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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相信我。”阻止了我没说出口的话,他放低了声音,有些落寞有些无奈,“收起你的成见,我梁非池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只要你愿意去相信,我会证明给你看。别再跟我置气了,我很累。你等一下,我再去重新给你弄一份晚餐。”
我还能再相信他吗?
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靠,灾难现场啊。”之前出现的白衣大褂跑出来打酱油,“啧啧,我在门外都偷听到你们吵得多凶,除了你,我还从来没有看到三哥被谁欺负成那么生气。”
总是听他三哥三哥的叫,我不禁有些好奇。
“大哥是梁启正,二哥呢?”
“我们四个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老大梁启正,,梁非池死活也不愿意当老二,我叫宋三,因为他这一个跳位,直接变成了小四,最下面还有个小五。除了我,他们三个都是搞金融的,玩的金钱游戏。”宋三拿进来扫把和簸箕,将地上的饭菜清理干净。“三哥人挺好的,对你也好,你干嘛不满意。别人说女人越宠,越容易蹬鼻子上脸,看来应该是对的。”
那三年里,梁非池带我见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从来没有提过其他人,我还以为他性格孤僻。原来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
“我们几个是在孤儿院认识的。”宋三把垃圾倒掉,给我倒了杯白开水。“别的孩子总是欺负他们两兄弟,可是他们不怕。梁启正总是用拳头护着弟弟的周全,我和小五看他很能打,求他罩着我们。后来,我们在关公面前拜了把子,结为异姓兄弟。这种从小长大的兄弟情谊,有今生没来世,你是不会懂的。”
“他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吗?”我记得他家里好像有个爷爷,怎么也不管他们吗?
“是。”宋三很小心地看了眼门外,“三哥爸爸的事是他们两人的禁忌,你千万别问。他们在孤儿院呆了两年,才被老爷子接走。”
“可是,你对我讲这些做什么。”我捧着空杯子,伸手让他再给我倒一杯。
他愣了一下,还是接过水杯替我满上,“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我只是想告诉你,像三哥这么优秀的男人,他值得更温柔更善解人意的女人来做他的情人,而不是你。”
我的手指一颤,险些将杯子里的水洒落。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我之前在舞场做过?”
“不,与身份无关。”他伸出食指,左右摆动,“因为你用情没有他深。”
“聊什么这么起劲。”不知什么时候梁非池站到了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小四,我是不是要回避,让你们继续?”
“三哥,我走,我立马消失。”四兄弟里面,老大梁启正阴险狡诈,老三腹黑,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宋三跑得飞快,临走识趣的关上房门。
梁非池把食盒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好,菜还是热腾腾的,腾着水汽。
“我猜想你大概没什么胃口,所以都买了一些,你试着吃一点。”他的脸还是紧绷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放慢,米饭打开,把筷子汤勺递到我手里。
我埋着头,小口夹着饭菜。确实是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还是感觉很油腻,可是一想到他特意跑出去买给我吃,我要是一点儿也不动筷子,他一定会认为我是在闹脾气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我细嚼慢咽,尽量不发出声响。
“我吃饱了,你帮我把剩下的倒掉吧。”放下手里的筷子,我问:“吊完点滴,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迟疑片刻,他点了点头,“可以,如果你有力气自己走回去的话。”
很奇怪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语气有点别扭而已,“我不愿意呆在医院里。”在这里我根本睡不好,总是不断想起那个真实的梦境。看他没有动容,我又补了一句,“因为在医院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会让我浑身神经紧绷。”
他两三步跨到我面前,背对着我,言简意赅的命令。“上来。”
“我可以自己走。”
“是我背你回家还是留在医院过夜,自己选。”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也听得出他的语气不耐,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顺从的趴在他的后背,他的肩膀很宽,肌肉扎实,靠着挺舒服。
八点多,医院的走廊人还挺多的,时不时的引来侧目。
“还是放我下来吧。”
以前我也央求过好多回,让他背我,他总说一个大男人背着女人四处走像什么话,那多没面子。
“别乱动。”我以为他会放开我,可是他没有。只是将手抓的更紧。
第24章 英明的梁总也会有乌龙
到了地下室,梁非池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座位上。
车里没有开空调,后窗的玻璃半开着,吹进阵阵湿热的风。十字路口堆积着密密麻麻的车辆,走走停停,后车的尾灯忽明忽暗如长龙般漫延。
他聚精会神的开车,没看我一眼。
“碰”的一声,车尾传来声音。他气闷的用手捶了一下方向盘。
“先生,你好,你撞到我的车了。”后车里下来一个打扮时髦的摩登小姐。
“我不想跟你谈,你可以报警。”他板着一张脸,表情很酷。
“艹,有没有搞错。是你撞了我的车好吧?”
