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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只是隔岸观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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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温之榆气质有点像,可从眉目间却又找不到温之榆所有的惊艳。

    看样子两人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温之榆让人准备了早饭,白粥陪小菜,这样中式的早餐不如她平时做的有声有色,看起来清淡凝重。

    这种饭菜更像是祭祀时吃的东西,难道温之榆这次回来时为了祭祀先祖?

    张妈很平静,在门上贴着一些素白的东西,厅里的茶杯一律都换成了纯白的瓷器。

    这样的气氛很压抑,黎锦安吃了几口便没有了胃口。

    “最近有祭祀吗?”黎锦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回来打理,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妇人回答,很平静,对他算不上礼貌,也算不上冷漠。

    黎锦安双手撑着膝盖,他在黎家长大,自然知道家族的重要性,温之榆在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亲人?

    “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亲人么?”黎锦安很想知道,她那么迫切的要回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些牵挂的人在这里。

    张妈终于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他一眼,似乎很奇怪。

    “你不是她丈夫么,不知道她早就没了亲人?”张妈的语气始终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唯独这句话有点讽刺。

    黎锦安眸子深沉无光,心中骤然一疼,早就无牵无挂了么,那这么多年在温家岂不是很孤独?

    “她没说过。”黎锦安开始打量着这样一个纯古色的前厅,除了上好的梨木就是楠木,这落家以前相比也是大户人家。

    张妈笑了笑:“也是,她也不太愿意相信别人。”

    “张妈,这些事我来做就好,回去休息吧。”温之榆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张妈的话。

    黎锦安侧脸看她,刚刚从外面回来,顶了一头的雾气,凌乱的长发扎成干脆利落的马尾。

    整个人看起来有精神了很多。

    “那好。”张妈笑了笑转身然后走了。

    温之榆看到黎锦安没吃几口的饭菜,不禁眉心一拧:“不好吃么?吃了这么一点。”温之榆坐过去摸了摸还有些余热的碗。

    黎锦安修长宽厚的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捏在手心,紧紧的握住不想放手。

    “既然都没有亲人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温家不好吗?”他平静的声音里多少有些颤抖。

    她对过去是有多么的放开,才会年年回来。

    温之榆盯着他的手一瞬的恍惚,为什么回来,她失笑,什么叫做没有亲人了。

    他们分明还活着,她一回来就能感觉到。

    “他们都还在,我为什么不回来?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长,从这里出去,我为什么不回来?”

    她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的想法,为什么认为她没有亲人之后就不能回来,她是无依无靠,可回来这里,她才觉得自己是回到了家。

    即便是这里空旷寂寥。

    她说的情绪激动,黎锦安握紧了她的手:“我没说你不能回来。”

    “黎锦安,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门第,在意身份的话,我们回去以后就离婚,我只求你在这里的一切,你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求放我一马。”她不想因为她害了华耀,也害了姐姐。

    黎锦安冷峻的脸度上一层寒冰,冷笑,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按住。

    温之榆坐在他腿上被他按住动弹不得,无从挣扎。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嫌弃,我们夫妻,我为什么要嫌弃我的太太?”他问的理直气壮。

    温之榆怔怔的对上他深沉的眼眸,他太完美,俊美的长相,雄厚的家境,过人的能力,而她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

    心中酸涩难耐,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太难受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黎锦安,我怕我一脚就踩空了。”然后粉身碎骨,她再也经不起了,真的经不起。

    黎锦安轻抚过她的后背:“有我在,你怎么会踩空。”

    他没有温柔,只是满腔的真诚,温之榆靠着觉得太安稳,太想睡觉。

    黎锦安感觉到她太多隐忍的心酸,心中叹息,要什么时候她才愿意毫无保留的让他什么都知道。

    而事实上她真的睡着了,就这么简单的靠着他就睡着了,黎锦安抱着她,这样坐在冷硬的椅子上,承受着她的重量,腿很快就麻了。

    可他不想吵醒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没好的缘故,还是在这里格外的疲倦,她真的看起来很累很累。

    温之榆个子小,黎锦安抱着她,仿佛抱着自己的大女儿。

    她昨晚不舒服,睡得很不安稳。

    温之榆睡到中午才醒,张妈端着饭菜进来,看到两个人这个姿势,不由得一笑。

    她每一年回来性格好像都不太一样,这一次变得尤为的温和,性格更加的淡泊了些。

    “叫她起来吃吧,都中午了,她早上也没吃,这样你也不舒服。”张妈眉目带着浅淡的笑。

    黎锦安知道她这笑是因为温之榆。

    “她是不是每次回来都是这样。”

    “应该是一年比一年严重了,以前回来没见她心情这么沉重过,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张妈放下饭菜,伸手拂过她的脸,眼里满是疼惜。

    温之榆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张妈充满温情的眼睛,脸上才有了笑意。

    然后自己才发现自己以什么样的姿势在黎锦安怀里,条件反射的从他怀里出来,这么久,他都能这么抱着她么?

