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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原定计划中的路线,林渊看到逐渐朝红色轿车驶近,车型显得大众化而不显眼的四辆轿车。
“她已经让四部车给包夹在中间往山上去了。”透过手机,林渊简短的对欧阳就齐报告着目前的情况。
“很好。”那带有残狠意谓的一句‘很好’,瞬间打破了彼端车内原有的沉寂与阴森、“教他们不用等我。”
听到“卡’地一声,林渊随即再拨出一组号码,转达所接到命令。一辆银色跑车挟带着深夜的冷冽,以着令人惊异的速度狂啸而来。银色跑车冲动而狂奔的车影,在这一片隐约只可听到一群男女喘息声音的山林大道上显得异样而诡谲。
听见疾驶而来的引擎声响,原本一直坐于车内的林渊,飞快地关掉之前所录下的画面。在他切断的同时,最后入他眼帘的一幕是,三男一女相互交缠身子的清晰镜头。林渊神情警戒的跨下车,注视来车方向。
一见来车出现于视线之内,林渊暂松口气的等候于一旁。
“吱!”银色跑车条地在林渊的面前煞住。
“情况如何?”欧阳就齐按下车窗,对着林渊问道。
“已经在喊痛了。”他低下头报告着。
“是吗?”抿着一丝的狠意,欧阳就齐点了头。
“我就不相信毁不掉她。”若不是她,他也不会逼君伊签下离婚协议书,这笔烂帐若不在她身上讨回,实在是有违他欧阳就齐有仇必报的个性。
说来,他对李茜妲还是挺不错的。为了她,他可是经过千挑方选,才选出这几名能力看似不错的男性伴游,陪她玩这场野外游戏;不过,他从不强人所难的。
欧阳就齐冷冷一笑。
因为,他曾经交代,倘若李茜妲一开始就稍有反抗,便立即取消任务并且酬金照付。只是,就李茜妲敢背着他在外养小白脸的胆子看来,他就不相信她真有办法忍了多名身经百战的牛郎对她的挑情与求爱。
“录了?”他确信她定会自动走进他所设好的陷井里。
不过,吃上官司未免让整个事件过于棘手,他还是需要一些能证明她乐在其中的物证。而现场录影就是最直接而有力的证据。
“所有的经过都已经录下,那,您还要过去看吗?”林渊向来了解他的心狠手辣。
虽然,他也认为这次欧阳先生的手段过于残狠无情,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只能算是李茜妲的自作自受;她不该背着欧阳先生在外与人乱搞,甚至让欧阳先生戴上绿帽,像她这样的行为,在欧阳先生的字典里就只有二字:该死!
而这次的行动他自动请缨,只为一一一李茜妲不该妄想夺取楚君伊的位置。一抹护卫之情闪过了林渊向来冷漠的脸庞。、推开车门,欧阳就齐在夜风的吹袭之下,带着一股森冷气息昂首挺立。
“当然,否则——”欧阳就齐扬起一抹恶意的笑。
“我如何能感受到心中的那股?”
