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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一半遇到红灯停下,心里突然有点哆嗦。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时间还早,早晨在家的时候虽然没事,但是谁能预料到日落之后昨天那个东西会不会再过来敲门呢?谁知道它是不是已经盯上自己家盯上自己了呢?昨天晚上虽然没有事,但是并不代表今天依然没有事。
万一今天那东西能打开卧室门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几乎不敢继续向家的方向开车,颤颤巍巍地把车停到路边,给徐江打了个电话。
徐江接起来问他:“尺子?又怎么了?看我师妹漂亮反悔了?”
反悔个头。他整天都在想着昨晚的事,根本没注意两个姑娘长什么样子。
迟筵道:“老徐你舍友今天回宿舍吗?我能不能去你宿舍借住一晚?”博士宿舍是两人间,他记得徐江舍友已经结婚了,在学校外面还租着房子,并不时常回宿舍住。
徐江道:“他不回来,但是我晚上也不回来,我妈叫我今天回家,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呢。尺子你房子怎么了?需要的话我就在寝室等你,我和我室友说一声,你正好可以睡我的床。”
迟筵想了想,虽然去徐江宿舍还是一个人,但是身处学生宿舍满满一楼都是人,寝室和寝室间就隔着一堵墙,况且都是年纪轻轻活力正足的学生,想来是比自己那个刚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造访过的家安全多了。
迟筵不再迟疑,借口说自己楼上房子漏水还没修好,快速开车回家取了日常用品,略一思忖,甚至把叶迎之的牌位也仔细用布包好收进了背包。又开回苏民大学,找到徐江拿上他们寝室钥匙,把徐江送回他家,婉拒了徐妈妈留他吃晚饭的热情邀请,趁着天没黑回到徐江寝室。
徐江寝室在六楼,基本只有他一个人住,他室友只在这里存放了些书和杂物,偶尔回来取些东西。也是上床下桌的结构,对面的床板上用旅行包放着两大包行李,除此之外空空荡荡的。
因为知道他来徐江特意打扫了寝室,还打开了门窗通风。迟筵进屋后把门窗都关严锁上,自己拿手机打了会儿游戏,等到十点就像普通学生一样去洗漱准备睡觉。
走廊上依然不时传来学生的脚步及说笑交谈声,这样具有生活气息的声音反而让迟筵觉得安心,他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一阵有节律的敲门声,那声音不疾不徐,却硬是把他从睡梦中唤醒。迟筵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整。
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门,那熟悉的平板的几乎没有变化的敲门声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心底揪成一团。
迟筵伸出手想去开灯,但无论如何反复地按就是按不开。徐江住的是博士生宿舍,可并没有晚上到点熄灯断电的规定。
迟筵只有紧紧抓着手机,凭借那微弱的光芒死死盯着门的方向,右手却牢牢握住装着骨灰的小瓷瓶。
“吱呀”一声,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
原本应该亮着廊灯的走廊却是幽黑一片,看不见丝毫光亮,恍如地狱深处。
迟筵猛然间被吓得不由自主地尖叫了出来,生理性泪水瞬间糊了满脸,他大口地喘着气,无法控制自己般看着下面。他已分不清此时是该面对还是该逃避,他知道那里有东西,他却看不见它,他只能听见敲门声,看见门开了。
明明四周的寝室都住满了人,他的喊叫却没有引起半点响动,仿佛他处在另一个次元当中。
只有一个黑影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手从他的衣襟下探进去,轻柔地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脸贴过来,如昨日般吻去他的泪水,试探着轻轻挨着他的唇。
下面被吸引被放进来的那个东西却仿佛比迟筵还要恐惧,却偏偏动不了分毫。
而迟筵对这一切一无所觉,只可以隐约感觉到那个东西就在自己下面的桌前停住了,却许久没有动作。
随即那个东西又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迟筵这些微弱的感知全靠多年来一直被窥伺所形成的直觉,他能隐隐分辨出有东西盯着自己,或是身边干干净净。他试探着伸出手,按开顶灯开关。
随着微弱的电流声响,白色的白炽灯管闪了两下,亮了起来,将不大的屋子照得一派光明。
寝室的门依然好好关着,从门上面的玻璃望去还可以看见走廊上廊灯发出的光芒。
一切都结束了,那个东西确实消失了。
迟筵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靠在墙上,这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他歇了片刻,拿袖子抹了一把脸,大着胆子试探着向床下望去,却看见被徐江整理得干净整齐的书桌右侧立着一块无比熟悉黑色的牌位,上书“叶氏迎之之灵”。
是叶迎之的牌位。
舅妈黄淑笑着张罗道:“走吧,出去吃饭,你舅舅在附近的私家菜馆定了位置。”
说罢像是突然想起般道:“对了,我大哥一家一会儿也过来,我侄女芬芬跟你年纪差不多,你们也好认识一下。”
舅舅杜明京向他点了点头,人家姑娘一家大年初五不在自己家里特意跑过来,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人家如此“热情”,迟筵自然也只能笑着点头。
他们三人到餐馆之后没过多久黄淑大哥一家也到了。黄芬芬长得虽说不上多漂亮,但是也不丑,本身又年轻,化上妆打扮起来显得很是青春靓丽。
