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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慕深夏更是觉得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这次如果不是陆忍冬和孟君祎的话,她大概莽撞的过来了,结果要把自己搭在这里也说不定。
回到车前的时候,柯吉正好站在车面前,看到慕深夏之后,他的眼神亮了亮,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慕深夏是感激这个男孩子的,要不是他的话,也许熊夭夭一个人葬身这片山林也说不定。
她从陆忍冬身边离开,站在柯吉面前,这个男孩眼神还很清澈,但是脸上已经有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柯吉。我们要走了。”慕深夏看着他的眼睛,如是说道。
柯吉点头,他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加上普通话说的不好,所以除非必要,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沉默的帮忙。
“你们路上小心,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柯吉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
慕深夏点头,她去过柯吉家里了,为了看看熊夭夭生活过的地方,很破陋的屋子,但是却被柯吉的母亲收拾的紧紧有条,熊夭夭住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的被单是好几块大花布拼成的,房间十分的简陋,她的时髦的行李箱,显得格格不入。
“夭夭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你的照顾。”慕深夏说道。
柯吉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车子里头,熊夭夭依旧还是昏迷状态,不过早上临走的时候退烧了,她很娇小的窝在那个陌生英俊的男人怀里,看上去那么般配。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车窗。
慕深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孟君祎砍了她一眼,打开了车门。
慕深夏转头看向柯吉,问道:“柯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夭夭说?”
柯吉深深的看了熊夭夭好几眼,这样的目光里面带着炽热的感情和浓烈的不舍,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么看着,尤其是想到熊夭夭这段时间都是和他生活在一起,孟君祎完全不能想象他们是怎么愉悦的相处的。
但是熊夭夭这样的个性,不管走在哪里,都会是特别吸引人的,尤其是她还长的特别的漂亮。
不悦的皱起了眉,但孟君祎也不是那么的不知好歹,至少他现在还能知道自己能见到熊夭夭是因为这个柯吉。
尽管不悦,孟君祎的脸色不好看,声音也不温和,但还是开了口:“柯吉,这段时间谢谢你。”
“我不要你们的感谢,我和夭夭是朋友。”柯吉脸上有些红,他能感觉到孟君祎对他的敌意,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收回了目光,看着慕深夏。
慕深夏的笑容十分的温雅柔和:“怎么了?柯吉?”
“你们这次把夭夭带走之后,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柯吉小声的问道,脸上带着难过。
慕深夏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柯吉的问题。
“当然,她不会回来了。”倒是孟君祎,回答的肯定直接。
柯吉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这样的表情让慕深夏动了恻隐之心,狠狠的瞪了孟君祎一眼。虽然孟君祎不在乎慕深夏的想法,但慕深夏对熊夭夭的意义,说不定比他还要重要,所以孟君祎成功的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慕深夏笑的越发温柔,这让陆忍冬有些不悦,掐着她的腰,表达自己的心情。
慕深夏觉得自己要哭了,这两个男人,是幼稚园毕业的吗?怎么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那么的幼稚呢?
“柯吉,我们是带她回去看病的,等她哪天病好了。回不回来就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了,不过我想这里有你这个好朋友在,她会回来看你们的。”慕深夏说道。
孟君祎翻了个不悦的白眼,但没有反驳慕深夏的话。
柯吉知道慕深夏这只是安慰自己,之前熊夭夭跟他说过她是怎么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也说过自己如果回去了,说不定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不傻。
“嗯,那我在这里等她回来。”柯吉笑着说道。
“柯吉,再见。”慕深夏在陆忍冬的催促上上了车。
柯吉始终站在原地,像颗笔直的白杨,她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车慢慢走远,直到他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彻底的消失。
