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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亚看着前方说:“大概……快了。”
“我们跳下去,会死吗?”我问道。
尼尔说:“只能救一个人,悬崖下面,有一张网,从这跳下去,所承受的重力,只能是一个人。”
很快,他们果然发现了我们未行,并寻到了行踪追了上来,前方林中人影攒动,一群穿迷彩军服的狙击队将我们团团围住,看来他们这次行动,是要彻底的清扫余党。
突然,一道熟悉的人影穿过人军队,拿着狙击枪走到了最前边。他脸上还挂着伤,穿着上校特制的军服,腰间皮制腰带,长靴,上校的肩章格外醒目。
躲在云层后的阳光终于破出,直射出耀眼的光,他那棕褐色的双眸在阳光底下似乎折射出淡淡的金色,魅惑人心。
“圣爱……过来!”他不是商量,没有急切,而是命令。
他可以用这样的口吻命令自己的属下,命令自己的部队,而不是他的妻子。
你不是不要我了么?如果在那时,在他毫不犹豫的命令射杀时,我死了,还会有现在的命令吗?
我淡漠着脸,心口血流成河,冷笑:“我不会过去!”
他好看的浓眉紧蹙,不解的问:“为什么?!”
他竟然还问我为什么?
“封绍钦,没有为什么,我们之间都结束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听到吗?都结束了!”撒亚一步步往前走去,他举起了手中的枪,我知道那里面没有子弹。
封绍钦眼中射出一道杀气,一手抬起了手中的狙击枪,瞄准了撒亚:“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撒亚!”我上前拉过他的手。
封绍钦双眸布满血丝,怒斥道:“放开!!”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我挑衅的迎着他盛怒的眸,却得到了心头的一丝快意,是你决定不要我的,那就这样愤怒,痛苦吧!
“我叫你放开他!!”话音刚落,封绍钦将枪口比在了撒亚的心脏:“不要比你的子弹会比我的更快,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撒亚没有收手,冷笑:“那我们就比比看,谁的子弹更快穿过谁的胸膛。”
“不!!”我拦在了撒亚的面前,朝封绍钦摇了摇头:“不要杀他……”至少撒亚曾放他一条性命。
“shit!!滚开!!”封绍钦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和这个小白脸上床了吗?嗯?!”
“我们昨天晚上的确上床了,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封少,反正你从一开始,也没想让我活着回去,这些对你重要吗?”
“重要!!很重要!!”他嘶喊着,泪水涌上眼眶,握枪的手臂都在颤抖,恨恨的咬着牙不敢相信:“你竟然背叛我!你说过,永、不、背、叛、我!”
“我的确说过,可人是会变得,比如你,比如我。”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眼中的狠戾之气令人害怕胆怯,如同地狱的恶魔,透着绝决,压低着嗓音问我:“最后一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回不去了,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这道坎,我们谁也迈不过去!”
封绍钦紧了紧手中的枪,食指轻轻按在扳机上:“所以,你宁愿跟他一起死,也不愿再回到我的身边?”
“你开枪吧……”好好照顾小焕……后半句我没有说,怕他心软,子弹打偏了我还得多受点罪。
他嚅了嚅唇,英俊的脸一片冷峻之色,毫不心慈手软:“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依法处置,对于罪犯顽强抗捕,丝毫不合作的,乱枪打死,不论。”
枪声响起,子弹冲破空气中一切阻碍,直击心脏。
‘砰’——!
千均一发,我被身后的那人撞开,子弹穿过撒亚的额头,他的身体重重倒下,鲜红的血涌出漫延……他看着我,微微一笑,蓝色的瞳仁渐渐涣散。
“撒亚!!撒亚!!!”我爬到他的身边,不管我如何呐喊,却再也叫不醒他。或许,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尼尔一直陪伴在撒亚身边,虽然不是父子,却有着父子之情。撒亚死了,他也尾随而去。空气中弥散着血腥气味,让悲伤的情绪酝酿到极点。
我伸手轻轻为撒亚合上了眼睛,双手合什祈祷,愿上帝指引你去天堂,安息吧。
祷告完毕,我起身慢慢退到了悬崖,最后的至之死地,而后生……
封绍钦眼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往前踏了一步,恨声问我:“宋圣爱!你为什么不肯回头?”
