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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rus-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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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妈拉着他的手:“就是迎接我们家最重要的人物,我的宝贝儿子呀!你总算回家了,妈妈想死你了。”
  “黄慧媛女士,偷偷告诉我,打算给我个什么位置?”
  “先在家呆着吧。”时磊的爸爸开腔,“陪陪你妈妈和你奶奶,过段时间再说。”
  “磊磊啊,你上次说的女朋友呢?”他妈妈忍不住了,“什么时候带回来啊?”
  “哪儿那么快啊,我现在正在逐步深入,层层突破。”时磊把手伸进口袋摸了一下钱包,忍不住弯了嘴角,收到快递的那天乐开了花,给宋祎发了信息:谢谢老婆。
  然后到现在三天了,宋祎没有搭理过他。
  宋祎是真怒了,刚出院就找快递寄了礼物,想着别晚了,结果收到这样的回报,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顺手就把时磊拉进了黑名单。她已经开始恢复工作,并且可以进核心实验室了,在她这个年纪,真是颇不容易,所里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真心假意恭维的比比皆是,好在她都不在意,她见识过了真实的死亡阴影,比从前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也更不在乎所谓的名利浮沉,只在研究一途上更为用心。

  十八、跪还是不跪?

  时磊连续几天发给宋祎的信息都是石沉大海,他虽有心理准备多少也有点不淡定了,默默地恨自己手太贱太诚实,买方市场,想什么发什么绝对是要不得的。白天的时候,他一面在自家三层大别墅的顶楼躺着装死,一面通过各种数理分析逻辑计算来盘算到底几点给宋祎打个电话比较合适,开口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才不会掉范儿,思来想去,急的他88岁的奶奶打电话上来喊:“乖孙,你哪里不舒服啊,阿姆给你烧碗小馄饨好哇?”他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而自己连早饭都没吃过,不由得懊恼连连,不吃饱饭哪来的力气追女朋友呢?
  他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打了电话,问:“最近很忙吗?”
  谢天谢地,宋祎没有挂他电话,而是简单地回答:“还好,不是很忙。”
  “啊?”时磊懵了下,“那你干嘛不回我消息?”
  宋祎没开腔,时磊自己反应过来了:“你不会把我拉黑名单了吧?”
  宋祎轻轻地“嗯”,带着一点点的笑声。
  “你真把我拉黑了?!我去,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把我拉黑呢?”有人不淡定了,“我不就是说了谢谢老婆吗?你至于吗?你竟然把少爷我拉黑,太伤感情了吧!”
  说完又觉得还不过瘾:“我跟你说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宋祎,你不能太不把我当回事,虽说我是诚实了点,但你这么不给未来老公面子,这合适吗?再者说了,……”
  然后,毫不意外的,电话被挂了,再打去,是好听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时磊才算是醒悟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然后继续懊恼地抓头发,一上午想得好好的低声下气呢?赔礼道歉呢?装疯卖傻呢?想好的那句“你肯定是搞错了,我只打了谢谢两个字,老婆是输入法联想,我手快而已”呢?想好的那句“现在的年轻人哪有那么早结婚的,姐姐你是不是又想多了”呢?……
  真是让人沮丧的一天,时磊吃晚饭的时候,对着他妈撒娇:“这位漂亮姐姐,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妈妈于是充当起了爱情军师,第一句话说的是:“儿子,老妈我也是会吃醋的,你为妈妈都没有茶饭不思过呢!你小的时候,不是说世界上你只爱我一个女人吗?我直觉就不喜欢那个姑娘啊!”
  第二句话是:“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你下次要分手,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加油,把她拿下!”
  第三句话是:“宝贝儿子,女人要惊喜的,你现在去买张高铁票,明天就去负荆请罪先。”
  就这样,时磊又再次被打包送到了宋祎面前。而宋祎,看着前一天还在胡说八道然现在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感到天太热了自己快要中暑了。她对站在家门外头发丝上淌着汗水的人说:“服了你了,进来吧。”
  再次登堂入室,时磊感到无比熟悉,第二个念头就是今晚绝对要赖在这里不走,时机太好了,上次还有个碍眼的于薇薇,这次可是孤男寡女,不搞出点惊涛骇浪都对不起这张旧(高)船(铁)票啊!宋祎自然是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那番藏不住的怡然自得还是猜出了三两分,开口说:“晚上我加班,有个培养时间差不多了。”
  时磊刚想说话,她继续说:“明天也加班,后天也加班,我单位有寝室,你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不加班。”
  时磊的心情很复杂,将将感觉到一点点的得意,然后天上哗啦倒下来一盆洗脚水的感觉,但这洗脚水却让他生出了一点大丈夫气概来,他直直地看着宋祎:“我本来想了很多认错道歉的法子,比方说下跪,痛哭等等的,我不瞒你眼药水我都准备好了,依我之前对你的了解,你是没法对那样的我下狠手的,我有大数的机会可以恢复到之前友好而暧昧的关系。但现在这一切招数我都不想用了,那样的我并不真实,我喜欢你,你总该给我一个机会展示一下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对,现在我才刚毕业,看着像个纨绔公子,除了脸大概没哪里好了,但你稍微走点心,起码能发现我是真心的,然后,如果你还肯再张大眼睛看看的话,大概就会明白,我还是有优点的。我现在来,什么也不做,就请求你张开眼睛,看看我。”
  听到这番话,宋祎其实是震撼的,这时代太多的虚与委蛇,成年那女连谈恋爱都是互相猜测,尔虞我诈地你抛一个眼神我回一个眼神,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感情比比皆是,她竟然随手搭救一个,就是个敢把自己全部剖开放在你面前的人,还真是撞大运。她想了想说:“让我想想吧。”又停顿下思考,“下周一定答复你。”
  时磊微不可查地吐了口气,洗脚水药效过去,从前的模样就又回来了,说:“那你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回来好不好?”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还真的只有一句话是对的。”
  “什么?”