慕深夏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
只有一边的孟君祎。愤愤不平的说道:“在哪都那么能招惹,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慕深夏转头的时候,看到的确是孟君祎脸上带着不顾不切的深情,她叹了口气。
都是孽缘。
085。他着了火()
回去的路上,枯燥乏味,慕深夏来的时候,提心吊胆,回来的时候,真正的看到了熊夭夭,放心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根崩断了的弦,一下子松的太快。
竟然病了。
一路都是病怏怏的,昏昏沉沉,大部分的时间,比熊夭夭也好不了多少。
一抬头就就看到陆忍冬他们担忧的眼神,慕深夏真的很想说她其实没什么大事,可是越来越困,说话也软绵绵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到了G市,上了直升机,慕深夏才真的有自己要回去了的错觉。
直到下了飞机,慕深夏才发自内心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好像很久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脚踏实地的站在上面的时候,慕深夏有种自己回家了的错觉。
之前白河镇那边一直没有信号,几个人都属于失联状态。而且走的匆忙,他们谁也没有通知,一下飞机,手机开机之后,他们的电话几乎被人给打爆了。
何柳那边是崔曲静的,她这边是王叔打来的,至于孟君祎和陆忍冬,联系他们的人多了去了,甚至因为他们的消失,丰城已经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可置身于风暴中的她们却无比的疲惫,除了疲惫,还有平静。
内心的平静。
医院是上飞机之前就联系好了的,下了飞机之后,一行人都有默契,直接去了医院。
熊夭夭已经被送进了病房里面,慕深夏原本想守着的,却被陆忍冬强制着躺着去了,心里面始终不安定,躺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厉害,这几天经历的所有的狂风暴雨,都好像是一场梦似的。
那个梦里面。有陌生的人,那时候他们是彼此的依靠,他是她的希望,是她忍不住的心跳。
一想起来,就觉得心跳的更加热烈。
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醒来的时候,慕深夏一直觉得床边站了一个人,外头光影很暗,还没睁眼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模糊高大的影子。
“忍冬?”慕深夏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声音很微弱,听上去带着几分亲昵。
被叫的人没说话,只是绷紧的身体,脸上神色讳莫如深:“醒了?”
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一个激灵,让慕深夏清醒了过来,带着略微的诧异,慕深夏睁开眼睛,看着病床前的傅廷和,而后眼神四处转悠,除了他。真的就没有看到其他人。
“忍冬回去洗漱去了,这几天奶奶都快急死了,他总得回去看看。”傅廷和说道。
慕深夏有些讪讪的,讷讷的开口:“嗯,你怎么过来了?外头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
“原来已经天黑了。”傅廷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外头早就昏暗的天色。
慕深夏被他说的有些无语,这么明显,难道还要人提醒吗?
“你来了很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慕深夏撑着手臂坐起来,她的身体还发软,差点倒下去,傅廷和一只手扶住她,却被慕深夏躲闪开。
他也就识趣的收回了手,放在身侧。
没有再提开灯的事情,黑暗中,慕深夏感觉傅廷和的视线灼灼,一直盯着她看。
“来了有一会了,叫了你的,大概你睡得熟,没有听见。”傅廷和回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昏暗的夜色掩盖了他的样子,慕深夏竟然从傅廷和的语气里面听出了几分温柔。
甩掉心里的想法,她笑的尴尬:“是吗?”
“这几天你和忍冬去哪了?”傅廷和问道,说不上是好奇,语气更像是随意闲聊。
慕深夏沉默了一下,这件事她不知道他们对外是怎么说的,甚至不知道夭夭这次回来是好还是坏,不知道孟家那边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影响,所以她沉默了下来。
想了想,摸了摸鼻子:“就是出去玩了一下。”
“这个节骨眼?据我所知,忍冬投的那部电影刚刚拍了定妆照,却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你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病的病,伤的伤,玩什么能把你们玩的这么惨烈?”即便是黑暗中,傅廷和的视线也能准确的捕捉到她。
“就是去冒险去了。”慕深夏说道。
“夏夏,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为什么要骗我?”傅廷和眯着眼睛,心里面的不舒服缓缓的冒上来,这几天他一直都很煎熬,想要伸手去找,偏偏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你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起要跟人去冒险?”
