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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没注意他前面提的“如果”,法言只听到他後面的肯定回覆。
“当然了,杨小姐不仅漂亮又有气质,对人又有礼貌,而且她家世也不错,只要娶了她,我就可以少奋斗十年。”
“嗯。”雷法言因认同而点了头。黄文的答案是很标准的选择,因为任谁遇上像她这样条件的女,只要够聪明,就会懂得把握机会。
既然如此,她急於送上门了,那他又何必拒她於门外?
其实如果婚後日子也能像家里几个哥哥那样逍遥如意,那他也是可以结看看,再生几个孩子来玩玩。只是……三十岁结婚,对他来说毕竟还是早了点。
“四少,你想结婚了?”
雷法言倾身自桌上菸盒里拿出—根菸点燃。
“也不是,只是让他们念的有些烦了。”他轻吐白雾。“自从三哥也结婚後,欣如便动作频频的,让我有些烦。”
“你不喜欢杨小姐?”
“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感觉时候还不到,所以我不想为结婚而结婚。”
黄文了解他的困恼。
“四少,那星期五的寿宴上,他们会不会对你……”
“设计?”他挑高眉梢,突然笑了起来。“就算要结婚,也得我先心甘情愿才行。如果杨欣如真想藉由长辈向我施压,那她就太高估我的孝心了。”黑亮的眼眸,闪过一道冷色光芒。
除非他想,否则,绝没有人可以逼他做任何事。
吸一口烟,吐出一口白圈,雷法言抬手抚过略短的黑发,一脸的悠哉清闲。
好久没给人脸色看了,现在如果有人这么不自量力想找他麻烦,那他也只能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了。
就像那个钱宝儿一样,之前敢当街损他,就得付出代价。只是……
想起那一双对他盈满算计,却神采奕奕的大眼,雷法言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善用化妆品所勾勒出来的美丽脸庞,他是见过不少,但那双过分晶亮,直接又坦白的黑瞳倒是极为少见。
不可否认的,现在,钱宝儿真的远比杨欣如还要引他注意。
因为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像钱宝儿一样,只要给钱就甘心受骂的。
就连那些以身体交换金钱的女人,也比她懂得掩饰自己的贪心,也懂得伪装出该有的志气,不让人贬低自己身价。
但钱宝儿却毫不遮掩的明白表示——给我钱,否则,一切免谈。
面对这样实际又现实的女人,他觉得……有趣。
生了几天闷气,钱宝儿很努力调适吃了闷亏的心情。
反正最糟的也就这样——被吃豆腐,也少了一笔生意。她相信不会再有更惨的事了。
虽然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但若要她一介平凡人,跟他们权高势大的雷家作对,最後吃亏的一定还是她。
唉,就当那天是被疯狗咬到好了,反正现在运气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
但是,当天深夜十点三十一分左右——
“啊!”一声尖叫自她办公室里凄厉传出。
“经理!?”才想偕同下班的一群人,急忙冲进她办公室。
才冲进门,他们就看到钱宝儿拄桌站立办公桌前,正对著桌上一份摊开的报纸龇牙咧嘴。
“经理你怎么了!?”小玲挤身上前,站到好像被定住的她旁边。
钱宝儿一脸见鬼似的,骇然惊望报上一张出席慈善义卖的新闻合照。
合照旁的文字标示出长者是杨氏国际贸易董事长杨士贸,而站在他身边,让众媒体誉为气质名媛的长发女子是他的女儿,也是——
前几天和雷法言一同到门市参观的杨欣如!
她原还以为雷法言只是让她少了杨欣如这个客户而已,没想到……没想到那个杨欣如竟是知名的社交名媛。
社交名媛耶!有钱有势、温柔美丽、高雅迷人的社交名媛耶!
“雷法言!”她大眼怒火愤燃,三个字已自她死咬的齿间硬挤出声。
“经理,雷四少要结婚了吗?”然後有人抢了店里的生意,所以他们的经理才会发出那一声鬼哭神号。小莉心里猜著。
“结婚!?哼!”她恨指报纸上的杨欣如。“你们看!”