    “你!”温之榆不知道说什么好。

    “吃饭吧,听说你早上都没吃。”黎锦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温之榆走过去慢慢的坐下,目光落在黎锦安的腿上,是不是腿麻的都不能动了。

    张妈只是笑了一下便走了。

    她情绪低落,即便是想问,话到了嘴边也算了,她时常会想很多,跟黎锦安的婚姻,跟杜一凡的恩怨。

    还有这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过去。

    黎锦安也始终没说一句话,这些饭菜才是张妈准备的,口味很清淡,都是素,黎锦安是个将就营养均衡的人。

    看着温之榆总是吃这些心里也不舒服。

    但是张妈说因为祭祀,她会忌很多东西。

    “黎信应该会很忙,别在这边待的太久了。”温之榆喝了一小口汤后才淡淡的跟他说。

    黎锦安挽着袖子,挑菜的动作十分优雅得体。

    “我就是出差一个月,黎信该正常运作的,还是会正常运作。”黎锦安不含任何逼得情绪。

    温之榆听着,心里不太舒服,在这里

    浪费时间有什么用。

    “我做的事情其实跟你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用担心我不回去,我办完了事就会回家。”温之榆没说一句话胸口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似的。

    说出来有些困难。

    黎锦安挑着薄唇,冷笑,眉宇间没有温度。

    “柠镇山水条件不错,我留下来也未必是为了你,这里如果开发的话……”

    黎锦安的话没说完,温之榆手中的汤碗摔在冷硬的大理石板上,碎成一片。

    她盯着黎锦安,张了张嘴,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黎锦安一惊,她这个眼神是伤心。

    真的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时光就像不断地倒回,温之榆睁着眼睛,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起身仓皇的离开。

    黎锦安即刻去追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黎锦安跑遍了整个落家的宅子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心里仿佛被掏空,空洞的可怕。

    直到走出柠镇,白天柠镇人群熙熙攘攘,黎锦安回头正好看到门口的红灯笼变成了白色的灯笼,心里不由得一沉。

    别处都是鲜艳的红,唯独这里,是白色。

    柠镇的人都在急切的朝一个方向涌过去,黎锦安凭着感觉跟着过去。

    第一次在这么密布的人群里奔跑,随着人群奔跑的速度。

    柠镇两岸相连的一座石桥上立着白净素衣的女子。

    纤瘦悲悯,黎锦安一眼就看出来是温之榆。

    心下先是一惊,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在这。

    为什么手里拿着小提琴,黎锦安随着人群停在桥头,没有再动。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肃穆,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望着她这个模样,心疼不已,为什么跑来这里,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

    温之榆立在桥上很久,不停的吸气,她怕着凉嗖嗖的水汽,可是每一年她都是这样强迫自己站在桥上拉琴。

    小提琴上肩,然后搭弦,悠扬婉转的曲子开始飘散,穿过人群,穿过柠镇,穿过柠镇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黎锦安是震惊,他只知道她才华横溢,那些才华全都被她拿来敛财,却不知道她这样认真悲伤拉琴的样子如此美丽,如此悲伤,她拉着提琴,眼角挂着泪。

    是多痛的事情她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悲恸。

    黎锦安抬脚就要过去,身旁的人却拉住了他,回头是皱纹满布的老人。

    “别去打扰她,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拉上三天的琴,纪念死去的哥哥。”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多年。

    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柠镇的传统和风俗,当初她哥哥死去的时候,她哭的撕心裂肺,那是她在世上最后的亲人,所有人都怜悯她,而所有人却也冷眼旁观。

    她就算是可怜,可是在很多人眼里她是个扫把星,让很多人都害怕她,不敢靠近。

    于是她的世界除了失去亲人的悲痛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孤独。

    没人能理解为什么她性格古怪,没人会理解光环后她的落寞和忧伤,因为很多都是别人不曾知道的。

    黎锦安整个人都僵住了:“拉三天的琴?”

