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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最讨厌的脸,那个丢下自己走了的人。
“你在做什么。”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自己的泪水越流越勇,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流,心口总觉得喘不过来气,难受极了,闭上了眼睛,用手捶打这自己的胸口,一股力道按住了自己,自己便停止了捶打,接着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抱起,自己再也没了力气,倚了过去。
便听见耳边呼呼的大风,但是好像是宽大的肩膀给自己挡住了,只有极少的风吹到自己身上,倒是挺舒服的。
很奇怪,自己什么梦也没有做,缠绕自己的梦也没有了,末一只知道的便是耳边的风声,自己睡的也格外的甜,动着身子,找着一个舒服的睡姿,接着,便沉沉睡去。
*****
“天。。。。。。官。”看着他怀中全身湿漉漉的末一,恩姑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把她放下,“你去照顾她,帮她换衣服。”说着,他便走了出去。恩姑一怔,半晌没回过神来,低头看到末一甜甜的睡颜,似乎知道什么似得,头埋了下去,没说什么。
外面月色美丽,石凳上,纯白袍子随着风摇曳,但是细看,便会看见整个袍子的中心位子已经湿透,看得出来,底衣都湿了。
‘咔叽’门开了,恩姑出来了。
“天官,阿一已安排妥当,现在要不要把她抬到她的寝室?”
“不用,今夜我便在此,我并没有睡意。”
恩姑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他:“天官,您的衣服恐怕是抱她的时候弄透了,还是尽快去换一件吧。”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我这木鱼脑袋,天官用法术烘干就行了。。。。。。”
他未语。
她也一直立在那里,并未退去。
“天官,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正脸都未转过来。
“为什么阿一会跟您一起从镜玉轮回来,她怎么进得去,这镜玉轮可不是想进就进,不是只有您可以进去么?还是,镜玉轮任何人都可以进,只是,这是您阻挡我进去帮您修炼的借口。”
恩姑越说越激动,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
他未语。
“恩姑为了天官您付出了这么多,不惜出卖自己的三十年青春,只是为了陪伴您啊,本是碧玉年华,如今却是苍颜,一直守着寂寞无聊的天府,放弃了凡间的荣华富贵,我的永生只为了天官啊。”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庞,恩姑低下了头:“天官,你可是对她动了情?”
一阵冷风吹过,吹掉了几片落叶。白月袍子站了起来。
“她的一切,我不曾在乎,更不要说动心,我是仙,不会动一些无用的情,今日,我只是不想误了一条性命。至于她怎么到的镜玉轮,我看见了她有一把穿心刀,那把刀甚有灵气,我想,她便是依靠它。”
恩姑冷笑了。
‘无用的情’。。。。。。。
恩姑看着天官的背影,眼睛里不知道是些什么,只是默默的退下了。
直到离去,他都未抬头看一眼,过了许久,他斜着眼默默的盯着她远去的那条路,闭眸。
*****
第二天,阳光明媚,大约都到了晌午,末一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阳光:“这个思雨,都这个时候了,居然都不叫我。”
然而。。。。。。
一系列的事情突然的涌现在了末一的脑袋里,眼睛里一直都是呆滞的,过了许久才从自己的思想漩涡中拔了出来。那这样子说,自己现在在那个天官的寝居,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真在仕居,怪不得呢,自己原本的床硬邦邦的,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自己才适应过来,如今又睡到这软绵绵的床,觉得好生舒服,睡得也很甜。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明显是被换过的,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
起身,伸了个懒腰,把被子什么的叠好。便跑到了外面,阳光闪耀,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好天气了,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却被眼前的影子吓到了,看了过去。
是天官。
他没有说话,直接从末一的身旁走过。
末一呆呆的,话说,自己借宿了她寝居,他在哪儿喝西北风呢?不过随即摆了摆手,他一神仙,还用担心吗?
忽的,又想着,他说过自己从此跟紧他么,换句话说,就是多了一个小仙娥来服侍他,自己在这里又休息了一晚,这样离去怕是不好吧。
想着,带着满脸灿烂笑容,走到了他的一旁,他正在桌子上写什么。
“天官,有什么可以服侍的吗?”听到这句话,末一顿时就觉得自己真是傻到了极点,这就犹如,小母猪跑到屠夫面前问‘你要不要杀我啊?我很兴奋呢。哈哈’而且满脸春光。
很意外,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要沉默一阵才说,而是很快速的回答了末一:“不用,等蟠桃会之后,你便一日三次过来打扫就行了。”
一日。。。。。三次?