“杨欣如?”几人很听话地看著报纸上的照片,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她是社交名媛!”她恨声道。
“嗯。”大夥点头。照片旁边有注记,他们每个人都有看到。“然後呢?”
“还然後?现在已经没有然後啦!”钱宝儿手握双拳,气得咬牙叫道:“那个雷法言已经害我失去这尾大红龙了!”
她话一说完,各人反应不一。
“红龙很聚财耶。”摄影师皱眉道。
“你是说那个雷集团的雷四少吗?”头一次这样接近名人,小妹情绪兴奋。
“雷四少有来过我们店里?”见多了名人,小玲就显得兴趣缺缺。
因为她知道那些名男人、名女人,向来对她而言,都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这个杨欣如,我怎么好像没有印象。”小莉努力回想近日来过店里的名人,
“因为那一天就只有我……”话说到…半,钱宝儿急忙住口。
还好,她差点就把自己吃闷亏的事给抖出来了。
“他有没有来过不是重点,重点是雷法言已经害我们失去杨欣如这尾鱼啦!”
“什么意思?”一群人都不解。
“就有一天你们都出去吃饭不在,他和杨欣如来店里,然後……”钱宝儿脑筋一转,“然後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经短路,莫名其妙的就把杨欣如气走。”
“可是,那又不是我们把她气定的,她应该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吧。”
“那可不一定。”她实在不愿意这么想杨欣如。
但是当时杨欣如又不听她解释,虽然她没开口骂人,但那眼神也够吓人了。
这一切全都得怪那个雷法言,要不是他的狂犬病发作乱咬人,她一定行办法让杨欣如在社交圈里,为她们钟爱一生做免费广告。
如果有杨欣如帮她在上流社交圈里炒热名气,到时她的业绩一定会更好,一、两个月後,说不定总公司那边又会升她职、加她薪水。
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都是那个烂男人害的。真是气死人了!
当初她也不过就骂了他几句而已,现在他居然就害得她失去一尾红龙!
红龙耶!是那种可以聚财的红龙耶!
这个雷法言实在太可恶了,害她没钓到杨欣如,少了一次加薪晋升的机会!
这笔帐她如果不记在他雷法言头上,她钱宝儿的头就让他剁下来当球踢,名字也让他倒过来写!
第三章
撒皇大饭店金碧辉煌,气派大方的名宴厅,今日聚集了近百位名流士绅及贵妇淑媛,盛装前来祝贺杨士贸六十大寿。
虽然打从一进各宴厅,雷法言就听到许多有关他与杨欣如的种种传言,但他依然像没事人般的,伴在身旁与人随意应酬闲聊。
但当他再抬起头,他发现父母两人早已不在他身边,而与李立委站在对角处低声交谈。
“四少,我是……”抓到空档想与他攀交情的李董事长,让他一声冷硬打断 “对不起,我还有事。”
身穿名家设计高质感深色西服,雷法言神情高傲,几近不耐的一再略过想与他攀谈的宾客。
看看时间,已经露面一个多钟头,他排开众人朝另一边的父母走去。
他打算找藉口先行离开。
“法言。”一声呼唤止住他的脚步。
已有两个礼拜不见的杨欣如。一身粉白的她,气质高雅、清新可人。
“好久不见。”
“嗯。”杨欣如唇角噙笑,举步优雅来到他面前。
乍见他一如以往的神态,杨欣如微微一怔。
因为她以为法言会因那天不顾她颜面,当场拥吻钱宝儿的事对她感到内疚,但她发现他态度一如往昔,且神色自若。
怎会这样!?为什么他没有如她所预料的愧疚於她?杨欣如脸色一变。
当时他眼底根本就没她的存在,这样的事实,真的教她十分难堪;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生气,只能冷静想办法挽回自己的劣势。
所以当下她选择伤心奔离钟爱一生。
她以为只要法言知道她哭了,就一定会找时间向她道歉,到时她就可以适时表现自己对他的宽容。
