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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儿闻声愣住。回过头,她发现正走进门的他神色阴郁。
“小玲,你来为陈先生讲解一下流程。”
“是。”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小玲对她笑得一脸暧昧,“经理,我看你先生是越来越黏你了喔。”
如果是以前听到小玲这样说,那她会笑得甜蜜与得意,但是现在……
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有事吗?”她礼貌而生疏。
不说话,雷法言冷颜—不意要她跟他一块离开。
“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她摇头。
雷法言强忍住气。
“好,那我问你,你中午吃了吗?”
她拧眉,但点了头。
“吃什么?”
“全麦吐司。”她不懂他问这做什么。“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我现在很忙。”
“全麦吐司?你让我的孩子跟你一样只吃全麦吐司?!”他脸庞紧绷而难看。
“我……”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你不知道这样孩子会营养不良吗?”极力压抑心底怒火,他低声吼道。
“我……对不起。”她真的疏忽这件事了。
“算了。”她的主动认错,教雷法言骂不出口。“走,我带你去吃饭,以後中午我都会来找你,那个吐司你就当点心,不要把我的孩子饿到了。”
“知道了。”不想与他争吵,宝儿没有意见的点了头。
不若以往有他相伴的雀跃与欣喜,在将店务交代给小玲之後,宝儿定回办公室拿了小皮包,神情静然地随他定出钟爱一生。
她再也不会傻得以为他这样的举动是关心,还是在乎她了。
因为婚前那一次的争吵,让她认清他一切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只是母凭子贵,而一等这孩子生下,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得走人。
雷法言带她到邻近撒皇饭店香榭厅用餐。
一排绿色植物隔去同时段用餐的外人目光,为两人取得些许的隐密空问。
只是,看著一道道既丰盛又豪华的名贵餐点直端上桌,钱宝儿毫无笑意,双眉也拧得更紧。
“真的吃不下了。”
“多吃点。”他又盛了碗鱼翅给她。
不再说话,钱宝儿无异议而沉默的将碗里鱼翅一匙一匙的吞进肚里。
“刚才我已经让黄文每个月多转二十万到你户头里。”他找著话题。
她舀汤的手顿了下。
“你可以帮自己多买一些喜欢的衣服,不用担心花费的问题。”
他看她,她也看他,而在他傲然黑眸底,宝儿看到熟悉的冀盼眼神。
忍住反胃的难受,她艳红唇角地向上一扬。
“我就知道四少对我最大方了。”精描细绘的美艳杏眸,朝他抛出一记娇媚,又亲昵地在他颊上印下一记香吻。
认为两人僵局已破,雷法言心情十分愉快。
“就知道你现实,有钱就好。”他笑拧她粉嫩脸颊。
“讨厌,四少都这样笑人家。”一道黯然自她眼底飞快掠过。
“谁准你这样喊了?不准喊我四少,知不知道?”再次入耳的称谓,让他拧眉摇了头。“再喊的话,就没有二十万了。”
“哎!别这样嘛,我不喊就是了。”钱宝儿故作不依的嘟起红唇。
“嗯,这样才听话。”一扬眉,他倾身向她,吻上教他眷恋的丰润甜蜜。
触上唇的温柔,教宝儿微愣。
她看见他的眼在笑,却也在他眼底,见到戴著假笑面具的自己……
※※※
法言一直以为那天两人已算谈和,也能再听到她时而撒娇的媚态。但,他显然错了。
虽然她态度不再冰冷,但依然时常对他视若无睹,如果说两人之前的关系是陌生人,那现在她与他倒像是点头之交的朋友。
对这样的她,他真的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只能一再藉由间的亲密,来捍卫自己的婚姻关系,巩固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也让她清楚明白她是他雷法言的妻子。
见她深夜十一点多才下班回到家,他脸色真的很难看。
“就告诉你不要再去上班了,你为什么非要……”
看他一眼,她静默无语,一直到他自动停下长久以来的训斥,才转身定进厨房想收拾他晚餐所造成的杂乱。但她发现今夜他又自行收拾乾净了。
