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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卡多心中一慌,他被白薛迦给吓到了,竟然愣住,忘记接下来的台词了,龙套接戏不容易,且演且珍惜,他刚准备向导演承认自己的错误,却没想到导演竟然先对白薛迦喊道:“太平淡了!要愤怒!再不斩对你很重要,是你最重要的人,要有那种仿佛有人要侵犯你最重要的人,恨不得将其杀死的那种愤怒!”
蛤?他还不够愤怒吗?他刚才真的想杀了我啊!
卡多内心都忍不住想要对导演咆哮,这样还不够,难道真的要他当场杀了我才满意吗?我只是来演戏的,不是来找死的啊!
白薛迦酝酿了一会情绪,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东城绫、东城唯?呃,把再不斩当成东城绫和东城唯,他实在是接受不能啊!
“cut!”
“cut!”
“你是个娘们吗?菊地真都比你更爷们一点,给我愤怒起来,情绪再激烈一些!”
房间里闷热的环境本来就容易让人情绪暴躁,连续NG几十次,始终都无法达到齐史想要的效果,他甚至都爆粗口。
菊地真无辜躺枪,她心中在流泪,导演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
白是一个孤儿,只因为他身怀血继限界,他的父亲带着村民亲手杀死了他的母亲,然后又准备杀死他。对于还年幼的他来说,他就如同是一个被世界所抛弃的人。
然而再不斩看中了他的能力,于是将他赔偿成了道具。尽管只是一个道具,然而对他来说,却是让他重新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虽然幼年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但是白却并没有养成阴暗的人格,他性格温柔,并且热爱世界——再不斩正是点亮他心中光明的人,像他这样被所有人所害怕所排斥的人,也是有人会需要的。
他明明是一个杀手,一个沾满血腥的道具,可是用这样的话来形容他,是不是有些矛盾?
然而他并不热衷杀戮,杀戮的唯一原因是他存在的意义——再不斩,要求他去这么做。从之后,他碰见了在外边因为修炼劳累而睡着的鸣人,却没有杀掉这个敌人,反而叫醒他,提醒他不要着凉,便能看出。
他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可是这种矛盾放在他的身上却有非常自然的糅合了起来。
他会生气、会愤怒,但是因为他的温柔,却不会暴躁。冷血与杀戮是他虚伪的外壳,温柔是他内在的本质,卡多想要对再不斩动手,以他的水平,再不斩一根指头就能干掉卡多——就算此时受伤结果也不会变。但是再不斩也是白的世界,他不想让卡多这个污秽的家伙碰到自己的世界,所以他阻止卡多。
然而,他温柔,任务并没有要求他杀卡多,所以他不会直接粗鲁的动手,只是警告与威慑。
白的愤怒,不是狂风暴雨,而是寒冰。
白薛迦觉得自己已经将白应有的情绪表现出来了,可是齐史还是觉得太柔,要他的情绪再激烈一点。
然而白薛迦所理解的白不是这个样子,这完全跟给他的剧本中白的性格设定不一样啊!
白薛迦非常拧巴,转不过这个弯,他已经融入进了白的角色中,可是突然要做一个跟他理解的白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他感觉白就好像变成了精神病似的。
“齐导,我觉得……”
“我是导演还是你是导演!”
闷热的房间,一幕戏迟迟无法通过,让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燥热的空气,简直就跟火药似的,一点就炸。
白薛迦忽然觉得,此刻自己就是白,白不喜欢杀戮,但是因为再不斩,他不得不进行杀戮;他觉得白的情绪不可能那样激烈,可是导演这么要求,他就不得不这么演。
他开始有点怀念新海诚了,虽然很穷,很抠门,但是人挺不错的。
又NG了几次,白薛迦已经按照剧本上的要求来,可是齐史依旧不满意。他说白薛迦缺少爆发力,白薛迦脑袋里一圈问号:什么才叫爆发力?
齐史指着卡多,道:“你来,给他表演一下,让他好好学学!”
卡多心中一喜,哎呦喂,这是导演承认了他的演技吗?
这可不能搞砸了,若是表现的好了,抱上了齐史导演的大腿,说不定以后就能从龙套成主角,成为大明星,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沉默片刻,似在酝酿情绪,紧接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紧咬牙关,两个鼻孔一开一合,喘着粗气:“把你的脏手拿开!”
“……”
白薛迦看向齐史导演,虽然卡多的表演达不到齐史的要求,但是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情绪吧,于是齐史道:“就这样的激烈的爆发力。”
这也叫爆发力?
不过,拿钱办事,导演说怎么来那就怎么来。
“……给我点时间。”
白薛迦对导演说道,齐史点头,然后白薛迦开始酝酿情绪。
过了一会,白薛迦对导演说:“好了。”
导演拿起对讲机,确认各部门就为,随着场务一打板,大家重整精神继续拍摄。
一切按照剧本顺利进行,卡多再次将手探向再不斩,白薛迦猛地用力抓住了卡多的手腕,然后将眼镜瞪起,努力瞪到最大,仿佛两颗眼珠子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的,原本被化妆师画的更加细、更加柔和的眉毛,如同两支射出的暗器,向上扬起,嘴角向下一拉,脸色阴沉如墨。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
“很好,非常好!”
