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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施笑的温柔:“我知道,你们从来都是最公正的。”
说完,梁施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熊夭夭的方向,只是很快的一眼,她的视线就挪回了面前的警察身上,但偏偏那一眼,让慕深夏觉得不太对劲,和熊夭夭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安耐着不说话,屏息听着。
“请问梁小姐在前天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证人?”
梁施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没开口说话,只是人往孟君祎所在的方向靠了靠,无声的看了一眼孟君祎。
孟君祎表情看上去十分的严肃,不过在这样的场景,也不会显得突兀,他目光幽远复杂,望着熊夭夭,好一会才转过头去,笑着对面前的警察说道:“她胆小,禁不起这样的事情,还是我来回答吧,前天我和她一直都待在一起,晚上我们俩一直吃了饭之后,我跟她求婚了。”
孟君祎昨天放出他们要结婚的消息闹的满城皆知,现在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只是慕深夏转头,看到熊夭夭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
118。等了太久,等到精疲力竭()
慕深夏也像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先前预想到梁施可能有什么证据作为底气,但她万万不敢想象,竟然是孟君祎出来给她做这样的伪证。
尤其是孟君祎说这句话之前,还一直盯着熊夭夭看,那样的目光,里头藏着的巨大汹涌的,像是随时能让人覆灭在其中的深情。
慕深夏只觉得可笑。
她身后的熊夭夭脸上始终挂着摇摇欲坠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从慕深夏背后站了出来:“孟君祎,你刚刚说什么?”
“夭夭难道没听到吗?君祎说他前天一整天都跟我待在一起,虽然夭夭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十分抱歉,但你也不能随便就把这样的罪名安在无辜的人身上。”梁施接口说道。
“你闭嘴,我问的是孟君祎,孟君祎,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熊夭夭厉声厉色的打断了梁施的话。
梁施脸上的得意还来不及浮起来,就被熊夭夭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当下脸色有些难看。
孟君祎坐在梁施身边,越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微微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熊夭夭,一会,他垂下眸子,露出一个轻慢的笑容:“我刚刚说的句句属实。”
“好,好得很。孟君祎,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也希望你们不要后悔。”熊夭夭说完,后退了一步,重新缩到慕深夏身后。
她们俩都清楚,这一次的报警,看来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了。
从警局出来,慕深夏一直沉默着,先前压在心里面的那口气,越发的堵的慌了。
熊夭夭从孟君祎开口之后,就一直沉默着。
比起熊夭夭这样的无名小卒来,显然孟君祎的话更加的可信了,加上有昨天的报道佐证。只是慕深夏真的想不通,才过了这么一点时间,孟君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来给梁施做这样的口供?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她们都没有预料到的。
停车场里面,慕深夏跟熊夭夭站在一起,看着缓缓朝他们走过来的梁施,还有她身后负手而立的孟君祎。
梁施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和害怕,她脸上笑的自信阴沉,最后站定在她们俩面前:“熊夭夭,心爱的男人偏偏帮着别的女人的感觉怎么样?”
她要不这么刻意,也许熊夭夭心里面会觉得堵的慌,偏偏她的行为这么刻意,熊夭夭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我听不懂梁小姐的话,你的未婚夫帮着你是应该的事情,只是梁小姐也别太得意了,我相信天道好轮回,该来的报应,总会来的,希望那一天,梁小姐也能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甜。”
梁施没想到自己的炫耀反而被熊夭夭给打脸了,脸色当即变得十分的难看起来:“熊夭夭,你别在我面前装傻了,我以前就说过,所有属于你的一切,我都会一点点的夺过来,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偏偏就回来了?”
