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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静洁的借口是遇到了土匪遭了难,想在村子里寻个能落脚的地位,给了草屋都成。
她是考虑到三皇子年纪太小了,容易生病,所以想在村子里多住些时再走。
村长扫了眼虽然褶皱,却不是普通富人能穿得起的三个人,尤其是小石头下颚和任静洁犹如少女般细嫩光滑的皮肤。
他叹口起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外闯荡过,年纪大了才想着回村子落地生根。我们村子太小,实在是容不下三位贵人。
不嫌弃的话,吃口热饭喝口热汤、歇歇脚,就算之间结个善缘。留宿就算了。趁着白天还算安全,你们再朝着东边走个三里路,那里是我们这片最大的镇子。我让虎子送你们去。”
任静洁当即明白村长深怕她们是出了什么事,若是收容她们,会连累村子里的人。
于是她无奈的点头,表示感谢村长的照顾。
从村长那里出来之后,任静洁从一名村妇的手中要了几件干净合身的衣裳,给小石头和三皇子都换上,并递上几颗碎银子。
村妇高兴的收下,又端来了热乎乎饭菜和热水。
其实出来前,早有了准备的任静洁带出来的银子不少,都在那个包裹里。
但是她所给的银子数量不多,免得冒财无端的生出事来。
有了村长的事先吩咐和银子的威力,三人总算是歇了口气,稍稍舒服了点。
正午时分刚过,村长口中的虎子便前来找她们。
说是村长说的,镇子有点远,让他们还是早些走比较好,到时还能寻个好点的落脚地,这天黑得早。
任静洁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个村长可真是贼滑的,完全是把她们当成了瘟疫想早点赶走。
告辞村长后,四人向东走去。
沿路上有一条一看就是很多人常常走出来的蜿蜒小道,除了小石头外非常平坦。
不等任静洁吩咐,小石头笑眯眯的上前和虎子闲聊,打探口风,想知道点更多的东西。
在前面带路的虎子今天刚刚才十六出头,身高就已经一米八了,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据虎子说他是村子里的猎户,老爹在他年幼的时候被山上的猛兽咬死了。
这次和三人一起出来,其实村长是想让他以后一直跟着任静洁他们,不要再回村子了。
任静洁立刻明白,她是被那个精明的村长给算计了。
得了村长的微薄好处,如今她还真不好过河拆桥的立刻赶虎子走。
虎子这么壮实,对于出门在外不方便的她来说,也算是一个适当的帮手。
只是,任静洁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怕死怕惹事的村长是如何看出,虎子跟着她便会好,而不是带来祸端、无端丧命?
在皇宫内呆了快三十年的任静洁,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够用,完全算不赢这些古代的老人,太世故奸猾了。
任静洁始终自己抱着三皇子,不敢随意交给更合适的虎子。
即使虎子看起来真的是一副憨厚淳朴的样子,但是三皇子是她的软肋,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了。
幸好有了异能的缘故,任静洁的体能不弱于一个强壮的成年男子,否则她早就累得趴下了。
第 158 章()
清水县并不大;只容纳了不到1000户的县城;却是方圆十几里内最大的;附近十几个村子的人常常来此赶集;做点小买卖。
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三人终于看到县城的城墙了。
交了入城费后;虎子问道:“夫人;你们如今准备去哪?村长只是说带你们来这里。”
任静洁见到干净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和两旁热闹的商铺和酒楼,想了想说道:“嗯;我们不去客栈,小石头,你现在和虎子一起;找了一个当地的牙子;租了一个小院子用于临时落脚。”
毕竟总是住在客栈是件麻烦事,客栈内鱼龙混杂;非常容易出事。
小石头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也出过宫办事;但是毕竟长年累月的在皇宫;对如何处理宫外的事;到底不如虎子这般大小的普通人来得熟悉。
“客官;几位请!”
酒楼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看见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朝着酒楼走来,连忙上前招呼客人。
当无意间看了任静洁一眼,顿时感觉惊艳;感觉比临街上万花楼的姑娘还美。
顿时惹来了任静洁的怒瞪;小二的猥琐眼神让她非常不爽,要不是这是在宫外,她没有人手,否则真想蒙头狠狠打他一顿。
很快虎子带着小石头离去,任静洁和三皇子在县城内唯一的一家酒楼内等待着,毕竟他们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不方便行事。
为了低调安全,任静洁没有在酒楼一楼抛头露面,而是专门开了一个单间,让小二打了盆热水,点了几样小菜。
关上房门挡住了小二惊艳贪婪的眼神,任静洁心中顿时有些不安,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其实任静洁的年纪已经不小,年近三十,绝非一般十几岁的鲜嫩娇女可比,本身容貌原本也非绝色出众。
但是她在整个楚国最尊贵的地方生活了十几年,平时打交道的不是后宫女子和皇上,要不就是宫女和内侍,自然气度天成,非普通妇人可比。
再加上木系异能的几次升级后,任静洁甚至比养在深闺的貌美女子还要显得诱人,衬得花魁都是胭脂俗粉。
这一点,估计任静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美人。
***
皇宫内
此刻已经是第二天的天明,初升的阳光将夜晚的寒冷驱散开。皇宫前后,包括偌大的后宫到处都是鲜血淋漓、倒地的尸体。
“陶夫人,你们陶家已经完了,你还是乖乖的投降,将二皇子交给我们处理比较好。”
被上百个身穿盔甲、手持滴血兵器的士兵保护在中间的皇后,平静的对着前方的抱着孩子的陶夫人说道。
皇后的声音并不大,但在空旷寂静的承宇殿内,显得格外的震动,甚至还有尾梢回音。
而陶夫人的四周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伤兵了。
奋战一夜,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输了。
陶夫人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后背后的家族不是早已烟消云散了吗?