虽然偶尔会在垃圾桶里,看到因洗洁精附著而湿滑的碎碗盘,但她该偷笑了,毕竟现在已经没多少肯动手洗碗盘了。
转出厨房,宝儿直上二楼自己的房问,快速沐浴,想上床休息。
但,才走出浴室,她就看到坐在她床上,胸前睡袍微敞的他。
她知道他想要一场——
“过来。”坐在床沿,雷法言朝停驻在浴室门口的她伸出手。
“今天我累了。”她拒绝。
“你!”闻言,雷法言蹙起浓眉。
婚後她不曾主动接近他,然而即使她不主动,他依然可以在这屋子里看见她略见丰腴的身子,看见她越加娇媚的艳容与诱人的红唇。
“这是婚姻应尽的义务!”倏站起身,雷法言跨步强行将她扯进陵里。
“你做什么?!”宝儿气得想推开他。
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雷法言双手飞快褪去两人身上衣物,紧拥著她上床……
※※※
星期一,在别人都正常上班的时候,轮休的宝儿没事闲待家中:
整理完家务,她一派轻松地坐在大厅沙发上,暍著自制的仙草牛奶,随意翻著新买的周刊排遣有些无趣的假期。
钤——电话铃声响起。
“宝儿,要不要出来?”
“语禾。”听到熟悉的轻快嗓音,钱宝儿笑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与她已有多年交情,而早她嫁进雷家成为三少法祈妻子的沈语禾。现在她和雷园有所联络的就是语禾一人了。
“去哪呀?该不会是想找我一块到钟爱一生罚站吧?”宝儿戏谑笑道。
当年她就是因为语禾长时间在“钟爱一生”橱窗前等恋人,才成为好朋友的。
“你不要笑我啦!”她笑叫著。“是钤蓝和衣伶找我们一块喝下午茶。”
“大嫂和二嫂?”宝儿愣了一下。
“对呀,她们一直想找时间约你一块出门逛街。”
“都这么久了……你们……她们怎么会……”
“我们早想约你一块出来了,但之前考虑到你和法言婚後可能……可能会需要多点时间思考一些事情,所以就不好意思打扰。”语禾含蓄说著她婚前的事。
“这……你们……”她以为婚前在法言当面责骂她是故意说话伤害杨欣如後,雷家人都不会再理她。
“不过现在你们都已经结婚两、三个月了,你总该拨点时问给我们了吧?”
“这……语禾,难道大嫂、二嫂她们都不……”宝儿不知该怎么问。
“都不什么?”语禾不解。
“就我在大楼那里跟杨士贸呛声的事情嘛,难道大嫂、二嫂她们都不介意?”
噗哧一声,电话彼端传来阵阵笑声。
“语禾!”光是听她笑,宝儿就觉得很窘。
“宝儿,我们担心的一直就只有你和法言的感情问题而已,至於杨欣如跟杨士贸父女,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关心范围。”
“真的吗?”宝儿有些难以相信。“难道她们不觉得那次我对杨士贸说的话很现实?你们不觉得我很坏吗?”
“我们只觉得你很敢说,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呀、再说,若真要比现实,那我们雷家也不差呀。”
“什么意思?”
“就我们原本以为法言会娶杨欣如,所以就一直对他们杨家很客气,但自从法言和你结婚後,爸妈他们才不理杨家了呢。”说到这事,语禾忍不住一直笑。“再怎么样,我们雷家人胳臂总是往内弯的嘛。”
听语禾这样一说,钱宝儿忽然觉得有些高兴。
“对了,宝儿,虽然那次你把杨士贸呛得没脸见人,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怎还记在心上?这样一点也不像是你耶。”沈语禾强忍笑意。
“哼!那你现在怎么还在笑?你不也记在心底。”听出她笑声,宝儿佯怒道。
“对不起啦,实在是那天二哥回来形容得唯妙唯肖的,而且大哥、法祈和法伶还在一旁注解,所以我才记忆犹新的嘛。”她真的不知道宝儿竟还在意著那件事。
听到雷家人是以轻松态度,面对她当时的发榇,钱宝儿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其实,你也不要怪法言当时会对你生气。”语禾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之前法言一直是拿杨欣如来堵爸妈对他的叨念,最後他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他心里多少对杨欣如还是有一点歉意。”
“这——”听语禾这样说来,她好像是真的不该再生法言的气。
“咦?”语禾突然想到一件事,“宝儿,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拒绝搬进雷园的吧?”