    “嗯,她哥哥是为了救她而死,她可能愧疚,也可能是无法释怀,总之,总有那么一个理由她会这么做,所以年轻人,这些你就看着就好,打扰了就不好了。”老人笑着解释。

    关于温之榆,他知道的很片面,太片面以至于他到了根本不了解的地步,这里是她的家乡,那他是不是应该深入的了解她的一些。

    黎锦安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步都挪不动,站在人群里看温之榆独自在桥上拉琴,这其中的孤独和寂寞,他似乎能从琴声里听出来。

    他感到难过,他的妻子很难过,而他却不能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说一句,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他想着,心头沉闷,喉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夜幕,家家户户灯火初上,温之榆的影子在模糊的夜里开始变得越发的鲜明。

    而琴声却始终没有停止过。

    她拉了帕格尼尼所有的作品,带着自己的感情拉着这位鬼才的曲子。

    人群开始散去,黎锦安始终立在那里。

    这么多年她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

    温之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泪都流干了,今天在这里居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一年哪次不是痛哭流涕。

    待人群尽散的时候,黎锦安上桥拿下她手中的琴,拨弦的手脱了一层皮,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可是她像没有感觉似的,目光呆滞。

    “行了,回去吧。”黎锦安想不到她会自虐,手已经这样了,还要拉琴,那么执着于过去到底是为什么。

    温之榆坐在石墩上,感受着夜的冰凉,她曾无数次想过

    自己从这里跳下去的情景。

    但从没做过,师父救她一命,她不能这么践踏。

    她不想回去了,只想在这里待着,想着很久很久以前,爷爷还在,哥哥还在的时候,那时候的回忆在随着时间的边长开始变得模糊不堪。

    而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黎锦安看着她这样,眉心拧在一起。

    “要我说几遍,回去!”

    “我想自己呆一会儿,你走吧。”温之榆语调轻盈,像是没有力气似的。

    黎锦安怎么肯,这个时候张妈过来,没有劝温之榆离开,而是拉着黎锦安走了。

    黎锦安不明所以,温之榆最近身体不太好,柠镇的夜里又潮又冷,生病了怎么办?

    “张妈,她这样会生病的。”

    “我知道,可是除非她睡着了,否则,谁都没办法把她劝离那里,我不知道你白天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情绪这么激动。”张妈盯着他手中的琴,皱眉。

    黎锦安才想起来温之榆因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在这里拉了半天的琴。

    “我就随口说这里山水条件好,适合开发。”他是无意的,谁知道她能这么激动。

    张妈随之就停住了脚步,望着黎锦安,眉色冰冷。

    “你可知柠镇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一次她为保柠镇跟政府大动干戈,我们第一次看到温柔以外的她,用十分残忍的方式对待那些想要开发柠镇的人。”张妈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眼角泛着泪花。

    温之榆用了最暴力的手段保护了柠镇,这里的人虽然嫌弃她,但是也感恩她,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容许这里有所改变,怎么会离开这里。

    黎锦安怔住,这些事他当然是不知道的,柠镇对于温之榆来说很重要,他开始清楚这个意识。

    柠镇的人应该逗人温之榆善良温柔,可谁知道她在外面心狠手辣的一面呢,作为商人,能有多善良,他会不知道?

    “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涉事的官员都进了监狱,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也真是巧偏偏在那个时候出事。”张妈是个纯正的柠镇人。

    这一辈子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里,黎锦安有点惊讶,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事温之榆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惊讶的是这里的人居然淳朴到这个地步,居然会这么相信温之榆。

    “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打柠镇的主意了。”张妈可不会忘记那几天一直在柠镇外守着的一群人。

    那些似乎是温之榆的人,没有进来打扰他们的平静,而是守在外面,官员进监狱之后他们就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其实有人想过温之榆在外面是不是混黑社会的,可谁也没有说出来过。

    温之榆从那个时候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变成柠镇最重要的人。

    “关于她的事,您一定知道的很多,都说给我听,可以吗?”黎锦安在问张妈,很礼貌,很谦逊。

    关于她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当然可以。”就算是温之榆不说,她也看出来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黎锦安就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听着张妈讲着关于温之榆的过去。

    三年前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回到这里来修养,但是张妈却没说她三年前回来这里。

    她是有多懂事,懂得不让人她在意的人担心,黎锦安太心疼,这些隐晦的过去,她从未说过。

    是害怕说出口,这些秘密一旦曝光,温家,华耀,还有温之锦都会受到影响,她这么多年独自一个人守着这么一个秘密该有多难受。

    她不过才二十四岁,这么年轻,却活的比任何人都要辛苦。

    ……

    四月一号这一天,温之榆从早上一直就开始拉琴,黎锦安没再想着去打扰,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他见过温之榆任何的情绪,开心的,悲伤的,还有撒娇的,唯独没有见过她疯癫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她终于不再拉琴,手指勾着瓷白的酒壶喝酒,黎锦安见不得她喝酒,没多久就忍不住上去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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