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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医生这边的力气小了,温之榆一定会被死神夺走。
但是谁就能知道是不是每一次都是医生赢。
这样一天天的看着气息微弱的她,好像是一缕云烟,怎么也抓不住,怎么也留不住。
到了温之榆最严重的那两天,温之锦几乎不去医院了,就在病房里守着。
虽然不想亲眼看到那种结局,但是如果不亲眼看着她又会后悔一辈子。
温之榆躺在床上,潜意识的一丝清醒还在游离,她这个时候忽然就像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死了。
“黎锦安下飞机了吗?”
她没听到别的,只是听到黎锦安这三个字,一直没有力气的身体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的来了力气,用力的睁开眼睛。
郁子倾看到忽然睁开眼睛的温之榆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温之锦也随即走过来。
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笑的热泪盈眶:“之榆,你醒了吗?终于愿意清醒了吗?”
温之榆涣散的目光有些陌生,缓缓的转移到门口的方向,痴痴的望着。
那是一种默默地等待。
温之锦顺着她的目光往过去,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徒手握住一般,疼的难以呼吸。
“之榆啊……”她颤声的唤她的名字,她是为了黎锦安醒过来的。
氧气罩下面的嘴张着,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温之锦不敢摘掉她的氧气罩,只得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
温之榆望着门口,瞳孔涣散无光,痴痴的望着,他会来吗?会来这里看他吗?
她从未这么清晰的感觉到死亡的存在,她有种幻觉。
看到了已故的爷爷和哥哥从门外走进来,对她微笑,对她招手,她看到死亡的光束正在笼罩着自己。
他不会来了,她真的等不到了,轻飘飘的灵魂从身体里出去,又是的那么的舍不得闭眼。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凉,免我四下颠沛流离,免我此生物质可以,但我知,我一直知,那人,他永远不会来。
我一生最遗憾的事情,不是他没能来看上我最后一眼,而是他始终都没有被我这花光心思的爱情感动。
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他,这是为什么?
182。182听说尸体失踪了()
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
在医生心脏复苏失败后医生才宣布。
“心脏骤停,患者去世,2015年的10月15号,下午4点50分,温小姐请节哀顺变。”
病房的门被推开,黎锦安怀里还抱着孩子,尼松紧跟在身后也抱着孩子。
结果一进来就是听到医生这样无情的宣布,他从下飞机开始就往这边奔过来,他一身狼狈,可还是没来得及。
腿一软跪在地上,黎允馨从他怀中落下来,在地上站稳髹。
黎锦安没有了衿贵和冷傲,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温之锦都没有这样惨痛的哭,整个病房乃至于整层楼都听到这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管是谁听到如此揪心的哭声都难以掩饰内心的悲伤。
温之榆的眼睛始终是睁着,没有等到自己心爱的人,她闭不上眼睛。
两个孩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也纷纷哭了起来。
“之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跪着走过去,顾不得地板上是不是硬,是不是会硌痛自己的膝盖。
他过去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任由泪水漫过他们的手。
温之锦抬眼看着不远处两个眉眼痛温之榆相似的孩子,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你看看,我们的孩子还活的好好的,是龙凤胎,他们很爱你,之榆,你睁开眼睛看看好不好?你不知道他们长得多像你,女儿跟你简直一模一样,你看看。”他像是精神失常的病人,拉着只有余热体温的手指向黎允馨。
黎允馨几乎是受到了召唤,走过去,小小的手握住母亲的手学着父亲的样子放在脸上。
“妈咪,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是允馨。”她只知道活生生的人会睁着眼睛。
却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死不瞑目。
病房里的人都看着这一切,很无奈,连温之榆的监护人都晕过去了,他们此时不知道该不该带走温之榆的尸体。
黎允勒立在尼松身边,眼角还挂着泪,也一步步的走过去。
身体还在恢复中的孩子几乎是长途跋涉的从美国坐飞机过来,一身疲倦。
结果本来以为能够见到从未真正见过面的妈妈,却不知道回来接触到的竟然是她的死讯。
还是以这么记忆深刻的方式知道。
“妈咪,我是允勒。”他站在黎允馨的身旁,并没有女孩子哭的厉害,当年同样悲伤。
这是他们的妈妈,却都来不及看他们一眼。
郁子倾伸手合上了不肯瞑目的眼睛,心里震惊的不能从真相中解脱出来。
