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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壮大戚氏企业,他是该要兴奋的。
“戚格律,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进去?”香代因没得到他应有的重视,而扯着他的手。“你妹妹一直在欺负——”
“出去!”甩开她的手,格律硬从齿间挤出二字。
听见他恶声,深恭香代得意的转身面对戚珞亚。
“还不快出去,我和律还有正事要说,没空理你。”她骄恣地扬起下巴,对珞亚扬声叫道。
“哈!是你该出去吧?我哥可没说任何欢迎你的话。”戚珞亚嗤笑一声。刚才,她可没漏看大哥眼中对深恭香代的厌恶。
“你!”深恭香代恶狠地瞪她一眼,转头就向戚格律挑拨言道:“律,你看她一点也没把你放在眼底的样子,你再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哪天她就——”
啪地一声,戚格律猛地拍桌站起。
“我叫你出去!”原似一湖死水的情绪,早已让深恭香代的出现,激得怒潮汹涌。
虽然,他为事业答应联姻,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看见深恭香代。因为,若不是她挟带着大日企业的家世背景出现,他和若子不会就这样分手。
他不该因一时的权势诱惑,而……他狠眼瞪向深恭香代。
“你!”他的眼神,教深恭香代打了个寒颤。
“我答应和你结婚,就只是因为大日企业,所以,你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他黑眸阴冷。“就算以后结婚了,你还是给我滚远点,不要教我再看到你!”
“好!说得好啊!哥!加油啊,千万不要让那死女人在我们戚家地盘上撒野。”乍听格律对香代的警告声明,珞亚忍不住鼓掌叫好。
“你们两个!”她一双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
“想想人家若子她多温柔、多讨人喜欢、多懂事、多体贴,在台湾的这段日子,帮我们戚氏做多少事,倒是你……”戚珞亚不怀好意的说着。
“你!”听到她提起山口若子,香代十指紧掐。
“啧!就看你常来公司东叫叫西吼吼的,不会帮忙也就算了,还处处给人难堪,还摆出一副鬼架子,拜托!你摆给谁看啊?真是教人讨厌。”
珞亚觉得今天好像已经骂够本了,因为,她喉咙好干。走到格律桌前,她拿起桌上已被喝了一半的开水,边喝边走向一旁的沙发坐下,准备看戏。
瞥看格律阴沉的脸庞,珞亚希望这次煽的火够大,最好是大到可以让他放弃联姻的想法,直接叫深恭香代滚回日本。
当然,如果她运气能再好一点,说不定……嘻嘻嘻……想到若子有可能再回来帮她做牛做马,戚珞亚忍不住掩嘴窃笑。
香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转过身。
“戚格律!你怎么可以让她这样对我说话?你别忘了,没有我,大日企业不会为你们戚家……”骄纵的个性,禁不起一丝难堪。
“大日企业!”戚格律脸色难看地从唇缝间喷出四字。
“对!就是大日企业,我爸爸的大日企业可以帮你将事业扩展得更大,让你们戚氏……”她再次想借家庭背景,抬高自己在戚家的重要性。
第十章
见深恭香代一再想借大日企业来控制他,戚格律已是忍无可忍。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听她鬼话连篇?
她以为她家的大日企业,真有这么了不起吗?而戚氏没大日的帮忙,就会垮了不成?戚格律倏地冷笑一声。
会答应联姻,只是因为他想满足他大男人的事业野心。只是——
他真要一辈子这样追着事业野心跑?戚格律突然一愣。他真要再把自己累得失眠,累得没休息、没假期,就像还没遇上若子之前一样?
不!他不要!他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心中立即出现的答案,教戚格律一怔,表情愣然。如果他不要那样的生活,那,他要什么样的生活?
忙碌,不是他惟一的生活方式吗?顿时,若子的美丽娇颜回旋于他脑海之中。一幕又一幕与若子共有的生活回忆,不断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这一刻,他听不见深恭香代不断以大日企业,来衬托自己身价的傲人言论,但,却看见与若子曾经有过的美好生活。
若子……那个让他曾以心相待的女人。想起若子,他眸光泛柔。
只是,当脑海画面闪至分手那天,再想到自己曾为事业,而让她伤心哭泣时,他的眼却酸涩难过。
那夜,他伤了她的心,但她却一样温柔对他。她说,她会记得他……若子一直是这样的温柔,而他却为事业心而——
刺耳的怒叫声,打断戚格律沉浸于有若子的思绪里。
他怒目瞪向眼前的女人,愤地紧握拳头。事业事业!他要那么大的事业版图做什么!?现在他想要的,就只是若子一人!
