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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系了一页小舟,乔越轻盈的跳了上去。他伸出手,云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落地时没站稳,小舟摇摇晃晃,二人一个不察,双双倒地。
回过神时,云清尴尬的发现,乔越已然叠在了她的身上。
她双手一撑,就欲起身。乔越一动不动,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上面的人,一张俊脸好似从画中走来,尤其是那双眸子,在池水的映衬下,越发的妖冶魅人。
身下的人,一张俏脸美的不成样子,此刻的她早已羞红,正准备别过脸去。
乔越低下头,云清感觉颈间一热,他已然伏在了她的身上,将脸贴着她的。
云清的心扑通通的跳着,自己好似马上就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她猛然间惊醒,我究竟在做什么!
围猎(一)
夜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的。
照理说中午饮的酒,便是再过醇厚,此刻也绝不该还有醉意。可现在的云清,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晕晕乎乎的,特别是那脑子,绝对慢了好几个节奏。
“扑通”一声,好似有青蛙跳入水中。
云清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乔越,你……你听我说……唔……”天呐!云清睁大了双眼,他,他居然……一双带着些许酒香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覆了下来,她的后半句话,也被捂在了口中。
他的唇很软,贴上来凉凉的,他就那么来回的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线,极有耐心的轻捻慢吮。
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自脑中散开,云清感觉她是真的晕了。
他用舌挤开了她的唇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舔吮着,她本能的咬紧牙关,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忽然间,云清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正顺着她的腰身往上移动,她一个惊呼,呼声还未出口,他的舌便瞬间撬开了她的贝齿,灵动的钻了进去。
他不停的与她缠绕,温柔的追逐、嬉戏着。
渐渐的,他的呼吸越发炽热,唇也跟着滚烫起来。云清感觉就要无法呼吸了,才猛然间想起要推开他。
刚将手抵上他的胸膛,他便如同触电般的弹了起来。
云清赶紧坐起来,伸出手抹着自己嘴角。
乔越的眼里溢满波光,嘴唇因为唾液的滋润越发光泽红润。
云清别过脸去。破天荒的没去骂他无耻不要脸。
乔越勾起唇角,低低的笑着。他没像往常一样调笑打趣,而是转身从舟边拾起了一只小桨,轻摇慢划起来。
划了一会儿。小舟便穿过了重重芦苇,面前,又是一片开阔的池塘。
乔越将桨挂在舟边,抬起一条长腿,准备靠坐过来。云清赶紧像旁边挪去,动作太大,险些再次将小舟摇晃起来。
乔越低低一笑。
云清感觉她的脸烫的都能当烙铁了,她死死的垂着头,不肯看他。
他还在笑,且声音越来越近。
“你……你笑什么?”云清有些恼了。
乔越用手支着腮。不知从哪捞出一个靠枕来。斜斜的靠在了舟上。
他眯着眼。那眼里似要溢出水来,他朝着云清一勾手指,沙哑霏靡的声音响起:“清。过来。”
云清蹙了眉,没动,也没说话。
乔越一笑,用手指着她心口的部位:“你这里,心口不一。”
云清更加窘迫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自处,好像手脚都没处摆放。
乔越栖身上前,又用手指了指她的心口,在她耳旁低低语道:“你这里明明有我,可你偏不承认。”
云清咬了咬下唇。将头埋在膝间,更加沉默了。
乔越靠着她坐好,眼望着对面的荷塘:“再过两天,就是围猎了,清儿,与我一同前去吧。”
围猎?“围猎不是早该结束了吗?”她记得去年的围猎似要比这提前许多。
“今年邦交事务繁多,所以延后了。”
云清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手指,心想:必须马上离开乔越了。
乔越又将小桨拿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
“你是我名义上的和亲王妃,所以,和我一同去吧。”围猎就是变相的相亲,这一点众人皆知。去年的情形乔越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被那些花痴女人缠上,如果再弄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他可不想再让云清误会。
“我……可以不去吗?”
乔越划桨的动作一顿,瞪着眼说道:“不可以!”
“可我不想去……”
乔越将桨挂了起来,长腿一伸,迈了过来:“姑娘,你占了我的妃位,也就是变相占了我的便宜。现在整个长宁谁人不知我已是有妇之夫?现下哪个姑娘还肯理我?你既占了我,还想不负责任不成?”
“那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说,我也没占你……”
“你再说?”乔越竖起了两道秀眉:“那日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现在早不知沦落何处了。难不成,你真的想跟乔洵?”
“我没有!”