梁非池把玻璃窗摇上,完全不理会别人的谩骂。
他很小声的哀叹:“这年头,做贼的喊抓贼,难道女人都这么蛮不讲理?”
他是在指桑骂槐的说我吗?
“叩叩,”马路边的交通警察走过来轻敲车窗,“先生,你是肇事方……”
他侧着头,很诧异恍惚的表情。
“你没拉手刹……”交警指着示意,“所以,是你的车子倒退撞上了别人,你需要负全部责任。”
“知道了。”梁非池闷闷的,很憋屈,毕竟他是过错方。“多少钱,我照价赔。”
“看来不是女人蛮不讲理,而是男人自以为是。”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我心里突然有些想笑,“你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我还以为你很认真,原来都是装的。”
他张开嘴,欲言又止。
这下子我确定他是生气了,他越是装的风平浪静,代表他越生气。相反,如果他表现明显,反而很好哄。
“宋三说我可能是吹了晨风受凉了才会发烧的。”我主动解释,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是吗?”他扭着头,微风吹着他额头几丝不驯服的刘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不然,怎么会再三蒙骗我。”梁非池感觉很疲惫,身心煎熬。他有勇气,有自信去改变。可是当预计的结果和他心里所想的出现偏差,他也会感到心慌。他不怕失败,只怕自己不得要领。
“不要再花心思想着怎么糊弄我,我不需要,真的。”
他离我很近,一抬头就能看清楚,那么,遥远的是什么?
“明天能上班吗?”
“可以。”
“晚上七点我想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苏氏集团会和启飞投资公司强强联手,并且与a市的老牌知名企业雪莱集团以及叶氏企业组成战略合作关系。你和苏昊准备一下。”是时候该重新洗牌了,他还从来没有在哪件事情上犹豫踌躇,举棋不定。
很公式化的问答,让我只能接招,没法扭转。
“你哥,真的要结婚?”梁启正总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难以想象他会闪婚。“仅仅是为了得到雪莱集团吗。”传言说顾家以整个集团为聘礼,只为换得女儿的一世长安。都说父爱如山,我相信。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选了一个最糟糕的开头。
“你是不是以为弟弟卑劣,所以哥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他握住我的手,指尖有些发白,像要把我揉入骨子里,“阿曼,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他的瞳孔里,没有路边璀璨的灯光,只有我。
“这件事之后我会离开a市一段时间,处理一些私事。”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所谓的私事是什么。
“哦。”我木然的点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什么。
他突然松开手,苦涩笑了,“你应该高兴的。”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可以让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内心。
“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宋三,他会照顾你。”他补充道,“不过我不在,今天这种急发烧的情况应该不会再发生。”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过沉默,他有些奇怪,“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他都已经决定了不是吗?难道靠我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好。”用力脚踩油门,跑车飞驰。他眼底的阴霾沉重,而我,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涌现一种莫名的酸楚,好像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块。
到家之后,梁非池直接去了卧室休息,我这才注意到他额头冒了一层薄汗,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皱着眉,很吃力的回答,“头疼,老毛病了。”
“要我帮忙吗?”
他闭着双眼,看上去很虚弱,“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有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拿一颗药给我。打些热水,毛巾烫一下,敷在我额头上。”
“好,你等等。”我去楼下烧了壶开水,赶紧提上去。
他躺在床上,被子只盖了一角,鞋子也没脱。
“我抚你坐起来。”我把热毛巾拧干放在他额头上,把药丸放在他嘴边,“感觉好些了吗。”
“嗯……”他哼了一声。“你让我自己呆着,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确定没关系?”我一直觉得梁非池是无坚不摧、生龙活虎的,可是一直以来很强大的那个人突然病成这个样子,我多少有些不适应。
我陪在他的身边,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换毛巾,直到他的额头不再冒汗。
他始终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即便在梦里,眉头依旧紧皱着。
看着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在旁边陪着他。
我突然想起了宋三,他是医生,他们兄弟感情那么好,对梁非池的身体情况一定很清楚,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办。这样想着,我走出房门给他拨了一通电话。
“喂……”电话接通了,是个女孩子。
“你好,我找宋三。”
“哦。”对方甜甜的应了一声。
“谁啊?”他的语气不善,看来我打的不是时候。
我开门见山的说,“非池病了,头疼。”
他显得很淡定,“没事儿的,别看他痛的死去活来,没了半条命,等明天醒来照样活蹦乱跳的。小时候被人挨打后留下的后遗症,查过很多次,什么毛病都没有。也许他只是心病。”
“心病?”我不明白。
“那时候老大不在他身边,他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所以不懂得反击。最后反而害的老大被人威胁,自己也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每次他特别无助、难过的时候就会发病。这种病在医学上也难以解释。好了,你还有别的事没。”他开始不耐烦的埋怨,“这个时间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你不知道会坏了别人的好事吗?”
