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膈应谁啊?
她觉得反胃,心里面也不痛快,也不想让眼前这个人痛快。
“深夏,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外公的事,我最近一直都在和廷和谈。”林茵茵声音轻柔,听上去像是个好人。
刚要开口,手被陆忍冬重重的捏了一下,慕深夏撇嘴冷笑,觉得没劲透了,重新倒回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谁也不想搭理。
感觉到旁边的沙发变轻,慕深夏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见林茵茵挽着陆忍冬的手臂往阳台走去。
“德行。”慕深夏嘴里咕囔道。
“忍冬,我这两天听朋友说,你要跟深夏在一起了,是吗?”林茵茵抬头,眼睛里面带着询问,身姿婀娜的站在陆忍冬一步之外,楚楚动人。
陆忍冬脱下手指上的戒指,放在掌心把玩,脸上淡淡的,道:“嗯。”
“为什么?你明知道深夏是我的妹妹。”林茵茵望着陆忍冬,脸上流露出情不自禁,“还是说,忍冬,你还在怪我当初做的选择?”
陆忍冬这次直视着她,他是真的曾经喜欢过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的,那时候在国外,他孤僻寡言,要不是眼前的女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带他接触人群,也许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现在在她身上,找不到了当初的影子,那个明媚温柔的女人,被时光打磨的变了样,连当初的喜欢都变的模糊了。
“茵茵,我如果对一个人好,从来不会因为别的原因。”陆忍冬薄唇掀开,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的清晰。
林茵茵颓然的垂下即将要接触到他的手臂,双眼茫然:“忍冬,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陆忍冬透过阳台的透明窗户往里面看去,慕深夏窝在角落里,五官精致漂亮,如果不是闭着眼睛,他一定会看到一双灵气动人的眼睛。
倔强的,狡黠的,坚韧的,偶尔带着小女孩的娇憨和委屈。
都那么那么的吸引他,吸引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茵茵,我只想和她在一起。”陆忍冬收回视线看向远方。
辽远黑暗的天空上,有细碎的星光,他抿着唇,眸子黑沉沉的发亮,温柔而坚定。
020。要有求人的姿态()
陆忍冬和林茵茵不咸不淡的又聊了几句,林茵茵见他目光时不时的往屋子里面看,心里面酸楚的厉害,笑着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她,这么一会会的时间,你都看了不下十遍了。”
陆忍冬喉咙间突出一个字:“嗯。”
视线落在慕深夏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困了,她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坐在人群边缘,双手环抱着自己,看上去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偏偏头顶有盏灯,给她渡上一层温柔的光。
陆忍冬露出温柔的笑意,好像在他看来,一直都觉得她是发着光的,走到哪都能第一眼被他看到。
把玩着的戒指重新套回手指上,林茵茵看了眼,扯开话题问道:“还带着这戒指呢?”
“嗯。”陆忍冬也低头看了眼,戒指已经被他摩挲的旧了,和他整个人都格格不入。
林茵茵心有不甘,又有些殷殷期待,情绪交织,最后选择了沉默。
回到包厢里,慕深夏果然是睡着了,浓密的睫毛覆盖着下眼皮,呼吸轻轻浅浅的,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象牙般细腻精致的脖颈,看的他心里面痒痒,想要伸手摸上去。
醒着的时候还是小刺猬的样子,睡着了才会露出本性的乖巧来。
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过了零点了,陆忍冬明早有个会要开,原本也没打算停留太久的,碰到慕深夏算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叫了几遍慕深夏都没有转醒的意识,陆忍冬索性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似乎没看到大家诧异的表情,打了个招呼,抱着慕深夏,脚步沉稳的往外头走去。
傅廷和扫了一眼,抿着唇仍显示着不悦,冷哼了一声,对于慕深夏的不识好歹。
到了莲花门口,早就有司机等在那里,陆忍冬动作不算温柔的把她放到后座,自己跟着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陆忍冬沉冷的嗓音开口:“去哪?”
车里头一片技能,能听见改装过后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不说话的话,难不成是想要我带你回家?”陆忍冬凑到慕深夏耳边,语气轻佻又恶劣。
慕深夏睁开眼睛,手脚并用坐了起来,身体往远离陆忍冬的方向挪了挪,神色自然大方,道:“美嘉酒店,谢谢。”
陆忍冬拧眉,对司机点了点头。
慕深夏心里思量了一下,转头看着他,坐直了身体,真诚的开口道:“陆忍冬,外公病房的事,谢谢你,但是钱方面,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
陆忍冬挑眉,沉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慕深夏,缓缓出声道:“你这是在求我?”