“我……”宝儿顿然无言。
“我的天!”听出宝儿话里的羞傀与无奈,沈语禾愕然叫道:“我才奇怪为什么不管我们怎么劝你,你都不答应,原来你就是为这些事啊!不行不行!我要去告诉爸妈,还有嫂子她们……啊!小姑法伶也回来了!”
匡啷一声,钱宝儿听到一阵不甚清楚的奔跑声。
“啊!语禾!语禾你回来啦!”心一急,钱宝儿对著电话猛叫。“你不要说啦,这样我面子会挂不住的!语禾!你快回来啦!”
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喊、怎么叫,始终不闻沈语禾的声音再出现。
宝儿觉得自己此时是冷汗直流。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还没有勇气面对雷家人,而且只要一想到语禾之前说的话,有可能只是在安慰她,再想到他们可能对她的冷讽,钱宝儿就觉得天快塌下来了。
今天如果是别人对她冷嘲热讽,那她是绝对不会嘴软的,就算是破口大骂,她也要骂回去。但是,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是她丈夫的家人……
“宝儿,我是妈妈。”
电话彼端传来的一声慈蔼,吓得钱宝儿忘记自己有孕在身,瞪大眼,她蹦离沙发,双脚立正站好——
“是!妈妈好!”
“呵呵呵……”听到钱宝儿紧绷而僵硬的问好,雷母笑了起来,顺手将电话转成免持听筒式,让一旁的人都能和宝儿说话。
“宝儿,别这么拘束,妈记得你很活泼,很敢讲话的,不是吗?”
“妈,我——”她笑得有些尴尬。
“宝儿,我是爸爸,刚才语禾告诉我们,你是因为杨家父女的事,才不敢搬回雷园。其实……”
“宝儿,我是铃蓝,听说那一天你把杨士贸骂得抬不起头来,我和衣伶、语禾还有法伶,可都很佩服你敢那样说话……”
听著话筒里一再传来二老慈祥和蔼,与多位妯娌的温柔话语,钱宝儿顿红了眼。
她不知道他们竟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当时对待杨家父女的言行,反而还一直劝她尽快搬回雷园。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难以融入雷家,但现在……听著众人一再以自己为中心,一再对自己进行柔性劝说,宝儿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只是,知道鲜少见面的雷家人都愿意接受包容这样的她,就那个早该知道她性子的烂男人,却想让她日子难过,宝儿就越想越气。
鼓起双颊,怒瞠杏眸,钱宝儿明显感受到长久以来,一直让她隐藏在心底的苦涩与幽怨,已转化成一股强大战斗力——
第九章
坐在大厅松软舒适的沙发上,雷法言摊开手上报纸,一双眼却死命瞪著手拿著抹布,一再在他眼前四处闲晃的钱宝儿。
因为连著多天时间,他发现宝儿心情极好,好得教他有些……看不顺眼。
虽然近来两人关系已略有改善,但婚姻不应该只有这样而已,因为除了夜晚的相拥外,宝儿在其他时间里一概与他保持距离。
尤其当他为配合她的休假时间,主动请假在家里陪她,希望能藉此改善两人关系时,一整天下来,她居然眼他说不到十句话。
这样的日子,让他过得很烦、很躁,也很闷。
他想要宝儿再像以前一样笑著看他或瞪他,甚至对他大发娇嗔都没关系。
可是她就只是尽本分的做好家里每件事,依旧与他保持距离……
蓦地,雷法言狠咬牙,捏皱手中报纸。
如果宝儿是真有心想与他保持距离,那也就算了,但她偏就不是!想起钱宝儿近来越见嚣张的言行,雷法言是气得有口难言。
因为她竟……竟然在与他保持距离之际,只要她心情良好,精神不错,就一再故意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时常一脸开心的打电话和他的家人聊天。