“那就好。”乔越扫了眼云清绯红的脸颊,嘻嘻一笑:“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也就是跟了我,若是被我那三哥带了去,他可没我这般怜香惜玉,指不定早就用了什么阴损招将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你……”云清实在不知如何与这乔越沟通,他这人就是如此,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反复无常,时常抽风。
“你就不能留点口德?那乔洵好歹也是你三哥。”
“嗤!”乔越撇着嘴角笑了笑:“口德?要不明天我把你送去试试?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他随手捞起一片荷叶,低声道:“天底下有几个我这般的男人?宁肯苦着自己,也不去动你……”
云清又沉默了。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她想逃,想现在就逃到漠辽去。远离乔越,远离那些她无法自处的境地,远离这里的一切……
“清清,娘子……”乔越捉起云清的胳膊晃了晃:“你就与我一同去吧。过几天就是我的二十一岁生辰了,我想与你一同过。”
七月二十四,皇家猎场。
云清本是不想来的,可既然要走,她考虑了再三,还是陪乔越过了这个生辰吧,这应该是她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了。
临行前,她将自己的房间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将那三万金的金票平平整整的压在了书案上。
本想再给他留封信,可研了墨,提了笔,又不知应该写些什么。
还是算了。
她将纸揉了揉,统统塞到了桶里。
于是她将乔越这段日子送给她的衣物,首饰,胭脂水粉以及其它的一些小玩艺儿,全都打包整理好一齐放到了桌子上。
……
乔越今年还是一身大红衣,大红的袍子映得他面色更好,显得神采奕奕。
他策马上前,似乎心情极好,自打出了门,嘴角就一直是翘的。他总是一溜烟的跑出好远,然后再策着马折回来,时不时的还与云清乘一会儿马车。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他总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清,然后忽然间在他耳旁说上一句:“你来了,我很高兴。”这句话,他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遍。
云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快乐的如同孩子一般,忽然心里一阵难过,一想到王府里自己已然收好的房间,总感觉有些对不住他。
那里,她已经不打算再回去了。她打算过几天就提前返回,然后先出了长宁再去城外等候华秀影和楚德。
于是,乔越越是高兴,她的负罪感就越强。
如此反复纠结了好一阵,到了后来,她一想算了,反正要走,还不如就好好陪陪他吧。
于是她钻出马车,等着乔越再一次返回。
不多时,他果真又策着马跑了回来。一张俊脸白里透粉,煞是好看。云清笑了,他记得他说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是把他当成小姑娘了,现在一看,还真果不其然。
“笑什么?”乔越一边喘着气,一边在马上高兴的问道。
“没什么。”云清还是仰着脸看着他。
“那你总看我做甚?”
云清低下头想了想:“看你好看。”
“哈哈哈……”乔越坐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过来!”他伸出修长的手,递向云清。
云清笑了笑:“也给我一匹马吧。”
乔越歪着头将她打量了一番:“你这女人,也不知脑子里成天都装些什么。我递手给你,自然是希望你我二人同骑。哎!”他故意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一点女人的样子也没有,一点都不知道讨男人欢心。你说我要是不收了你,你将来可要如何是好。”
云清平静的朝他望了望,最后还是伸出了她玉白的小手。
乔越很是受用,嘴角眉梢都是弯的。
他将云清拥在胸前,一只手搂上她的腰,一只手握紧马鞭。见云清没有躲闪,他感觉胸中瞬时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不仅温暖,且还甜甜的。
一阵风驰电掣,骏马如同的脱了缰一般,飞一般的朝前奔去。
“呀,方才过去的,是端康王爷吧。”一个贵族小姐从马车里娇滴滴的探出头来。
旁边的丫鬟赶紧答道:“回小姐,是端康王爷,他已经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了。”
“我知道他跑了好几趟,可那马上……怎的忽然多了一个女子?”
“是呀,那女人是谁?”另一个贵女问道。
“听说是北齐的将军,前段时间由平南王带来与我西越和亲的。”
“和亲?”另一个女子叹道:“和亲的不是历来都是公主吗?派将军和亲,还真是闻所未闻。”
“咄,原来如此。”一个贵女撇嘴道:“怪不得一个女子骑着马到处招摇,原来本就是个粗鄙之人!真是可惜了我们的端康王爷!”