他的语气太过高高在上,压的慕深夏有些喘不过气来,想着病房里的外公,她才咬牙点头:“我在求你,求你宽限我一段时间,我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陆忍冬语调微微上扬。
“求你……”慕深夏头垂的更低了,白瓷似的脸上带着难堪。
陆忍冬一只手抬着慕深夏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明是平视,可生生的让慕深夏有了几分自己在被他俯视着的错觉。
陆忍冬说话很淡,刚刚在包厢里还是浓情蜜意,转眼却像陌生人:“夏夏,有没有人教过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嗯?”
嘴里苦涩,慕深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
似是再也不想看她一眼,撇开眼,吩咐司机在路口停了车,半道上把慕深夏给丢了出去。
关门前,借着斑驳的路灯,慕深夏看到他一大半都隐在黑暗中的侧脸,凛冽且冷淡,清矜又疏漠。
021。不远不近的跟着()
慕深夏并不是个愚蠢的人,她知道陆忍冬的意思,可是她做不到。
很多时候,她和陆忍冬其实是一样的人,他们的骄傲与生俱来,融于骨血中。所以才会连求人的时候,都带着太多的不甘心和不屈服。
慕深夏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想说,想要倾诉,拨通了熊夭夭的电话,意料之中,电话那头是个冰冷的系统声,心里面堵了团棉花。
吸了吸鼻子,她絮絮叨叨的继续握着手机说话,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斜长。
隔了一条绿化带的距离,陆忍冬沉默的坐在车里,不远不近的跟着。
担任他司机是个老人了,看到后视镜里面陆忍冬的样子,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轻声开口:“老板,老夫人说让您这两天有时间回去一趟。”
“知道了。”陆忍冬看着还在打电话的女人,她嘴角的笑有点刺眼,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讲电话讲的这么开心,他在车里面都感受到了她身上透出来的轻松愉悦。
晚上的时候,慕深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还有外公温柔慈祥的对着她笑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摸不到他。
于是慕深夏在梦里面哭了起来,歇斯底里的,竭尽全力的痛哭着。
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一大片,慕深夏摸了摸眼角,湿哒哒的,火辣辣的疼。
起身喝了杯水,拉开窗帘,看了眼外头,天刚破晓,绚丽的朝阳染红了大半边天。
所有的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在窗边站了一会,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名字,慕深夏心里突突。
“王叔,是不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慕深夏沉着嗓音问道。
“小姐,他们回来了,刚打电话过来说马上到医院。”王叔的声音里面带着担忧。
“王叔,麻烦你帮我拦着他们,别让他们刺激了外公,我马上就到医院。”
利索的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两方在走廊里面僵持着。
慕深夏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警惕的王叔,和他面前衣着考量,容貌英俊,气质沉稳的男人,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精壮男人。
王叔眼尖看到了慕深夏,朝她打了个招呼,大家的视线顺着往她看过来。
慕深夏挺直了腰板,步子从容不迫,最后停在男人一步之遥处:“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外公现在需要静养,经不起人吵闹吗?”
她语气很轻,话里面带着浓浓的厌恶。
“夏夏,这次万辉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男人气质温和如玉,丝毫不把慕深夏的反应看进心里,“而且外公这几年身体本来就不好,丰城这种地方毕竟医疗条件有限,我这次过来就是打算把他接到国外去治疗和静养的。”
“你做梦!外公不会跟你走的!”慕深夏呼吸变得急促,矢口拒绝。
“跟不跟我走,得让他老人家自己决定,你们现在这样拦在门口不让我见他,怕是不好吧?”男人身上的气势逐渐锐利起来。
“外公已经说过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我也只是遵循外公的话而已。”慕深夏梗着脖子,不服输的开口。
男人轻笑,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轻松。
“夏夏,让他进来吧。”外公的声音恰好从病房里面传出来。
慕深夏原本一把火已经烧到了头顶,听到这句话之后,像是当头淋了一盆冷水,浇的她身心凉透了,不甘心的挪到一边,脸撇到一边去,不想再看到男人那张脸。
022。我怕以后没人护你()
男人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给慕深夏带了一句话,老爷子让她进去。
慕深夏已经恢复了平静,刚刚在外面她想了很多,要不是他来的太突然了,让她措手不及,她不会表现的这么糟糕,至少会表现出她的风度来。
冷淡的朝他点头,转身进了病房,外公躺在床上,笑盈盈的看着她。
慕深夏收起所有负面情绪,笑着握住外公干枯的手,小声亲昵的撒着娇。
闲聊了几句,外公才吁了口气出来,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发,开口问道:“夏夏,你想不想离开丰城?去国外生活?”
脸上笑容敛下,慕深夏眼睛四处转悠,就是不肯对上外公,讷讷的说:“外公要跟他走吗?”