但等了两个多礼拜,他根本连一通电话也没打,而她却碍於面子问题,也不好再主动联络他,就只能从他爸妈身上下手。
还以为法言是因拉不下面子,才迟迟没与她联络,没想到他根本是没将她放在心底!杨欣如越想越气不过。
“你——”出口的质问,顿然停住。
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现在再怎么怨、怎么气,在未嫁进雷家前,她根本无权过问他任何行为。何况,她一点也不想让法言认为她太过小心眼,小题大作。
对,她不能因一时怨怒,而坏了自己在法言心底的完美形象。
“我知道你这阵子工作比较忙,没关系,我可以体谅。”带著温柔笑容,杨欣如维持一贯优雅,彷似两人间从没有任何的不愉快发生,亲昵地挽住他手臂。
对杨欣如若无其事的模样,雷法言感到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她正等著他的解释,没想到她却出乎他意料的主动向他示好。
“我最近工作忙了点,倒是你好像很清闲的样子,常有时间可以到雷园去陪我爸妈。”他笑著。
“这……”她脸色泛红,说著早已想好的完美理由:“我知道你忙,没时间可以常回去陪他们,所以才想代替你多陪陪他们。”
几近完美的说法,教雷法言挑高眉梢。
虽然他总感觉她有些心机,甚至有想掌控他的举动,但她真的是贤淑温柔又孝顺,不仅没有其他女人的小心眼,还懂得应对进退,也知道要讨他家人欢心。
“那真是谢谢你。”他语带笑意。
杨欣如眼底闪过一道欣喜。
“只要你不嫌我多事就好。”她含羞道。
注意到他手中空无酒杯,杨欣如眼神突然一闪。蹙拧眉,她似在犹豫。
顿地,她绽著温柔笑靥——
“法言,我去帮你拿酒。”
砰!一声硬实撞击,几乎要吓飞钱宝儿的魂魄。
接著,过於强大的冲击力,将钱宝儿连车带人往隔壁车道猛撞过去,而且丝毫没有煞住的迹象。
“啊!”一声尖叫划破沉寂夜空。
叩!砰!车子一跳後,又是一声撞击,但总算停住了。
瞪大惊吓的杏眼,钱宝儿骇望右侧因遭到撞击而变形的车门。
眨眨被吓大的眼,钱宝儿记起要检查自己的状况。
她人最好是平安无事,否则她一定要宰了那个混蛋王八蛋!钱宝儿急急动手胡乱摸著自己全身上下,确定自己毫发未伤,她松了好大一口气,总算是稍稍安心了 。
还好深夜没什么人车,否则难保她不会再让另一辆瞎了眼的混蛋车撞到。吐出一口气,钱宝儿记起要下车找人理论。但,她的门被旁边高墙挡住了。
身穿套装的钱宝儿,困难爬向左侧前座,想由左侧车门下车,但却发现车门被撞得凹进一大块、严重变形,她的心瞬时阵阵抽痛,就好像自己已经被撞得缺胳臂、断了腿似的。
眼看著,她就快抓狂了。
忽然,那一双含泪杏眸乍闪灿烂光芒——
她想到这辆第N手的破车,她也已经开了近五年时间,撞烂了就算了,她正好可以趁机好好敲对方一大笔的钱。
喔呵呵呵……一大笔的钱,喔呵呵……打著如意算盘,宝儿顿时笑眯了眼。
只是,下秒钟,娇颜上笑意尽失——因为她还被关在这变形的车子里动弹不得!
一把怒火疾速飘燃,“我要出去!”她朝肇事愤声吼叫。
匡啷一声,肇事车辆才一退後,她的宝贝车门就掉落在地,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看著孤单落地的变形车门,钱宝儿咬牙切齿,一脸怨恨地爬下车。
只是才离开车子,身俊便传来一声铿锵,回头看去——她的後视镜掉了!这下子,车门是不孤单了。
看著自己多年来的代步工具就这样毁於一旦,钱宝儿是欲哭无泪。
“太过分了!”怒急攻心,钱宝儿一转身,就往肇事车辆很狠一脚踢过去;
咚地一声之後,便是一声凄惨尖叫,“啊!”
“痛死了!”狠踢车体的刹那,她的脚趾被震得既痛又麻。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认输,钱宝儿避过痛处,再对著黑色宾士手脚齐上,猛槌猛踢。
“宾士了不起啊?宾士撞不坏啊!?”她拔高的声音一再往上飚。
可恶!她的车门都被撞掉了,这辆宾士居然还好好的没事!?
