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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门卫大叔,我虽然没有对你特别好,但也没对你甩过脸色,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转念一想,她都真面目示人进来,总不会做出恐怖的事情吧?
可她,不是精神有问题吗,保不齐……
于小凤关门进来:“我今天来,就没想出去。”
“你想干什么?”她这话说得阴森森的,我吓得不轻。
她径直走向沙发,扔了我的包,摔了我的手机。
“你是不是疯了?”我弯身去捡手机,电板飞出来,手机裂屏。她力气还真大。
她脚踩高跟鞋,就朝我手碾过来。我当即躲开,她趁势蹲下,捡起我的手机卡,投入茶几上的一杯水中。
“你……”她眼里的光芒太过疯狂,让我心生恶寒。
她猛地从包里翻出一张报纸:“唐惊喜,看到没有?!这个女人,是你吧?那个记者没本事拍到你的正脸!可你挫骨扬灰我都认得,那天晚宴我也去了,你不仅霸占着流光,还和林辰纠缠不清,爽吧?”
吼完,她打量四周:“住在这样的房子,每天陪林辰睡,还吊着流光,爽吧?”
“你误会了!”我一口气憋着,却不敢惹怒她,“我和许流光没有关系!”
“我眼睛雪亮!你这样的女人,就该去死!去死!”她吼得撕心裂肺、睚眦欲裂。
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她沟通不下去。许流光有那么多前任,她偏偏盯着我,可能就是我当替罪羊时激发了她的病态。她认定我这个仇人了!
不行,我要逃!
思虑间,我奔向门口。
只要逃到门卫大叔那边,我肯定会安然无恙!
“砰”,于小凤跑得比我快,手劲很大,一下将我推到墙边。我撞得够呛,眼冒金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于小凤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将我的后往后拽,逼我仰视她。
剧痛中的我,看到一个双目猩红,写满疯狂的于小凤。我嘴唇颤抖,痛却死忍着不喊。我怕我的叫喊声,会更激发她的快感。
“你还敢逃?!”说话间,她左手顶住我后脑勺,使得我狠狠撞上墙。我眼前乌黑一片,她的右手又拽我头发,使得我发根全都发麻发烫。
“于小凤,你冷静,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不然你会坐牢的。”我实在太痛,说句话打个颤。
我从没真正和有精神分裂倾向的人打过交道,此刻被这样暴虐对待,我也是慌乱无措。
“我怎么冷静?!你把流光还给我!还给我!”于小凤说话,又推我后脑勺,我出于本能,抬起左手护住额际。
“你有力气反抗了?!”她拽着我头发,拖拽着我走,“你再反抗啊?!”
“于小凤,我求求你,你放手吧。你要许流光,我绝对不和你抢……”陆也生对我家暴过,力气比于小凤大。可她的暴虐太疯狂,疯狂到让我觉得鼻尖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上次的毒蛇咬不死你,这次我的刀,能捅死你吧?”于小凤说话间,拖拽我去沙发。
我双腿拖着,不让她拖动我。
她追我追得急,她来时的包也搁在沙发上,她说的刀子,肯定在那。我不至于白白被她捅死吧?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身处水深火热的火,也使出极大的蛮力拖住她。
“救命!救命啊!”与此同时,我再也绷不住,声嘶力竭地吼着。之前不喊,是我知道,我喊了门卫大叔也绝对听不到。
可现在,我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哪怕一线生机,我都不愿意放过!
惶说林辰,我还有佳音、爸妈要照顾!我怎么可以死!
于小凤拖不动我,本来有些恼,听到我喊救命,接连在我腰间踹了几脚!
“住手!”在我痛得魂飞魄散时,门被打开,喝令声伴随着紧密的脚步声。
我本来就几乎躺在地上,于小凤一慌,手就松开了,我整个人躺在地上。我甚至忘记松口气,闭上眼睛,在剧烈的疼痛中挣扎。
我的头发肯定被她扯走好多根,太痛了!我这把年纪,头发还能不能长出来?
腰肯定肿了,她踹得那么厉害!
额头也一定挂彩了,是的吧,我抬手一摸,真肿了。
我突然笑出声来,不知道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什么。
“惊喜,你怎么了?痛傻了?”熟悉的关怀之音。
是林辰?
是林辰。
是林辰!
我缓慢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担心我、心疼我的林辰。可我心头,却没有应该腾升的暖意。
“你不是要出差吗?”我语气很重,牵扯起周身的痛,可我不在乎!
我更在乎,他可能在骗我,为了抓住这个于小凤!
他右手探入我腰后,“先起来。”
从脚步声可以知道,人挺多,我也不想一直躺尸着丢人现眼。
林辰将我抱到沙发上,顺了顺我的头发:“宝贝,没事了。”
我反感避开。
林辰也不介意,继续和我亲密接触。
来的是警察,为了制住疯狂中的于小凤,三个警察和她交织。可能警察同志是顾虑到尽量不伤着于小凤。
许流光也在,在纷争的外沿,劝慰:“小凤,回头是岸。小凤,你何苦呢?”