“……”慕深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掩饰似的。
“好歹我们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是个什么个性的人,难道我会不了解吗?”傅廷和语气软了一些。
他不明白自己心里面冒起的那些不好的想法是怎么生起的。
听到他这么说,慕深夏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觉得他这样的说法真是新鲜,但也没有太多的精神应付他。
想想,慕深夏又觉得心惊,原来不知不觉间,傅廷和对她来说,已经成了需要去应付的那种人了。
“傅公子现在是要来跟我聊旧情的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过两天就是傅公子和林小姐的订婚日子了吧?傅公子难道不觉得现在站在这里跟我聊这些有些可笑吗?”她的语气带着轻慢,笑的很自然。
傅廷和身侧的手骤然收紧,而后缓缓松开:“抱歉,是我越矩了。”
“知道就好,我和傅公子,从分手那天开始,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我不认为在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还能毫无芥蒂的和你做朋友,既然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话,那么麻烦傅公子不要再有那些困扰人的举动,我会觉得很惶恐的。”慕深夏把话说的十分的直白。
她以前不是那么直白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会用委婉的方式,用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去做。
然而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做出那些好像很大方的举措了。
她很累,身体累,心也很累。
“我对你而言,是困扰?”傅廷和问道,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慕深夏笑的温雅:“当然。”
“我知道了。”傅廷和说完。
慕深夏看到黑暗中的那团影子动了动,走到了墙边,利落的开了灯。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一时之间到有些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晃得她闭上了眼睛。头晕目眩的。
“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傅廷和如是说道。
“谢谢。”慕深夏客气的回道。
手机已经被人充饱了电,很快有电话打了进来。
慕深夏接了起来,听到陆忍冬的电话之后,她心里面泛起一丝丝的委屈,赌气想要不接。
但回来了的傅廷和却突然开口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她心里面的委屈突然泄了气,接起电话之后,有气无力的开口:“忍冬?”
“醒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东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过去。”陆忍冬的声音尤其的温柔。
“都可以,你看着来就行。”慕深夏回道。
“怎么听上去不是很开心?”陆忍冬问道。
“没有。”慕深夏其实很想问,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给傅廷和呢。你明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傅廷和就站在不远处,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她这些话自然也就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慕深夏觉得自己憋屈死了。
那头的陆忍冬笑了笑,安抚的说道:“等我过来再说,开车呢。”
“那你开车小心。”
慕深夏挂了电话,傅廷和才缓缓开口说道:“刚刚去给你叫过了,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他看到慕深夏小女生的样子,心里面的烦躁越发的明显,始终也找不到纾解的口子,留下这句话之后。傅廷和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深夏,转身就要走出去。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支烟来缓解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转身时,余光却看到慕深夏松了口气的表情。
陆忍冬来的很快,手里拎着香喷喷的热粥,是她爱吃的口味,不过本来应该是暖心暖胃的举动,却因为跟在陆忍冬身边的林茵茵,而失了胃口。
等陆忍冬走近了,慕深夏瞪了他一眼,瞪圆了眼睛,嘴巴气鼓鼓的,看上去特别的可爱。
陆忍冬一下子笑了出来,伸手自然的给慕深夏整理她的头发衣领:“怎么了?是不是饿坏了?”
“我在你看来就那么能吃啊?”慕深夏有些不开心的问道。
“我在医院门口的时候碰到茵茵了,她说她白天接到了消息,但一直忙到现在才有时间过来看看你。”陆忍冬说道。
慕深夏听到这句话,皱着的眉稍微松开了一些,但面对着林茵茵的时候,却很冷漠,直接没搭理她。
林茵茵早就习惯了慕深夏这样子,也懒得跟她计较,反正也不是做出来给她看的。
她倒是笑的很温柔,只是大概是白天的工作需要,她画了一个稍显凌厉的妆容,和她现在的表情格格不入:“深夏,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是帮了天大的忙了。”慕深夏冷漠的说道。
林茵茵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这话说的,咱们好歹是……”
“得,你千万别把那两字说出来恶心我,我这好几天没正紧吃东西了,真的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慕深夏打断了林茵茵的话。
林茵茵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讷讷的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倒是陆忍冬捏了捏慕深夏的手,示意她别太过分了:“茵茵。夏夏这几天人一直不太舒服,所以态度不太好,你别太跟她计较。”
陆忍冬的话,成功的让林茵茵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起来,明明是慕深夏的教养被狗吃了,凭什么现在却是陆忍冬出来为她道歉?而且字里行间,无不是对她的包容和宠溺。
林茵茵手攥成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脸上倒是笑的大方:“我没事,已经习惯了,知道深夏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慕深夏觉得很没意思,她哪里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杀人犯法,给她一把刀子,她真能捅林茵茵一刀。
当然,后来慕深夏觉得,自己就算是捅死了林茵茵也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她的恨。
不过这是后话了。
现在的慕深夏只是垂着眸子,安心的吃着陆忍冬给她带来的食物,吃了几口,觉得索然无味,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索性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看着陆忍冬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了:“你的伤口都处理过了没?问过医生没有?不会留疤吧?”
他那么英俊完美的一张脸,要真的是因为这样留疤了,就太不值得了。
陆忍冬看着她担忧的眼睛,笑着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已经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