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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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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春说说:“你不同意,我也不能一个人答应,要不你去回绝了她。”
  “我想想再说。”憾川有些不忍伤玉春的心,但也不能一下子就这么答应。因为他与这女人有关系,他怕处理不好会把事情弄大,不好收拢。
  憾川随即吃早饭。吃过早饭就去了那女的家。憾川一进那女的家门就嚷道:“你这是做的啥事?你想干吗?”
  “啥啦?我做啥啦?”那女人不知他说的什么。
  “你怎么想起让你的儿子认我们做干爸干妈的?”
  “怎么啦?不好啦,还是不配啦?”
  “你这不是明白的公开我们那不正常的关系吗?你这不是明明白白的要让玉春知道吗?”
  “我们的事我又没向玉春说。我让儿子认你们干爸干妈是让儿子平时有个地方跑跑。”
  “反正我不赞成,你自己找玉春回了。”
  “我为啥回?我不回。我原本以为玉春会不同意,我才去和她商量。”女人生气地说,“没想到你这狼心狗肺的会不同意。你睡了孩子的妈,让孩子叫你干爸有什么不对?还没叫你和我生一个呢!”
  “你要是真为我生一个,我倒是还真愿意。”
  “生,生个屁,我早扎了。再说就是不扎我也不愿意再生了。我这半辈还没侍候人侍候够啊?先把小的侍候大,再把男人侍候死。”接着那女人直截了当的对憾川说,“好啦!我也不多说了。你愿意我们两家干亲就做长些,你不愿意我们两家就只做个二三年,等孩子大的就断了。你如果现在就让我断,我是不干的;你如果非要逼我断,我只有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玉春,看你以后日子怎么过。你又想睡孩子妈,又不想当孩子的干爸,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再说了,”女人咽了一下唾液,“我和你家做干亲能图个啥?你家又没有个丫头能将来嫁给我儿子。我也只是指望平时有的弄不动的事,我家里少个男的,你能方便过来帮个忙,也就图个这个。”女人说完这些不再说了,等着憾川回答。
  “算了。”憾川听这女人说完,他实在想不出其它办法回绝,只能深深的吐出这两个字,其他的他再也说不出来。女人太能说了,他说不过她。
  憾川从那女人家回来,一进门玉春就问:“怎样?你回绝啦?”
  “没有”憾川有气无力地答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就不回了吧!”就这样憾川家与这女人家成了干亲家。
  憾川家与那女人家成了亲家后,那女人就不时的不定时的向憾川家跑了。有时这女人一个人过来,她让憾川帮她做一些如辗米,田里开沟之类的重活;有时她也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玩。
  因为那女人不时的找憾川帮忙,再加上好心的玉春看在干亲的份上又不好拒绝她,总是劝憾川去帮她,憾川也就自然而然的比平常多跑了好几回女人家。憾川开始不愿去。一是怕玉春知道她与自己的关系;二是自己也害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怕自己会在与这女人的纠缠中越陷越深。但又经不住这女人的来回奔跑和玉春的劝说就只好每次都去了。
  憾川每次去女人家帮忙,女人对憾川也都特别的关照:不是卖的菜烧,就是炒个油饭或煎几个鸡蛋给憾川吃。憾川开始也客气地说:“不饿,不需要吃。”此时那女人就笑。她嘻笑着对憾川说:“你客气个啥?无论从我们俩的事,还是从我们俩家干亲这层关系上讲你都不用客气。你客气个啥?谁不了解谁,那家不熟悉那家。
  憾川听这女人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客气了。也从这以后憾川到这女人家有啥吃啥,从饭到菜,只要有就吃。
  那女人虽然在憾川面前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甚至在言语中有时还充满挑逗,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在憾川家与这女人家做成干亲后的几十天里他们居然没有一次肌肤间的亲密接触。是他们变得清纯了?转了性了?还是懂得控制了?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因为那层新建成的干亲关系是他们不太习惯。每当他们之间有了非分之想时就会想到孩子——想到这女人的孩子。他们一想到孩子,一想到自己是孩子的亲妈和干爸,一想到两人偷偷摸摸的那样做就感觉有的缺德和肮脏,他们一想到这就提不起来兴致,所以也就不做了。
  直到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才打破那份困扰,那天憾川又来这女人家帮忙,干完活,女人炒了油饭给他吃。憾川在吃饭时,这女人就坐在他面前看着。看了一会儿,女人就笑着问憾川:“我的手艺比起玉春如何?”
  憾川就问:“什么手艺?”
  “炒这油饭的手艺。”
  “差不多”憾川回答道,“玉春炒时放的盐少一点,口味比较淡的。”
  “那你欢喜我还是玉春?”
  “这……”憾川抬起头看着那女人,“没法说,玉春是我老婆。”
  “那你和玉春常做那事吗?”
  “不常做。”
  “你在和玉春做那事时,有没有想起我啊?”