慕深夏半个身体挡在了熊夭夭面前,她看着梁施脸上的得意:“梁小姐还是先别把话说的太满了,毕竟现在你还不是孟夫人,夭夭拥有的东西,你这辈子都赶不上了,你现在再怎么得意,也不过是个小偷,我劝梁小姐还是夹紧了尾巴做人,不然小心哪天摔下来了,可不会有人真的心疼你。”
梁施对于慕深夏,心里面有些诡异的自卑感。
对上熊夭夭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能够赢,也许是因为熊夭夭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她总觉得她和熊夭夭的起点是一样的。
但是慕深夏不一样,慕深夏从小就是千金大小姐,她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和矜贵,光是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她咄咄逼人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梁施很不喜欢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她的脸色变成青白交加,好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伸手从包里面拿出两张请柬:“这是我和君祎的结婚喜帖,今天既然在这里碰到了,就先送上了,希望到时候夭夭和慕小姐能够赏脸,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慕深夏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又带上了小人得志的表情,慕深夏觉得没意思透了,她回头看了眼熊夭夭,她已经从她身后伸出了手,接过了这两张请帖:“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去参加的。”
一直到在车上坐下来,慕深夏才露出了和刚才的冷静截然不同的表情,她气鼓鼓的用两根指头钳着请帖,看着这特别俗气的大红色的纸张,啧了两声,问道:“还真是迫不及待,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是这么表现,大家越是想要深挖里头的那些弯弯绕绕?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跋扈的。”
对比慕深夏的愤愤不平,熊夭夭刚开始还是神色淡淡的,听到慕深夏这么一说,不由得往慕深夏说的地方想了想,那天的事情她一直是不愿意去回想的,那份绝望和无力,想起来还是会让熊夭夭觉得难堪不已。
可是现在被慕深夏这么一说,熊夭夭又想了一下,脸色忽然之间变得青紫起来:“夏夏……”
熊夭夭开口的时候,都带着几分颤抖。
慕深夏转头,看着熊夭夭,见她神色十分不安的样子,询问道:“怎么了?”
熊夭夭心里面已经有了猜想,但是这样的猜想让她觉得越发的绝望了,没有确定之前,熊夭夭不想慕深夏跟着担心,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熊夭夭才疲倦的靠在座椅上,怏怏不乐的:“夏夏,我跟你说个秘密。”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随意,但语气郑重其事。
慕深夏停下了动作,专注的看着熊夭夭:“你说。”
“我没有失忆……”熊夭夭说道。
慕深夏脸上刚开始是错愕,之后转为震惊,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熊夭夭,那么的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从一开始就记得所有的事情,记得你,也知道孟君祎是谁,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熊夭夭转头,对上慕深夏的眼睛。
慕深夏觉得她肯定是幻听了,熊夭夭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真实了,不过仔细在脑子里面想想,其实有很多的小细节可以让她察觉到真相的,只是这段时间,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也就没时间对这件事情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
慕深夏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才合适:“你是说,你一直都是记得我的,是吗?”
“嗯。”熊夭夭先前还是十分自信的样子,现在露出了几分的不确定,有些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为什么?”慕深夏盯着熊夭夭问道。
熊夭夭苦笑了出来:“你是知道的。我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从丰城逃走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还会再回来,而且是以一个更加失败的身份回来,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还有孟君祎,如果我记得所有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就没办法继续在丰城待下去了,所以我只能选择忘记,你明白吗?夏夏?”
慕深夏脸上刚刚还是震惊,听到熊夭夭的话之后,又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的眼神,更多的是心疼,她用力的点头:“我明白的,明白的,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是不是还记得我,只要你觉得你自己正在做着正确的事情,那就可以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的。”
慕深夏说完,觉得很想笑出来,但又有些想哭:“那他知道这件事吗?”
熊夭夭的笑容愣了一下,才缓缓的摇头:“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他已经做了决定了,我也没有再继续假装下去的必要了。”
“夭夭,如果你想哭的话,记住我一直在呢。”慕深夏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说熊夭夭。
她自己的感情已经是一团糟乱了,实在是没有资格对着熊夭夭的感情指手画脚,尤其是熊夭夭和她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对她而言,陆忍冬是她当时糟糕生活里的一块浮木,她和他斗智斗勇,她在他面前谄媚或者讨好,都是迫于生活的压力,感情是一点点堆积起来的,虽说放下很难,但到底也不是完全不能放下。
毕竟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可是熊夭夭不同,孟君祎对她来说,是她从小到大的信仰,是她生活的全部希望,那种割舍,和剜掉她身上的肉,没有任何的差别。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熊夭夭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慕深夏没有去打扰。
没想到从新闻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来医院的孟君祎,会在晚上来了医院。
陆忍冬陪他一起来的,他看上去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孟君祎一脸的死寂,站在门口。望着熊夭夭。
他们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却被慕深夏突兀的挡住了。
慕深夏露出了一个不算是友好的表情,笑里面带着挑衅:“哟,这不是孟公子?怎么有空过来了?”
