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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知道这么多。”肖言耸耸肩。
叶若彤钦佩地看着他:“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像你才是拥有预言力量的选民,真让我惭愧。”
“快说说另外一件事!”苏朗迫不及待。
“名人变身的事情,我知道的更多一些。”肖言笑起来,“我敢打赌,幕后黑手的母语是英语。”
“为什么?”
“每个人的行为都有迹可循,就算是突发奇想,也不过是潜意识的外展。之前的不管,咱们从乔治奥威尔说起。”肖言掰着手指计算,“他变成了缝合怪,缝合的英文是:stitch;然后是瓦西里,兔子的英文是:hare;接着是拉莫瑞,毛驴是:ass。咱们把首个字母拼起来——sha”
“这个单词”苏朗和叶若彤都在冥思苦想。
“还没结束!”肖言站起来,走了两步,“这个词组还没结束。我猜测,应该是shape。意思是外形,形状,样子,种类是不是很贴切?没错,这些作家的外形和种类都变得很离谱。”
“那么下面是p?巴黎的作家里,有谁写过以p开头的动物吗?”苏朗琢磨着,“不,也不一定是巴黎乔治奥威尔的坟墓就在英国”
“我认为还是巴黎。”叶若彤说,“不是预言,是直觉。”
他们看向肖言。肖言正站在壁炉旁边,盯着那团跳跃的火焰出神。他慢慢地说:“是巴黎。”
“为什么?”
“因为近。”
他转过身,看到两人怪异的表情,耸耸肩说:“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个作家符合条件,但是他在印度南部你们打算怎么做?”
“好吧,我同意巴黎。”苏朗苦笑。
“你已经有答案了吧?”叶若彤问。
“有一个作家,他葬在蒙帕纳斯公墓,他写过一种动物——”肖言缓缓说,“penguin,企鹅。”
蒙帕纳斯公墓。
和拉雪兹神父公墓相比,这里要安静许多。月光下,树影在起伏的地面上舞动,仿佛一群张牙舞爪的精怪在欢聚。
墓园的北侧,是已故作家奥特加斯的坟墓。一座白色大理石墓碑雕琢成冰块的模样,上面镌刻着他的生平。奥特加斯原本是个探险家,数次前往南极孤身考察,在死亡线上几经辗转,写了一本帝企鹅家族的半纪实。
甫一问世,就造成了极大的轰动。从此,奥特加斯成了著名的作家,探险家的身份反而无人提及。
一群黑衣人来到墓碑前。他们朝东南方望了一眼。隔着三个街区,拉雪兹神父公墓的灯光映亮了半边天。巴黎警察在夜以继日地蹲守,枕戈达旦。
“愚蠢的家伙。”一个黑衣人冷笑起来。
“干活吧,干活吧。”有人嘟囔起来。他们娴熟地挖开坟墓,开启棺材,拖过一只布口袋。
口袋一抖,一只肥胖的企鹅掉了出来。
“这比驴子轻松多了。”拖口袋的黑衣人揉了揉肩膀。
他们开始填土,有人掏出了一枚低爆定时炸弹,准备安放在棺木上。突然,一束雪亮的灯光打了过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
“啊欧!表情刚刚好!再摆个pose怎么样?”苏珊扛着摄像机,从树丛中钻出来。
黑衣人慌忙用手挡住了脸。光芒下,他们无所遁形。一共六个人,都是欧洲面孔。各种专业的挖掘工具扔了一地。片刻的慌乱后,一个人突然拔出手枪,目露凶光:“算你有胆子,小妞!”