打电话和他家人聊天!?想到钱宝儿与家人近来越显热络的关系,与家人对她的接受度,雷法言虽然感觉有些高兴、有些安慰,但也有些吃味。
因为那一家子的人,时常都会打电话来关心她的状况,但就是没人理他日子过得好不好;而受到这样的不公平待遇,他当然要把帐算在宝儿头上。
尤其最近的她更是可恶,也更教他生气。因为,只要不看他,她就会笑。
她不仅是讲电话会笑,看电视会笑,看八卦杂志会笑,就连弄早餐晚饭时她也会笑。就像现在一样,只是抹个桌子而已,她也在笑。
抹桌子就桌子,还笑得那么开心,有病!隔著报纸,雷法言闷声啐念。
突然,一阵不甚清晰传入耳的声音,教他皱了眉。
那是什么声音?怎轻轻的、柔柔的?好像还有……旋律?咦,他有开吗?,
放下手上报纸,雷法言想看向前方的视讯音响……狠瞪一眼又拿著抹布挡住他视线的,他想叫她走开,但——
雷法言瞠大眼眸。
唱歌!她竟然在唱歌!?开心就算了,她现在居然还开心的在他跟前唱歌?
“你……”涨红了脸,雷法言气得想教她闭嘴。
然而,丝毫没注意到雷法言对自己的注意,钱宝儿因想著近来雷家人对自己的亲切与接受态度,而教嘴角不住地往上高扬。
虽然大家都希望她能和法言一块搬回雷园,好让他们照顾她,但想到自己和法言目前的情况,她还是只能婉拒。
因为她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也不想他们为她而为难法言,因为——
要为难法言,她也会,而且还会得很呢。顿地,美丽唇角扬起一抹得意。
看他一眼,钱宝儿放下抹布,手拿鸡毛掸子,带著一脸开心笑意,十分故意的拍打起雷法言正坐著的沙发。她就是要他看她开心的样子。
啪啪啪!她出力猛拍沙发,一点也不顾坐在沙发上的他。啪啪啪!
雷法言忍住气,换了位置。但——
啪啪啪!钱宝儿拿著鸡毛掸子紧步跟上。
“你!你故意的!?”雷法言愤声控诉。
抬眼一见俊酷容颜紧绷而难看,钱宝儿就知道他已经气坏了。
顿地,她红滟滟的唇角得意高扬。
“怎样?不行吗?”
“你!”他怒站起身。
“我怎样?我打扫家里不对吗?”见他被激怒,宝儿是一脸的得意。
“你可以不要打扫呀,我都已经请佣人了,你为什么还要多事!?”他愤道。
“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是爱——”她存心气死他。“怎样,你管得著吗?”
“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还天天做这做那的!”
“对!我就是要做,而且我还要告诉爸爸、妈妈、哥哥、嫂嫂还有小姑他们,说这一切全都是你要我做的,说你虐待我,怎么样?”她一脸嚣张,双手杈腰。
看见宝儿一脸得意洋洋地说要告他状,雷法言顿然愣住,也瞠大了眼。
“你……你……”他脸颊微微。
“想让我难过日子?哼,你还早得很呐。”柳眉一挑,她媚眼一扬。
面对既得意、又嚣张也呛辣的钱宝儿,雷法言俨然又见到往日的她。
这样的她,实在教他——
“你……你……你……”他抽搐的唇角微微抖颤。
眼见雷法言已经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宝儿顿时有些同情,也有些心软。
转过身,撇著唇,钱宝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掸著沙发。
突然,身後爆出的狂笑,顿教宝儿傻了眼——
“哇哈哈哈……你……你真的太有趣了!”雷法言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