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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道:“然后?”
伙计道:“嘿,你以为,上了船就完事了?就能顺利一觉醒来到达东州?别做梦了。
真正的好戏就在船上,那艘大船,死的人不计其数,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上了船的人十个死十个,幸运些就十个剩八个,可那也是极少数了。
真正去得了东州就好了,从此高枕无忧。可我们百姓哪敢做那些黄粱梦,安安分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
伙计方才的眉飞色舞逐渐消失,又是一张苦瓜脸。
明世隐道:“或许,这两个人就跟东州有关。”
伙计道:“谁知道。我们很少有这些如此残忍的事发生的,所以才说是奇怪的事。
也不知道东州的人何时才能接到消息来替咱们出头,我怕还没等到他们就,或者今晚他就要来杀我,我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上了。”
说罢又哭了起来。
周瑜道:“你怎么说也是个雄性的,老是哭哭啼啼的真烦人。”
伙计扯着明世隐的衣服道:“你们能不能别走,等东州的人来,你们的吃住我全包了,你们一个子都不用出,怎么样!”
铠道:“可以,但还有一个条件,你要听我们的。”
伙计喜极而泣,爬到铠脚下抬头道:“太好了,太好了。”
铠道:“你先起来,这么跪着我好是不舒服。”
等东州的人来,他们求之不得,姑且留着给这年轻胆小的小伙镇压辟邪,也未尝不可。
周瑜打着哈欠道:“那可以给我们安排房间了吗?困了。”
伙计道:“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去,包舒服。”
周瑜喃喃道:“包舒服?”
明世隐忽然眼神凌厉,小声道:“有人!”
铠酒半醒未醒,可见他神色不对,也强镇精神提高警惕。
周瑜浑然不觉,拿起酒坛喝了一口,大声道:“喂,还还要盆洗脸水,别太热也别太冷。”
可他并没有听到伙计的回答,又重复一遍,还是没回应。
明世隐眼角瞥向了楼上,一阵惨叫声悚然响起。
铠也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手中的回旋之刃紧了紧。
“救命!”
那是伙计的声音。
那人身材高大而且强壮,只是他这回戴了顶黑帘笠帽,看不清脸。
他的手划破了伙计的肚皮,还没来得及刺穿肉层就让铠给挡住了,铠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在一个瞬间就划破了那人的手背。
那人惊讶松开了手,铠连招以回旋之刃击之,一手拉回了伙计。
那人趁机破窗而出,铠追了出去,明世隐也追了出去,周瑜酒都给这一幕给弄醒了。
他刚要追出去,回头道:“喂,你能不能别哭了,我这酒都给你哭醒了,那人的目标是我们又不是你,你刚才死没死他都不在乎,他引我们出去就不会再回来找你,你就待在这,给我们铺床!”
说完跃上窗户冲了出去。
伙计捂着伤口擦了把泪水就给他们铺床去了。
那人的身手了得,铠追上去杀了几个回合,酒还没完全醒过来,难免有些恍惚。
招招都险些致命,铠都一一避过要害。
周瑜和明世隐都不敢随意乱上,怕其中有炸,天色太黑,搞不好这是那个人的诡计,误会己方就亏了。
明世隐道:“我们与你素未谋面更无交集,为何要对我们下手?”
那个人道:“我需要你们就够了。”
说罢他迎面打过来的手指指甲突然变长,无比尖锐的利器差点刮了铠的脸。
铠恍惚间翻身踢中了他的手,并给了他一掌,却在他飞出去的那刻手指抓了铠的手臂,几道血痕赫然显露。
第68章 阿珂()
铠停下看着伤口,这人下手特别重,让他的手指刮中有种蚀骨的痛,酒都醒了七分,真难想象那些让他剖肚取肠的人承受的痛苦。
周瑜拉住了刚要出手的明世隐,道:“你别逞强,灵力刚受重创未复,别让他有机可乘了,你们待着就好。”
他手中的引燃之焰骤起,对那个人说:“喂,丑八怪!跟我玩儿,你还嫩着呢,看着了!”
那人冷笑一声,不买他的帐,轻易避开了他小孩子玩火的一击。
周瑜道:“哟,蛮厉害的嘛。”
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他的人已经闪身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人措手不及竟然让周瑜给掀开了黑帘笠帽,落慌躲过了自己刚才还暗笑是小孩子的一把火。
周瑜扔了那笠帽,拍拍手嫌弃道:“啧啧啧,多久没洗头了你?”
那人背对着周瑜,咬牙切齿,气得要疯,随后又是一阵阴笑,笑声卷着嗖嗖冷风,落叶漫天飞,悚然让人头发麻。
周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摩擦着手臂道:“笑成这样也是上辈子造孽太多了吧,难听死了,跟阴魂鬼叫一样。”
明世隐道:“你别吊儿郎当,小心为妙。”
周瑜道:“知道了,不就是个丑八怪嘛,你看他连脸都不敢让人看到,不是长得对不住人是什么。”
那人忽然拔腿就跑,完全出乎意料。
周瑜道:“喂,才说你两句你就跑了?”