  “你又想说什么?”憾川不明白这女人说这话的意思。
  “我想知道,你在和玉春做那事时,有没有想着和我在田边草丛里和你家草垛里做那事的情景。”
  憾川听女人这么一说,憾川举着吃饭的筷子立即停住了。他的脑中瞬间就闪出了他在田边草丛中和在自家草垛里做那事的情景。那两个情景在他脑中交叠着。他的浑身突然像着了火,呼吸开始急促了。他放下筷子,拉起女人就去解女人的衣服。他的脑中那两个不同的场景也伴随着他那急切的动作在不停展现。
  女人说:“你急什么?”
  他不听,也不停,依然快速的扯着女人的衣服。
  他把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扯光,拉倒在床上。他自己也褪去了裤子,然后一下子就趴到了那女人身上,抱着女人用力的摆动着。
  女人嗔骂道:“你是禽兽还是人啊?每次都这么急。”
  憾川不理睬女人的抱怨,他一边摆动着自己和那女人的身体,一边口中不停的嘀咕着:“我让你骚,我让你骚……”
  憾川在那女人身上嘀咕着时,女人却没有说话。她只是用双手用力的抱着憾川的头把他的头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像要把它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十几分钟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憾川没有立即起身,依然趴在那女人身上。
  “你怎么么啦?生气啦?”女人轻轻的扳过憾川的头,让他脸对着自己的脸说道,“你叫我骚女人我都没有生气。”
  憾川没答,心里却回了句:你本来就是个骚女人。
  女人没在意憾川的话,只是用一双媚眼看着他,向他问了句:“你家玉春不常让你睡?”
  “这种事不要提到玉春。”憾川有的怒道。
  女人被憾川一训斥也就不再开口,任憾川在自己身上趴着,女人也不动,她伸展开自己的身体也就这样躺着。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轻轻的说:“要是……”停了一会,“你想来就来吧!”
  

☆、结合

  当第二天,憾川醒来叫玉春时,玉春已说不出话了。憾川知道玉春可能不行了,忙请人来为玉春穿寿衣(为快死的人死前穿的新衣)。玉春的寿衣是一套青色棉衣和一双绣着花的青色棉鞋。
  玉春的身体太脆弱了。为玉春穿寿衣的那两个人需要很小心的把玉春的胳膊和腿顺入崭新的棉衣棉裤之中。因为玉春还活着,还有一口呼进呼出的气在,他们不忍心。要是人已死了,他们才不会管死人穿衣痛不痛呢。遇到那些已死的人穿衣,他们会扳着那死人的胳膊和腿快速的穿进衣服里,有的用小力气扳不动就加大力,甚至能听到“咔”的一声骨骼被扳断的情景。
  为玉春穿寿衣的人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才穿好。穿好后那两人就走了。那两人走时走到憾川的面前其中一个人小声对他说:“等断了气再叫我们来吧。”(一个人将要死时,需请人给要死的人穿上寿衣,死后再由这些人抬上车或船开去火化,然后再由他们挖土埋葬,这是这里的风俗也是规矩。)
  玉春穿好寿衣后被放到贴近墙边的一块支着的门板上。此时憾川家的屋里已围了许多邻居,他们不时的看着墙边的玉春又相互的谈论着。谈论着玉春这几年的琐碎事,谈论对生命的无奈和对生死的看法。
  玉春从早上被穿好寿衣后就被放在墙边那支着的门板上等死,可是等到天黑都没咽下那口气。围观的村民来了又去了,天黑时已来了几趟人。
  憾川刚开始还坐在玉春的旁边等着她断了那口气,闭上那双眼;在等了几个小时后见玉春没有断气也就从屋里出来去按排玉春死后的事了。
  当天黑下来,围观的人都要离开时,突然一个邻居叫了起来:“玉春动了,玉春动了。”所有的在场的人听到那人叫喊后都向玉春看去。玉春真的动了。她是先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以后又缓缓的举起了手。
  “玉春可能有什么事要说,有什么事让她闭不起眼。”一个村民向憾川提道。
  憾川听这村民一说,就走到玉春面前:“玉春,你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想吃什么喝什么你就对我说吧!”