十多个医生将伤心的失去理智的黎锦强行拉走之后,温之榆的尸体才得盖上白色的单子,从病房里离开。
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看着都叫人心酸的受不了。
尼松陪着伤心过度的黎锦安寸步不离,两个小家伙也陪着爸爸寸步不离。
好像生怕一离开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楚寒来带走了昏迷的温之锦,整个病房只剩下黎锦安和孩子,还有一只陪着他的尼松。
他难以相信,竟然这么突然,这么快的,她就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而他在她活着的时候做的尽是伤害她的事情。
乃至于到最后都是丢下神志不清的她去了美国,他这么能被原谅,做了那么多错事,怎么能被原谅。
“老板,小少爷的身体还不是很好,如果您这样倒下去的话,孩子们怎么办?”尼松的话很中肯。
他就算是再怎么难过,两个孩子是他和温之榆的,这是谁都不能替代的。
她已经离开了,孩子怎么还能再有事。
“我们回去吧,孩子们。”黎锦安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这个病房,她曾无比痛苦的在这里度过那么长的时间。
“爹地……”两个孩子齐声的叫他。
黎锦安缓缓的蹲下来,笑的牵强:“爹地没事,爹地送你们回家睡觉,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们以后再也不用约个时间见爹地了。”
他轻轻的笑着,仿佛真的没事一般。
送孩子们回去以后,黎锦安窝在楼下的客厅里喝酒。
有很多事他不知道,尼松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全部都告诉他了。
陆世妍让温之榆染上了毒瘾,本来就精神衰弱甚至不太清楚的温之榆被那种东西毒害以后就变得很糟糕。
听说犯起毒瘾来的时候,会发疯的摔打东西,会不受控制的伤害自己。
后来温之锦把她送进医院之后,用了药,可是那比伤害自己来的更痛苦,她不能用别的疼痛来缓解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他以为离了婚,按照自己所计划的去做,到后来就会收获自己想要的,但是现在这是什么。
他几乎是亲手害死了温之榆,亲自导致了现在这个谁都不好过的局面。
“之榆,我欠你的,都会还给你。”
指腹摩挲着他专门拼凑起来她亲手画的全家福,喝醉了就是一脸笑意。
如果她还活着,见到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她一定还会再亲手把他们都画上去。
她什么都会,一定会做的非常精致,她一定很爱他们的孩子。
可笑他是如此的自私,将孩子们独自占有那么多年。
……
温之榆去世的消息没有任何人知道,更没有人胆大妄为的敢公布。
那个害得温之榆生不如死的陆世妍最终还是被黎锦安抓到。
没有亲自送到警察局,而是用温之榆所受过的来折磨她。
“温家不准备葬礼么?”黎锦安对于温家许久的沉寂表示不耐烦,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来回走动。
“听医院的消息,是温小姐的尸体不见了,所以温家才一直没有动静,在派人调查,但是一直没有报警。”尼松把这个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了焦躁不安的黎锦安。
黎锦安猛的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尼松,挑了挑眉。
“你说尸体不见了?”他虽然是拧着眉,可眼里确实别的光芒。
老板是想到什么了吗?
黎锦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你去把那个瞎了眼睛的陆世妍交给警察,把罪证都交给警察。”
他不轻不重的两句话让尼松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这么轻易的将陆世妍给交出去了吗?
“老板……”
“终身监禁怎么样?永远暗无天日的滋味,想必也是别有一种风味,你说呢?”他阴柔俊美的脸露出几分冷笑。
尼松看的不寒而栗,他还真的一点都不仁慈。
陆世妍几乎已经半残了,眼睛瞎了不说,脸也毁了,连腿都是断的。
这些都是这个男人给的报复,温之榆之前所承受的痛苦,他要让陆世妍用一生的痛苦来偿还。
尼松微微颔首:“我马上去办。”
黎锦安立在窗前,因为温之榆,这么久以来不修边幅,整夜喝酒,整个人憔悴又邋遢。
看上去毫无精神,而此刻,他竟然像是听到什么好消息似的,对着偌大的窗户勾唇浅笑起来。
兴许就是他想多了。
有人敲了敲门,黎锦安敛去自己的情绪,回头看着门口的老人。
不由得表情一僵:“爷爷。”
他刚刚喊了一声,就看到黎振华身后的黎绍勋,眉心里忽然就聚集了许多的力气。
见到儿子森冷的目光,黎绍勋浑身一僵,没敢叫他。
温之榆去世,虽然知道的人甚少,但是相关的人都还是知道。
黎家的人谁不知道黎锦安把温之榆放在什么位置的,这样的打击没让他倒下去还能在这里工作简直万幸。
连续几天的酗酒和消沉让他看起来面容清瘦邋遢,形象也没了往日的光鲜。
看着叫人心里不忍,也难过。
“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他从窗前走过回来不是朝门口走去,而是去了沙发上坐着。
随意的姿态看起来并无任何的尊重之意,里啥啊纵然是觉得不满,也不敢在黎锦安面前多说什么。
“锦安,你好久没回家了,不回去看看吗?”黎振华就像是习惯了他刻意的随便不尊,态度慈祥温和。
黎锦安靠着沙发,,目光仰望着天花板,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爷爷把家里碍眼的人处理干净了吗?我的孩子是不能看见任何不干净的东西的。”