齐史总算通过,对效果非常满意。
白薛迦很忧郁,感觉就好像被生活强。奸了一样。
第二十八掌 收与放()
白薛迦很羡慕再不斩,再不斩的戏服就只有一条裤子和脸上缠着的绷带,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光着膀子,看着就凉快。
而白薛迦就很苦逼了,只有一场跟鸣人野外相遇的戏份可以穿清凉的短袖,其他时间都得穿着裋褐。裋褐原意为粗布短衣,引申为上衣下裤的百姓服饰。作为百姓方便活动、居家休闲、劳动服装或武术军服(作训服)穿着。裋褐属于干净利落的休闲服装。
可是顶着三十六七度的太阳,怎么也休闲不起来。
而且白薛迦的裋褐还分两层,外层是粗布短袖,里边还穿一层里衬,还踏马是高领的。
宋末有一道名菜——叫花鸡,是说一个叫花子偷了一只鸡,却不知如何食用,遂用荷叶裹鸡,外层用泥巴糊严,置火上慢慢烤熟,食用甘美异常,故因此得名。
白薛迦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只叫花鸡,快闷熟了。可是看到迢吕侯(卡卡西)后,白薛迦却又感到凉快了许多,因为卡卡西比白还要苦逼,白好脑袋能散热,而卡卡西不仅穿着厚实的衣服,还带着手套,裹着面巾。
光看着他都有一种要中暑的感觉。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事故,剧组为他的衣服里准备了许多冰袋。只不过每次拍一会戏后,都得赶紧将衣服脱光,冰袋都能被焐层热水热。
迢吕侯只穿着一个沙滩裤,旁边两个电风扇帮着吹,帮忙散热。
白薛迦坐在阴凉的角落里,他的戏份很少,快结束了。
“给。”
白薛迦正在出神,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转头一看,却是三代目猿飞日斩的演员,叫元魁,是一个老戏骨。他手里端着两杯冰镇酸梅汤,递给白薛迦一杯。
“元老师!”白薛迦忙站起来,接过冰镇酸梅汤,道:“谢谢。”
今天没元魁的戏份,他没化妆,比扮演猿飞日斩时看起来要年轻很多,五十来岁,偏瘦,,个子不高,精神饱满,一点也看不出猿飞日斩那种垂垂老矣的迟暮之感。
正好渴了,一倍酸梅汤下肚,顿感一股凉意沿着肚子蔓延到四肢百骸,甚为舒坦。
元魁指了指白薛迦的衣服,道:“怎么不脱掉?”
白薛迦还穿着白的衣服,裋褐穿着简单、方便,休息的时候他可以脱掉,凉快一些。白薛迦却摇摇头道:“麻烦,一会还得穿,已经湿透了,如果脱掉再穿上,那黏黏糊糊的感觉更难受。”
元魁呵呵一笑,摇头道:“啧,年轻人身体好,我现在是遭不住了。”猿飞日斩的衣服就那么一套,看着就有种要中暑的感觉,不过他那种长袍,做的比较轻薄,里边就穿着一件大裤衩的话,还算凑合,四面透风。至少比卡卡西要好太多了。
白薛迦一直很奇怪,《火影》的世界就没夏天吗?怎么老穿那么一件衣服,就不能分成夏冬两套衣服吗?
元魁拿出一盒烟,手一抖,一根烟从烟盒里露出个头,推向白薛迦,白薛迦摇头:“我不抽烟。”
元魁自顾自的捏起一根,点上,吸了一口,他道:“是不是对导演的要求不满意,觉得导演说的不对,心理闹别扭?”
“我……”白薛迦顿了顿,坦然道:“嗯,觉得很别扭。”
具体怎么别扭,白薛迦说不清楚,就好像一开始非常真切的白的形象,忽然一夜之间变得虚幻起来,如镜花水月,怎么抓都抓不到。
“我有一些话,也不知道对不对,我随便说,你随便听。”
“您说,我听。”白薛迦洗耳恭听,对于元魁他还是非常尊重的,尽管他没演过什么主角,名气也不是非常大,可是他所扮演的无数经典配角却深入人心,比如龟仙人,袁术。
好多人看过演员名单之后,才会产生“啊,原来竟是他”这样的感觉。可正可邪,戏路极广,几乎没有什么是他所演不了的。
虽然,观众们或许记不住他的名字,但是一定会能对他所扮演的角色留下深刻印象。
元魁自谦地如此说,白薛迦却不会真的“随便听”。
“你的表演我看了,演的很好。”元魁先是对白薛迦赞叹了一句,“我出道很早,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你演的这么好,我跑龙套都跑了很久,有时候实在没戏,我就在剧组打杂。”
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给观众们能留下印象深刻的角色。
有些人名气很大,曝光率很高,可是若说深刻印象……让我想想,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
这种人,可以称为明星,但是作为演员,就有些不合格了。
而元魁有很多能让观众们铭记于心的经典角色,即使只是配角,他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演员。
能被元魁如此称赞,让白薛迦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当然,这样的心情也只是转瞬即逝,他知道元魁肯定还有话,于是没有说什么,找来个一次性被子,倒了点水,当做简易烟灰缸,安静的听着。
元魁弹了弹烟灰,道:“你的表演固然精彩,可是这并不是导演想要的效果。”
“导演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效果?”白薛迦皱眉,这正是他困惑的地方,他是按照导演给白的角色性格来演绎白,可是导演最后让他做的,却不符合白的性格,因此让白薛迦产生了浓重的违和感,导致白薛迦现在完全带入不了白的角色中,难道齐史导演是想要一个性格反复无常的神经病角色吗?