迟筵舅舅之前看不上妻子这个侄女一是因为黄淑兄长本身不上进,喜欢不劳而获,以前还有赌/博的习性,这几年虽然说是戒了,但杜明京依然对他颇有微词,而黄淑嫂子也有些爱慕虚荣;二是黄芬芬在这样的家庭里也没能出淤泥而不染,虽然好像没有赌/博这样的大问题,但也和父母学得一样不努力上进,自身学业一直是得过且过,靠家里花钱上的学。她毕业后杜明京抹不开妻子的面子,帮她在认识的公司里找了一个文员的职位,但这姑娘又嫌辛苦又说同事排挤,没做几天就不做了。后来据说自己也找了份工作,但杜明京自己也懒得再过问她家的事情,也没打听。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辰星浅繁、此世之恶、一个冷不防、安琪莉可柯蕾特、爱海的猫、黄油脆饼、可缓缓归矣、今天叶老三掉马了吗、雪年年、一直在笑、古晓居、一朵蘑菇、saeki姑娘们的地雷,里拉、一靥、零0lin姑娘们的两个地雷,小趴姑娘的三个地雷和取名字太难了姑娘的手榴弹
谢谢姑娘们的陪伴,邪祟从一月连载至今,经历了半年的时间,共写了六十万字,这个字数和持续连载的时间对我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挑战和突破。番外部分写得比较仓促,日后有时间会再做修改。
邪祟个人志事项会通过微博大圆子公布,预售时也会在文案上更新公告,有需要的姑娘们可以关注下这之后我要忙三次元的事情[离开校园换了环境开始工作],会暂且休息一两个月,如果三次元一切顺利不太忙的话可能会在九十月份开新文,新文具体内容还没有定
最后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姑娘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感谢大家!
第181章 想告诉姑娘们开()
凡帝王国是一个位于东方和西方交汇处的美丽而富饶的国家;人们生活富足;国王王后感情深厚,恩爱甚笃。乐文。他们只有一个孩子;取名叫做迟筵;国王和王后一方面以一个国家继承人的标准严格要求着王子,另一方面也不由自主地宠爱着两人唯一的孩子。这使得王子拥有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同时也依然保存着天真的幻想。
王子很快就要十八岁了;国王和王后答应会应允他一个愿望。
迟筵拉着父母的手,摇晃着请求父母准许他去海上看看,在船上举办他的十八岁生日宴。
凡帝王国的领土包括一片海域,但王都却深居内陆,迟筵从小到大接近大海的机会屈指可数,对那片神秘的蔚蓝色充满了浪漫而神秘的遐想。
国王和王后自然不舍得拒绝儿子这个简单的愿望;很痛快地笑着答应了。
只有王子的老师之一、凡帝王国的大祭司提出了隐忧,老人清楚地知道他们年轻的王子想着什么。
“殿下,请您不要相信吟游诗人编造的故事;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海里没有美丽善良的人鱼与璀璨瑰丽的海底王国;有的只有残暴的海妖,在海上您可一定要小心提防。”
“我明白,”迟筵顺从地应道,“老师您如果不放心可以一起来。父亲送给我的是现在最先进最舒适的船。”
老祭司连忙推拒,他一把老骨头;可禁不住海上的风浪和颠簸。
王子的生日一天一天地近了,国王要留在王都里处理政务,王后与一众贵族们陪同王子一同登上了他崭新的白色豪华邮轮。邮轮从金色夕阳港出发;在海上航行十天后将再次返回这个港口。国王也希望王子能借此机会多接触认识自己海上的领土,所以派了最优秀的航海官陪迟筵随同讲解。
王后上船后有些身体不适,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内修养,只有第一天晚宴的时候象征性露了面。而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王子已经成年了,接下来的头等大事就是选定王妃,所以失去了王后这一大目标的贵族们总有意无意地带着自己年轻美丽的女儿在迟筵面前晃,绞尽脑汁地希望同他搭讪。
迟筵可不喜欢应付这些场面,所以每天除了去王后房间中探望母亲,他就带着航海官们站在甲板上听他们讲解海上的情况。他和航海官们摆出一副在谈政事的模样,那些贵族们的行动就会收敛一些。作为王子,迟筵理所当然地享有着整艘船最好的房间之一。他的房间就在船头,房间外又一个宽敞的半圆形阳台,阳台视野极好,抬眼望去海天之景尽收眼底。
可有时候他独自坐在房间内客厅上的沙发上看书,透过宽大明亮地玻璃窗望着外面的大海,会无端地突然觉得自己身后会出现一个人,这样抱着他窝在一起看海,附在他耳边说一些温柔的模糊不清的话,他记不清那些话是什么,只记得那种感觉应该很温暖。
然后他会一个人捧着书,陷入一种深深的、不可自拔的孤独和怅惘。
有时候他会在深夜独自推开阳台的门,在海风吹拂下望着璀璨的星空和被夜色浸黑的大海出神。他总有这样一种感觉,他在找一个人,他在等一个人,但他不知道对方是谁。这种感觉随着他日益年长、随着他进入青春期、随着他成年非但没有消退,反而与日俱增。
所以他喜欢听吟游诗人讲的那些充满幻想的传奇故事,他喜欢听关于大海和人鱼的传说,他甚至会幻想,是不是曾经有一位美丽的人鱼公主救过他,只是他和故事中那愚蠢的王子一样,在醒来后完全忘记了对方。
邮轮在大海上航行了五天,距离金色夕阳港也越来越远,浩渺的大海越发展现出其广阔深邃的一面。王子的生日也如期而至。
天没亮侍从们就开始忙碌起来,迟筵的仆从侍候他换上崭新白色礼服,女官替他整好领子,称赞着:“殿下,您今天可真是英俊。”
王后今天的气色也明显好转了许多,穿着端庄典雅的宫装来庆祝爱子成年。
可是即便举办宴会的地点从王宫里移到了海上船上,其基本流程和样式也是一样的,盛大的晚宴之后是迟筵最不喜欢的舞会,他在开场时象征性地跳了几支舞就找机会溜出了舞会大厅,独自来到顶层甲板上。
天阴沉沉的,看不到明亮的星子,空气中带着别样的潮气。迟筵想起航海官说过的话,今晚应该会有雨。
四野俱寂,海上天上都暗得可怕,风带着海的潮气越卷越烈,肉眼可见的,距邮轮不远的海面上竟然卷起了一个漩涡状的风暴眼!