燃起了烟,欧阳就齐在林渊的带路下,跨过落于路面上的一根根枯萎树枝。
随着一步步的前进,他已可以清晰的听见李茜妲于夜空中似乎遭受到阻挠,而无法哭喊出的哭声。
再向前走了几步,欧阳就齐已立于视线良好的地方,向着一丝冷笑,吐出一圈白烟,观赏着他一手所策画出的三级戏码。在前方数人身体交横之间,欧阳就齐轻易的就看见其中唯一的女人。
当欧阳就齐着见被封住口,不断想挣扎的李茜妲时,他眯起了眼想在她身上找出确切证明他已达到目的的证据。
眼里看着李茜妲充满恐惧而胜大双眼的震骇脸庞,耳里听着不断由她喉中冲出的痛苦闷叫,欧阳就齐抽着烟,像看电影般自在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表演。
从她痛苦的表情与哭喊中看来,他似乎已毁了李茜妲今生身为女人的最后一点权利与享受了。邪邪扬起的唇角,毫不隐瞒的表现出欧阳就齐对这结果的满意。
敢在他与君伊之间制造问题,就活该受此重惩。
况且,要不是她在医生嘱咐仍需要禁欲的这段时间内,迫不及待的想找男人,那么现在这一切也许就不会有发生的机会。只可惜,李茜妲根本抵不过她自身淫欲的本性,而他也不过是善加利用机会,要她为他与君伊之间的短暂分离付出昂贵代价而已。
“就齐?”就在已然昏沉之际,一阵烟草味让李茜妲刹间清醒不少。她伸手推开硬压在身上的男人,眼神狂乱的搜寻着熟悉俏身影。“救我!就齐你快救我呀!”因她不断挣扎而已松掉的布条,让她得以在寻获欧阳就齐之后高喊出声。
“都被这么多人玩过了,你还要我救你?”咬着烟,他带着邪扬而起的冷笑盯看着脸色惨白的李茜妲。
“就齐?”推开又扑上来的男人,李茜妲痛哭流涕的朝他爬去。她想求他伸出援手,只是一见他眼中的冷冽,她却——
“敢背着我玩男人?”他危险的眯起眼看着朝他爬来的李茜妲:“找死!
一见全身赤裸的李茜妲倒趴于地,一名长相流气的牛郎一冲而上翻过她的身,硬是将自己硬挺的灼热根源,猛力刺进她早已伤痕累累的体内。
“啊!”一声痛喊由她喉中狂冲而出。
顿时,一丝顺着女体流出的血迹。缓缓地染红了她雪白的大腿,于黑暗之中也映亮了欧阳就齐那残酷狠情的冷峻脸庞。
第八章
他不知道君伊还会和他僵持多久,只是,面对她的逃避及闪躲,他真的已经感到后悔了。
唉!欧阳就齐背靠着房门,喟然一叹。
“君伊,和我回去吧。”这是他到高雄一星期内,第六次来到楚君伊深锁的门外,落寞而颓然的请求着。
虽然门没开,但借由与她同住的邻居通风报信,欧阳就齐知道自从他到她公司找她而让她逃回这里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出过门。欧阳就齐眉头拧了起来。
为什么他以前从没发现君伊的个性竟是这样的倔强?他一直以为她的个性是很柔顺的;只是,由这阵子的情形看来,他似乎是错了。
没想到,原来结婚这几年来,哄人骗人的不只是他一人而已。欧阳就齐顿时轻笑出声。
这些天,欧阳就齐总是在她出门上班时,在美丽晨光的映洒下,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虽然,他无意造成话题,但,在一些神通广大的传播媒体大肆渲染之下,阳光集团总裁欧阳就齐静伴娇妻楚君伊上下班的事,竟也上了各大报纸的生活版,羡煞不少豪门贵妇,而传为美谈。
欧阳就齐轻扯唇角苦笑。倘若大众知道了真实的内幕,不知会不会捶胸顿足。
一转身,楚君伊站挺身子等一路跟着她的欧阳就齐走上前。
她不能因为他而不出门,所以,在确定欧阳就齐不会就此作罢的情况下,她只能任由他去。
看他一路跟随,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她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让他表面的一些行为及言语所欺骗。
那一天,他把她伤得太重大深。直到今天,只要抬手抚上心口,她的心依然隐隐作痛。
他的残酷言语,伤得她至今不敢再对他有任何的期望与妄想。她一直牢记着他所有伤人的话语。
对他来说,她只是他迈向成功的一块垫脚石,而一旦没了利用的价值,她就形同废物般的碍他的眼,而令他有想一脚踹离的动作。
一想到这,楚君伊就忍不住红了眼;只是,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她有丝毫的软弱表现。
她想到肚子里的。她知道,倘若他再这样一直跟着,迟早会发现她日渐隆起的腹部。
“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虽然受伤的心,在此刻还抽痛着,但在没欧阳就齐的这段日子里,她也已学会平淡看待周身的一切。“离开台北这么久,你不怕阳光集团没你坐镇,会乱成一团吗?”她淡讽着。
“没关系,阳光没有你重要。”欧阳就齐任由她讽刺,靠向前去。只要她愿意和他回去,他都随便她了。
欧阳就齐微露笑意。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想和从前一样宠她。他喜欢看她之前一见到他,就整个亮起来的脸庞,那张美丽容颜一直深深地隽印在他的心里。
他希望君伊能为他再绽笑靥。
欧阳就齐轻手拨弄过她飞扬于眼前的长发。立于街道上,他的手指像着了魔似地在她的长发上逗留。他轻轻、缓缓地梳顺她的长发。
撩起她的发丝置于鼻间,欧阳就齐闭起眼深深地呼吸着,那淡淡散发出的治香就似迷药般地令他沉醉。
她,一如记忆中的清香。
“没有我重要?”一见他又伪装的温柔,楚君伊不顾疼痛的由他的手掌里,扯回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现在我什么也没了,你有必要再这样骗我吗?你到底还想利用我什么?”
