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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冲我得意一笑:“把他交给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孩子需要怎么教!”
“把孩子还给我,他需要怎么教不需要你来指点!”
他抱起孩子游到了泳池边,我从他怀里将孩子抱了过来,退开了数步。
他纵身从泳池一跃而上,姿态肆意优雅如同暗夜中的猎豹。他拿过玄色真丝浴袍十指灵巧的系上了浴袍带子,耙了下湿漉漉的头发,侧头邪肆一笑:“要喝一杯吗?”
我的心情沉重无比,根本没心情与他喝上一杯。
“你究竟想怎样?”
他收敛了笑,走到吧台前,径自打开了一瓶红酒,取了个两个高脚杯,仿佛耳聋了般根本不听我在讲话。
倒好酒,他将红酒放回了黄金酒架上,回头说:“relax~喝完这杯酒,我们再谈孩子的事情。”
此时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无奈,我被动的按着他的步伐在走,将孩子放在一旁备好的婴儿床上,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红酒。
他举杯,俊美无双的脸勾起一丝我看不明白的笑:“cheers。”
我恨恨的迎着他略微戏觑的眼神,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酒喝完了,我可以带孩子走了?”
他摊了摊手:“完全可以。”
我甩头才刚走了两步,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般,我瞪着眼回头看向他:“你给我下药?!”
他一脸无辜:“不能怪我,我让你喝你就喝,太笨了。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是说……其实你心底是相信我的,相信我不会真的对你出手?”
真可悲,我发现他说得对极了,我竟然潜意识里一直觉得,他不会伤害我。可是这种潜意识究竟凭什么?
我对他的这种愚蠢的信任,真他妈傻透了!意识强撑到最后,被黑暗所吞噬,那一片无止尽的黑暗之中,我一直在寻找着突破的出口。
撞击着、嘶喊着、抓狂着……终于,我看到前方有一点亮光,那道亮光越来越强烈,直到将整个世界的黑暗彻底覆盖。
刺目的光,让我微眯了下眼,很快的判断出这是一个房间,而我四肢被结实的用手铐绑在了床柱上。
男人在床尾搬了条沙发椅,架着长腿慵懒的坐在了那里,饶有兴趣的盯着我。
“你想做什么?封绍钦!!”
“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我……”
我嘲讽一笑:“你能别幼稚了吗?你也不小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要爱你!”
封绍钦执著的看着我,问:“可偏偏为什么是你拒绝我?”
“别傻了!当你遇到下一个人拒绝你时,你也一样。因为像你这种人,早就被习惯捧得高高的。”
“哈哈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都要笑了出来:“那是你自以的,十岁之前,我所受非人对待,十岁被外公接回美国,与fbi、特工一起接受训练……
我不可以有正常人的感情,不可以像他们一样正常谈恋爱,不可以做很多很多,明明看起来那么普通,却绝不能做的事情。”
我暴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完全没有意义!”
他抽了口气,站起身说:“因为从你生下我的孩子开始,你就必须要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活,我工作的性质,还有我们未来要面对的一切。”
他所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太遥远,而此生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安渡,不想再浮沉动荡。
“封绍钦,放过我,也放过你的孩子。我只想让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需要他荣华富贵,万万人之上,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
他失笑,似乎在笑我的天真:“你以为可能吗?可以不要你,但是这个孩子必须要回到我的身边,回到家族。
每一代摩西族的长子,都有继承家族的荣耀和使命感,世界之大,可是你却藏不住摩西族未来的继承者。”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我的孩子成为什么族的继承者!放开我!!”
他一字一顿,道:“来不及了。”
此时,昨天的那长发男人抱着我的孩子走了进来:“封少,所罗门封印仪式完成了。”
封绍钦接过孩子,眼中满满的疼惜之色:“你出去吧。”
孩子看到我,吚呀着似乎想过来,封绍钦没有放手,说:“我不是在逼你,也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与你说事实。
我外公家族传统观念很强,是纯正的犹太族人,如果他知道我和你有一个孩子,他不会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我瞪大眼双眼,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你们不能随便杀人!!”
“是啊,不能随便杀人,可我的双手还不是沾满了血腥?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到处都有我们看不见的灰色地带。如果我不认可这个孩子,印上所罗门封印,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一旦我外公知道他的存在,就会毫不犹豫取他性命。”
我充满了无力感,仿佛从一个世界,就这样莫明奇妙的闯入另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国度,陌生不安极了。
“你们究竟都是什么人?”