他追在那人身后,铠和明世隐也跟了上去。
追到另外一片树林里,那人停了,周瑜喘气费劲道:“累死我了,反正你都要死了,非要换个战场,多此一举,真是人丑多作怪,这么挑剔。”
铠道:“不对。”
周瑜回头道:“有什么不对,我说错了吗?”
明世隐道:“气氛不对。”
铠道:“他是故意引我们来的小心!”
一枚极细的暗器直刺而来,幸好铠拉了他一把,那暗器才擦身而过。
周瑜道:“真不要脸,打不过就用暗器。”
铠道:“不是他。另有其人。”
周瑜缩了下身体,眼珠转了一圈道:“这儿,还有别人?”
那个人又趁机扑了过来,铠以回旋之刃挡住他那只手,又打了开来。
周瑜念及铠刚才受了伤,所以祝他一臂之力加入了打斗。
不久又有几枚暗器飞过,铠和周瑜恰好躲过,那人避得过铠的回旋之刃却硬生生挨了一枚暗器,直中腹部。
他忍痛拔了暗器,又混进了周瑜和铠之间,缠斗不休。
一波暗器比前两次都要密集迅速铺天盖地而来,几人都忙于躲避,可与暗器一同迅速刺过来的还有两把无比锐利的剑刺,一个窈窕却无比凶狠的身影掠过。
周瑜和铠迅速躲开的时候,都感觉手臂隐隐作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受了伤,鲜血汩汩流出。
这个人的速度奇快,下手无影杀伤力极强,留下的伤口很细却命中最致命的地方,虽是手臂上的伤,却是最容易出血的地方。
看来这就是罗湖城命案的凶手之一,看身材,像个女的。
那男人受伤也不轻,咬牙切齿继续攻击铠和周瑜,那女刺客摆了个姿势,甩了把剑刺上的血,像是在找准一个最佳时机最佳切入点,好一箭三雕一网打尽。
无论如何,那男的都始终以一种躲避的姿态躲着那女刺客,无论哪个角度都是躲在周瑜和铠的背后,一时扰乱了女刺客的视线。
可女刺客不是手下留情的人,既然他玩躲猫猫,那就连他的躲避窝点也给一起端了便好。
女刺客一步一步靠近,眼神犀利,身材窈窕傲人,一撮头发挡住了她一只眼睛,但借着月光还能看出她的长相有种迫人的美,只是面无表情的给她添上了无限的恐惧感,本身就俨然一柄杀人的利器,没有血色没有感情。
果然,她一手一剑刺自三人中直劈而下,对谁也不留手,几个来回他们都中了刺,铠和周瑜出于自保跟她打了起来。
周瑜道:“姑娘,我跟你才第一次见面,没必要这么狠吧?”
女刺客听他说话更照顾他了,刺得他更狠,力气都差不多用在他身上。
周瑜边跳开边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是好心跟你说几句话,还低声下气的,你不给面子反而更针对我,什么意思?”
铠直刺过来的回旋之刃被她的左剑刺格挡住,趁她右手忙着对付周瑜之时,那男人趁机五指成爪劈了过来,直击女刺客。
铠见状扭转身体一脚踢中他的腹部,女刺客有机可乘又划破了铠的另一条手臂。
她双眸一转,怒视着那男人,双手转了一圈手中的剑刺,目光凌厉得杀人,直逼那男人。
那男人狂笑,笑声惊悚,道:“阿珂,你个多管闲事的贱人,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女刺客半点声音都不出,手中的双剑刺滴着血,剑光晃晃,甚是吓人。
她快要刺中那男人的时候,那男人竟然一手扯过了明世隐挡在身前,她下手太快太狠,如果他不是拿明世隐挡住,估计已经一命呜呼了。
可她却没有以最致命的方式刺过去,因为在他扯过明世隐的时候意识一晃就有了转变。
明世隐被她刺中腹部流血不止。
那男人趁机逃跑,她飞速跟了过去。
铠和周瑜无暇顾及他们,而是快速给明世隐点了穴道,防止他流血过多,铠原地给他输送灵力,才止住了血。
明世隐脸色苍白,显然是灵力不足,道:“那男的无非就是想借我们的手帮他除掉那个叫阿珂的人。”
铠道:“看出来了。”
明世隐道:“那个阿珂很有可能跟东州有莫大的关系,我们要找到她。”
周瑜道:“先回客栈吧,有什么都等你伤好了再说。”
明世隐道:“就明天吧,别拖时间,就一些外伤,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他们也不再和他争高低,扶着他回到了客栈。
那年轻小伙在灯下打盹,看到他们回来就欣喜若狂,一看到明世隐身上有伤又五官挤成一团。
他问:“这是怎么了?”
周瑜道:“这不很明显吗?受伤了。”
伙计去打了盆水过来,道:“那他死了没有?”
周瑜敲了他后脑勺一下,“死了人还回来这坐着!”
伙计委屈道:“我是说,那个人,那个王八蛋!”