“利用?”听到刺耳的两字,欧阳就齐眉一皱。
“不是吗?如果不是在你心中,我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你会来看我?还肯对我装出一脸深情的模样?”看到他显得讶异的神态,楚君伊语意更形尖锐;其实,她该感到荣幸的,毕竟他还肯假装出对她的认真与深情。“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
“以前都是我的错……”对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欧阳就齐顿时怔然。
“你的错?”楚君伊也微微一愣?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楚君伊对欧阳刻齐突然出口的认错,感到愕然。
他真的知道自己有错吗?楚君伊微摇着头。这是一道无解的问题,因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是的,以前都是我的错,这次请你相信我。”欧阳就齐紧皱双眉,说着从不曾说过的话。他从不认错,但曾几何时,他阳光集团总裁也需要这样对一个女人低一下气?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敛下眸中的一丝凄然,楚君伊抬起头扬起淡淡的笑:“相信你本性不改。”
“说了这样多,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看见她眼眸中的淡然,他就是感到不顺眼。他都已经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原谅他?欧阳就齐的脸色一变,双拳一握一放,此刻他正极力的想驾驭自己已决失控的情绪。
他是该想清楚些,今生是不是非要楚君伊不可。想他欧阳就齐在商场叱吒风云、耀武扬威,在情场遍采名花未尝败绩,今天居然会为了要她回家,而低声下气软语相求,这简直就是践踏他高高在上的男人尊严。
只是,他竟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所有出口的冷讽,而没有衣袖一挥潇洒转身。他知道,只要君伊肯和他回去,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然,就在这时——
他全身汗毛突然竖起,那似骇怕的感觉紧紧地揪住他的心。一双阴骛眼眸如豹般地搜寻着四周所有的异常现象。
突然,一声轮胎打滑的尖啸声,霎间令他白了脸色。欧阳就齐头一回,就看见一辆朝君伊失速驶来的计程车。
不加思索,欧阳就齐在路人惊叫声尚未呼出之前,已一手将楚君伊谁离原来所站立的地方。
而就在他想顺势脱离险境前,就在她狂喊出一声凄厉前,就在计程车急速冲撞前,地球似乎停止了转动。
风,依然是这样的轻吹着;沙,也是这样的轻飞着;立身于美丽晨光所泄下的一道道温煦光芒中,欧阳就齐迷失了。
一切都静止了——
望着迎面冲撞而来的黄色计程车,欧阳就齐任由脑海中所有关于她的记忆,似狂风骇浪般的将他淹没。
急速倒映的快乐情景,教他感受到一阵心惊与悸动。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习惯于君伊的相伴,没想到,这些年来他竟是这样抗拒排斥他对君伊的真正感觉,而,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利用她。
天知道,他早在第一眼见到她的刹那,就已深深为她着迷,他一直借着宠溺她来护卫自己隐藏于暗处的心,他一直以这样的方式掠取她的心。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一直爱着她,爱得这样苦,爱得这样见不得。
为什么他从不承认自己对她的爱?承认爱她,对他来说真的有这样难吗?他虽狠、虽残、虽冷,但他总还有一颗爱人的心;只是,为什么他却始终不肯承认这点?