我说:“封少,你还不了解我吗?一旦做了决定,就几乎不可能再回头了。我已经为了你破列了好几次,我想……这是最后一次。”
他哽咽着,嗓音沙哑:“你就这样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不想再犯贱下去了。
“希望,永别了。”我闭上眼张开双臂,身子往后倒去,地球的引力让我直直坠落,跌过云雾重重,我依稀看到那人的身影追到了悬崖边缘,很快消失不见。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悬崖的半空湿气很重,我的头发和衣服沾满了露珠,被浸了个湿透。
这个网比较结实,但是悬在半空让人依旧没有任何安全感,我在附近摸索着,就着月光。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抓到了一根垂下来的滕缦。
必然是有东西上去的,只是不知有多高。
我攀岩着,十分吃力。好在平时也有在锻炼身体,四周安静了,只能听到风声‘呜呜’穿过峡谷,背后乍然冒出一层冷汗。
脑海里想着小焕的笑容,身体里便涌出无限的力量,告诉我,爬上去,不惜一切活下去!
我不知道攀爬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知道,天快亮了。
当天光冲破云层的那一瞬间,我终于够到了悬崖的边缘,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上来了!
手掌早已血肉模糊,感觉不到疼痛。我平躺在冰冷的岩石上,喘息着,从未觉得活着原来如此美妙,直看到金色的太阳缓缓升起……
当温煦的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所有的寒冷被驱逐,我爬起身踉跄着脚步向前走去,该启程了,不管再累,我不能停下前行的脚步。
当折回别墅前时,别墅坍塌得满目疮夷,我抹了把汗湿后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收拾了心情,转身离开,将那些不堪的过往通通丢在了脑后。
我悄悄回到了托儿所,打听到小焕已经被接走了。也好,封绍钦必然会善待孩子的,毕竟那也是他的亲骨肉。
一切都回不去了,这些年的努力与学业……我不得不为将来打算,可是却一片迷茫。
宋圣爱已经死了,我现在甚至连国也回不了。
我找了间简陋的出租屋,白天帮人在街角画肖像,换取一些能维持着生活的钱。等存够钱,便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那天,我照常出门在街边画肖像,突然一个穿着十分正式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走了过来。
他也没问我价钱,遮住了唯一的光线,我有些不悦,说:“先生,肖像一张十欧元。”
“很便宜。”他用流利的英文说着,坐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眸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是吗?你是第一个说便宜的人。”
他笑笑,不再出声,我开始给他画肖像,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说:“画好了。”
“哦?这么快?”
我从画架上拿下了肖像画递给了他,他看了看笑说:“功底不错。”
说完,他给了我二十欧元,我怔忡了片刻,说:“先生,我没零钱。”
他说:“不用找了,我明天再来。”
我疑惑的目送着他离去,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第二天,他果然来了,如昨天那样,画完后,他又多给了两倍价钱,我没有拒绝,毕竟我现在很需要钱,没必要将钱财拒之门外。
连续一周之后,他给我的价钱从二十欧元七十欧元。我直接告诉了他:“你明天不用再来了。”
“为什么?”他问。
“我要走了。”说着,我收拾了画摊,准备离开,他紧跟了上来,我没理会他,直到他跟了很远,我终于顿住了步子,忍不住问他:“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我并觉得有什么好聊的,我们不认识。”我给了他一个冷眼,决绝向前走去。
他叫住了我,说:“你需要钱,也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才能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顿住了步子,回头看了看他,问:“你究竟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改变这一切!”
我的理智还尚存着,虽然他说的这些的确对我诱惑很大。
“你的条件是什么?”
“暂时不能说,如果你敢赌的话!”
呵呵~我冷笑:“对不起,我不敢赌,我一定会想别的途径离开这里,并重新开始的!”
待我走了两步,男人又叫住了我:“别妄想了!我能找到你,那必然总有一天,米契尔也会发现你还活着!”
什么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还没有走到绝境,我就不会轻易把自己卖给阴谋。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直觉告诉我,他很不简单,是我不能想像的,并且与封绍钦有着直接的联系!
连着几天我没敢出门,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离开了没有。那晚我收拾了东西,想连夜逃离。
可我背着不多的行李包走了没多久,便发现了一量黑色的小轿车紧随身后。
我在桥上顿住了步子,车缓缓在我身边停下,车窗缓缓放下露出男人那张慈祥的笑脸,那只是表现,越是笑脸温和的人,越是心怀不轨!
已经很难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了,人和人之间的任性,太脆弱。
“宋小姐,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了么?我想你肯定会需要的。”
我的心其实已经开始在动摇了,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一个没有身份,没有护照在国外独自流量的人,根本没有出路,更别想离开这里。
我希望再坚持一会儿,因为不知道男人的诱惑后面,究竟是多深的沼泽,还有没有机会再爬上来,我完全没有底。
男人步步紧随而上:“你坚持不了多久的,在事情还没有弄得最糟糕之前,真该好好想想我的提议。”
“除非你告诉我,让我去做什么,否则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男人满是无奈:“这是机秘,就算是你也不能透露。”
“可是机秘事件,必须是我去帮你们完成,对吗?”我冷笑,回头看向男人。
男人顿住步子,失笑:“宋小姐比我们想像中的更聪明理智,怪不得能得到米契尔上校的亲睐。”
“亲睐?呵,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对我只是心血来潮而己。”
“他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就不想对他做点儿什么吗?”
