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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我时,嚎啕大哭,以往恩怨都不重要了,一个劲儿的求救:“宋圣爱,圣爱,快救我,给我松绑!我好害怕……”
我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对于这个刁蛮小姐曾经的所做所为我不是没有恨意,封绍钦这样的手段太过于极端,真的把事情闹大,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你现在闭上嘴,我会考虑给你松绑。”
她拼命的抿着唇,用力点头。我给她松了绑,但她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立即变了脸,嚣张狠戾的问我:“录像在哪里?给我毁了它!!”
“什么录像?”我疑惑。
她整个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怒吼着:“宋圣爱,你别装纯洁善良了!你这个婊子!贱货!!shit!!你欺骗了我哥的感情,装圣母装纯情,像你这种婊子就该下地狱,你居然还嫁了豪门?凭什么像你这种破鞋还能嫁豪门?!”
我一时冲动的将拐杖拎起,想狠狠抽她,但最终又放了回去。疯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追上去咬回来?那你跟疯狗又有什么区别?
“我嫁了豪门,干卿底事?”我暗自白了她一眼:“我能来救你,只是不希望封绍钦因为你这种女人而牵连入狱,趁他还没来,你还不走?!”
她竟恶狠狠的扑上来抓过我的领子,抵死逼问:“录像呢?!还我录像!!宋圣爱,我知道以前做错了很多事,对你很过份,但你不能这样对我!要是录像被传出去,我就毁了!你把录像还给我,好不好?我以后都不找你麻烦,说到做到!”
“你是说,封绍钦录了一些不雅的……视频?”
她哭喊着,几近抓狂:“你不要再装了!你知道录像在哪的,就是你指使封绍钦这么干的!”
我猛的挥开了她抓着我领子的手,抚着隐隐作疼的额头:“我不知录像的事情。”
“你不知道?呵……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相信?宋圣爱,你要是把我给毁了,我就杀了你!”她目露狠光,一脸绝决。
我冷静的看着她的丑态毕露,说:“如果有一天你被毁了,也是报应,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在我和封绍钦的婚礼上,拿出我和你哥之前的录像,封绍钦会这样对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儿,心里清楚!”
第19章 仇贫的心理
她情绪激动,浑身颤抖着:“那是你活该!是你做错了事情,你明知道自己身份低贱还要来勾引我哥,你根本不配!”
说来,我和她并没有任何深仇大恨,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仇富的人,更多的是仇贫。因为你穷,所以活该你下贱,被人瞧不起。
在仇贫的人眼中,我们如同过街的老鼠肮脏卑微,闯入上流圈子就是一件罪不可赦让人恶心的事儿,就该滚回贫民窟去。
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安家的人要如此对待我?后来我才明白,根本不需要做错什么,我最大的错就是穷!
“宋圣爱,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把录像藏哪了?!”
安瑞娇话音刚落,门口突兀响起一道狂肆张扬的低喝声:“在这里。”
我和安瑞娇猛然回头看去,那人右手修长的两指夹着一张光碟,一手插兜,步履优雅却带着杀伐之气,他的嘴角习惯性往左勾起,邪性一笑。
“不怕死就过来拿!”
安瑞娇似是怕极了他,怕得浑身无法自抑的颤抖,在她眼中,那是魔鬼,是能把她撕碎的野兽。
她疯了般,从杂货间里抓过一把生锈的美工刀,搁在了我的脖子上。
“封……封绍钦,你别过来!”
他是封绍钦,所以,怎么可能会受人威胁?他优雅的步伐磨擦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清脆明朗,一下一下敲打在心口,注意力只能由他掌握,他是主宰。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我会杀了她,我真的会杀了她!!”
安瑞娇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情绪几近崩溃的边缘。我冷笑,伸手镇定的握过她的刀。
“安小姐,杀人不是用喊的。想杀我你就动手吧,下手的时候一定要狠一点,拉刀的时候要稳,手不要抖,这样当我的脖子被割断时,血才会更多的喷溅出来。一招毙命!
对了,你站我这么近,血一定会喷溅到你的脸上,或许你还能感受到它的热度,尝到它的腥甜,安小姐这么爱干净,又高贵的人,一定很受不了我的血喷溅在你的脸上。”
封绍钦看着我,不可思议的笑了:“啊~你这个疯女人!”
安瑞娇此时吓得差点连刀都快握不稳,怯弱的抱着自己缩在了墙角,委屈得不断落泪。
我冷眼看着她,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朝他伸出了手:“录像,拿过来。”
谁知,他伸手猛的一拉,我整个人朝他的怀中栽去,拐杖掉落在一旁,我只能扶着他宽厚结实的肩膀。
他的体温滚烫,鼻尖萦绕的是他独特的体香,我竟恬不知耻的想起那一个凌乱的晚上,小腹一热,不敢再抬头看他。
“圣爱媳妇儿,你这是害羞了?”他的语调中带着戏觑。
我很快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他:“对于封少这样的熊抱,完全没有一丝情趣,难道封少你自负到如此地步,以为这种熊抱还能撩到妹?”