“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我们究竟是什么人。”他上前解开了我的手铐。
我不顾一切的从他手中夺过孩子,警惕的盯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并不想这样做,但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还能瞒上一些时间,这段时间我不会打扰你和孩子。”
“我不想与孩子分开。”我带着祈求,无助的看着他。
他一瞬不瞬的迎着的我视线,说:“那就把自己变得更强大,当我们强大到无艰不催时,谁也阻止不了我们要去做的事情。”
他低垂下眼眸,疲惫道:“走吧,现在没有人拦你。”
离开前,我问他:“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想了想说:“这里发生了连环盗卖人体器脏案件,这个区本来不归我管,但……因为你,所以我顺便接手了这个案子,协助这边的警方调查。”
我记得舒清远说过,他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可似乎又有点不太一样。
“我并没有听说……”
“第一时间政府封锁了媒体所有消息,怕引起无端的恐慌,目前失踪人口已经达到一百三七人,多为国外留学生,已发现十二具器脏被拿走的尸体。”
这些事情从前只在电影与新闻里上演,而现在却真实发生在我的身边,若不是亲耳听到这些,还以为只是在开玩笑吓唬人。
“有线索了?”
“是。”
我本想提醒他小心点,但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口,带着小焕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他叫住了我:“忘了说,我们儿子背后的所罗门封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我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他邪性一笑:“好好好,你一个人就能生出儿子的妖女,明天学院见。”
从那鬼地方回来,我至今都觉得像做梦,直到给小焕洗澡,看到了他左肩上的所罗门封印,与封绍钦的一模一样。
“不是梦,是真的。”我低呐,想起他警告的话,害怕苏洁他们进来,赶紧给小焕洗了穿上了衣服。
我尽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在用晚餐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打听了句:“我昨天去找小焕,听到有人叮嘱我小心点儿,最后总有失踪的人口。”
阿尔曼在警局工作,一定知道点儿眉目。
果然,他若有所思的点头:“是有,不过这种事情年年都会发生,很多在警局立了案,就没有了后文,我们警局失踪人口登记薄都有这么厚。”
他大约用手比了个五六公分的,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阿尔曼言语很小心,风清云淡的一语带了过去。
我将小焕交给了苏洁,便收拾了背包上课去了。
像往常一样,封绍钦乖乖的上课,似乎跟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下午我送论文去了教授的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在安静的走廊看到了一个男生脸色苍白,半佝偻着身子扶着墙喘着气。
我想了想走了过去询问:“你还好吗?”
他冲我苦涩一笑:“是的,我很好。”
我微怔,惊叹于男孩的美貌。冰蓝色的眸,亚麻色的微卷发,细腻白皙的肌肤,他很消瘦,带着一丝病态的美。
“要不我扶你去医务室?”我提议,因为看他那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谢谢,我能自己去的。”说着他踉跄着步子快步离开了。他的防备心,好强!
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我脚下踢到了一小瓶药,可能是刚才那男孩掉的。
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药,上面写着‘fk506’。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了,下次有机会遇到再还给他吧。
上完课后,我下意识朝封绍钦的座位瞄去,他竟不知何时离开了。动作还真快。
那个男孩我找人随便打听了一下,很快有了眉目。原来他竟是副校长的儿子,亚撒。
亚撒下午没有来上课,想到他那痛苦的模样,应该是得了什么病。我转了转手中的药,转身离开了学院。
学院前十字路口,绿灯亮了,我迈步走向人行道,从右方突然驶来一量黑色的雷诺汽车,速度之快让我根本躲闪不及,千均一发之际,一道枪声响起,汽车的轮胎被打暴,方向旁边偏移,而我同时被拽进一个温热的胸膛。
那车从街角拐了一道,快速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我下意识抬眸,封绍钦双眸冷冽,他将枪在手里转了圈,收回了后腰。
“你被盯上了。”
我心头一震:“不可能,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惹任何人,怎么可能被盯上?”
“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想杀你。”
我蹙眉:“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我实在想不出来,我为什么会莫明奇妙的卷入谋杀中,除了你这个危险份子的关系,还会有谁?”
封绍钦紧了紧我的腰身,一脸凝重:“难道……外公这么快就知道你和小焕的消息?不,不会,外公要出手,怎么可能会用这么low的手段?还失败了。”
我死命的拽了拽他的手,这混球搂得太紧了,纹丝不动:“封少,你能放开我了吗?”
“抱一抱又不会少块肉。”他邪性一笑,放开了我。
我朝他翻了一记白眼,这混蛋真是够了!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需要!”还未等他说完,我果断的拒绝了他。只求他离我远远的。
他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抽了口气:“好,那你自己小心。”
“嗯。”我转身快步离开了,回去整理背包的时候,那瓶药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盯着那瓶药,弯腰捡起,低呐:“fk506?是什么药……”
一时八卦好奇心作祟,我拿手机上网查了查,fk506译名为他克莫司或他克雷姆,用于外科移植抗宿主病,以及自身免疫疾病治疗中经常出现免疫排斥反应,目的是减少或阻断这些排斥反应。
难道亚撒刚做了器官移植的手术,才会需要服用这类药?