“太可恶了!什么人开什么车,烂人就开混蛋车!”砰!她愤捶金属车体。
在没什么人车的午夜大道上,宝儿知道自己一声声的撒泼尖锐吼叫,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嚣张也剌耳。但,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停住槌打艳骂的激烈举动,宝儿愕然发现那个肇事车主竟然——
竟然还给她好好的、稳稳的坐在车里不下来!?
“你给我滚出来!”她怒红眼,愤指暗色车窗里的肇事者。
等不及他自动下车,钱宝儿已经失控地冲上前扳动宾士门把,想把肇事者揪出车外,好好的踹他几下、揍他几拳。太过分了!驾车肇祸居然就躲著不出来见人!
“开门!我叫你开门!你给我下来!”恨咬牙,钱宝儿一拾腿就往他车门…脚重重飞踹过去。只是——
在嘶的一声之後,才是那重重一脚的声音——砰!
什么怪声?胡乱拨去已经乱了的发,钱宝儿一双眼瞪得好大,四处探看。
突然,她感觉大腿凉凉……低头一看,她瞪大眼。
“啊!”一声尖叫又划破了黑夜。“我的窄裙!”
她刚买没多久,也才穿没几次的粉蓝色窄裙,已由裙缝处直线撕裂开来。
一百五十块,这样就报销了,呜……
“你给我滚出来!”越想越气,钱宝儿一提气、一咬牙,又是狠狠一踹。
“出来!”顾不得形象,钱宝儿愤声叫喊。
突然,喀地一声,车门顿开。
眼一眯,牙一咬,钱宝儿一出手就将已经开了一点缝隙的车门,啪地打开 。
“喝!”眼尖发现车内有一阴影朝自己方向扑来,钱宝猛倒退一步。
砰!重物落地。
瞪大双眸,宝儿瞪眼看著趴倒在地的“阴影”——一个穿西服的。
“不会吧!”她开烂车被撞都没事了,开宾士的混蛋却有事?
持续瞪看地上动也不动的男人,她眼底怒火渐渐地让一股惧意给取代。
“喂?”钱宝儿只敢伸长腿,用鞋尖踹踢他。“喂,混蛋,你还没赔偿我的损失,不要在这给我装死,你听到没有!?”
男人像是有了意识,自动翻过身,身上还传散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
酒醉驾车!?更过分!钱宝儿气得忍不住又猛踢黑色宾士出气。她生平最气这种酒醉驾车的烂人,不仅是拿马路当自己家院子,还拿别人生命开玩笑!
今天要不是她钱宝儿福大命大,换了别人没被撞死也会被吓死。
“喂!”知道对方没死,钱宝儿放大胆子凑上前。
台北市的路灯照明,真不是盖的,通天明亮,让她一眼就认出开车撞她的是雷家四少。嘿,她的视力真是啵儿棒。
啥……雷家四少!?
“呃?”她一双眼睛倏然大瞪。“雷法言!?”
真是冤家路窄!意会到倒地的男人,就是害她损失惨重的雷法言,钱宝儿竟有种想向他下毒手的冲动。
但,钱宝儿最後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车旁,拿出皮包里的手机打电话。
“喂,敦化北路上发生车祸,肇事者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你们快派……”
“呃?”钱宝儿发现讲话的手机消失了。一转头,她尖叫失声,“啊!”
刚才还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她身後。
“你怎这么吵……”认出钱宝儿,雷法言倚著车身,紧拧眉,猛揉太阳穴。
“什么!你嫌我吵!?”钱宝儿已经气红了脸。“我好心要打电话帮你叫救护车兼报警,你还嫌我吵?”
“不准叫救护车,也不准报警。”夜晚微凉的冷风,让他清醒不少。
看了周身情况一眼,雷法言知道一定是自己酒醉肇事开车撞到她。
而这样的丑事万一被她大声嚷嚷,弄得上报,爸妈到时一定又会对他叨念个不停。
只是他明明可以千杯不醉的,怎么今晚却像是被浸在酒桶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