于小凤最终被警察们制服,神情呆滞,木偶似的。她像是个复读机,嘴里重复“流光,别离开我”……
喧闹之后,就是寂静。
剩下一位警察同志,看来是负责行动的,走向我和林辰。他看向林辰:“三哥,后续我都会处理好。你和嫂子,可以不用再担心于小凤的打击报复了。”
许流光也走向我:“惊喜……”
我偏向林辰:“你出差是假,拿我作饵是真?”
许流光怕我生气,赶在林辰之前说话:“惊喜,你别怪林辰,让你受苦,他是千万舍不得的……”
“你闭嘴!”我胸口憋着的气需要发泄,猛地朝许流光怒吼。
许流光漂亮的眸子甚是惊疑,似乎怀疑我被什么恶鬼附身。
“嫂子……”
“你!”我指着喊我嫂子的警察同志,又指向许流光,“还有你,都出去!”
他们齐齐看向林辰,林辰低声道:“流光,你回去吧。星河,警察局的事还需要你处理,你也走吧。”
没有言语,他们沉默着走。
我有些挫败,即便我横眉竖目发怒,都不如林辰一句话的效果。
门一关上,我整个人瘫软下来:“痛死了!嗷!”
他哭笑不得:“我帮你收拾下,你再找我算账,可好?”
哄我呢。
哼,别以为哄我我就轻易愿意你。
我轻扬下巴,并不十分情愿搭理他。
我真的是生气的,他欺瞒我,他用我作饵。我清楚地知道,这应该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不然林辰不会做。可我还是不爽,痛的是我,无辜被于小凤盯上的,也是我。
他倾身,将我打横抱起:“今晚,我服侍你。”
“……”我真恨不得咬他几口,让他不能再这么没边没际了。
我有龃龉,因此他要替我洗澡、洗头发,我没好脸色。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力气反抗,才任由他摆布的。
脱光时,我才发现,我腰上只是泛青,并没有出血。因此温暖的水流淌过,我是舒坦的。我坐在浴缸里,而他的手,裹挟温水,触及我每一寸肌肤。
“惊喜,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我还是想要跟你解释一下。”快洗完时,他突然说道。
“嗯,你解释。”在他手下,我又软化了。
“于小凤买通陆大洲那件事确实做得很隐蔽,我们寻到这条线索太晚,因此没有什么线索。而且于小凤不愿意去医院,可病态的表现愈发频繁,星河,就是喊你嫂子的那个,俞星河。星河告诉我,他担心于小凤等于定时炸弹,不仅会危害你,也可能危害其他人。所以,抓住她,让她配合治疗是当务之急。”
“这主意谁想的?”我回想俞星河剑眉星目的模样,兼之满身正气,他真适合做警察。
林辰手下动作一停:“是我。”
“很好,你很聪明。”我不阴不阳的调子。
即便我现在身上的痛仍旧猖狂,我也知道:他没错,他对我也很好。可我心底就有一点点怨气,我也看不惯他每次都掌控全局的姿态。
“那个新闻,延迟报道,也是我们故意为之。我们是想刺激于小凤,然后我做出焦头烂额要出差的模样。于小凤病态地恨着你,肯定会借着这次机会报复你。我假意出差,实则和流光、星河一起。只要有她报复你的片段,证明她有罪、有病,即便她抵死不认毒蛇事件也没有关系。”
“于小凤真蠢,就这么落入你们的圈套。”我低语。
他双手放在我腋下,将我扶起:“你别动,我替你擦擦。”
我应:“好。”
扯下毛巾,他低头细致帮我擦。明明是毫无杂念的举动,我却在他的目光下烧红了脸。
“咳咳”,我出声,“其实我没有那么痛,我可以自己来。”
他继续细细抚拭:“我还在赎罪,惊喜,你要给我机会。”
反正他早就把我从头看到脚,我姑且让他服侍吧。
“于小凤不是蠢,她是太爱许流光,爱到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就是错了。”林辰回答我,牵引我走。
“唉,爱情最复杂。”我瘪嘴感叹。
他低头,撩拨我凌乱的头发:“你的头发,被她拔得有点惨。我给你洗的时候会痛,我尽量轻点,忍不住了,你就喊我。”
“好。”我应声,头往后仰。
他的动作很轻柔,恍惚间,我不知道,触上我头发的,是水流还是他的手。
“嘶……”流水碰到头发,就是抑制不住的疼。
我一喊,他就停。
次数说了,我想多久都洗不完,于是憋着口气。
“惊喜,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我以为她会故技重施,弯弯绕绕设计你。可这回,她亲自到你家。我们都意识到有点严重,不敢轻举妄动,又怕太迟你多受苦。好在,你始终没有受大伤,于小凤也会到他该去的去处。你这次的疼,你都可以咬我咬回来。”
我恶意而问:“要哪都可以?”
