正我现在也没啥其他人可以相信。
我装好周隼给的纸条,无奈道:“唉,你怎么还是个大话精,不过既然你都参进来了……还记得何月铭不?”


 章六四: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蹲进去?

朱律师刚才还挂在脸上的自信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理理头发,犹豫道:“记得倒是是记得,只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事……”
我也知道轻重,立刻就不提了。月铭的案子这两天又闹得那么沸沸扬扬,死刑申诉是江图南提出来的。在山城谁敢跟江图南作对?
避祸,是人之常情。
我看着眼前朱言那张已近中年的脸。比七年前斯文许多,带了金丝边眼镜。
可能他七年前敢给月铭辩护,敢和山城老大叫板。完全是因为年轻人刚入行,光脚不怕穿鞋的,胆儿肥无比地要追求正义。
而现在他老了。
我心里一酸,没开口提要他帮忙。就话锋一转,装出笑脸对他说:没事没事,其实我就是觉得再见到你挺巧的,想再给您说声谢谢,当年律师您挺不容易的,当年照顾我们姐弟那么多,一直都没来得及谢谢您……其实我还有急事儿,先走一步了。
我向铁窗之后的周隼点头,简单地告别,然后拿了妮可的包和大衣走出门去。
我在大门口,验好了身份证马上要出去的时候,身后朱言的声音叫住了我。
“何月西小姐,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走过来皱着眉头对我说;“何小姐,其实我刚才是想说,酒庄那个纵火案,你也在场,而且是你救了江先生,对吧。”
我怔住。
他是怎么知道的?!
朱言说:“我给周先生辩护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然后抽出来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看到照片,就哑巴了。
照片是那个温室的火场,我扛着江图南往外走。他半个身子都倒在我身上……
我翻了翻那几张照片。没一点陈冤昭雪的感觉,我反而想起昨天江图南和徐安怡那一幕。
我当时有没有救江图南,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我曾经为他那么不顾命,只会显得我很傻。
我把照片随手装起来,对朱言说:“朱先生,谢谢你了,不过这个照片拍的模糊,上面的人可能不是我。”
朱言觉得怀疑,但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我去开了江妮可的车往回走,车子在治安署前面的路上需要调一次头,我心不在焉地打着转向灯准备往后倒。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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