他一双漆黑如星辰的眸掠过角落里的安瑞娇,闪过一丝不屑。随后视线落定在我脸上,伸手摩挲着我的下巴,如同在逗一只好玩的小猫儿。
我想摆脱他的戏弄,他却狠扣过我的下巴,邪性的笑了笑:“突然想亲你了,接吻吗?”
“不!唔……”容不得我拒绝,他的唇蛮横欺霸上来,肆掠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的吻如同他的性子,张狂强势,我觉得女人潜意识都有受虐心理,有时候会很享受男人如此霸道而强硬的征服。
吻罢,他磁性略微低哑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这个吻,有没有撩到你?”
“没有!能不能说正事……唔……”
他猛的将我推到墙壁上,比刚才更狂野放肆起来,因为我的挑衅,似乎让他肾上腺素开始直线飙升,恨不得让我分分钟臣服。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脑子缺氧一块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对他只能缴械投降,如一池化开的春水软瘫在他的怀中。
“还没撩到,我继续努力!”
“别!”我脸颊有些滚烫,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别这样……”
“别哪样?”他坏心眼的在我的耳畔吹了口气,压低着嗓音问:“回去继续撩?你意乱情迷的模样,真让人受不了。”
“够了!”我像只踩到尾巴的猫,狠狠将他推了开来。宋圣爱,清醒点!被这种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家伙牵着鼻子走,太不像话了!
封绍钦脸上闪过一丝错锷,随后笑得僵硬:“只是玩玩而己,何必这么激动?”
“你也知道只是玩玩?不要过火了!我没心情跟你玩。”
此时引爆的火线一触即发,我们竟忽略了角落里的安瑞娇。
我的态度强势,对他说:“录像带给我,我有自己的解决方式,而且我已经与安家人一刀两断了,我不希望再因为这件事而与他们有什么牵扯。”
突然他表情变得狠戾,伸手一把将我带入他的怀中,我以为是惹他生气了,还想故技重施,他却带着我一个旋身,我听到了利器扎进血肉的声音。
“封……封绍钦?!”
安瑞娇拔出沾血的美工刀,像个失心的疯子,又笑又叫着:“杀死你们,杀死你们,呵呵呵……啊哈哈哈哈……杀死恶魔……”
封绍钦不顾背上的刀口,提过那个女人狠狠往杂货间一扔,锁上了门。
“你流了好多血!”我上前扶过他:“去医院吧!”
他懒懒的瞄了我一眼,那模样风轻云淡,仿佛在跟我说着今天的天气:“小伤而己,还死不了。我的车在外面,再关这疯婆子一个晚上。”
说罢,他拽着我往外走,我问:“去……去哪?”
他无语的白了我一眼:“被我亲傻了?去医院!”
我见他往驾驶座里钻,一把拉过了他:“你受伤了,我来开车。”
他盯着我半晌,十分严肃的说:“我不能把命断送在你的手中。本来我这只是小伤,被你给带进深沟里,我岂不是太冤?”
我眨了眨眼,十分诚恳的说:“我会小心的开,有了第一次经验,我相信能驾驭好它。”
我瞄了眼那台白色的兰博基尼,心痒痒的。
他一字一顿毫无商量的余地朝我吐出两字:“没、门!”
交涉失败,由他开着车凌晨一点多赶到了医院。
其实那刀伤足足有两公分多深,医生问他要不要打麻药,他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别废话,赶紧的给我缝!要这口子伤前面,老子早自个儿缝了。”
医生微怔了两秒,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开始消毒缝针,整个过程,他若无其事的刷着手机,那模样不像是强装的,而是他真的不觉得疼!
医生的动作也算利索,很快给他缝好了伤口。
舒清远适时的出现,说:“封少,你伤得怎么样?”
“你看我怎么样?”封绍钦反问。
舒清远打量了他一番,看他好好的继续下一个话题:“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女人丢安家家门口了。”
“便宜她了!想我一世英明,连国安一级特工都伤不了我,却被这贱人扎了一刀。”
我有点儿慌,他们在讲什么?什么国安,什么特工?
“需要我开车送您回去吗?”舒清远继续暖心哥哥的路线,轻声问道。
“我家小白就这么大,你还是去草你家悍马吧。”说着封绍钦起身穿上了外衣。
舒清远支了支挺直鼻梁上的眼镜,说:“已经不是悍马了。”
车内,我忍不住悄悄打量着他。
他半眯着眸问我:“看什么?”
我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一脸不在意的笑了笑:“玩人家命的人,你怕不怕?”
我朝他翻了一记白眼,没一句可靠的话,都是一群疯子!
之后,并没有平静太久,我在参加昆妮的生日party上遇到了安瑞东。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他一把扣过了我的手腕,我吃疼的缩了缩肩膀。
“安瑞东,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放手!!”我甩了几次,没能将他的手甩开,他死命的拽着我来到了休息室内,将门反锁。
“宋圣爱,我没想到你会下贱到这个地步!自甘堕落的跟封绍钦那种流氓搅合在一起!”