“我待会就告诉你旁边的小甜甜,我是你背后包养的小三儿。”
“我真是引狼入室。”被戳中弱点,他的语气放软,“你老人家还有什么,赶紧问,我不敷衍行了吧。”
“也没什么,”我突然想逗逗他,“就是不知道你的小甜甜喜不喜欢吃醋。”
“阿弥陀佛,姑奶奶,你放过我吧,你还真的是睚眦必报。”他小声求饶。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没那么难受。”
“呃,办法倒是有一个……”他笑着说,“苏曼珠,既然你这么关心他,就应该让他知道,别让他忧虑过度。目前来讲,最好的办法就是……就是你的软香暖怀咯,哈哈哈。”
“喂,你!”他赶紧挂断了电话。
靠,医生都是这么不负责任,草菅人命的吗?还说什么软香暖怀,简直就是胡扯。
可是,鬼使神差的,我还是躺在了梁非池的身边,搂着他,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房间里,一室静谧。
第25章 重新洗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房间里,灰尘在新鲜的空气中翩然起舞。
睁开眼,我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梁非池饱含意味的打量着我,见我转醒,他很客气的说,“昨天晚上谢谢你。”
“不用谢,我缩了缩身体,挣脱那个温暖的怀抱。”
“只是,我不明白,仅仅只是照顾,你怎么就抱着我睡了一个晚上。”他的表情很严肃,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我在等你解释,嗯?”
他伸出手将我拉过来,呼吸很近,“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因为这一认知,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孩子般开心的笑容。
“阿曼,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好不好?”
“什么约定。”
“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换你一辈子。”
他的表情坚定,语气认真,“这一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过问,也不许怀疑。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会娶你。”
我的身体一僵,伸出手在他额头一探,“只是头疼,又不是发烧,怎么脑子坏掉了吗?”
“阿曼,不许逃避。”
我不是逃避,而是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
“可以。”正如宋三所说,睡醒之后的梁非池变得英明神武、三头六臂,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为晚上的记者招待会做准备。
梁启正作为出席的嘉宾之一,很早就来到公司,商量后续事项。和他同行的有个不怎么说话,看上去怯生生的小伙子,梁非池告诉我,他就是小五。
“别看人家瘦瘦弱弱的,玩证券基金几乎没有亏过,抄底、低买高抛,他做的炉火成青。他们那一行知道小五真实身份的人不多,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金手指”,意思是只要他动一动买卖单,盈亏万千。”梁非池小声附在我的耳边给我介绍,“不过,他不善与人打交道的真实原因是有轻微的自闭症,除了熟悉的人,他从来不跟陌生人说话,没有例外。”
“我要高价买入雪莱集团的股权,越多越好。”梁启正开门见山的表明想法,“我会在会议上宣布和另外三家企业联盟的消息,在这之后,雪莱集团所有不服我,顽强抵抗的人,都将是输家。我会一个不留的肃清干净。”凡事不留余地不拖泥带水,永绝后患,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苏起建那个老头子冥顽不灵,听说在撺掇其他股东蠢蠢欲动,有些老股东早就厌倦了商场上的你争我斗,可是又不好当面驳他的面子。摇摆不定,这对我们来讲,也是一个好的时机。我会找机构做低苏氏的股价,避他们抛售。”梁非池也把苏氏集团的情况分析给哥哥听,“只是叶氏企业那边,叶寒是敌非友,我怕他会从中做些小动作。”
“这个你放心,”梁启正拍了拍小五的肩膀,“这段时间你多盯着点,有什么风向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五点了点头。
“那个顾菲雪漂亮吗?还是身材很好,或者有聪明的大脑,居然值得你开了金口,说要娶妻?”谈完正事,梁非池气氛愉悦的主动提到这个问题,他也难免觉得好奇,“你可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难道会甘愿绑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他了解自己的哥哥,不可能把婚姻当做交易,除非出于自愿,否则谁也不能逼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梁启正只说了一句,“你在结婚之前,也有不少的红粉知己。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是怎么了断干净的,好让我抛开烦恼,安心结婚。”
梁非池把手一摊,“得,当我没问。”
“时间到了。”小五突然言简意赅的出声,“我们走。”
“下午见,记得把准嫂子也带过来。”
“结婚那天你自然看得到。”说完,梁启正带着小五离开。
只是梁非池觉得,他向来潇洒的步子好像多了一丝羁绊,不似从来那样洒脱。
“会议资料和邀请的记者都弄好了吗?”他做到电脑旁边,查看最新消息,下午的会议内容一但曝光,势必会引起第二天股价的动荡。
“嗯,所有商报的记者都已经通知到了。”我把每一家的信息拿在手上,逐个确定。
他拿起话筒,“你进来一下。”
“江昊,我有个特别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