苏珊怪叫一声,转身钻进树丛。黑衣人追上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黑衣人腾空而起。
他在尘埃里打滚,满脸是血。
“开枪!”黑衣人的首领一挥手,几把手枪同时开火。火光喷射,子弹把树丛打得噼啪作响,好像暴雨骤临。枝条折断崩飞,漫天开散。
一轮弹雨洗礼,黑黝黝的树丛陷入了沉默。突然,一个身影蹿了出来,快得好像一阵风。黑衣人下意识地射击,子弹漫无目的地钻入地面。那道身影冲入人群,一名黑衣人大声惨叫,在地上翻滚起来。
“你是”黑衣首领盯着那道身影,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愣神的工夫,对方已经把他的手下全部缴了械,满地都是呻吟的伤者。
“我是苏朗。”对方停在他的面前,露出微笑,“请记住这个名字,你的后半生将在监狱里度过,你会想念我的。”
“我不明白”黑衣首领皱了皱眉。
“你会明白的。如果你不想进监狱,最好同我合作。我相信,你手里一定有我感兴趣的东西。”苏朗笑了笑,倏然探身,抓向他的手臂。只要一用力,地上就会多出一个手臂折断的伤员。
黑衣首领向后闪去。同时一脚踢向苏朗的肩窝,速度快得惊人。苏朗挥手挡开,巨大的力量居然让他后退了两步。
“你!”苏朗眼中闪烁出惊异,“你居然是”
第24章 Ⅰ(24)()
'第五章总部惊魂'
黑衣首领掉头就跑,苏朗紧追不舍。他们一前一后,在巴黎的夜幕中疾行,仿佛两只贴着水面飞行的大鸟。
弦力在他体内振荡,一波波的力量向外漫延。他劈开了空气,让狂风鼓荡起衣襟,发出尖锐的呼啸。
这家伙跑得真快。苏朗竭尽全力,只能维持十米的距离。前方是埃菲尔铁塔,整个巴黎的地标,长明的灯光勾勒出它雄伟的轮廓。首领奔到塔下,突然抓住一根钢梁,向上翻腾,好像猿猴一般敏捷。
苏朗紧紧地跟着,以类似的方式向上攀登。这让他想起了在潮东市,自己和司徒凡做过相同的事情。那是一座电视塔,没有这么高。当时的司徒凡还是个值得敬重的兄长,给了他许多有价值的建议。谁知一转眼,物是人非
夜风吹散了苏朗的遐思。十几分钟,他们已经攀到了二百多米的位置。这里有个小平台,是供游人观景的地方,此刻寂静冷清。黑衣首领站在平台上,没有继续逃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苏朗。
苏朗跳上了平台的另一侧。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登上了这种“绝地”。难道说,他有必胜的把握?
那么就试试看。苏朗舔了舔嘴唇。
“我看到了一个选民。”黑衣首领啧啧地感叹,“真让我吃惊。”
“我也是。”苏朗盯着他,“为什么做这种事?”
“你不应该在意,东方的伙伴。这件事对你造不成什么困扰。如果你只是好奇,我会告诉你那是危险的习惯。如果你富有正义感我会告诉你,这比好奇更糟糕。”
“我对你们的行为没兴趣。”
“你的目的是”
“卡夫卡。在布拉格,你们干扰了我的调查。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你们究竟想掩盖什么?”
黑衣首领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慢慢说:“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中,年轻的选民。难道你不知道,卡夫卡是个禁忌?”
我没兴趣知道。苏朗盯着他,注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对方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或许幻想着和平解决。很好,我也是和平主义者。苏朗想。
“你们西方人信奉一句话,凡事都可以交易。”苏朗说,“我没有兴趣管你做什么,你就算挖了歌德的坟,我也顶多表示遗憾。现在,你的手下在我同伴的手中,你的真实面目被拍了下来,我相信欧洲选民行会一定会对此感兴趣”
苏朗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却没发现丝毫的慌乱。到底有什么底牌,能让他如此笃定?苏朗想不明白。
“你到底想交换什么呢?”黑衣首领饶有兴趣地问。
“马克斯勃罗德手稿,全部。尤其是记录卡夫卡下葬的那一部分。”苏朗说,“你们造成了一种证据湮灭的假象,但我相信,它还在你们手里。”
“你的要求不算过分。”黑衣首领叹了口气,“但很可惜,事关卡夫卡的全部,都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做不了主?”