末一环顾了四周,一尘不染,三次?有这么夸张吗,而且这天官洁癖这么严重,到处都是很干净的。
“不过。。。。。。”他停笔。“梳好你的头发。”
想到上次的事情,末一内心是十万八千个狂笑,仙娥们居然还猜他。。。。。。
“那我退下了。”害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绷不住笑出来,还是早些离开才好。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自己便往自己的寝居跑了过去,边走边笑。
没走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很奇怪,末一一进来,思雨就一脸狐疑的盯着末一:“末一,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什么?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是不是跟天官早就认识了,整个天府早就流言四起,昨晚你在仕居住了一晚,而且天官在外面吹冷风也吹了一晚。”思雨一脸八卦的意味。末一倒是一惊:“他?在外面一晚?他一神仙?怎么可能。”
“真的,有小婢看见了,天官就一动不动的,而且天官还发现了他,那眼神,如同闪电一样无情,寒冰一样冰冷,天空一样无际,海水一样深邃,比人心都还要复杂,反正恰恰击中了我的心。”看着思雨一脸崇拜,末一擦了擦汗“我敢说,那个人就是你。”
思雨红了红脸:“哎呀,那些都不重要。快回答我问题。”
末一摆摆手:“不要乱猜,没有啊,那个来龙去脉我一时跟你还讲不清楚,我们就跳过,不过,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掩饰,掩饰,□□裸的掩饰!还不从实招来。”
“哪有。”难得理思雨了,倒头躺在了床上。思雨又凑过来说着:“在天官那柔软的床上睡那么久还不够了,哎呀,不要逃避,迟早是要来的。”
看末一没有理她。又继续说着。
“你知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看着末一好奇的脸,思雨又继续说着,“今天发布了谁跟天官去天庭参加蟠桃会的消息,除了恩姑,还有一个人,你猜是谁。”
末一睁大眼睛,随即又想到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倒头又睡,懒散的说着:“谁啊。”
“你。”
☆、凭兰秋思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一直支持,我会努力的,就算没有成功,我也会坚持,谢谢!
看到这通往天庭的云梯,末一才算反映了过来。
等到思雨给自己说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稀里糊涂跑到仕居,那天官便给自己一个闻起来很好闻的药丸:“服下,比你那减弱妖气的药丸管用多了,在天上被发现了,便不好了。”
等走出仕居大门口的时候,自己仍很震惊。自己一介妖怪,居然跟随着天上大名鼎鼎的焸仕官去参加天上盛宴,以往,自己都是偷偷摸摸的,要不混入神仙大伯伯的包袱里,要不怎样,如今这样冠冕堂皇,自己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说是欣喜么?那便是十万个欣喜。闷在那个天府,那是叫一个无聊。
云梯便是连接天庭的隧道,自己曾来这蟠桃会时急于逃脱,哪还有心思去观赏这些,如今,看着这气势非凡的云梯,内心兴奋不已。
天兵天将在一旁把守着,一些流落凡间的神仙都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天官,您为何不在天上住,要在这俗世呢?”末一转过头,看着白衣飘飘的天官。天官好像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理都未理会。
“天庭仙人繁多,难得清静,还不如在凡间寻得一处,自立门户。”恩姑盯着末一,接着又说:“莫要话多。”
末一闭了闭嘴,有这么严么,说个话都不行。
渐渐地,走到了天兵天将之处,这时候该说话了吧。末一笑了笑:“天兵大哥,我家。。。。。。。。
。。。。。。”末一话未说完,那天兵早就让开了道路:“天官请。”天官和恩姑便径自走入。
石化,独留末一一人,自己是傻么?这四海之内,又有谁不认识这大名鼎鼎的天官,自己倒好,还去自我介绍。
畏畏缩缩跟在天官的后面,红了红脸。天官瞟了她一眼,未语。
大地与天庭,足足隔了八万多千米米,这云梯总共有四十阶,跨过一阶,便是代表跨过了两千多米,若不是仙体,是通过不了的,凡胎肉体每走一阶,往事充斥整个脑袋,仿佛就在眼前,往往,有的,承受不了过去的痛苦,选择了逃避。有的强行通过,直至疯癫。而末一,每次都是跟着一些等级较低的神仙,那些神仙既察觉不了末一是妖,又替上自己挡去了这些往事回顾。
而这时,末一才想起这件事,看着近在眼前的云梯,一直停在原地,不敢动。
他们早已走了有一段路了。恩姑回了头,看见末一,略带了些气愤,走回到末一的眼前:“为何不走?若要回天府,我不拦。”
末一欲言又止。随即,又低下了头。恩姑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走到天官一旁:“天官我们走吧。”
天官未有动步,转了身,走了过去,正对着末一。末一抬了头,脸上便是无限的委屈。他的眼睛里依然是波澜不惊,此刻,末一觉得他分外俊毅,平时自己并未认真端详,虽然知道他一直都很俊美。
半晌,他垂下了眸子,他本就高大,此时又站在比自己高的阶梯上,自己可能只比他的腰际高一点,他的白月袍子的袖摆扫到了自己的脸上,一双温热的手握住自己的小手,微风吹起,吹起了末一的发丝,她的眼睛里的那一丝波动,可能末一自己也没有发觉,恩姑怔了,她怔了,一直盯着他那深邃的眼眸。