“对的,定是那北齐的平南王无人可送,强行塞给我们王爷的。”
众女正悲愤交加鄙视的热烈,忽然另一个贵女出神的朝前望了望,然后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众女:“可是,你们没看到吗?那姑娘真的好美,他们坐在一起好生相配。此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143章 围猎(二)
骏马如风般急驰,一男一女两道红色的身影宛若胡蝶般从众人身旁飞过。
太子乔邦坐在马车上,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不禁回过头对后面的萧漠然说道:“大将军,我看那小三儿怕是要输掉了。”
话音刚落,安乐王乔洵便在十几个美人的簇拥下从一旁的帐蓬中走了出来。他眯着狭长的媚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的走了过来。
“皇兄,我们这是游玩呢还是逃命?”他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杯奶茶,一边轻啜慢饮着,一边懒洋洋的继续道:“这见天儿的跑,为弟我这腰都要跑断了。”说着,还故意呻吟了一声,旁边的几个美人一听,立刻羞红了脸,将头埋了下去。
他却不以为然,仍嗯嗯呀呀的继续:“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呆在我的安乐宫里听美人唱曲儿了。”
乔邦闻言一声大笑,又朝着他身旁环绕的美人看了一眼:“小三儿,你那腰若是真的断了,怕也不是跑断的吧。”话一出,立刻引来了周遭一片大笑。
乔洵挑了挑眉,也勾起唇角笑了笑,便又在旁边美人的服侍下登上了另一辆马车。
“小三儿,你看那是谁?”乔邦朝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二人指了指。
乔洵斜斜的卧在了软塌里,垂了眸,一副似睡似醒的模样:“若是美人我便看上一看,若不是,皇兄还是自行观赏吧。三弟着实累了。”
“要说美人……三弟,还记不记得你先前与为兄打的那个赌?”
“什么赌?”
“北齐的云将军,还记得否?”
“清清?”乔洵突然间来了精神,一骨碌坐了起来:“清清也来了吗?她在哪里?快些带来见我!”说着就要往下跳。身旁的侍女赶紧拦住了他:“殿下小心,小心!”
“三弟,为兄记得你曾断言,说不出一月,那云娘子定会把小四儿的府邸弄得鸡飞狗跳然后自行跑路,可有此事?”
“难道不是吗?”乔洵一脸媚笑:“几日前,小四儿在城中张贴了上千张描着丹青的告示,甚至出动了他的黑甲卫去挨家挨户的搜寻,这难道还不够鸡飞狗跳吗?”
“可你再往前看。”
顺着乔邦的手指,乔洵看到了百米开外。一男一女正拥坐在马上。悠然的踏着步子。朝着这方走来。
有风拂过,两缕红色的衣袖缠绕在一起,被风吹得扬扬撒撒。男子似在说着什么。说到有趣之处,女子便回过头去,一边回映他,一边微微笑着。二人的长发也随着清风一起飞舞着,飘飞之中,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
“真美啊。”一旁的一个侍女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小声叹道。
乔洵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侧过头白了她一眼,那侍女赶紧闭了嘴。
“这个……这件事情发展的确实有些偏差。”
“哈哈哈……”乔邦见乔洵少有的露出了窘态,不免朗声失笑:“小三儿。这回你怕是彻底的输给小四儿了,怎么样?打赌之时为兄也忘了问你讨要赌金,现在准备拿什么偿付于我?”
乔洵一听,很快又弯起了一双狐狸眼,媚态横生的抿唇一笑:“皇兄,这赌金嘛,为弟自是不会赖掉。为弟准备将安乐宫里上好的美人给你挑上五十名送过去,你看可好?”
乔邦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连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赶忙摆手道:“你那美人还是留着自己去享用吧。为兄身体不如你好,我看还是免了。”
“那怎么行?”乔洵马上从旁边的马车里叫过了一个女子:“沫儿,快给太子殿下见礼。”
叫作沫儿的少女赶紧给乔邦施了一记大礼:“沫儿见过太子殿下。”声音又软又糯,真不愧是安乐宫里调教出来的。
乔邦眼前一亮,但一扫到不远处的乔洵,那眸子又瞬间暗了下去。
乔洵执起一杯酒,一边轻轻抿了一口,一边慵懒的说道:“皇兄尽管放心,这美人我还未曾碰过,现在仍是处子。我那宫里一千多人,我怎么还不备些好的等着皇兄享用呢。”
说着居然又朝着那沫儿抛了个媚眼。
沫儿赶紧羞着小脸娇嗲道:“殿下,您羞煞奴家了!”
……
这次的围猎较之上次大不相同,山还是那座山,但那山脚下,却不知何时已然建起了一座行宫,且楼台轩榭花园池塘一应俱全,除了规模较越宫略小之外,装饰之侈华程度却一毫不减。
云清一边慨叹这西越皇室的奢侈,一边暗自里记着一路上的地势道路情况。她已然决定,只在这里呆上三天,三天之后,她便离开赶往漠辽。
行宫的大门早已打开,两列身着铠甲的卫士整整齐齐的站在两旁朝着过往的皇亲权贵们行着标准的军礼。
云清也已经上了马车,进了宫门之后她更加仔细的观察起了地形,心想如果到时实在弄不到腰牌,怕是得用一用她那荒废多时的轻功了。
旁边的乔越见她看的仔细,一下子靠了上来,一边顺着她的目光望着,一边贴着她的耳旁说道:“清,看什么呢?如此认真。”
云清有些别扭。虽说两人在马上也没怎么避嫌,但那情景不同,现下都坐在了车厢里,而这里的空间又这么大,再靠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