陆忍冬眉心皱了一下:“夏夏,你晚饭吃了没有?我请你吃晚饭。”
“不饿,不想吃。”慕深夏断然拒绝道,态度十分的强硬,“孟公子要是没事的话,还是快离开吧,我们可以不想因为再有什么无妄之灾了,承担不起,还希望孟公子高抬贵手了。”
慕深夏浑身上下都竖着尖刺,像是一只刺猬似的。死死的将熊夭夭护在身后。
陆忍冬已经走上前,拉住了慕深夏的手,慕深夏使劲却没能甩开:“走吧,不吃饭怎么行。”
说完,拖着原本想要好好保护着熊夭夭的慕深夏,径直的离开了病房,他的手掌滚烫,握着慕深夏的手腕发烫,慕深夏从被他拖出了病房之后,就沉默了下来。
她自从知道熊夭夭其实是没有失忆之后,心里面一直觉得很不安,好像下一刻,熊夭夭又会从她的眼前消失了似的,此刻的她犹如怀揣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却没有办法跟旁人分享,只是自己默默的消化掉这个秘密。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是没有失忆的那个熊夭夭的话,应该是希望能和孟君祎好好的谈谈的,她就算是再怎么严密的将熊夭夭护在身后,许多事情她毕竟不是本人,也无法代替本人。
陆忍冬原本以为慕深夏会一直挣扎下去,倒是没想到她出奇的安静,这样的意料之外,让陆忍冬忍不住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慕深夏身上是一袭简便的修身T恤和牛仔裤,头发也简单的扎了个高马尾,露出她白净的脸蛋。
这样子,更加的衬的她真的很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要不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她还只是个在家人怀里承欢膝下的娇娇女儿。
陆忍冬有几分心疼,更有几分心动,这样的慕深夏,从来都是懂事的样子,只是以前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絮絮叨叨的说话,很多都是十分细碎的小细节,却一点一点的构成了她温暖明亮的生活,让他沉在其中,不想醒来。
所以没有她的这么多日子里。陆忍冬越发的觉得自己从前的生活枯燥无味,华美有余,却不适合生活下去。
陆忍冬放开了拉着慕深夏的手,她便缩到了一边,沉默的跟着他,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陆忍冬,林茵茵的伤怎么样了?”慕深夏忽然开口问道。
陆忍冬神色一凛,眼中的温暖逐渐褪去,他就这么望着慕深夏:“好多了。”
慕深夏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陆忍冬竟然被她的态度给噎住了,叹了口气,靠近了一点,想要去拉慕深夏的手,这次她闪过了。只是抬头,站在原地,笑的无辜的望着他。
“吃什么?”陆忍冬问道。
“真不用了,我要是饿了自己会去吃的,你还没吃东西的话,不用管我,我知道你想留时间给他们两个人说话,你放心吧,我就在楼下等着,不会上去打扰的。”慕深夏虽然笑着,但这样的笑里面都透着几分冷漠。
陆忍冬觉得哪里是孟君祎和熊夭夭之间需要好好谈谈,他和慕深夏之间更需要好好谈谈。
可是慕深夏总是摆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每次刚起了个头。她就岔开了话题,陆忍冬也实在是觉得无奈极了。
“夏夏,我们之间不能好好谈谈吗?”陆忍冬耐着性子说道。
没想到慕深夏的态度十分的强硬,她挺着背,脆生生的说道:“不能。”
这句话之后,她就沉默了下来,站在一边,不开口,甚至连个笑容都没有。
陆忍冬从来没觉得他能在一个人身上付出这么多的耐心,按照以前他的想法,他们这样的身份的人,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所以做事情更加的随心所欲了起来。而且大部分的时间,主动权都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
自己不喜欢的,让自己觉得难受的,扫掉就好了,何必纠结着让自己不好过呢?
但是这一次,陆忍冬却始终忍耐着,他想既然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么自己的态度就好一些,再好一些,慕深夏总会有态度松软的时候的。
叹了口气,他也沉默下来,沉默的站在慕深夏身后,目光灼灼,始终看着慕深夏的方向,而慕深夏明明知道,却仿若未觉。
病房里面,也是同样的十分的沉默,孟君祎一直站着,熊夭夭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眉眼略微弯弯的笑着。
过了会,见孟君祎还不说话,熊夭夭觉得有些口渴了,而且越发的口渴的厉害了,想了想,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想要下床给自己倒杯水。
还没挪动呢,孟君祎已经有了动作,将她按在床上,他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温柔缱绻,和白天对她的冷漠截然不同。
“你别动,要什么就说。”孟君祎在她的头顶上,说道。
熊夭夭卷起嘴角笑着,也不跟他客气:“水,谢谢。”
孟君祎给她倒了杯水,又怕她烫着,反复的给她吹凉了一些,才递到她唇边,熊夭夭一直带着奇怪的笑容:“孟君祎。你是在补偿我吗?”
孟君祎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嘴里说道:“不是渴了吗?喝水吧。”
熊夭夭觉得嗓子干痒的厉害,也不再说话,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等到孟君祎放下杯子,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熊夭夭又对他露出了那个奇怪的笑容,熊夭夭抢在他面前,笑着开口说道:“孟君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