“如果你想除了佳音断子绝孙,可以。”
林辰轻而易举体会过来,反令我发窘。
漫长的洗头终于熬过去,林辰替我额头冰敷涂药,腰部涂药。
林辰轻抚我的头发:“明天我找顾医生要点方子养养,不过我想,扯断的无法补救,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行吧,我要睡了。”鉴于我还在“生气”,对他态度当然有些冷淡。
额头发肿的缘故吧,林辰这次的晚安吻是唇贴唇。
我说睡就睡,偶尔会觉得额头凉一阵热一阵,紧接着我就会听到轻微的窸窣声。我以为是梦,沉浸在梦里的我,迟迟不愿醒。
清醒过来时,我记得分明:林辰拿我作饵,于小凤伤害我后,被警察局带走。
我摸了摸额头,已经消肿,没那么痛。腰部比额头消退慢,但也没有受伤当时那么痛。是没有伤及血肉皮肉伤,又处理及时,我基本感觉不到太鲜明的疼痛。
我也不会请假。
不过明天周末,我必须腾出来,我要去看佳音。
我坐起后,猝然发现林辰蜷缩在沙发上,茶几上,散乱不少文件。薄薄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我看着看着,倏地,心中一软。
我多久没怀疑自己怦然心动了?
下床,我蹑手蹑脚走到他旁边。我太着急,赤脚走,好在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待我走进杀死,猛地脚下一凉。我抬脚的同时低头,是林辰的钢笔。
我捡起钢笔,盖好笔盖,轻轻放在文件堆旁。
我凑近他,打量。
他昨晚应该工作到很晚,他向来是动静生姿的,此刻眼下却有掩不住的倦意。他就这么睡着了,甚至来不及洗澡。他陷在沙发里,衬衣是昨天穿的,微微发皱。
而这样的他,在我眼里,却是无与伦比的好看。
我俯身,轻轻问他的眼睛。
折身走到床尾,我抱起我床上的薄被,盖在他身上。
他睡得这样安详、沉稳,我不舍得喊醒他。此时此刻,我那点小怨气,烟消云散。
我弯腰太久,腰部开始隐隐作痛,我艰难起身。
“啪”,他突然伸出手扣住我手腕。
我疑心他梦游,低头一看,却撞入他分外清明的眼湖。
“你……醒了?”
他来去如风,攫住我的唇。
他吻得这样热烈,仿佛想用唇齿传递这世界最难得的情深不负。
这一刻,我不想推开他,甚至主动回应。
我一点点的主动,他死抓住不放。原本的绵绵细语,突然变成滂沱大雨。不知不觉,我已经陷在沙发和他之间。
惶说我例假没去干净,我不是要上班嘛!
我咬他的肩膀:“停下,我就不生你的气。”
这句话是有用的,他的吻在我锁骨流连一阵,就不再造次。
我推开他,跑去洗漱。我的老腰,受不住,挨踢的部分,更加肆虐。
我洗漱完毕,林辰已经不在我的房间,茶几上的东西也全都收走。
做早饭时,我不确定林辰是否会补眠,但我还是准备了他那份。时间匆忙,我熬的粥,还有自己做的油条、配菜。
林辰很挑,心情不好,只会喝粥;心情好了,他会看我吃什么,他跟着吃一点。
我将早饭端到饭桌上,低头抬头之间,瞥见林辰正在浇花。他头发有一点湿,他总不喜欢把头发吹得干透。
“来吃早饭吧。”
“你先吃,我马上来。”
“噢。”坐下扒拉粥时,我才回味过来,林辰这声,听着有点怪异。
“阿嚏”,还没开吃,他已经大了三个喷嚏。
我联系昨晚情景,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吃过药没事,不严重。”
“都变音了。”我嘟囔。
林辰坚持说没事,还送我去杂志社。站在茫茫的路边,看着渐行渐远的车,我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林辰绝对不是故意表现才在我房间工作的人,他肯定是为了照看我。昨晚我睡梦中的冷冷热热,很可能是他一次次帮我替换敷在我额头的毛巾。
这下他生病,也不愿我多担心,照样去公司。
我早到公司,就给眷思打电话报备于小凤的事。这些日子,眷思嘴上没表现,暗地里肯定没少为我操心。
“唐惊喜,你别猜,林辰肯定是为了照顾你!你别太没良心,中午去给他送个爱心便当什么的。”眷思在我耳边吼。
我扯开手机一会:“眷思,你就是偏帮他。”
“唐惊喜,我问你一句,你对林辰有感觉吗?”眷思追加,“你跟我,没说假话的必要。”
“眷思,我简直不能和林辰相处。他太好,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他。可是……”
眷思打断我:“那就没有可是!惊喜,是,你是有畏畏缩缩的理由。可是人的心,太容易凉了。于小凤这事,他比你重视比你操劳,最后瞒你也是为了最后的成功。照顾你,他自己感冒了,你还不示好一下。小心没等到你的‘可是’,他已经心灰意冷先离开你。”
我迟疑不定:“可是……我没时间呀……我去送的时候,他吃完了怎么办……”
眷思近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