爱人,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吗?爱人是一种认输吗?
为什么连他也被自己的阴狠给蒙蔽了双眼?他一直以为邪冷残狠的自己无情无爱,但是——
邪冷有情,残狠有爱呀!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被自己邪狠的心所蒙骗?
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爱?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有情?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报应!一个从心底响起的声音,震痛了欧阳就齐的心。上天居然在他有机会唤回君伊对他的爱时,毫不留情的想使他毁于瞬间。
难道,难道这就是上天所给他的报应?
望向她乍然惊变的凄而容颜,欧阳就齐哀恸的问着自己;还有机会可以宠她吗?
他一直是这样的想宠她,即使是在将要失去生命的这一刻。
宠她,是要她爱上自己;宠她,是要她对他献出真心:宠她,也是为了——爱她。
看进她凄狂黑眸,欧阳就齐突然有点愤恨自己将要受到的残酷报应。
他不要君伊为他的不幸而变了容颜,她是适合阳光的。她的那一抹灿耀欢颜,直至今天仍然深印于他的脑海里。
“不!”她的一声凄厉直冲云霄。
“碰”地一声,黄色计程车已朝他失速撞上。撞飞的身,有着一道鲜红血液冲口喷出。
不该的,你不该有着那样悲凄的眼神,你该笑的,没了我的纠缠,你该笑出灿烂的,君伊。欧阳就齐突然露出一抹令人痛心的笑意。
看着她,他又忆起了多年前在德国所见到的那一抹银光欢颜。有人说他的笑有如阳光般的温煦,而他却不得不说那是有君伊的缘故。
因为,他的笑是属于她的。
在这最后时刻,欧阳就齐不得不承认,君伊已是他心中此生唯一的挚爱。
他疼痛欲死的身骨,像拆了支柱的舞台摇摇欲坠,身上的椎心痛感终于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但,即使如此,即使勉强,欧阳就齐最终仍是不甘的以最后余光紧锁住她。他的生命将就此结束吗?
他仰望蓝的刺眼的天空。他希望,自己还有机会可以宠溺她,还有机会可以再见她的笑靥,也还有机会可以看进那双曾深爱着他的美丽深瞳。
她的美丽——令他永难割舍。
朵朵朵
“对不起,对不起……”看着躺于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他,楚君伊硬着声一直重覆着自送他到第一天就出口的三个字。
她一直以为他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骗她回去,可是现在,他却用生命来证明对她的真心。这样的爱,教她的心好痛。
她真的从没想过,他竟是这样的在用生命爱她。面对他毫不保留的爱意,她还能有什么委屈?什么怨忿?
够了,这样的爱,够了。决堤的泪水不断滑落她已显清瘦的脸庞。
顺着她的脸颊,两行清泪不住地滴落在欧阳就齐自一星期前醒来就紧抓住她不放的手,而唤醒沉睡中的他。
睁开眼,欧阳就齐就看见那脑海中一直停留下去的凄丽颜容。他感到自己的身与魂似无法相容的痛苦翻搅。
但,能再醒来,已让他感到满足。至少,再还没挽回君伊的心之前,他不想就这么被世界所遗忘,他还想要她的心。
只是,她会再度交出她的心吗?对她,欧阳就齐已完全没了自信。
“别哭了,君伊,我不要你哭。”他困难的想抬手为她拭去泪水,然,全身乍到的痛楚却教他皱紧了双眉。“我喜欢看见你的笑。”
“你还好吗?“看见他已然张开的双眼,楚君伊抽回手拭怯不断滑下的泪滴。
“请你原谅我。”瞧见她眼底的凄然,心中有着一丝歉意。“以后,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我一定……
“别再说这些了,要不要我去找?”她摇着头,打断他未完的承诺。在知道他可以挺身为自己挡下一切灾祸后,那他还有什么是不能让她原谅的?试问世间有几人能为自己付出生命而永不悔?
“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