“怎么说呢,用我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表演有收有放,该收就收,该放就放。你对白的表演,是收,而且是收到了极致。如果说,让我再想还有谁能比你演的白更好的话,我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如果,这是一部以白为主角的故事,那你的表演就是完美的。可是这不是。”
“你收到了极致,可是其他人接不住你的戏,于是就形成了你的戏把所有人都压住了的场面,将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你的身上,仿佛你才是主角,一切都围着你来转。你所看到的只有自己的角色,只有白,而导演所看到的是全部的角色。如果真让你把所有的戏份都抢走了,那这部戏就崩了。”
“你融入进了白,可是又没融入进《火影》的白。”
白薛迦听的不太明白,注视着元魁,元魁淡笑,道:“你所要表演的不仅仅是要将白演绎出来,还得演绎出白在这部戏中存在的意义。白是配角,他的作用是推进主线,衬托主角。这是配角的作用,你将白演绎的淋漓尽致,可是却将他演成了主角。你理解角色的时候,不能只针对角色这个本身,还得明白角色在整部戏中存在的意义,这样便容易理解,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在这部戏中所需要达到的是什么效果。”
收与放,过犹不及。如同太极,需刚柔并济,阴阳调和。
白薛迦皱眉沉思,瞳孔中眼神变换,最后豁然开朗,等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元魁已经离开。
……
“元老师,您去找白薛迦了?”齐史注意到了远处那一幕,见元魁踱步过来,招呼元魁坐下。
元魁笑笑,道:“嗯,随便聊了点。”
“麻烦您了。”齐史倒是想提点,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提点,只能靠白薛迦自己去悟。
元魁看着白薛迦的方向,随意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那孩子挺不错,就算我不说,迟早也能明白。”
第二十九章 比划一下()
白薛迦还剩下最后一场戏,桥上的最后一战。
这场戏是内景拍摄,摄影棚内,在地面上布置了一段20来米桥的围栏,周围铺着绿幕,一个简单的场景就布置好了。当然,上映的时候可不会这么寒酸,那位名叫“后期”的哥们会让观众们看到一段恢弘的大桥之战。
“一会你这样来,然后你这样反击……”
武术指导木崎(再不斩)给白薛迦和扮演佐助的桐人讲着武打的戏份,两人按照木崎的话,一招一招练习对拆。
“你练过武?”木崎略显惊讶地看着白薛迦,电影里功夫厉害,现实中可不一定,不过木崎是货真价实的练家子,师承八极拳,学习过散打、柔道,拿过自由搏击冠军,后来进入影视圈。
因为长相的原因,总是演反派,所以一直都不火,不过因为能打又能演,成为知名的武术指导。
练过没练过的人,从手势、动作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白薛迦之前一直都挺像个普通人,可是当开始拆招动作的时候,即使是旁人也能看出白薛迦和桐人的不同。
这也是木崎惊讶的原因——不管是练那种功夫,都会形成一些特殊的习惯,这些习惯甚至会深入到行走和日常的举手投足中,可是白薛迦却太奇怪了,之前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仿佛突然间就会了功夫似的。
实际上是因为白薛迦“学习”的方式有点特殊,直接灌顶这种技巧,恐怕没人经历过。而且因为才学了两本,经验不足,就他自己脸一套完整的拳法都打不下来,又从来没用过——即使是在马赛克世界,他也是用智商碾压怪物(地道战),学来的拳法全无用武之处,因此平时根本就没这样的想法,也不会形成习惯,而当他心中想着战斗的时候,才会涌现出那样的感觉。
“嗯……算是练过吧。”白薛迦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也算是练过的人,于是点头道。
练过就是练过,没练过就是没练过,这算是练过是怎么回事?
不过木崎也看出白薛迦应该练的时间不长,动作虽然有形,却似乎有点生疏,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练的什么?”
“虹色太极拳。”白薛迦没有隐瞒。
木崎眨了眨眼睛,心中好想吐槽:太极拳就太极拳吧?红色太极拳是个什么鬼?难道还有绿色、黄色、紫色、橙色,大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