  “除了脸没哪里好了。”
  “那起码还长了一张帅脸啊,你摸摸,全天然,不是棒子国的技术。”说着去拉她的手摸自己的脸。
  宋祎觉得自己再跟这个人扯下去世界观都要颠覆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就答复你不愿意!”
  时磊于是还是跪了,抱着宋祎的大腿,开始胡扯:“哦,不,宋祎,我错了,你看我这脸哪里不合适?我明天就去首尔改装一下。您撤回成命吧,女皇!”夏天姑娘穿着短热裤,皮肤光滑白皙,他觉得跪的很值。
  夏天姑娘穿着段热裤,皮肤光滑白皙,她想一脚踹死他。
  后来,等终于把时磊这尊大神请到酒店去住了,宋祎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蒙起被子哈哈大笑。
  宋祎上班的时候,时磊去了江城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他学了四年的生物,对这一行多少有了点感情,如今在家里他父亲并没有让他接班的意思,左右无事,他想开一个小公司试试水。他家的产业主打的是热能机械,销售对象8成以上是国内的外企,在时磊看来,如今虽然还能赚钱,但行业已经饱和,许多小公司虽然技术和设备并不优越但胜在价格便宜,现在的外企也不是当年一味看质量的死板样了,多数在中国早就入乡随俗偷斤减两,正该进行改革,跨行业运营。可是他的父亲并不如此认为,他的母亲说:“我和你爸爸在这一行干了20多年了,你说跨行,哪里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时磊考察了公司畜血加工生产,微一盘算,觉得还是有发展,加上这里的职业经理人刚好是往届师兄,就说好了多逗留几日。宋祎对他多逗留几日的决定很不感冒,但他解释:“我准备自己创业,在考察项目。”对此,她乐见其成,只是对时磊的第二句话很无语,因为他又说:“你看,我这都是为了让你能当上老板娘。”
  她说:“我又不想我儿子当老板的。”
  他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的,我觉得女儿像你也不错的。”
  她说:“否决了,决定了!”
  他立马下跪,但这次没顺利抱到她的腿,感觉好心塞。

  十九、面对可能的悲剧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开始

  宋祎的研究所打算派几个人去法国的实验室进修,她想当然地报了名,然后在和时磊约定的日子坐在颇有情调的意式餐厅,充满了地中海风格的装饰,昏黄的灯光和明媚的烛光交辉中,她说:“我报名去法国进修,可能要去法国学习三个月。”
  时磊感到消息猝不及防,他问:“之前为什么没说?”
  “我也是刚知道,我被选上的机会很大。”
  时磊的脸色于是就不那么好看了,拿了菜单胡乱点了几道菜,到底没忍住情绪,说:“你做决定的时候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宋祎今天是特地打扮过的,蕾丝绯褐色的上衣配了薄荷色的百褶裙,裙摆上枝枝蔓蔓地绣了花,端庄里透了些小清新。几日来,她仔细考虑,也征求了舅妈的意见,觉得可以考虑时磊的建议,试着彼此靠近。她在和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相处的过程中从未感觉到所谓的恋爱的压力,反而像是多了个朋友一样轻松随意,当她在几内亚感受过那种时时和死亡比邻而居的恐惧和压抑之后,她的一些想法不断不断在改变,譬如,有些事真的要早点做,恐怕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她就是这样不断地自我开解,然后满怀诚意地赶来约会,期待一个两厢情愿的好结局,但却听到了一句不想听的话。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时磊尚不是合法男友,即便是,她对事业的选择一样不会变,她不是第一天变成这样的她,他应该清楚,莫非感情可以给他立场和权力来责备自己吗?宋祎想了想,说:“对不起,我确实没考虑过你的感受,我道歉。不过,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成为情侣,你看,我是一个不会为了有感情就放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女人,而你显然不喜欢这样的人生伴侣,与其以后我们俩感情更深了再为这种意识形态的问题闹矛盾,我觉得比较好的方式是不要开始。”
  时磊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们这几日的相处日渐融洽,他以为有些事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再用语言赘述,都是成年男女,跟着感觉走就好了。此刻听见她这样说,竟有种被耍的感觉,可是稍一思索,还是忍了,粉饰太平:“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有点突然,你要不要立马判刑啊?法官大人。”
  宋祎却没有附和的意思:“时磊,我知道你现在很不高兴,但我们一旦确立一种较为长期的感情关系,你的心态会变,而我如果不能改变,你迟早会不能忍;但如果要我为此改变,迟早有一天我会不能忍,无论怎么看,都注定是一场悲剧。虽然我现在有点混乱,但这种趋势是不可避免的,对不起,你可以认为我自私,但这是我的价值观。”
  时磊坚持听完了她全部的话,却感觉一句也没有真的听进去,传说中失恋的痛还没有出现,但是恍惚间也明白自己又被甩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的思维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会儿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会儿是我是不是错了,一会儿又是宋祎你真狠……竟然良久说不出话来。
  宋祎看着他呆愣在原地的模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在上菜之前,说:“对不起,我走了。”
  而时磊,终于反应过来,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本少爷又被甩了,被同一个女人,我这是有多贱!