“无缘无故地得罪一个选民是不明智的,这句话对你我都有效。”黑衣首领说,“你可以提出其他补偿。”
“没了。”
“很遗憾。”
他们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退让的底线——战斗无法避免。苏朗轻轻吁了口气,朝塔下扫了一眼。整个巴黎都在缩小,如同一块装饰着圣诞节彩灯的城市模型蛋糕,散发出甜美诱人的味道。
突然,他向黑衣首领冲去,当胸一拳!
黑衣首领挥拳。一次直截了当的试探。苏朗的拳头有些发麻,微微回缩。黑衣首领身体摇晃,退到平台边缘。
“你的能量弦不够强。”苏朗说,“如果就这点儿本事,我劝你直接认输。”“别得意,能量派只是我的副业。”首领把身体隐入钢梁的阴影,躲入视线之外。但苏朗知道,他就在那里。
“有什么用?”苏朗一步跃过去,挥拳直砸!
黑衣首领看着他,眼中露出讥讽。突然,他的身体好像融化了。他渗入了钢铁,完全消失。苏朗一拳砸在钢梁上,“当”的一声,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嗡嗡嗡!
尖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苏朗倏然回身,发现几团黑乎乎的影子激射过来。一偏头,其中两团擦着面颊飞过。另外一团射向心脏,苏朗翻手接住。
巨大的冲力让他退了半步,掌心隐隐作痛。
苏朗摊开手,看到一枚拇指粗的铆钉,尖端闪烁着幽蓝的冷光,已经变了形。他丢掉铆钉,四下环顾。
铁塔肃然。
高空狂风呼啸,却吹不进这小小的平台。空气凝滞,危机步步紧逼,苏朗背靠一根支撑梁——它有半间屋子那么宽——死死地盯着每一个角落。
耳边传来“咯咯”的声音。苏朗骇然发现,那根支撑梁正在向中央卷曲,仿佛一个巨人伸开双手环抱过来。他用双手撑住,与那伟力相抗。突然,一根细小的金属杆从黑暗中跳起,带着尖锐的呼啸疾刺苏朗的小腹!
他一脚踢出,仿佛踢中了毒蛇的七寸。金属杆哀鸣着遁入黑暗,苏朗借势向上翻起,双脚猛踏支撑梁的上半部。
他把自己从金属的包围中拔出来,跃回平台中央。突然,“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彻,仿佛一窝炸了营的马蜂。
苏朗把身体缩成一团,急速翻滚。数不清的铆钉射在他身上,又折射入黑漆漆的夜空。金属撞击的声音如同一场风暴。大约几十秒钟,平台上的部件几乎耗尽,后继乏力。
“哐啷。”
三面的护栏晃了晃。它们失去了支撑件,被自重裹挟,向深不可测的地面坠落。过了许久,才听到几声微弱的回响。
苏朗慢慢站了起来。浑身都是细小的伤口,鲜血淋漓。他盯着某处,舔了舔嘴唇:“干涉派的金属控制吗?有意思。”
狂风灌进了平台。
“东方的选民,你的战斗艺术值得称赞。”黑衣首领的声音在风中飘忽,“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我想尝试一下,和埃菲尔铁塔战斗是什么滋味。”
“如你所愿。”
脚下传来一波波的震颤,平台开始摇晃。苏朗稳稳地站立,身躯随之起伏。渐渐地,晃动剧烈起来,他不得不抓住钢梁。到了最后,整个平台发了狂,抽风一般拼命甩动,苏朗被抛向半空,全靠一只手臂固定,五指抠入金属。
“把我甩下去?我可没见过摔死的选民。”苏朗笑起来。
平台突然瘫软下去,如同一张卷曲的面饼,把苏朗裹在中央。原本光洁的平台表面,滋生出数不清的利齿。它们滚动着,旋转着,仿佛一架巨型的绞肉机。这是金属的怒吼,令人牙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彻。
苏朗奋力一蹬!