探子查得非常清楚,皇后自身也只不过是庆国公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远房亲戚代替成为嫡女嫁与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成为继妃。
陶夫人至此都不想不明白,陶家到底输在何处?
她死死看向前方排列整齐的士兵,他们为何选择效忠皇后?
简直是太难以置信了!
陶夫人此刻哪里还有往日的雍容华贵和自信。
衣衫沾染尘土血迹,显得非常凌乱;
发丝垂落,遮挡貌美面容,狼狈之极;
陶夫人愤怒嘶哑的吼道,好似将心中的慌乱尽数泄出:“你撒谎,不可能!我陶家如此强大,而且早有准备,怎么可能会输?对了,还有安齐公,安齐夫人,我们陶家不可能输!”
陶夫人如今到了如此危机的地步,已经不想掩盖陶家的野心了。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此刻皇宫内看不到陶父带着足足准备了几十年的底蕴来支援她?
而陶夫人搂在怀里唯一的筹码………二皇子,早已没有了往日得宠、在后宫嚣张跋扈的样子,哆嗦的抱着陶夫人的腰。
这些人好可怕,他都不敢哭!
而她的亲生娘亲瑟舞昨天死在乱军之中。
已经七岁的二皇子心中清楚,娘亲的丧命,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靠陶夫人干的。
陶夫人早已想将瑟舞干掉,而瑟舞非常聪明,从没有让陶夫人找到下手的借口和时机。
而昨晚就是良机,陶夫人故意没有让自己的侍卫保护瑟舞,瑟舞被乱兵杀死。
年幼的二皇子亲眼看到了,娘亲死得很惨,死时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懦弱的他害怕得躲开了,他不敢过去将欺辱她的几个猖狂士兵杀死。
他不敢!
皇后突然感到无趣,她摆摆手下令:“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她根本没有打算活捉陶夫人和二皇子,斩草除根是最好的方法。
刚刚消息传来,陶家和安齐公、安齐夫人已经全部俯首。
皇后转身向外慢慢走去,她其实还一句话想对陶夫人说,却没说出口,那便是:“其实我是晋国人!”
这时,陶夫人………陶妹想起了前世的两世,她再次输了。
第一次,死于楚王之手,罪名是通敌卖国;
第二次,即使贵为齐国垂帘听政的太后,还是死于自焚,原因还是楚国入侵;
第三次,拥有如此强大的背景,陶家准备了几十年的财富权利和人脉,齐国的底蕴,但是她最终还是失败了;
陶夫人疯狂的哈哈大笑,即使耳边传来不断的倒地声,和二皇子的哭闹求饶声,和刀剑加身的痛苦,都没有让她停止。
直到一切都陷入黑暗中。
***
皇宫内发生兵变,楚京内城从昨晚早已宵禁。
往日宁静的内城冰火两重天,即使住在这里的人家家户户不是高官厚禄,就是皇亲国戚;
虽然不少人都是身份尊贵、地位崇高、财富惊人,几乎每个人都能说出个道道来,但是还是能区分出三六九等来;
但是从昨晚开始,突然从外城涌入了大量士兵。
他们堵住了外城通往内城的几处城门通道,将十几户大院团团包围,顿时让警觉的家族全都关门闭户,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出门打探消息。
这些人明白,皇宫出事了!