  两个本来在逐渐靠拢的男女,于是各自转身,背道而驰。
  宋祎到底没有进入第一批去法国进修的名单,所里给的理由是相关资历尚不符合要求,她认了,觉得这或许也算是对自己拒绝时磊的一种惩罚。不管怎么说,被人喜欢被人爱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两人或许不合适,但谁先拒绝谁就比较残忍,尽管她自己也受到了好几千点的伤害,那之后一直失眠,半夜里起来写分析报告,甚至主动要求值班,跟疯了一样。疯了的直接后果是体质下降感冒,发高烧,浑身疼,只能躺在宿舍里睡觉。她知道自己感染的是什么病毒,了解它的传播方式、入侵途径、细胞免疫,可是却也只能喝水加睡觉,在回复亲朋好友的问候时,她说:你们看,其实了解病毒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征服它们。
  时磊回家后在母亲有意无意地提点下,他明确表示:“你儿子不争气,被人甩了。”至于怎么甩,为什么甩,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他父亲一改之前他没毕业时的态度,从未开口让他到公司工作,母亲虽然还是各种宝宝开心就好,但隐隐的,时磊也意识到经济形势确实很不好,但是股市却开始好起来了,他左右无事便继续在股市里套取资本。关于炒股,父母其实是不赞成的,尤其是他父亲,认为太过投机,时磊在几次劝说他父亲趁着公司业绩还不错想办法新三板上市却被拒绝后不再继续做无谓的说服,开始像模像样地筹备开生物科技公司。对他的这一行为父母并不干涉,只是他父亲没有给启动资金,反而是他母亲给了他小七位数支持。办一个畜禽血液深加工的企业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一行早就有些跨国企业把持着门槛,各种屠宰场也不好进,企业的研发、生产、销售都是坎,他想做的是前端的研发,期望能制造比大部分企业生产的畜用蛋白更高端的食品级材料。母亲资助的小七位数,看起来不少,但其实还不够请专家,想要更多的钱,只能靠自己,他这些年赚到的钱放在普通24岁小伙子身上就是巨资,对他要做的事情来说却少得可怜,所以他只好请祭出感情牌,打起校友、同学、老师的主意。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B,这家伙选择了读研,方向正是自己需要的,又通过他联系了几位师兄,都是技术入股,虽然看着不靠谱,公司的雏形也算是有了。对于创业方向,老B问他为什么不选择热门的生物试剂,他的回答是:“那些玩意儿技术含量太高,风险也大,不如做食品链上的环节,不管经济形势怎么样变,总归是不会太颠覆的。”
  一转眼,2014就到了尾声,冬至前,时磊的奶奶到底没有等到乖孙子结婚生孩子,脑梗去了。面对这个悲伤的事件,时磊突然觉得父母老了,冬至那天,他们把老人送上老家N市的公墓,却意外遇到了来祭拜父母的宋祎。
  第一眼,时磊就看出来宋祎瘦了,从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他不止一次想过这个女人,她的有趣她的无趣,但却没有起过一次念头再介入她的生活。一个男人,被甩一次还能脸皮厚厚再接再厉,被甩两次是很少有人还会再吃回头草的。可是,饶是他这样自我心理建设了无数次,当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跳快了,虽然只是装作淡定地打个招呼擦身而过,可是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握拳,捏紧。
  宋祎当然也看见他了,想说句话看见他这样的反应也退缩了,叹口气,走下山。公墓这一块向来人少,N市的人重清明不重冬至,虽然比平日里人气好些但也并不算多,宋祎来的时候搭了舅舅的车,但舅舅因为学校临时有事已经走了,此刻她想打车倒不容易了,即便手机上有打车软件,发送了N遍消息,也无人接单。最近的公交车站,那根本不算最近的车站,好远,她只好再叹口气,独自往前走。
  送老人的骨灰上山时间并不短,时磊的父母因为公司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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