“所以,只要我随便跟我爸爸说一句你们戚家的不是,你就别想有机会得到大日企业,扩大你的事业!你听到没有!戚——格——律!”深恭香代怒焰高涨,尖声叫道。
发觉深恭香代一再想以大日企业,唤起格律的事业心,戚珞亚顿觉不妥,而决定再次上场。放下手中的水杯,她走到戚格律面前。
“哥,男人有事业心当然是好,但是,当事业心变成在事业上一种无尽头的野心时,那问题可大了。”
戚格律拧眉看向自己的妹妹。
她搬出一些在网路上,看到的人生启示。
“嗯,我这样说好了,假设你只剩下七天的生命,你最想做什么?而如果,你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你有没有什么遗憾?有没什么话想对谁说?再假如啦,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你可以要求见一个家人以外的人,你最想见的是谁?”珞亚越说越严重,好像巴不得快快踹开戚格律,占上戚家老大的位置一样。
嘻嘻嘻嘻……因幻想未来坐大戚家的得意,戚珞亚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若子!”突然,戚格律对珞亚惊喊一声。
因为,他所有答案都是绕着若子在转。而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若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心,也是因为若子是他最在乎、最在意、最喜欢、也是最爱的女人。戚格律神情震骇,心情激动。
天呀!他怎会到现在才发现,若子早已渗入他的心房?早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而自从有她在身边后,他的喜怒哀乐几乎都是为她一人。
他……他竟然到现在才认清若子之于他的生活意义。
“哥!你发烧啦?怎对着我叫若子?”珞亚瞪大眼,猛地向后退一步。
“我……若子……”他想去日本找回自己的爱。
突然认清自己的生活意义,戚格律觉得自己的心,似又活络了起来,而感到兴奋。他要到日本找回自己的真爱。
“哥,你不要吓我啦,我不是若子,我是你妹妹珞亚,你还记得吗?”戚珞亚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珞——”发现珞亚误解他的意思,戚格律拧眉。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是完了,你又叫错人了。”珞亚急得快哭了。“如果爸妈知道是我把你逼疯的,他们一定……”
“戚珞亚!你是连续剧看太多了吗?”听不进珞亚的胡思乱想,戚格律抬手就往她后脑拍过去。
“啊!好痛!”后脑突然遭到袭击,戚珞亚尖叫着双手抱头,逃窜向门口。退至安全距离,她不平的放声叫道:“死格律!我这也是在担心你耶,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我!你给我等着瞧,我一定要打电话跟爸妈告状!”
砰地一声!她大力甩上门。
“戚格律!我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听到他们一再地在她面前提起若子,深恭香代妒火中烧,愤声叫道:“只要我跟我爸爸说一句,你就别想扩大你的事业!”
虽然格律想尽快去找回若子,但,他知道在这之前,自己必须先把深恭香代解决掉。
“是吗?”他冷言道。
“当然,戚格律你最好给我搞清楚点,我深恭香代不是像山口若子那种,可以让人大小声的贱女人,你要是让我——”
听到深恭香代对若子的滥骂,戚格律愤地绕过办公桌,扬手就甩她一巴掌。
深恭香代瞠大双眼,捂着受到掌掴的红肿脸颊。
“你!你打我?”
“那是代若子打的!”他眼露危光。
“你为那个贱女人打我?”她不敢相信。
黑眸一凛,啪地又是一声。
“你!”香代双手捂住双颊,瞠大的眼中净是不信。
“这次是我为自己的女人打的。”戚格律冷声警告:“只要再让我听到你对若子辱骂一字,我绝不轻饶!”
“你打我!你居然一再为那个女人打我!戚格律,我跟你拼了!”受到从未有过的委屈,深恭香代有如泼妇般地扑向他,手脚齐来捶打着他。
他让深恭香代的疯狂举动给激怒了——
“疯女人!”毫不在意她朝自己抓来的尖利指甲,戚格律一出手就掐住她的颈子。
“你!咳咳!”香代想扳开掐住自己的大手。
“你实在不该找上我父母的,也不该出现在台湾。”他恨声道:“若不是因为你的出现,若子那天不会那样难过,我跟她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深恭香代!你真是个令人厌恶的女人!”
他那一声咬牙切齿的厌恶二字,教深恭香代吓白了脸,她神情骇然地望进那一双黑沉的眼。
她知道此刻的戚格律,是可怕的,是不容招惹的。因为,在他黑色的眼眸里,她看见一抹从未见过的阴狠。
她以为只要有大日企业当靠山,戚格律一定会匍匐在她脚下,但是现在……深恭香代难过得想抓开他的手。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她痛苦的呼吸着。
“放开你?”他冷笑。
“快……快放开我……”她想扒开他的手。
看见她脸色已然转紫,戚格律这才反手将她往旁一推。
扑跌上沙发的香代,双手摇着自己受到残虐对待的颈子,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她差点就要被勒死了。
看见她被吓白了的脸色,戚格律突然有了一丝好心情。
“你不是想和我结婚?不是想用大日企业控制我?既然这样,那你该希望我巴着你不放才对,怎现在却要我放开你呢?”