没有丝毫的客气,即便是自己尊重多年的爷爷,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了耐性。
黎振华的脸色变了,拄着拐杖进来,立在他面前。
“锦安,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意从喉间溢出来,露着满满的讽刺。
“我现在都没了老婆了。跟谁是一家人,我一直认为,时间总会让你们的观点改变一些,可是我忽然发现是我的想法太过于天真了。”黎锦安正了正脖子,转头目光便落在黎振华渐显衰老的脸上。
黎振华愣住了,他的观点原来在他的眼里是错的,是不被他承认的。
而这么多年他还这样循规蹈矩的活在黎家,没有支过声,知道今年,他为了温之榆所做的一切。
“算了,你们回去吧,孩子温之榆生的,我既然没跟她复婚,那就得还给温家。”黎锦安脸上没有表情。
只是叙述自己的意思。
183。183别以为尸体不见了她就活着()
黎振华微微一慌,微颤的双手握住他的手:“锦安,你别,大房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他好歹是我的儿子,现在他也没有了儿子,这样把他赶出去,太过于绝情了。”
黎锦安看着老人枯瘦的手,心里还是一酸:“我母亲当年死的时候,你们是否也觉得自己做的绝情呢?我的孩子现在没了妈妈,我觉得很绝情,我觉得很难过,谁来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温之榆?”
黎绍勋从未见过态度这么强硬的黎锦安,即便是黎振华过来,他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黎锦川的事情过后,黎锦安对大房甚是无情,大房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被他无情的掠夺霸占,或者毁掉。
那是温之榆生病那段日子的事,几乎每一次从温家出来都会专门回一趟黎家,特意的对大房发一次脾气。
那时候的黎锦安很可怕,若不是在黎家,估计都会动手打人,而更没有谁敢上前去劝说。
谁能想到温之榆最后居然会是这种遗憾的结果。
“锦安,那两个孩子……”黎绍勋顿了顿依然鼓足勇气问出了口。
“跟你们无关回去吧,趁黎家现在还没有风雨飘摇,所以,以后不要再打孩子的主意,如果温之榆能死而复生,我倒是可以考虑带着孩子们回去。”黎锦安从沙发上起来。
大步的从办公室离开,留下了前来希望能看看孩子的人。
黎振华的拐杖用力的敲在地板上,现在他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了,连看看孩子都不能看。
“爸,我们回去吧。髹”
黎振华甩开他的手:“若不是你,他怎么会如此?为了你,我把他害成了什么样子?”
他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只是当年并非是黎锦安想象的那样。
他是看到了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其中并不是那样。
黎绍勋被父亲吼了一通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明知道他恨你还非要跟我来,这么在意他,当年在外面养着顾连心做什么?”黎振华的语气越来越不好。
总觉得这个窝囊废儿子不是他儿子,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啃老又没用的儿子。
“爸……”黎绍勋的眼看着黎振华拄着拐杖满腔怒火的走了。
黎锦安从小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孩子,有的时候锋芒都会盖住大人的锋芒,所以黎振华才会那么喜欢看重黎锦安。
所以黎锦川纵然是再努力,再是长孙,黎振华心里未来的家主也是黎锦安,不会是居心叵测的黎锦川。
大家族里任何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正常的,只是有的人能看开,而有的人却不能。
黎锦安提出的那些条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大房不可能被赶走,温之榆也不可能会死而复生。
黎锦安去了学校,这两个孩子快五岁了,但是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能够习惯。
“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能允许孩子被带走和看望,温家大小姐例外。”黎锦安在教室外透过窗户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跟身后的校长吩咐?
“是任何人吗?”
“嗯,包括我的爷爷也是一样。”既然不能保护好他们的妈妈,那么就好好的保护他们。
“黎老先生也是吗?”校长汗颜,黎家是什么概念,哪是他们敢得罪的。
一家人吵架就不要连累别人了好不好?
“嗯,也一样,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黎锦安看着窗户里面,脸上尽是满意的笑,看来他们也很适应中国的教育模式了。
跟美国有些不同,但孩子嘛,习惯能力总是能超乎常人。
男人虽然是说着话,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息,纵然春心荡漾的女人,也不安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