周瑜道:“还没。”
伙计听了又是腿一软坐在地上。
第69章 真相隐约()
周瑜哎声道:“又来了,你就不能淡定点?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还想娶媳妇!”
伙计软弱无力道:“人都快死了,还娶什么媳妇。”
周瑜道:“行了,谁跟你说你要死了?我们都还在,你怕什么!快,去拿块干净的布过来。”
伙计抬眼看向明世隐的伤口,只好去听话去拿布。
周瑜给明世隐包扎伤口,道:“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铠道:“那个叫阿珂的女刺客,看她的身手,迅猛无比且毒辣,暗器精准,有这种身手的,很可能是东州的人。”
明世隐道:“她是冲着那个男人来的,那个男的乐于杀酒庄的人和偷酒,如果那阿珂只是东州派来捉贼的,那她不会杀死城主的妻子对了,小二,除了城主的妻子死的时候是只有一道小小的伤口,还有什么人也是这样死的?”
伙计捉耳挠腮想了老半天,道:“好像还有两个,一个是白家庄庄主的儿子,一个是养鸽子的中年男人。”
铠道:“那个白家庄庄主的儿子是什么来历?”
伙计道:“嘿,这个可就厉害了,他可是我们村里的风云人物,白家庄的酒庄生意之所以那么旺,全是得益于这个儿子。
他呀,是守码头的,你们可不知道,能够去守东州码头的都是些有头有脸有身手的人物,可他却就这样死了,怪可惜的。”
伙计一脸苦水,好像死的是他家人一样。
明世隐道:“明天去这几个地方看看,小二麻烦你带下路。”
伙计道:“这个可以的。”
他当然答应,那杀人狂魔一天不死,他巴不得睡觉都黏着这三个“美人”,寸步不离。
伙计道:“床已经铺好了,各位客官可以就寝了。”
周瑜上去转了一圈,打量着伙计的活干得如何。不久楼上便传来了一声:“怎么只有两间是铺好的,还差一间呢!”
伙计悻悻然道:“那个两个人一间,您和这位受伤的公子一间,我和这位客官一间。”
铠指着自己道:“你说我?我和你一间?”
明世隐受伤没有保护能力,周瑜周身洁癖还脾气古怪,只有铠是他最合适的共房人选了。
伙计挨过来道:“是啊,那人还没死,我怕万一”
周瑜噗嗤笑了起来:“你是想趁机占便宜吧?”
伙计忙道:“没有没有,虽说三位的美貌着实让我仰慕,不过我绝对没有什么龌龊思想,我就是怕万一那人折返回来”
周瑜道:“你也太自信了,他根本意不在你。”
伙计不答他话,而是面向铠道:“我我睡地板,睡地板就好,哈哈。”
周瑜道:“那当然,莫不是你还想和人家共榻不成!”
铠道:“时间不早了,好生歇息,明日早起。”
翌日天刚亮,旭日初升,花草还沾着霜露。
伙计领着三人到了那处养鸽子的中年男人的地方,“他啊,是个孤寡人,无双亲无妻儿,成日和那些鸽子待一起,他养的鸽子个个都是精品,又肥又白,买鸽子的冲这儿来!”
几人进去细细看了一番,鸽子都被惊得乱飞。
铠道:“多数是信鸽,只有几只是普通鸽子。”
推门进去,屋子不大,里面的东西不多,还算简洁大方,有一张书桌,桌上有笔墨纸砚,墙上还可见一些书画,算不上大作却怡人心神,看来这个鸽子主生平还是个雅致闲逸之人。
铠忽然听到微弱的风吹纸张声,转身捡起了吹落在角落里的一张纸,他眉头一皱。
明世隐道:“怎么了?”
明世隐接过那纸张,纸上只写了一个字:逃!
纸上还有一个落款,那字符串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三人看完,伙计也凑过头来,周瑜把纸张往他手里一塞,“拿着。”
过了一阵,除了那纸张并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处。
然后转去其他几处地方,企图找到些什么关联来。
到了白家庄的时候,一进门就是几摊干涸了的血迹,浓郁发黑,还有几个打碎的酒缸,其他完好的酒缸里面的酒水已经空了。
铠道:“看来尸体已经被官府清理了,这酒,那男人全偷走了?”
伙计道:“这不是,是城主让人取走了,这些人都死了,官府来清理的时候顺便也把这些清了,上贡给朝廷的。”
明世隐道:“上贡朝廷?那是要送去东州?”
伙计道:“是的,啊,不是!是东州的人来取。”
铠三人面面相觑,不禁觉得这里面的关联匪浅。
伙计又领着三人去了所有命案发生的酒庄,最后村尾那傻大汉处。
所有的线索加起来看,好像都关系密切,可这傻大汉好像跟这些线索搭不上关系。
周瑜道:“还记得小二说过的吗?那男人去客栈的时候让他和掌柜自相残杀,就是为了看戏,我想这人是个生性残暴之人,也许这个傻大汉是他看不顺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被残杀了呢!”
铠轻声道:“真是傻也有错”
伙计见周瑜提到自己,觉得自己说过的话让他记在心上,不禁脸上开花,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