我没有想太多,整理了今天上课的资料,便洗洗睡了,到了晚上的时候被孩子吵醒。发现他在发烧。
我立即从床上爬起,披上了衣服,这个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明天阿尔曼还要上班,我并不想太麻烦他们。
想了想,给封绍钦打了电话。
没想到他很快接了,似乎半睡半醒,带着浓重的鼻音:“什么事?”
“小焕发烧了……”我的声音带着焦急。
那端,他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别着急,我马上开车过来送他去医院。你出来等我。”
第38章 盗卖人体器脏
我站在微凉的街头,大概等了十多分钟,一道白色的法拉利如一颗暗夜的流星,从公路的尽头快速驶来。
戛然而止的刹车声划破了暗夜的宁静,他放下车窗说:“上车。”
拉开车门,我抱着孩子钻进副驾驶座里,此时已快凌晨三点半了。
我抿了抿唇,轻轻说了句:“谢谢。”
他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声音还略带沙哑:“小焕也是我的儿子,谢什么?”
孩子扎针时有些哭闹,怎么也不肯让小护士碰他。小护士扎了两次都没有扎中血管。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封绍钦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推开了小护士:“让开!”
他明明不是医生,却很准确的找到了孩子的血管,将针扎了进去,那熟练的手法让一旁的小护士看得瞠目结舌。
“先生……您……您是医生吗?”
封绍钦一脸不屑:“虽然不是医生,但比你们这种半吊子靠谱得多。”
将孩子送进病房,他没有急着离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张睡椅,拿了毯子,在睡椅上躺着了。
“有情况就叫我,我先眯一下眼。”
天渐渐亮了,黑夜已过去,我也松了口气,孩子的烧渐渐退了。
突然我的肩膀一沉,我吓得猛然回头,看了他半晌说:“你走路都没有声音?”
他邪痞一笑:“我们曾经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在对声音极为敏感的超音波的空间生活,哪怕发出一丁点声音,超音波在空气中形成波动,便能伤人。”
听着便觉得很变态!我假装淡定的舒了口气:“孩子烧退了。”
“我看着他,你去那里躺一下吧。”
“你……”
他挑眉:“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去打点热水过来,现在也睡不着了。”
提着热水瓶,我快速离开了房间,刚才他那照看孩子的模样,与普通的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打完热水回来,一个孩子从拐角处窜了出来,差点与我撞上。
我吓了一跳,好在追上来的护士及时拉住了她。
女孩是个很可爱漂亮的混血,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她,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护士有些不高兴的斥责:“丽莎,如果你不乖乖的呆在病房,你会给我们大家都惹麻烦!听话,回去!”
丽莎纯真的双眸带着一丝祈求看向护士:“我想出去看看,只看一眼就回去。”
护士坚绝而果断的只对她说了一个字:“no!”
丽莎无奈抬头看向我,微笑着将她手中的布娃娃递给了我:“这个送给你,我刚才吓到你了。”
我缓缓伸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小布娃娃:“很可爱,谢谢。”
她跟着护士离开,回头看了我一次,那纯真蓝色的眼眸时,似乎在透着我无法看明白的讯息。
最终我只能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提着热水回到病房,给孩子冲了牛奶。
封绍钦突然拿过那小布娃娃,笑说:“圣爱媳妇儿,你还有童心未泯的时候?”
我也未看他,只说:“是一个小女孩送给我的。”
封绍钦拿在手中捏了捏,眉头一沉,说:“这是个录音娃娃……”
听罢,我心头一沉,从封绍钦手中一把夺了过来,到处按了下,在按到娃娃的肚子时,打开了录音开关。
我听得出来,那是小女孩的声音,录音很杂乱,都是平常一些琐事,没有特别的意义。
但一回想到小女孩最后的眼神,我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段话,让我和封绍钦彻底的震惊了。
“我想要自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蓝的天空,遍地的小花,还有我的杰克,它是一只很可爱的兔子先生……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它?可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不能再抱抱杰克先生了。我想告诉爹地和妈咪,就让我这样上天堂吧,天堂不会这样痛苦。
谁来救救我?妈咪又骗了我,她明明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手术,可是我即将进行第五次手术,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为了我伤害别人了。
医生挖走了我的心,挖走了我的肺,他们要将我身体里所有所有的器脏都拿走,再装上别人的……丽莎已经不完整了。”
我拿着布娃娃的手一直在颤抖,下意识抬眸看向封绍钦:“难道……和这个小女孩有关?”
封绍钦眸光一沉,拿过一旁的外套,检查了下自己的枪,说:“我要工作了,小焕暂时交给你照顾。我会尽快赶过来……”
我冲上前拉过他:“不要伤害她!丽莎……丽莎很寂寞,她是个好女孩。”
“我不会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下手,放心吧,我会把她带出来。”
封绍钦走了,我在病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不安等待。我知道封绍钦一定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