  玉春把嘴抿了抿。憾川把头低下,耳朵贴到玉春的嘴边。
  “我好想……好想……下辈子……做个……做个完整……健康的……女人……”当玉春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后,玉春的头歪向了一边,玉春突然间断了气。憾川抬起头看着玉春的脸,发觉她的脸上已有两道泪痕留在了那里。
  “玉春……玉春……玉春啊……”憾川大叫着趴到已断气的玉春身上。泪水从他的眼中一下子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他把双手捏成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头。玉春临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了一下他的心。无论从情感还是人的欲望上来讲,自从和那个女人有了关系后,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珍惜玉春,慰藉过她的身体了。
  玉春是个女人,玉春是他的妻子。玉春因为自己不健康不能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而悔恨,而自己却一直瞒玉春和另一个女人维持着关系。憾川有一种感觉:他感觉玉春是带着委屈与不甘走的,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玉春。
  令憾川更感觉对不起玉春的是:玉春在被火化后,用她骨灰做成的假尸却只能放在一块很薄的棺材里。憾川家本来就不富,再加上为玉春看病又用去一部分钱,所以为玉春办的丧事也就过于寒碜。简简单单,冷冷清清。这让憾川更觉得对不起玉春。
  玉春的丧事办了五天,从玉春死后通知亲戚到火化葬下。这期间憾川的几个兄弟姐妹们也帮了不少忙。除了玉春的葬礼办得简单一些外,其它一切还算顺利。
  当玉春的丧事办完,玉春安静的沉眠于地下,亲戚邻里们散去后,憾川一个人面对空洞的房子感到内心无限的愁肠和孤独。
  憾川知道因为玉春去了,从此他从田里回来再也吃不上热腾腾的饭菜了;因为玉春去了,从些不再有人平日为他洗衣,冬天也没有人为他捂好被窝;更重要的是面对漫漫长夜再不会有人和她说说话了。这原本简单的一切,却因为玉春的死他不在拥有了。
  曾经的玉春不管在两人的房事上如何的不协调,但在生活上的确尽了一个女人能做的一切,做了一个妻子能做的一切,尽管做得很少,但是她已尽力了。因为有了她才使他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他曾为此自豪过,无数次表示了对她的感激。而现在她去了,家也不成家了。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男的和女的结合了,就是一个家;一个人去了,也就不成家了。
  憾川突然觉得活着的他和死去的玉春是一样的。她是埋在地下孤孤单单一个人,而他只是还活在这世上的孤孤单单一个人。
  憾川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男子渴望找一个心爱的女人做伴侣;那是对一个家的渴望。
  玉春去世后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憾川没有和那个女人来往过,那女人也没有来找过憾川。这两个多月里,憾川总是匆匆的从家里出发去田里干活,接着又匆匆的回来煮饭,吃过饭后又去田里,天黑又匆匆的回来煮饭,吃饭后睡觉。两个多月里,他来去匆匆。他没法不匆匆,他不匆匆就会糊思乱想,他就会想起玉春,想起和玉春的相识、结婚、想起他们两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以及玉春死前的那种无助。这些事让他时常的会想得头疼,他想不想,但他却停不下来。于是他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用匆忙和劳累赶去那些胡乱的思绪。
  终于有一天那女人还是来了。那天憾川也像往日里一样,在田里忙了一天,天黑下来后,匆匆的从田里回来。当憾川煮了晚饭吃过后,正准备洗脚上床睡时那女人来了。女人来时先在门外敲了一下门,憾川问:“谁?”没有人回答。他过去把门一打开,才发现那女人站在门外。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憾川问那女人。
  “我来看看你。”女人回答道。
  憾川把女人让进屋里,但对女人的回答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村子里和这女人有关系的男人不至他一个。“我来看看你”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句客气话。退一步讲,就是女人真是来看他的,她也不过是像串门看其他男的一样的吧!憾川这样想着。
  “老婆刚去世不适应吧?”女人轻声的说,“我男人刚去世时我也一样。”
  “一样个屁。”憾川听到那女人把他摆在和她相同的位置上心里很是不舒服,“你外面本来就有很多男的,你会在乎你家的男的?鬼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但这是真的。”女人叹了一声说道,“那必定是我男人,我们有着十几年夫妻情意。我若一点不在乎他,我把那些男的都带到他面前他早就气死了,还能活这么多年?”
  “你说得也对”憾川听女人这一说,想想也是,就不再谈这话题了。他又问道,“那你现在这么晚来干什么?说实话。”
  “我其实想和你以后一起过日子。”女人望着憾川很认真地说道。
  “和我一起过日子?”憾川好像没听清似的。
  “是的”女人肯定的回答道。
  “怎么过?你要是平时有什么事做不动要我帮你白天,晚上都行,反正我老婆死了又不怕人说闲话,要是让我和你真在一起过日子我还要想想。”
  “你还要想什么?难道我过不来?”
  “你是明知故问,你以为谁都像你家男人,你和村里那么多人睡过,除了你那已死的男人,其他人谁都受不了。这要是真和你过日子,我又能走又能跑,万一碰上了你和那个男的在乱搞,气都被你气死了。”
  “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女人似乎早已想好了对这个问题的解释,“那时候就是因为我那男的不能动不能跑,孩子又小帮不上忙,有些事情我又的确做不动,请人吧,一回二回还行;时间长了没有好处谁理你?我一个妇女能怎样,开始让人动手动脚的请人做了一点事,可后来这办法也不行了,人家得不到真正的好处就不理你了。‘人要活命,猪要壮。’我没法了,只好让人家占大的便宜——就和那些帮我的男人们睡了。我那时想:反正我健康也有那方面需要,自己的男人又做不来,这样想也就并不觉得吃亏了。”女人说到这到这看了一眼憾川又继续说道,“和我睡过的男人很多,虽然也帮了我不少忙,但他们大多数人也只图个新鲜,和我睡过几次,帮了几次忙后就不常来了。他们想起来就来,想不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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