见她如此,外公觉得心疼,语气更加和缓:“我不去,我半个身子都入了土了,即便是这次熬过去了,也还会有下次。可能是人老了,总会有点落叶归根的想法,这个丰城啊,我是住了一辈子了,大概是割舍不下的。”
慕深夏脸上升腾起希望,重新笑眯眯的蹭在老人身边:“那外公跟我说这些话做什么?”
“我是怕我以后离开了,没有人能护着你。”外公感慨道。
听外公这么说,慕深夏冷下脸色,不满的问道:“是不是他刚刚进来跟你说了什么了?”
“没什么,你不走也好,不走也好。”外公看着她的眼神里面满是疼爱和舍不得。
慕深夏觉得心酸透了,走出病房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先前的男人还没走,沉默的等在门口,慕深夏也没了先前跟他撕逼的劲头,跟王叔交代了几句,自己就要离开。
男人拦在她面前,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夏夏,我们谈谈。”
酒店里,灯光幽暗。
“她呢?”慕深夏问道。
“在房间里,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身体有点受不了,睡下了。”男人声音带着温柔。
“不怕等会她见到我之后又发疯?”慕深夏声音里止不住的戾气。
“夏夏,她到底是你的妈妈,和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我们都爱你。”男人无可奈何的说道。
慕深夏冷笑,不再说话。
“夏夏,外公这件事上,你还是太小家子气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外公真的出什么事情,我毕竟是……”男人重新表情严肃。
慕深夏冷笑着,端着茶杯,看着眼前的男人:“周先生莫不是把我叫过来指责我的?”
“夏夏……”对于她的冥顽不灵,男人显然有点动了气。
慕深夏笑的越发冷淡,客气的开口:“别这么亲密的叫我,我姓慕,您叫我慕小姐就好。”
“……”男人一时气结,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眼神越发锐利,态度也强势起来,“我这次回国,除了外公的事情,还有就是你,我认识一个教授,在摄影方面培养了很多现在的大师,给他看过你的作品了,大师对你很感兴趣,我想既然你自己真的喜欢,就不要荒废了。”
慕深夏原本还算是平静,随着他的话越来越觉得可笑,端坐着身子,视线变的尖锐:“谢谢周先生的好意,不过我的人生要过成什么样子,我想自己努力。”
“这个大师很难得,你不要太着急拒绝,外公的事情也是。”男人虽然不悦,但仍然平静而且理所当然。
轻描淡写的扫了眼沉默的慕深夏,继续开口道:“这是我的名片,你先收着,这段时间我们都会在丰城,你有事可以随时打给我。”
一张简单的淡金色的名片递到她面前,上面黑色的字体印着周霖二字,下面是一串数字。
见慕深夏不在意,周霖淡淡的笑了起来,慕深夏被他笑的恼怒,带着几分生气的接过名片。
送她到门口,房间里却想起了动静,慕深夏转身,对上一张保养的丝毫不见岁月流逝的脸。
023。她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慕深夏设想过很多次跟她见面的场景,但从来没有实现过。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同学朋友都腻歪在妈妈身边撒娇的时候,只有她,提起母亲两个字,都会浑身颤抖。
她不明白,别人的妈妈都温和可亲,为什么独独她的妈妈,那么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很多时候,慕深夏都能从她的眼睛里面,透出来的恨意,那么的浓烈,毫不遮掩。
后来,她毅然决然的跟周霖走了,再也没回来过,留给慕深夏的,除了自闭症,什么都没剩下。
慕深夏眼中温热涌动,她看着穆清,一时间呆住了。
穆清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面无表情,落在周霖身上的时候,却带着温和:“阿霖,来客人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客人?”慕深夏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听到的话。
“睡醒了?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周霖的态度和刚才截然不同,语气里的宠溺太过明显。
穆清无所谓的笑:“房间里有空调,一点都不冷,没事。”
“那也不行,你知道你的身体的,这次要不是你保证了自己会听话,我是不会带你回来的。”周霖板着脸,穆清笑意盈盈的听着话。
他们之间深情浓郁,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
“你等我一会,我等会送你。”周霖留给慕深夏一句话,去了房间。
慕深夏原本要制止,想说自己离开就行了,可是哪怕她表现的多么的冷静,也掩盖不了她现在双腿发软的事实。
周霖很快就出来了,给穆清拿了条披肩,将她捂严实了。
穆清脸上带着小女孩似的娇羞,眉目带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何况这还有客人呢,你忙你的,我要回房间给囡囡打电话去了。”
穆清说完,朝慕深夏笑了笑,举步回了房间。
慕深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穆清看向她的眼神,真的太陌生了,哪怕再会表演的人,也不能演到这么天衣无缝的地步。
“她……怎么了?”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