他微微的张开了嘴:“我拉着你,你便不会受到那些闲杂。”
还不等末一反应过来,他便拉着末一的手向前走去,自己便被他这样拉着走。
褪去了那严肃不羁的脸,末一盯着他,难得一回这么平静,眼前的那个天官,肩膀足足比自己宽了很多,他漆黑的发丝一直都在随着风飘着,飘到了末一的脸上,不痒,很舒服,末一闭上了眼睛,微笑着。许久,许久,许久没有像如今这般放松了。。。。。。
上了天庭,自己也没心思看什么蟠桃盛会,只是一直看着一个方向,他在跟什么神仙在说话,他的声音慵懒,但是很响,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一直这样盯着他,什么美艳的仙女,仙气缭绕的大殿,自己看都未看一眼,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看看他,又偶尔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
自己在那些神仙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小仙婢,自然不会有仙过来给自己敬酒。看完了自己的手,又往坐着天官的座位那里看去,有很多仙都在敬他,很出奇,末一看见了他居然笑了出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但是已经足以让末一入神,若是她对着自己笑是什么样子呢。。。。。。
若不是旁桌的两个老仙在谈论着,自己或许会一直这样沉浸下去。
一个穿着灰袍,一个穿着蓝袍。
“诶,命数大仙可有向你透露些什么人间的事情,这蟠桃会也参加过好几届了,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的,不如你给我讲讲些凡间的趣事。”小灰小声的在小蓝的耳边说着。但是末一的听力很好,这些话语,自己是听得到的。
“没什么趣事,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我请了命数大仙喝了好几壶上万年的酒,他才给我说的,说是此事不久就会发生。”小蓝的话引起了小灰强烈的好奇心:“什么,给我说说,过几日,我请你喝酒就是了。”
小蓝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没有仙注意到这里,然后咽了咽口水:“说了五个月之后,凡间的天下将会大乱,会有一个人造反。”
小灰眼睛里都在闪光:“快说。”
“那人说来也可怜,自幼丧父丧母,被一个极爱用毒的人收留,便把他拜在自己的门下。只是,那个人是有目的的,那人小小年纪,体弱多病,可那血可以养好一些极难得毒虫,那毒虫日日啃食他的血,他刚开始,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也是三番五次的逃跑,但是每次都被打的鲜血淋漓。”
小灰打了个哆嗦,那小蓝继续讲到:“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师父为了哄他,常常都会给他做菜,可是菜中加了两道药材,一道便是安眠药,一道便是可以大大补血的补血散,越吃补血散,身体也会越来越差。”
“结果呢?死了么?”,小蓝摇摇头:“没有死,他后来仿佛是万念俱灰,任别人怎么对他,他都不反抗,再怎么疼,他也不会吭一声,他师父见他不反抗,每次便直接向他取血,不再给他什么安眠药,他也一边抱着医书看,潜心专研。”
“接着便是十年后,他偶然发现他养的毒虫是认主人的,只是控制一回毒虫,便会。。。。。。”小蓝停了下来。小灰推了推他“会怎么样?”
“断子绝孙,孤独一世。”
小灰一怔,叹了口气,脸上一片愤慨,示意他继续说:“最后他用了么。”,小蓝点点头:“用了,他控制毒虫咬死了他的师父,结束了他十年的痛苦折磨生活,可是。。。。。。他才刚刚从他师父宅子的大门走出,就被官兵团团包围,原来朝廷早就知道他血的疗效,跟他的师父早就串通好了,今日便是他师父最后一次采血,接着就要把他重金卖给朝廷,他不会武功,便被抓去。”
“他城府深,生性多疑,绝不轻信他人,对人也是心狠手辣,但他的天资乃常人所不能及。然而在朝廷那些官员面前,又是温顺之极,而他在那些人的面前,也是卑微到不行。这跟他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他再怎么做,想到他惨烈的童年,也是情有可原。”
“这次他倒聪慧,自己私底下练兵,那些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生了病不行的,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便会杀掉,而领着他的军队的将军,便是他的一个手下,在他刚入朝廷就领养的一个孤儿,那个孤儿生性怪癖,苦练武功如痴如醉,但唯独对他忠心耿耿。他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举报造反,自立为王的时机。”
“结果呢,命数大仙告诉你成功了吗?”小灰问着。
“命数大仙说这是飘忽不定的,很难说,但是时间是定好了的,就在五个月后,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这人为何如此命苦,上世可做了什么孽?命数大仙可有对你说。”听到小灰的话语,小蓝点点头:“说是他原是神树下的一株摩棱花,好像是种花仙女落下一颗种子在树下,其他的花都在有佛光照耀的地方,唯独他,神树的枝丫挡住了他的佛光,让他的根逐步死掉,没有经受过佛光洗礼的花,转身为人也不会幸福。”
“外人怎么称呼他的?”“他一向都在做好事,有人叫他活菩萨,但是他的真名,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