不过刹那功夫,风就强到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甲板上摆放的椅子全部被掀了起来,毫无章法地在甲板上滚动着。迟筵勉强攀着甲板边缘的栏杆稳住身形,跌跌撞撞地试图向船舱内走去。
甲板上的东西已经全被风卷起掀在了天上,迟筵想向回走一步都变得无比艰难。就在这时,狂风挟裹着一把椅子向迟筵所在的方向袭来,他猝不及防,在风的作用下直接被拍落至海里
船舱内已经是一片混乱,贵族们在王宫侍从的指引和疏导下纷纷躲回房内,王后依然勉强维持着镇定坐在舞会大厅内稳定人心。
这景象太可怕了,从窗子里就能看见那环绕在船身四周的五个巨大黑色漩涡,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见多识广的航海官满脸苍白地向王后禀报着:“陛下,这是海妖的手笔,我们应该是误闯进了海妖的捕猎区。船长已经下令转舵了。”
海妖,对于一般人来说不过是传说中的强大生物,它们翻江倒海,卷起滔天巨浪,吞噬巨轮和水手,残暴、强悍、血腥而毫无人性。它们堪称海中的主宰,站在大海食物链的顶端,遇见它们就意味着灭亡。
航海官浑身发颤。恐惧分为两种,一种因为未知而恐惧;另一种却因为有知而恐惧。没有谁比他们更熟悉这种妖物的恐怖,他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处境,现在唯一的凭仗就是出发前大祭司为这艘游轮布下的防护结界,但愿它能挡住那些海妖们。
王后端庄美丽的脸上多了一层显而易见的忧虑,她着急地询问着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找到王子了吗?”
风暴卷起之时,人们很快就发现王子消失不见了。迟筵的随从禀报说王子之前独自去甲板上了,可他们顶着狂风去甲板上找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他们只能抱着“王子是已经回到船舱中了”的希望开始在船舱内找人。
负责组织寻找王子的侍卫长不敢去看王后的脸,只深深低下头道:“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王后闭上了眼,向后倒在椅子上——事到如今,她只能祈求神的保佑,保佑他们逃过这场灭顶之灾,保佑她唯一的儿子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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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筵被击落在海面上,那一瞬间的冲击力使得他昏了过去。
渐渐的他有了些微清醒的意识,却只感到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四肢越来越沉,越来越无力,他想试图动一动手指,却只是徒劳。
他睁不开眼,周围安静得过分,他太冷了,却无力挣脱这冰冷的海。
那一瞬间,迟筵甚至想到了死亡。他想可能这就是死亡,他将葬身在这冰冷的海水中。
一双同样冰冷的手托住了他,抱着他的腰,搂着他一同向更深的海底沉去。
巨大的水压和刺骨的海水让迟筵开始痛苦地挣扎,他拼命地拍打着抱住他的那个“人”,试图挣脱对方的钳制。
对方却突然把他正面抱进了怀里,紧紧搂住。
有什么东西贴在他的唇上,试探着探了进来——
冰冷的液体被渡入口中,周身的压力瞬间消失了,身体内部也开始变得暖洋洋的,只有缠着他的那副躯体依然冰冷。
迟筵本能地抱住对方,向他索取更多。
一切贪婪的、肆无忌惮的索求都得到了满足,他就在这恍惚的甜蜜与黑暗中,与对方纠缠着共同堕入无尽的深海之底
王子生日的那个晚上,正如风暴漩涡突然出现一样,那些黑色的风暴又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了。贵族们猜测是大祭司的结界起了作用,然而最老的航海官却盯着海面,低声说:“是海妖已经得到它想得到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