他双手背于后,居高临下,笑看着正张大嘴巴呼吸的女人。
“香代,你是不是说错了?”轻扬的声音里,掺有冷冷寒意。
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深恭香代犹如惊弓之鸟,吓得忙翻到沙发另一边。
“不会了,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听到他寒冷刺骨的冷语,她双腿直抖着。
“不会?不会什么?”戚格律带笑,再走到她旁边,俯身问道。
“不……不会……我不会……”受到惊吓的深恭香代,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不会什么。
“你最好是不会再惹到我,否则下次——”他笑容渐冷。
他未完的警告,让深恭香代全身不住颤抖,而猛点头说道:“不会……我不会……”
“不要以为有大日企业当靠山,我戚格律就得听你的,就得看你脸色。若真要论财力、势力,我戚氏可比你大日企业要庞大多了。”他冷冷一笑。“千万不要才给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起染房来了,那会让人笑话的——深恭小姐。”
“我……我……”深恭香代脸色惨白。
娇生惯养的她,自小就受到家人的呵护,即使长大后无论走到哪里,也总因家庭背景关系,受到特别礼遇。何时遇过今天这种场面?她真的被吓到了。
“给我滚回日本去。”他勾抬起她的下颚。“回你的国家当千金小姐,还是当大明星都没关系,但就是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听到没有?”
“我……我……”她困难的咽下口水。
“至于我们两家联姻的事——”他突然提起。
“不……不要……我不要结婚……”她惊骇地对他猛摇着头。
“我有说要娶你吗?我只是要你告诉令尊大人,把两家联姻的事取消,我爸妈那边就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戚格律睨看她一眼,笑她的恐惧。“到时,我自会带若子去接他们两老回来主持婚礼。所以——”
他的那一声所以,教深恭香代瑟缩起身子,四肢一起抖。
“所……所以?”她哆嗦地颤着。
“所以,你最好祈祷,我这次可以顺利带若子回台湾,否则的话——”黑眸倏地一冷。
见到他直射而出的冷冽眸光,听到他冰冷骇人的阴狠语意,深恭香代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 * *
抛开事业心,抛开野心,抛开男人所需要的企图心,戚格律立即要珞亚为他办好一切到东京的手续。
他利用等待的时间,处理公司要事。一待机票与签证到手,他立即风尘仆仆赶到东京,想接若子回台湾。但是——
一到东京,一下飞机走境室,戚格律就从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捕捉到一个令他震愕的讯息。
一转头,他也在一旁的报纸贩卖机上,看见若子始终淡笑,偎在森田龙司身边的新闻相片。再抬眼,他看见那宽大的电视萤幕上,正连线播送着此刻森田宅室的热闹婚礼实况。他神情震骇。
一坐上明室大饭店所派来的接送轿车,戚格律情绪激动的命令司机快速驶向森田宅室。望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建筑,他双手紧紧交握。她不能就这样抛下他,她不能!
虽然讶异于戚格律的意外命令,但专属司机也记起前次他要求跟踪森田先生座车的事,而尽速的飞车前往森田宅室。
司机知道今天在那里,有一场盛大婚礼要举行,也知道那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
看一眼似沉入自己混乱思绪的戚格律,司机即以车内配用电话联络饭店,告之此刻状况,并要求协助打通森田宅室的必要关卡。
* * *
一场耗资数佰万的世纪婚礼,今天就在森田宅室里盛大举行。
粉色缎带花饰,与随风轻飘的多色心型气球,将长达两百公尺的私人大道,装点得柔美而浪漫。
不断自外驶入的积架、克莱斯勒、宾士、BMW等高级房车、轿车,也载着各界名流士绅、贵妇淑媛,前来参加森田裕一的长子森田龙司与山口若子的豪华婚礼。这合该是一场美丽盛宴,只是——
立于森田宅室外,仰望一路自大门绵延至高巍豪华建筑前,迎风轻飘盈满喜气的粉色缎带,戚格律脸庞紧绷,双拳也因紧握而微微地颤抖。
他以为她会等他的。
就算他要结婚,她还是会等他的,他相信,若子真的会等他,会默默的在他背后守候着他。但是……
难掩眼中痛意,戚格律抬手一把抹过脸上的疲倦与累意。他似乎累了。
但是……他是否真的已错过了这一生的最爱?错过了若子的心与情?
他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他想当面告诉她,自己心底的最终选择,他想亲眼见到若子因心中喜悦,扑身投入他怀抱的激动与爱恋。
只是,他错了……他错失了这样一个机会。
她怎可以?她怎可以这样对他?她不是说爱他的吗?她不是说永远永远都会记得他?那她怎可以带着有他的记忆,嫁给别的男人?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若子真会这样就嫁给森田龙司,他不相信!
* * *
一身泛着淡淡晕光的粉色婚纱,映出她美丽红颜的清雅与柔媚。高挽于脑后,梳成宫髻的黑发,在名师的设计下,自然地垂落几许柔细散于脸侧,随着房内空调的吹送,它轻轻飘扬划过,那上有淡妆的清丽容颜。然而——
那凝有丝丝幽光的黑色瞳眸了无喜意,上有粉嫩色泽的丰润红唇也无丝毫笑意,纤弱双肩却微微地颤着。
真要嫁给龙司?眨了眼,若子再一次的问着自己。
虽然之前她曾一再以同样的问题反问龙司,但,他总是极尽一切,除去她心中所有的疑问。
甚至,他也说他并不在乎她心里仍有格律的存在,就算她不愿与他行夫妻之实,他也无所谓,因为,他外面女人多得是,但——
她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嫁给龙司?真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