我挑眉,倒不是不想对他做点儿什么,只是依他的地位还有实力,我特么就想想而己,连他一根汗毛都碰不了。
第51章 我也没少干这事儿
其实,我倒是想跟他们合作,可是即然连条件都不愿意说出来的合作,连半分信任都没有,我怕到最后被别人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看出了我的动摇,极力上前说服:“不知宋小姐还有什么顾虑?我们都可以无条件的满足你。”
我笑了笑说:“我唯一的条件,只是想要活下去。”
男人摊了摊手,说:“这太简单了,我们自然会保证宋小姐的人生安全。”
“贵姓?”我冷静的问他。
“享利·查尔斯。”
不知这姓名真假,不过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看来,有必要跟他们好好谈条件,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
“你说,能保证我的人生安全,不知道要如何保证?”我一字一顿的用英文问他。
享利·查尔斯坐了一个请的手势,替我拉开了车门:“宋小姐请进一步说话。”
我大方的钻进了车子副驾驶座里,享利·查尔斯略感惊讶,眼中掩不去的赞赏说:“宋小姐是个很特别的人。”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遇见过像我这样穷途末路的,才会觉得特别。”
我从小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从寄人篱下到失去双亲,自费大学毕业,面对安家的人逼迫,再遇到封绍钦……无时无刻,让我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比谁都更努力的活着!
享利·查尔斯大笑了几声:“不不不,对于那些穷途末路之徒,我们遇见的太多了,如此镇定的,宋小姐是第一个。”
车子驶进了一个若大的军用基地,我现在才确定,这些人与联邦zf有着紧密的联系。
窝里反?利用我来对付封绍钦?他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他们?
享利·查尔斯带我上了最顶层,自动门打开,只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正欣赏着落地窗前的夜景。
“先生,人带到了。”
男人转过了身,不像想像中的那般严肃,而且绝对比我想的要年轻得多!
深邃的蓝眸,高挺的鼻子,唇很薄,亚麻色的发一丝不苟的向脑后梳着。他优雅起身,慢条斯理的朝我走了过来,递出了右手。
我低眸,落定在他的右手上,久久,才与他握了握。
“艾伦·克理斯顿,你可以叫我艾伦。”
“宋圣爱。”这男人的眼眸满满的透着精明与睿智,年龄大约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艾伦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大概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
“联邦安全局的?”我轻声问。
艾伦的薄唇紧抿,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将手拖起,享利·查尔斯将桌上的一份文件递到了他的手中,恭敬道:“先生。”
艾伦将文件接了过来,展开在我眼前:“与我们签一份合约!我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看着这份用英文写的合约,上面已印上有效的印章,只要我愿意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份合约便正式成立。
合约里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我沉声说:“总要告诉我,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艾伦一脸报歉的看着我:“这个是机秘,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保证底线是不会危及到你的性命。”
“如果我不愿意呢?”
艾伦笑了笑:“你现在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没有人会拦住你。”
我低垂着眼眸,落定在那份文件上,良久,伸手将文件拿到了手中:“我愿意签下这份合约!”
在签下合约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后颈一麻,享利·查尔斯拿里拿了一支注射剂,不知道打了什么,我下意识想反抗,但是四肢一阵阵感到无力。
身子摇晃着,眼前的事情也跟着摇晃着,他的身影如同在水面中的幻影,渐渐的渐渐的在黑暗中晕染,然后彻底的消失,我的意识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那个人是谁?样子很悲伤,渐渐在黑暗中朝我走近,好熟悉的脸,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为什么我背叛我?你说过永不背叛我!!”
他模糊的脸瞬间化成野兽的血盆大口,狠狠朝我扑了过来,我疯狂的奔跑,想要逃离黑暗,直到前方的光亮刺进我的瞳孔……
“骇——!”我浑身汗湿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头好疼,身体也无比的沉重,我抓着头拼命的去想刚才梦境里的一切,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意识到床前站着一个男人时,浑身警惕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男人看着我,没有走过来,只是浅笑:“不用害怕,我是艾伦。你还记得我吗?”
艾伦?我很快想起了与这个艾伦有关的画面,他是让我去做一件事情,签了一份合约!
“是的,艾伦,我记得你。”
艾伦又问:“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微怔,想了想说:“当然,我是宋圣爱……”可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的,你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完成。”
“什么任务?”我立时紧张的看向艾伦。
“不介意我抽根烟?”说话时,他已经拿出了烟和打火机,我耸了耸肩,说:“是的,先生,我有点儿介意。”
艾伦刚点上烟,盯着我傻了几秒:“好吧。”熄掉了烟头。
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