一整晚的喊打喊杀、兵器之间的锵锵声,震得天上的云都消散了不少,月儿高高的挂在半空中,清冷平静的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不幸。
而经历过十几年前的老臣们纷纷躲在家中不敢随意出门,他们哀叹,楚国皇室真是多事之秋。
从楚国建国以来的几百年间,内部战乱屈指可数。
但是自从先帝末年开始,死亡无数的内乱几乎每隔几年就进行一次。
从应该和平过渡的嫡长皇子即位,变成了诸多皇子争位;
藩王诸侯趁机作乱;
朝中三公重臣反叛作乱;
连楚京都被打没了。
原本以为定都新楚京,打下富饶的齐国,打退强大的晋国,那些想平静舒服过几年的朝臣家族们,却没想到内乱再次启动。
第二天中午,从皇宫内终于传出消息,皇后下道懿旨:“皇上重病失踪,楚京内由大皇子监国,芮太尉从旁辅助,皇后临朝听政。”
这则消息顿时引起了楚国上下的议论。
另外一则消息更是掀起了暗涌:“陶夫人和二皇子因病在陶家去世,经过太医的诊断,由于是传染病,不能葬入皇陵之中,所以另外选择墓地。
安齐夫人、安齐公、陶家上下二百三十五口人都因为传染到瘟疫疾病,不到一个时辰不幸的丧命在府中。
楚国皇室仁慈,将陶夫人母子和陶家安葬在一起。”
皇后想用这些说辞堵住悠悠众口,其实大家内心都明白昨晚是什么事。
皇后此刻最头疼两件事。
此刻她平躺在美人榻上闭眼假寐,一个宫女正在给她轻轻的捶腿:“你说,从昨晚就没找到梅美人和三皇子?”
地上正恭敬的跪着一个侍卫,没有人认为为什么深宫中出现一个男人,即使是侍卫对于严格遵循礼教的楚国来说,是多么不合理的一件事。
侍卫俯首应答道:“回禀皇后娘娘,昨天第五小队接到命令后第一时辰便去了后宫中的梅园,结果没有找到三皇子和梅美人。不过微臣抓住了伺候梅美人十几年的贴身宫女夏荷。”
皇后对于没有找到真正想对付的人非常生气,尤其是三皇子的逃脱使得完美的计划出现了漏洞。
虽然梅美人一无权势,二无靠山财富,但是依然对于皇后想彻底掌控楚国,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第 159 章()
皇后顿时来了兴致;她吩咐:“将那个侍婢带上来;本宫有事问她。”
“是。”
不到一炷香;侍卫带进来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宫女。
虽然她此刻象是在泥土堆里打了个滚;衣衫褴褛;显得非常狼狈;但是皇后很快认出地上跪下的女人确实是近身伺候梅美人的夏荷。
夏荷双眼迷茫空洞;好似受过什么刺激,无力的趴在地上,象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面前是何人,仿佛将所有礼节都忘却,甚至也忘却了害怕。
皇后见此心中有些快意;她以前也见过夏荷几次;甚至也听过下面的宫女说起在梅美人………以前的静妃手下干活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甚至比在她这里还要好。
不过;那几个在她面前嚼舌根的人已经永远都不见踪影了。
如今呢?
人人称羡的夏荷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看来是静美人抛弃了她。
皇后扫了眼正在给她做胭脂指甲的宫女一眼后;问道:“她这样;能回答本宫的话吗?”
侍卫也不是呆板的人;他恭维的回答道:“皇后娘娘您亲自问她;是她的福气;她哪里有这个胆子违抗您的命令?”
皇后:“本宫问你,梅美人和三皇子去哪里了?”
夏荷依然呆愣着,没有回答。
皇后不满:“嗯?”
侍卫面对夏荷;瞪了她一眼。
夏荷眼中露出恐惧;立刻说出答案:“走了。”
皇后:“什么时辰走的?”
夏荷:“是晚饭前。”
这时皇后顿时愣住了,以为晚饭前正是申时和酉时之间,也是宫变之时。
皇后诧异,难道梅美人事先知道消息了?
否则哪里会这么巧?
当初皇后吩咐联络令牌的人不用单独去找梅美人,说是她本人亲自去通知,事实上她巴不得梅美人和三皇子出事。
而如此人都找不到,简直是气煞她了。
皇后不甘心又问道:“梅美人当天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尤其是吩咐你做了什么?”
夏荷呆呆的回答:“让奴婢准备了一个包裹,里面有吃的,有衣服、火折子等。”
皇后死死的咬了下唇,顾不得疼痛。
她已经非常确信,梅美人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从而做了逃难的准备。
梅美人明白自己和三皇子落到她或者是陶妃手上都不会好过,尤其是三皇子绝对是死路一条,绝无幸庆之处。
皇后此刻对令牌的执行者非常不满,她认为这些人根本没有真心认主、衷心为她效力,尤其是她千辛万苦的拿到了令牌之后充满了杀回晋国的希望。
皇后非常怀疑,是不是那些人还想脚踏两条船,同时将利益投注到她和三皇子身上?
想到这里,皇后对于夏荷这个弃子毫无兴趣了,于是摆手说道:“处理了,看着碍眼。”
侍卫:“是”。
当夏荷快被拖出去时,她突然大叫道:“我知道她们去哪里了!”
“等等,继续说下去。”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是啊,她原本认为既然梅美人提前知道消息,那么一定是从正宫门逃了出去;但是不对啊,正门当时早已被她的人牢牢把持住,谁都跑不掉,即使是趁乱之时;
那么梅美人是如何逃出宫的?
夏荷不再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言语间充满了恨意:“她们去了皇宫后面的冷宫,就是我们住了三年的地方。”
皇后诧异道:“冷宫,她去哪里躲着?