利齿刺破了他的脚掌,鲜血长流。借着这股力量,他在平台闭合的一瞬间,从另一头钻了出去。衣服的碎片和一双鞋子被愤怒的怪兽吞噬,恨恨地嚼成碎渣。
“嘣嘣嘣!”
几十根钢丝缆绳齐声崩断。每一根都有手腕粗。它们擅自离开应有的岗位,组成一方密不透风的枪阵——漫天厉啸的刺杀!
死亡是铁锈的味道。
天空布满钢索的灰影,星光黯淡,有气无力。苏朗身处半空,无处躲藏。他大吼一声,体内的能量弦陡然一振,皮肤隐隐透出鳞甲的痕迹。
龙鳞!
夜空中,一条神龙的虚像一闪而逝。
黑衣首领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
砰!
一根钢索击中前胸,苏朗把它死死抓住。他的身躯甩荡起来,仿佛狂风中的落叶。数不清的钢索劈头盖脸砸下,有的落空,有的击中了目标,沉闷的声音令人压抑。苏朗沉着而顽强,他张开双臂,把每一根击中自己的钢索死死抱住。身体旋转起来,它们被扭成一团谁也解不开的铁疙瘩。
无法动弹的钢索形成一座桥梁,苏朗踏着它,向黑衣首领藏身之地高高跃起!
“能量派的血脉专精,神秘的东方血统”化身高塔的首领发出慨叹,“苏朗,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
一声巨响,两根支撑梁突然抽离,整座埃菲尔铁塔微微一颤!支撑梁化作遮天蔽日的手掌,当空压下!
“消失吧!”
苏朗大吼一声,隐藏在体内的干涉弦陡然苏醒!这是一股不可抑制的洪流,轻易地冲毁了金属世界的藩篱。两根巨梁,被一前一后洞穿。苏朗穿过它们,跃上了黑衣首领的藏身之地。
手掌按上金属,光彩流溢。
苏朗微微地喘着气,鲜血从额头淌下,染红衣襟。他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开心得笑起来:“你输了。”
高塔沉默。
“我知道你在这里。”苏朗说,“忘了跟你说,能量派也是我的副业,咱们都是干涉派。”
“你赢了。”
黑衣首领的面孔从金属中浮现出来,然后是头颅、肩膀、四肢他的整个身子抽离出来,胸膛上按着苏朗的手。
“好本事。”他盯着那只手,“你天生适合战斗,我没见过这样的干涉派。”
“做你该做的事。”
黑衣首领点点头,一只手按住塔身。两根支撑梁挺直了腰,上下接通,再次肩负重任。中央的空洞渐渐弥合,只是金属薄了一层。
“这没什么影响。”首领耸耸肩,“至于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他松开手。乱成一团的钢索垂了下来,在塔身上轻轻敲打。吃人的平台恢复了原样,光秃秃地在寒风中摇曳。
“我们来谈谈别的。”苏朗说。
“我以为已经谈过了。”
“你的意思是,宁愿死,也不会泄露秘密是吧?”
“我不觉得你会杀人。”首领耸耸肩。
“你可以试一下。”苏朗盯着他,“干吧。逃走,或者反抗,别像根木头似的戳在这儿。我的手对你毫无威胁,反正我不会杀人,不是吗?来吧,试试看!”
黑衣首领一动不动。
“你不敢。”苏朗微笑起来,“定位派的人也很少拿自己的性命去打赌。你不敢试探我的底线,因为一旦越过,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咱们最好别浪费时间。”
黑衣首领动了动嘴唇,终于开口:“我不知道你想调查什么。马克斯勃罗德手稿没什么大不了,甚至算不上机密。它只是被牵扯到卡夫卡的事件里面,连带保密但问题是,你没法把它剥离出来,你说服不了他们”
“手稿你看过吗?”
“没有。”
“好,告诉我它在什么地方。”
“你不明白,那地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