对于他莫须有的指责,我只是冷笑了两声:“我跟封绍钦搅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安瑞东怒斥:“你知不知道,封家在非法走私牟取暴利?一旦被抓,就是死刑!”
我仿如被一道惊雷劈中,瞪大着眼睛半晌没能回过神来:“你……你说……”
“你现在是他的妻子,我真怕……”安瑞东激动得无法继续下去。
我的心突突的跳得厉害,纵然我和他之间千百般误会与过结,他还是在关心着我。
“怕什么?”
他冗长的叹了口气:“怕你卷入这场暴风雨中,万劫不复!怕你被他利用,成为他们封家的替罪羔羊!”
我不由得浑身发寒,我一直都明白,封绍钦与我契约结婚,定然是有某种不可说的目的。可我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旦因为这种罪行而被牵累,的确是万劫不复。
“他,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我试图想反驳这种没有证据的言论,可总觉得有些苍白无力。
第20章 这个危险的男人
???安瑞东冷哼:“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就算我找不到证据,瑞娇也是被他吓成那样的!”
他向来比较心疼这个妹妹,纵然安瑞娇再任性再胡来,也不觉得有何不可原谅的错。有时候我很羡慕安瑞娇,有个这样爱护着她的大哥,还有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父母。
可我呢?正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还有被安瑞娇任意欺凌侮辱吗?安瑞娇遇上封绍钦,那是缺德事做多了,阴沟里翻了船,不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无法无天了。
我有点儿不想再继续与他交淡下去,特别是扯到她妹妹身上的话题,抽了口冷气,说:“我累了,要回去了。
“你还要继续呆在那个小流氓的身边?明摆着他就是在利用你!”他看我无动于衷,情绪异常激动:“我不想看你再落魄到蹲监狱的下场。”
“那又与你何干?”我迎着他的视线,心中是怨恨的。他就这样相信了他母亲的话,我就是偷东西的小偷,所以才被关进了监狱。
“你知道的!!回到我身边吧。”他说,那坚定深情似海,差点让我就这样不顾一切的答应。
一想到可能历史重演,我便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会再跟你回去。”
他浑身轻颤着,声音哽咽:“如果我那天就这样死了,你会不会掉一滴泪水?宋圣爱,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承诺,忘了我们忠贞的誓言?”
我假装淡漠的推开了他,嘲讽一笑:“什么承诺,什么誓言?都是年少时的笑话。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那些年,我们很天真呢!”
他无力的垂下了双手,无力的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了,你就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家里人的反对让你很有压力,也曾让你一度想要放弃,这些我通通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给
我机会,让我为你打下一片天空?为什么不愿意再等我两年?圣爱,我爱你还如昨昔。”
我猛然瞪大着泪眸,无法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强忍的泪水沿着我的脸颊滚落,我摇了摇头:“我们回不去了。”
“谁说的?我们还能回去,只要爱情还在那里,我们就能回去!”
我哽咽着,情绪瞬间决堤:“回不去了!安瑞东,我们回不去了!”
他上前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低呐:“我说能回去,就能回去!我在美国的事业已经有了起色,等这边稳定下来,我就带你去美国,忘了这里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他真挚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让我说不出拒绝他的话。
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圣爱,别再逃避我们的爱情。”
我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只觉得无比安定,似乎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飘泊的小船终于有了依靠。可是此时的彷徨让我不知所措,未来有太多未知的变数,幸福的目的地究竟还要走多远,我才能到达?
“我还不能跟你走。”与封绍钦的婚契还在,我没权利喊停。
“是不是因为封绍钦?”安瑞东愤愤问道:“我知道你只是受他的威胁……”
“并不是。”我打断了安瑞东的话:“他从来没有威胁过我,只是很多时候,命运的手在将你往前推,你无法掌控。”
安瑞东紧扣过我的手,我想挣脱,心中却又极舍不得。他手掌的温度那样熟悉温暖,让我想到了很多美好的过往。
“你去他身边要小心,他不是善类,现在他拿你做掩护,你自己要学会自保。明白吗?”他很久没有这样温柔,自从我们关系决裂之后。
“瑞东,你真的……还想和我在一起吗?”一念之差,因为对爱的渴望,对温暖的贪婪,让我的心开始动摇,坚不可催的心城慢慢催毁崩塌。
他说:“是的,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不只是这样,我还想一生一世牵着你的手,走过这漫长的人生岁月。”
过去的,回不去了。即然回不去,为什么一定要勉强自己回去?我们还有现在,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你真的不计较我……真的可以全部都放下?”如果可以,这一次,我愿意拼尽所有的一切去争取。
他摇了摇头:“我可以!我只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我们从大学开始,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以为就这样散了吗?我真的做不到,因为我爱你。”
“瑞东……”我感动得稀里糊涂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安瑞东:“再给我一些时间。”
他的手紧扣过我的腰身,眉头深锁:“不要再让那混蛋碰你,就是手指也不行,就算……就算不得己被他碰了,也不要让我知道,我会难过,会嫉妒,会愤怒得想杀了他!”
我抿唇浅笑,点了点头:“不会了。”
那是我这一年多来,最开心最轻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